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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门的后人。到时要以同门相待,如若可能将之劝回门下,不能则讨回指灵符。这是天官门的第一条门规。”
“是,师父。”
许秋原看看张小洛,说道:“丫头,把我派门规说一遍。”
张小洛点点头,上前一步念道:“天官第二条门规,尊师重派,不可同门相残,犯之废去功法,逐出师门。第三条,赶尸天下,誓死保全。犯之杖打二十,面壁一年。第四条,不可使法害人,犯之杖打二十,面壁十年。第五条,不可辱没门派声名,犯之杖打二十。第六条,不可作奸犯科,犯之终生面壁。以上便是本门六大门规,本门门规虽少,但犯之必罚,本门弟子要谨记自重。”
“是。”想不到天官门只有这几条门规,农凡心中欣喜非常。
仪式完成后,农凡再向许秋原行了跪礼,正式成为天官门弟子。
许秋原想了想说:“你现在根基很差,先从基本学起。从明天起,每天挑水三担,砍柴一堆都由你做,每天我将传你行尸术和‘天门功法’,你要好好修炼,不要辜负为师一片心意。”
感受到许秋原厚爱的农凡心中很是感动,他再次行了一礼道:“弟子绝不辜负师父所望。”
他也是不知修行的辛苦才敢夸海口。不料第一天的修行几乎让他想跑到许秋原面前收回昨天的承诺。无奈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从绿叶庄到小河边挑水,路程有十里远,加上道路崎岖难行,三担水还未挑完,农凡已累得头昏眼花。也不知许秋原是否有意为难,他把挑水的木桶换成两只又大又沉的铁桶,当盛满水时,这担水少说也有百来斤重。一直挑到中午,这三担水才勉强挑完。农凡放下担子气喘个不停,觉得自己身体就像被掏空似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劲。
待吃午饭时,农凡饭还没扒两口就跑到屋外呕吐起来。许秋原看着眉头紧皱,心道:“这小子比我想象中软弱得多,真不知农兄弟是怎么教儿子的。”
吃完饭后,许秋原走出屋外一看,农凡正坐在院子中休息,张小洛则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他走过去说道:“小凡,师父有事出去一下,你告诉丫头一声,傍晚我不回来吃了。”
农凡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许秋原看着生气,说道:“堂堂男子汉,才干那么一点儿活就半死不活的,我告诉你,待晚上我回来,接着练天门功。”
“啊?!”
不等农凡反应过来,许秋原已经推门而去。
就在许秋原离去不久后,张小洛端来一碗参汤,原来她是看到农凡吃不下饭,偷偷给他熬了碗参汤。
农凡喝着参汤,两眼直勾勾盯着张小洛看。
张小洛被他看得心中小鹿乱撞,脸颊发红,羞涩道:“师……师弟,你干吗盯着我看?”
农凡停下喝汤,依然直勾勾地盯着张小洛,好半天他才说道:“我在想,上次降伏丧尸时师姐怎会有蛮牛般的力气。”
张小洛闻言大怒,一拳毫不客气地打了过去,口中怒喊:“要你管。”
……
下午的工作是砍柴,农凡一直劈到太阳西下才把木柴砍完。
晚上,许秋原回来后看到张小洛一人坐在大厅里喝茶,便问道:“丫头,你师弟呢?”
