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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珊还没开口质问,子欣先盛气凌人地站起来,“你和冉振铎什么时候又撞在一起了?”
“关你什么事?”旭珊没好气地讽刺道,“我今天才知道,你真是个天生的好演员,说起谎话来脸不会红,耳不会热,心更不会跳!”
“哼,好哇!”子欣抓起话机,咄咄逼人地递给她,“你要是不乐意就再打给他呀!最好让妈妈也起来听听,你跟我们方家的仇人有什么悄悄话,要半夜三更地说。”
“你……”旭珊彻底领略到她的蛮不讲理。
“反正我是破罐子破摔,妈妈已经对我死心了。至于你……”她藏头露尾地睥了妹妹一眼,“是对冉振铎余情未了,还是也想麻烦变凤凰呀?不过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吧!”
“我没你那么市侩!”旭珊把打落的牙齿和着血吞进肚子,怒气冲冲地回到房里。
她又气又悔,一面恼恨和冉振铎好不容易冰释前嫌,姐姐却突然冒出来横刀夺爱,一面追悔不该一时冲动扔了冉振铎送给自己的手机。
躺在床上的她辗转反侧,却不知她牵肠挂肚的人,此时,正在恒生酒店内最宽敞,最豪华的一间会议室内,与一群佛面狼心的老狐狸周旋。
面无表情的冉振铎,雄居会议室的圆桌上首。左手边坐着心怀诡异的振锘,右手边空着两个位置。面对下首恒生集团济济一堂的老前辈,他一语不发,只是用那只裹满纱布的伤手轻叩桌面。深沉的目光,凝滞在晶莹剔透的烟灰缸上,好像在专心等候两位缺席迟到的贵客。
不一会儿,会议室的门,被人大摇大摆地推开。
阔背熊腰的沈山领着两个手下,叼着雪茄走进来。他目中无人地往冉振铎身边一坐,不耐烦地问:“这么晚了,大世侄把我们一帮老家伙从暖被窝里叫出来,有啥重要的事呀!”
冉振铎打起精神,冲下首恭恭敬敬地一笑,“真不好意思。各位叔叔伯伯。这么晚了,还要劳烦大家齐集一堂,没其它意思。皆因为振铎太愚笨,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在座的哪位叔伯,要在今天晚上派人大闹电视直播的现场,甚至恨不得直接枪杀了小侄。”
“什么,还有这种事?”听了他的话,席下的一帮老董事,除了沈山还吊儿郎当地晃着脑袋窃笑,余人都露出惊恐万状,不知所谓的表情。
其实大伙都明白,他卑躬自谦的一席话背后的真实目的,是让今晚事件的始作俑者,主动站出来俯首认错。可是过了半晌,众人除了在下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没有人敢站出来应一声。
“大家都没什么可说的吗?”冉振铎不怒反笑。温顺的笑脸,让座下的老头们,面面相觑,不寒而颤。
“既然我们都没什么要说的,那就代表没事。既然没事,那是不是代表我能回去继续睡觉了。”沈山大大咧咧地站起来,转头就走。
“大哥!”冉振锘沉不住气。
振铎不动声色,只是抬起受伤的手,用食指摸了摸高峙的鼻梁。
沈山的两个手下,一左一右为他拉开会议室的大门。挺胸凸肚走出去的沈山,却突然被门外的人粗鲁地一把推了回来。
门外,站着飞扬跋扈的冉振错。
“臭小子,你干什么?”沈山愤怒地拂了拂被他搡过的肩头,“你爸爸也从来没像你这么无礼,敢对我动手!”
“沈叔,别老搬出我老爸,”冉振错不可一世地挤了挤眉,两眼蛮横地一瞪,“现在,我大哥才是集团的老板……”
“振错,别废话!”冉振铎厉声打断他,冷冽地使了个眼色。
振错立即止声,像马戏团的指挥,冲门外拍了拍手。
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拖着两个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男人走进来。两人在他们眼中,就犹如两团垃圾,随意的往地上一扔。
鲜血,顿时溅红杏黄的地毯。
冉振错绕到沈山背后,在他耳边低声阴笑,“沈叔,一定认得你这两位忠心耿耿的手下吧!”
沈山的脸色微微一变,但马上若然无事地吸了口雪茄,别过头,斜乜着冉振铎:“大世侄,你这又是想玩什么把戏?”
