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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弓剧烈震动了起来。
“他们不值得劳你大驾,我能解决他们。”永乐小声说了一句,只是银弓依然不满意地震动,甚至散发出那种针扎的寒意来逼她放手。永乐咬紧了牙关,忍住那股子刺痛,继续低声道:“这不是荒郊野外,杀人要是被人发现了就麻烦了,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再去哪儿找合心合意的人给你做牛做马啊?拜托了!”
针刺感渐渐淡了下去,永乐这才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手。
“喂,你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
永乐揉了揉麻痹的手,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对付几个普通的练武之人,她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一刻钟之后。
永乐拍了拍手上和衣服上的灰,提起沉甸甸的荷包,眼角眉梢都是喜色。她蹲下身来,将三个人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扒拉了个干净,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强盗头子颤巍巍地靠在墙角,不甘心地伸手去住她的脚踝,却被她不留情地一脚踹开。
“姑娘……你才是强盗……”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柔弱姑娘,这些银子买你们三个人的命,很值得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
“哼!”
可惜他们永远不知道这句话有多实在。
……
祥云酒楼。
永乐在角落里,一边吃饭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脸色上都是轻松愉悦。她现如今是富有的人了,今天反打劫的比想象中丰富多了,除了他们身上带着的银子之外,还有玉佩挂件什么的拿去当铺当了五十两,总共有一百八十两银子。
她到裁缝店买了几身衣服,如今一身利落的男装,束起了头发,活脱脱一个清秀的少年郎模样。桌上的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她很久没吃过这么正常的、美味的饭菜了,不一会儿就风卷残云,又唤来店小二。
大堂的中间,说书的先生讲得眉飞色舞、慷慨激昂,时不时就啪的一拍案板。
“……大家都知道灵器的传说吧?那些武器不仅力量强大,还统统都是有灵性的、有意识的,有传闻最高阶的那种灵器啊,还能口吐人言呢!”
永乐顿住了筷子,不由自主往身后的银弓投过去怀疑的一瞥,心想:原来你还是低阶的啊……
嗡!她又被扎了一下,狠狠的一下!痛得她眼睛都红了。
“只要跟它们签订了契约,这辈子它们都会忠心耿耿。知道这些灵器都是谁的手笔吗?没错,都是大铸剑师冷凝的传世之作,据说她是一个隐世而居的神仙,而她隐居的地方就是青云城,足足住过十数年之久!”
“那她现在呢?”有人问道。
“神仙嘛,到人界来隐居够了,自然是回天上去了!”说书人又啪的拍了一下案板,“不过呢,最近有人发现了大铸剑师留下来的一个剑池,里面全是她曾经锻造出的武器……不过呢,只有有缘人才能拔出里面的武器。有兴趣的人,可以前去一观!就在东边的竹林里面,只要花区区十两银子,就能进去碰碰运气!不练武不修仙?没关系!拿回家阵阵宅子也是好的。”
“那必须去看一看了!没准儿我就是被灵器选中的人!”
“好!”“好!”
掌声不断,叫好声不断。
小童端着托盘在大堂里走了一圈,不一会儿就收到了许多打赏。小童也曾从永乐身边晃过,不过永乐见托盘上的打赏全是银票,只得默默地把手上的碎银子收了回去。
真是太天真了,原来她依然很穷!
这时饭菜恰好送了过来,她塞了一个碎银子给店小二,顺口问道:“小二哥,他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个大铸剑师真的在青云城住过吗?”
“当然了。不然青云城现在也不会像这样繁华,权贵人家都想来这里住一住沾沾神仙气呢!每一处宅子都被拍卖出了天价!就连咱们承江国的皇帝陛下,也在半山腰修建了一处行宫,每年都会来住一段时间。”
怪不得呢!永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剑池呢?”
店小二这下子支支吾吾了起来,永乐又塞了个碎银子他依然不吭声,面露危难之色。永乐咬了咬牙,塞了一锭银子过去。
他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这个问题可是拆了咱东家的台,不过看客官是个爽快人,我就透露一句好了。那剑池啊,是咱们祥云酒楼和城里最大的武器行做的局,要真的是的大铸剑师留下的话,还不早被那群玄天宫和剑意门的人抢光了?哪有普通人什么份儿啊!”