“他在房里休息。”
“去,把他叫来。”
“是。”
农凡刚一进屋,许秋原就吓了一跳。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许秋原指着农凡的眼睛问道。
偷偷看了站在旁边的张小洛一眼后,农凡支支吾吾地答道:“弟子被……不小心……被门撞了一下。”
许秋原瞧着犯疑,被门撞了一下?什么门能撞成碗口般大的青淤。他疑惑地看了张小洛一眼,见这丫头不敢作声,虽不知发生何事,但已猜到农凡的伤是从哪儿来的。
“待会儿练功后记得用鸡蛋敷一下,现在跟我来。”
“是。”农凡说着冲张小洛做了个鬼脸,跟着许秋原走到院子里。
来到院子里,许秋原说道:“我派的天门功有招有式的只有八招,那是对付尸邪之物的不二法门。而八招又可相互联合演变成小招。这个功法易学难练,且因人而异,现在先让你师姐打一遍给你看。”
张小洛从起手式练到结束,动作一气呵成,虽只有短短的八招,却被张小洛耍得柔中带刚,似模似样。月光之下,张小洛穿着一身米黄色紧身衣,平时总是笑嘻嘻的她也罕见地露出威严之色,再加上她的身材娇美,这几招耍下来,农凡不由得看痴了,他万万想不到,活泼的张小洛也有这样的一面。
“这是本门最基本的八招,至于如何演变出其他招式,只能靠你自己悟出来了。以后你就和你师姐一起练。”
农凡还沉醉在张小洛那梦幻般的身影中,冷不丁听到张小洛要陪他一起练,他的冷汗一下子冒出来。他偷偷瞄了张小洛一眼,只见她冲着自己诡笑。
农凡不由得打个冷战,说道:“师父,弟子自己练就成,无须劳烦师姐了。”
“不行,天门功注重随机应变,每招都可续出许多巧妙招数,与你师姐对练,你能更快领悟其中奥秘。”
听到许秋原一口拒绝,农凡心中叫苦不迭。
不理农凡如何作想,许秋原接着说:“从我派创派至今,天门功经过历代祖师的反复修改才形成现在的八招。其分别是翻龙见山、扣虎上背、困尸变囚、风中劲草、凤凰飞天、水流无声、斗罡降尸、天官指路。每一招都有其要领字诀,翻龙见山字诀‘顶’,扣虎上背字诀‘踏’,困尸变囚字诀‘锁’,风中劲草字诀‘抽’,凤凰飞天字诀‘踩’,水流无声字诀‘贴’,斗罡降尸字诀‘伏’,天官指路字诀‘印’。这八招,都以尸邪之物的弱点位置为目标而创造出来。只要你好好练,他日必可超越师父。”
天门功这样特殊的功法导致天官门几百年来从无门人的功夫相同,且强弱悬殊。说到底,领悟越深功夫就越强。
本以为第一晚只是传授口诀要领的农凡还来不及高兴,就见许秋原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大圆圈,接着说道:“照你师姐刚才那样,练到会为止。”
这一晚,农凡在惨叫中结束了第一天的修行。
随着农凡每日重复的修行,神州大地斗转星移,时间飞快地流逝着。时值各方军阀强势崛起,神州大地是战火连连,天下大乱。在战火的肆虐下,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苦不堪言。因地理特殊的关系,未受战火波及的万山镇依旧保持着昔日的和平与繁华。
一年后。
这天,农凡站在绿叶庄院子中,摆出一副颇有气势的架势。对面,张小洛也摆出一副决斗姿势。二人相视盯望,似要一决高低。
张小洛率先攻击,一脚飞踹而来,农凡不躲不动,待张小洛飞脚近至前臂时,他忽然一侧身,躲过这凌厉的一脚,空中的张小洛未等反应过来,腰身已被两只有力的手臂抱住。
张小洛一惊,反脚往背后踢去,农凡瞧准来招,抱着张小洛奋力侧翻,想把张小洛压在地上。张小洛一脚落空,身形溃散,却临危不乱,急忙单手撑地,用另一只手手肘往后击去,农凡见状急忙松开双手,一手抓住张小洛攻来的手肘,一手扣住张小洛的细脖,右膝盖顶住张小洛的后背,硬生生地把张小洛压在地上。这一招,正是当年张小洛对付丧尸的翻龙见山。
见张小洛挣扎了几下后不再动弹,农凡这才松开手脚,笑嘻嘻地说道:“师姐,又是我赢了,承让。”
加上这一次,农凡已经连胜一百三十三次,从半年前开始,他就再也没输给张小洛。
张小洛坐在地上,背对农凡,不回头也不起身。
农凡觉得奇怪,自从能打赢张小洛后,这丫头每次都不服,却每次都输,一输她就大吵大闹,搞得许秋原和自己都十分怕她。这次又输给自己,她却意外地没有发作。
农凡拍了拍张小洛的肩膀,刚想说话,却感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满脸疑惑的农凡走到张小洛面前,一看之下不由得大惊失色。原来张小洛正在低声哭泣,两只杏眼淌下两行泪水,映在白里透红的脸庞上。
农凡慌急不已,急切地问道:“师姐,是我出手太重吗?你哪儿疼了?哪儿受伤了?”
低头哭泣的张小洛听到农凡的话,突然一巴掌招呼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农凡呆呆地捂着脸,有些茫然无措。
张小洛站起身来,带着泣音骂道:“笨蛋,为什么你要胜我?你很开心吗?我很不开心呀,笨蛋。”
农凡听得莫名其妙,疑惑道:“师姐,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啪。”
“你……为何打我?”
“啪。”
“你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