冉振铎漫不经心地站起,走到其中一个男人身边,用脚尖挑起他血流满面的脸,似乎为了让沈山看清他的样貌。
“他们俩就是今晚在电视台闹场的人,一个负责在现场开枪,一个在外面负责拉断电闸。两人的动作很熟练,也很麻利,只可惜还是被振错的手下逮了个正着。”
“哈!”沈山奸笑一声,“你这算什么?随随便便抓两个小混混,就想来诬陷我。”
“他们已经承认,今晚的事就是受你的指使。”冉振错脸红脖子粗地嚷道。
“小子,我在跟你大哥说话,没你的份!”沈山用那只夹着雪茄的手,高高在上地戳了戳他的胸膛。转头冲冉振铎讪讪地一笑,“大世侄,我看你是在说笑吧!我想杀你,用得在大众广庭之下这么大费周章吗?”
“沈叔,我可没说你想杀我。”冉振铎精气地笑起来。尔后,出乎意外地立正站好,恭顺有礼地低下头,“沈叔,我们三兄弟平时不太懂事,尤其是上次在会所的餐厅,是我不对,是我做得太出格。今天在这里,我当着各位叔叔伯伯的面向你赔礼道歉。”
话音刚落,旁边立刻冒出一个手抬茶盘的侍应生。
“大哥,”冉振错忿忿不平地叫起来,不明白他怎么要对姓沈的老家伙这么低声下气。
冉振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命他住嘴。随后,毕恭毕敬地抬起盖碗递上去。
“哈哈哈!不愧是东哥的儿子,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嘛!”沈山得意忘形地大笑起来。嘴上止不住地称赞,手却偏偏不接那碗茶。
“谢沈叔夸奖。”冉振铎淡笑,茶碗朝前又伸了伸。
“对不起!我老了,最近不爱喝茶,否则待会回家会睡不着觉。”沈山委婉的笑意里,充满了警戒的敌意。
是怕他在茶碗里下毒吗?冉振铎收手轻拨碗盖,先抿了口,尔后,不容回避地又递上去。
沈山骑虎难下,瞪着茶碗,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哎呀,我说老沈,你就别再倚老卖老。振铎都已经向你低头了,你还想怎么样?”董事中有人看不过,站起来大声指责他。
振铎从容淡定地扫了眼全场,自责道:“沈叔想怎么教训我们晚辈,那都是应该的。比如像上次派人去铜元巷的面馆……”说到此,他含沙射影地用右手抚了抚抬着茶碗的伤手,“当然,这都属不值一提的小事,只是……”
他脸色一沉,语气陡转直下,“我希望沈叔以后能放过我身边的人。比如我奶奶。她老了,毕竟也是我爸爸的母亲。如果,您还顾及和我爸爸兄弟一场的情份,就请沈叔以后高抬贵手。”
他一字一顿,句句如锤,似警告,更似恫吓。
沈山不是傻子。他嘿嘿一笑,抓起振铎手中的茶碗,翻脸无情地砸下去,“好哇!弄了半天,你小子不是想赔礼,是设下鸿门宴想威胁我呀!”
“振铎不敢!”冉振铎虚怀若谷,不露声色。
这姿态,顿时让对方成了现场的众疾之的。谴责的目光,纷纷朝沈山投来。
沈山的脸一阵红,一阵绿。他削尖了脑袋,凑近冉振铎的耳畔,恶狠狠地喝道:“小子,你狠!本来,我只想跟你们家老太太开个玩笑,今天晚上的事,也只是想让你们三兄弟收敛一点。既然你不顾辈份要让我难堪,我也就不跟你玩阴的了!”
他压低了音量,猥亵地咧开大嘴,“方家的两姐妹都不错啊,一个模特,一个大学生。你一人占两个,是不是多了点。”
望着沈山纵声大笑甩手离去的背影,冉振铎英俊的脸庞,刹那间板得像陈列馆的蜡像。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碰他的旭珊。
“干掉他!”他阴森森地瞥了眼振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憋了半天气的振错一听,振奋不已地点了点头,像接到密令的刽子手手舞足蹈地跟出去。
转眼,人散了。
空荡荡的会议室内,只剩下他和振锘。
冉振锘心中有鬼地瞟了他一眼。想问他今晚冠军为何突然易主的事,却又不敢提。
“对不起,子欣的事,我很报歉。”冉振铎平心静气的脸上并无愧意。
振锘诚惶诚恐地为自己找了个正当理由,“因为大哥你说……让我们不要太靠近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