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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振铎不以为然地搂着旭珊,朝门外走去。
“旭珊。”周煜从两个律师之间挤进来,挡住他们俩,“你刚才答应过我,要站出来为我们警方指认凶手的。”
“是。”旭珊毅然决然地朝他迈了一步。冉振铎却果断地拉下她,像堵墙一样挡在旭珊身前。
“什么凶手?那天晚上,旭珊后来就跟着受伤的我离开了,什么也不知道。”他轻蔑地瞪着周煜。“周警官,拜托你以后不要拿着羽毛当令箭。伤人和杀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竟然还敢口口声声地说证据确凿。”
“我没和你说话。请你跟着你的老爸和律师一块滚吧!”周煜疾言厉色地骂完,转尔绕过他,扶住旭珊的肩头,挚朴地请求,“旭珊,作为当事人,你是有义务协助我们警方的。我也相信你不会出尔反尔的。”
“我……”已经做好准备承认一切的旭珊。却被冉振铎硬生生地剥夺了话语权。
“旭珊现在是孕妇,身体状况不好,周警官若希望她协助调查,改天带人登门拜访吧!”说罢,他用力拍下周煜的手,挟着旭珊离开了。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雷鸣。旭珊的心从未像现在这么压抑和愤怒,憋了半天的话语权,在踏进电梯后的刹那间爆发了,“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冉振铎瞥了眼身后的两位律师,双唇冷峻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只得沮丧地闭上嘴。好吧。那就等没人时再说。可花瓶,她已经做够了!
当他俩走出警局的大门,成群结队守候在门外的黑衣人中,马上走出两人为他俩撑起雨伞,冉振铎亲自为她拉开车后门。旭珊瞟了眼驾驶座上靓丽的背影。古婧?
她站在原地,倔强地别过头,“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你请她先回避一下吧!”
冉振铎漠然地打量了她片刻,不轻不重的音量恰好压过雨声,“古婧,我来开车吧!你坐我爸爸的车子,先回冉家。”
古婧挺得笔直的背部和重重甩上的车门,似乎在咒骂旭珊是个无礼又忘恩负义的小人!
“为什么不让我把实情告诉周煜?”车子一发动,旭珊像爆破筒似的炸开了,“我受够了,我不想让这个秘密变成心魔,一辈子压在我心头,永远也无法翻身。”
“你呢?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跟古婧上飞机?”冉振铎心烦意乱,语气比她好不了一分。
“我能上吗?是你爸爸打电话叫周煜来抓你,他早就在机场等着了!你什么都瞒着我,你什么都不想让我知道,以为把我送去日本就万事大吉了吗?”旭珊怨声载道,“你为什么还要骗你爸爸,说我怀孕了?”
“如果我不这么说,他明天就不是甩你几巴掌那么简单了?”这是情急之下的策略,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冉振铎突然停下车,扳着旭珊的脑袋,让她不得不直视着自己焦灼忧扰的目光,“旭珊,你要知道,我比你更了解我父亲。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情面两个字,即使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更何况是你们方家的人。”
“既然怕他杀了我,为什么还要让他出来?”旭珊有点歇斯底里地嚷起来,“他本该永远呆在监狱里,他做过的坏事,让他死一百次都不足惜,你们为什么要把他弄出来?”
他也不想。
“你以为这么骗他就有用吗?”旭珊悲观地扯了扯嘴角,“你知道他是谁吗?知道他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周煜吗?”
冉振铎沉闷地吁了口气,“他不想让我丢下他,丢下冉家。”
“不是的。”旭珊反手捧住他粗茬的下颌,瞬间温和下来的语气,像首抚慰心灵的摇篮曲,“振铎,你不是他的儿子,周煜才是!他这么做,是想借周煜的手除掉你。”
在旭珊把先前从方家偷听到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他后。一道蓝色的闪电弯弯曲曲,犹如怪形的蛇蟒耀过冉振铎涣然失神的脸庞。周煜是老头子的私生子,这也太匪夷所思了?难怪老头子那日一见面,率先对周煜表现得格外好奇。
“而且……”旭珊吞吞吐吐,把母亲讳莫如深的几句话,也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什么?这些是她说的?”冉振铎黯然失色的眸子忽然亮起来,从惊到怒,再冉冉地冒出几星憎恶的火苗。
旭珊不寒而栗。那火苗意味着杀戮和对死亡的算计!振铎,他想对付冉浩东吗?他会和冉浩东一刀两断,反目成仇吗?可他,是老奸巨滑的冉浩东的对手吗?