“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过那些武器应该也不俗,不然大家一看品相就知道真假了!”
“嗯。”
问话了问题,永乐刚要拿起筷子吃饭,却见店小二还没有走,虎视眈眈地看着她。永乐嘴角抽搐,只好又拿出了银子,店小二急忙接过收到了怀里,眉开眼笑地离开了。
这一下就花了好二十两银子,永乐的心是痛的!剧痛的!
☆、第6章 风波起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永乐逛了一大圈之后回到了客栈之中,店家已经按她的要求准备好了热水和沐浴用品。她将银弓接下来放到了一旁,抬手解开了细长的腰带,却又突然地顿住了动作。她想起了什么似的,将旁边的屏风拖了过来把浴桶挡了个严严实实,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样有安全感多了!
虽然银弓不是人,但只要一想起那天在灵泉它悬浮在半空虎视眈眈的一幕,她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极了。
褪去了衣服放在一边,解开了发带,她披散着黑发沉入了水中,感觉热烫的水柔软地包裹着全身,不由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好久没有这样舒舒服服地沐浴过了,在死亡之原呆了大半个月,她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了个糙爷们儿。
她舒服地靠在浴桶上,慵懒地眯着眼睛,都快要睡着过去了。水渐渐凉了下来,她这才站起身来,低头之时见着水中模糊倒映着的身影,半响,她不满地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和脸蛋儿,叹息了一声:“瘦了这么多……一定要多吃点,好好养一养。”
她伸手去拉搭在屏风上的白色布巾,却慌忙往后退了一步,脚下踉跄了一下滑到在了浴桶之中,噗通一声溅出了一大片水花——那个原本放在外面的银弓,不知什么时候飞了过来,堂而皇之地挂在屏风上。
永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僵硬着身体坐在浴桶里,她不停地安慰自己:那是一把武器而已,被武器看光了根本算不上什么。不过虽然这么想着,她依然难以提起勇气再光裸着站起来。
其实,永乐总觉得银弓不像一把武器,而像一个人。有时候它会喜欢恶劣地捉弄她。最初死亡之原目睹了它的残暴嗜杀之后,她就对它身怀恐惧,不止一次丢下银弓逃跑。
在她回望的时候,它总是悬浮在原处一动不动,给她一种被放过了的错觉。却又总是在她满以为逃出生天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再恶劣地出现在她的面前,狠狠地用重量压在她的背脊之上,就像戏弄一个傻子。她都忘记自己逃了多少次,在吃光了身上所有的食物之后,她终于认命了。不得不当起了这张银弓的仆从。
永乐看着对面的银弓,心中思绪万千,复杂难辨。
但……总不能不一直泡着吧?
水越来越凉了。良久,永乐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拿起白色布巾企图遮挡住身体,缓缓露出了水面,又伸长了身体去拿旁边的衣服。此时此刻,她无比痛恨自己方才将衣服放得太远。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个嗤笑的声音。
她神色一凛,生怕又是什么追杀上门的人,不过看了看旁边的银弓她又安下了心来。
又是一声嗤笑。
她狐疑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屏息着听闻着厢房中的呼吸声,却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存在。大概是幻听了吧!她的手终于够到了衣服,将之拿了过来,又警惕地瞥了银弓两眼,一扬手就将白色布巾遮盖在了银弓的身上。
只是白色布巾还没来得及沾上银弓,就见一道银光闪过,伴随着“嘶”的一声响,白色布巾霎时被绞成了细碎的一片一片,天女散花一样从半空中飘落。
“……”
“我是一张弓,又不是一个人。你还难为情?”
一个低沉又很不耐烦的声音,它把这句她在灵泉说过的话还给了她。
永乐的脑子霎时放空了,她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刚刚是你在说话?”
银弓没有回话,缓缓漂浮了起来,逼近了她的诧异的脸庞。淡淡的凉意袭来,永乐忍不住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