“振铎,你真的不是他的儿子吗?”以前的事,尤其是冉家的事,她只从母亲的口中听到一些名不符实的零星碎语。
呵呵!冉振铎突然收起脸上的戾气,笑起来,“也许周煜那个笨蛋真是老头子的私生子,而我,不可能不是老头子的亲生儿子。”尽管他从小打心眼里就不想姓冉,不想身体里流着臭名昭著的冉浩东的血。
“为什么?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旭珊惑然。如果他是,母亲的那番话代表什么?他刚才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又是针对谁?
冉振铎斜睨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他徐徐地摇下车窗,任凭豆大的雨点夹着刺骨的寒意,肆意淋在他脸上。
她又问了越矩的问题吗?旭珊突然有种伴君如伴虎的危机和疲乏,不知道自己说出的下一句话,会不会一不小心又触犯到他的底线,“对不起,我不是怀疑旭姨……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像旭姨那么温柔善良的好女人,怎么会嫁给你爸爸这样的无赖。”冬叼上弟。
“你还记得,以前子欣经常骂我什么吗?”冉振铎缓缓回过头,温漉漉的双颊让旭珊一瞬间差点以为他哭了。
“她骂你的话,多了!”旭珊后悔,不该跟他纠缠这个隐晦的问题。她不想再听到子欣的名字,更不想看到振铎凝视着她的目光,脆弱得像只躲在幽深僻静的山涧,独自舔噬伤口的野兽。
“强/奸犯的儿子!”冉振铎自嘲地扬起嘴角,刻薄地吐出一句,“这是谁告诉你们姐妹俩的?”
旭珊惭愧地低下头,除了母亲,还有谁会用这么卑劣的言辞在背后咒骂他?
“她骂得没错!我的确就是!”冉振铎的脸迅速垮下来,“我爸爸就是个强/奸犯!”
旭珊惴惴地咽了一下口水,“他强/奸了谁?”周煜的妈妈吗?
“我妈妈!”冉振铎冷不丁地抛出这句,悻悻的笑意里有种令旭珊心酸的凄风苦雨,“而我,就是他强/奸后的产物!”
旭珊的心好像被一只泵机抽空了水的枯井,她做了什么?血淋淋地揭开他心底捂得最深最紧的一块伤疤吗?“对……对不起,振铎!”
冉振铎迷乱地摇摇头,闭上眼猛然抱紧她,略带惩罚似的压住她的唇,让冰凉的雨水混和粗重的气息喷在旭珊惊慌失措的脸上。
他人生最大的污点,不是背负着一个人人敬而远之的少年犯身份,不是令人闻之色变的黑道老大,而是母亲声泪俱下地向他亲口承认,他是一次强/奸后的产物,他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子*后的苦果,他是一条母亲带着浓浓的恨意,不愿生下来的多余的生命……
他强而有力的舌头莽撞地探入旭珊口中,狂乱地攫取她的香津,粗暴地纠缠她的小舌,不知餍足地索求她无法回应的热情,仿佛旭珊口中的芬芳是他上好的疗伤药,旭珊的身体是唯一能包容他这片断梗浮萍的港湾。
箍住旭珊腰肢的胳膊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道,勒得她几乎窒息。抗拒的呻吟在滂沱的雨声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沉沦其中,迷失自我的冉振铎恍若未闻。
第86章 出大事
一声霹雳,光电交织。
冉振铎如梦初醒,倏然放开她。看到旭珊脸色痛苦,蹙紧眉头。遂用额头抵住她,眷念地厮磨,轻声忏悔,“对不起,旭珊,对不起,弄疼你了!”
旭珊怅惘地摇摇头,染上雾色的双眸,霎时把早前因为他在警局的霸道行径。而井喷的不满和愤懑咽下去。
可她依然想不通,既然是被冉浩东强/暴了,旭姨事后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就因为怀了振铎,她就要嫁给一个毁了自己一生的流氓吗?旭珊凝视着冉振铎平静下来的面孔,再也不敢抛出这成团的疑问。冬叼役划。
看来,冉振铎的谎言起了作用。
自从那日从警局回来后,冉家那边和冉浩东表现得出乎意外的平静。
振铎又像同居之初一样,寸步不离地守在家里,守在她身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