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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勒个壁的,敢打炮哥,打不死你!”黄毛与寸头跳上来对着地上的马逸林一阵猛踢。肚子、后背、脑袋被踢了数脚,全身剧痛,马逸林想爬起来,但刚撑起又被一脚给踩下了。
“马逸林!”小雨惊叫一声跑上来想扶马逸林,却被杨三炮蛮横地推开了。
杨三炮摸着头慢慢来到马逸林面前,恼怒地说了一声:“把他给我扔下去。”
“啊不!”小雨忙对杨三炮说:“你放了他,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晚了。”杨三炮阴冷冷地说:“敢动我,必须惩罚。”
冷傲也愣住了,他上前谄笑着说:“炮哥,打他一顿行了,这丢下去,只怕会出人命。”
杨三炮置若罔闻,对黑毛与寸头说:“扔下去!”
黑毛与寸头扶起马逸林朝楼顶边沿走去。马逸林这时全身剧痛,头昏脑胀,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任黄毛与寸头拖着走。小雨尖叫着想来阻止,却被杨三炮死死抓住了手腕。
一会儿,便到了楼顶边沿。马逸林朝楼下看了一眼,两层啊,楼下是街道,街上车来车往,这样被扔下去,就算不死,也会断手断脚,下半生基本上废了。
求生的欲望战胜了懦弱,马逸林用力挣扎着,但是,黄毛与寸头死死地抓住了马逸林手臂,两人同时将马逸林一推,马逸林的身子猛地往下栽了下去。
“不要!”这是马逸林最后听到的喊声。是小雨撕心裂肺的哭喊。
马逸林的身子一直往下坠,那些迷人的霓虹灯在面前划成了一条流星与彩带,渐渐地,流星与彩带消失了,换而来之的是一片黑暗。
难道就这样完了吗?马逸林绝望地想,可惜没有救出小雨,死不瞑目啊。
代瑞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手握拳头怒形于色,恨恨地说:“杨三炮那狗日的,丧尽天良、坏事做尽,定会天打雷劈!”
我们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显得非常沉闷。我的心也异常地沉重,这个社会看似平静,可又有多少不平之事每天都在发生,又有多少恶人胡作非为、任意妄为,然他们都还活得好好地,良久,吴乐乐打断了沉默,问马逸林后来怎么样了。
代瑞说:“他被推下楼后并没有死,昏了过去,两个月后才醒来,断了一条腿。而这两个月发生了很多的事,先是小雨莫名其妙地自杀了,尔后小雨的妈在痛苦中也死了,矮子知道这些都因为杨三炮,去报警,将当天的事说了,杨三炮却说那天矮子用弹簧刀想杀他,他是自卫,而且黄毛与寸头都可以做证,但是他们把人推下楼的确不对,最后让冷傲做了替死鬼去坐牢了。”
“然后呢?”文芳又问。
“矮子不服气,抄了个棒子去打杨三炮,反而被杨三炮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遍体鳞伤,并且再次进了医院,他从小无父无母,是他爷爷奶奶把他带大的,他爷爷在一年前过世了,现在他奶奶面对这事,根本是没有办法,把所有的积蓄拿出来给矮子治病。矮子从医院出来后,去了市里,省里,去上访,去告杨三炮,结果都无功而返。上头把这件事交给下头,最后还是交到了娄晓峰手中,那不是等于没告?”
我问代瑞,马逸林又是如何走上练飞头降这一条路的?
第457章 闯虫窝
代瑞说:“大约在一年前,矮子突然失踪了,他奶奶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我们都认为他是被杨三炮暗中给打死了,并且毁尸灭迹了,找了一阵后没找到,也就不了了之,矮子的奶奶在极度悲伤中去世了,因为他家中没钱,当时大伙凑钱给他奶奶埋葬了。”
在大家都认为以后不可能再看得到马逸林时,半年前,他突然回来了,他性格变了,而且腿也好了,每天把自己锁在屋里不出去,谁也不知道他在屋里干什么,直至有一天,代瑞去找他,结果发现他正在屋里吸狗血……代瑞这才知道,马逸林在练邪术。
而在这半年里,黄毛与寸头先后被杀,死时身上的血被吸光,惨不忍睹。
我想起了厉芳,她身上的血想必也是被马逸林给吸了。
马逸林练飞头降,纯粹是为了报仇雪恨,但是,他练这一邪术,必须得吸血,也会伤害很多无辜的生命,他已经是一个悲剧,如果他继续错下去,将会令悲剧重演,就算他报了仇又如何?练飞头降者都没有好的结果。
我决定回去劝劝他,便将我的想法跟代瑞说了,代瑞立即说道:“刀哥,如果你能劝矮子回头那就太好了,我真担心他会走火入魔。”
花桥岩寨的医院晚上无医生值班,而且代瑞受伤很重,我们只有去冷水江。
到了冷水江后,我们将代瑞送进了一家医院,待安排妥当,天已经亮了,我特地向代瑞的主治医生交待,需要一名护士照顾代瑞的饮食,走之前将一张银行卡给代瑞,并且告诉了他卡的密码,若他需要钱随时可以去取,医院里就有取款机,他取钱还比较方便。
代瑞推辞不要,说他的腿走不了,有卡也没用,我便去取了一些钱塞到他手中,他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
出了医院,我和吴乐乐踏上摩托朝花桥岩寨驶去。
待我们到了马逸林家时,他家门紧锁,我只得将摩托车停在他家门口,后与吴乐乐步行去花桥岩寨,半途中后面开来一辆汽车,我们上了车,待到花桥岩寨时,已是下午一点。我和吴乐乐正准备找车去南桥寨,我的手机响了,我拿了出来,却发现是代瑞的手机号打来的,我微微一怔,代瑞的手机不是在杨三炮手中吗?
我接了后,果然,是杨三炮的声音。
“听说你来花桥岩寨了,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作客?”
我冷冷地道:“没兴趣。”
“你会有兴趣的。”杨三炮阴沉沉地道:“我这儿来了一个客人,她说她叫夏夏,跟你挺熟,你不打算过来看看她吗?”
我的心不由一沉,难道夏夏来了花桥岩寨,又被杨三炮抓去了?我若无其事地说:“叫她跟我说话。”杨三炮嘿嘿笑了一声道:“你想跟她说话,来我这儿吧。”说完就挂了手机。
挂子手机,我暗想,杨三炮知道我来了花桥岩寨,我因为阿莲而废了三角眼,他一直想找我出口恶气,这一次会不会是有意引我自投罗网?但是,也不排除夏夏真的在他那儿,我跟他之间的恩怨是迟早要解决,我这一次是非去不可了。
吴乐乐问我怎么了,我将情况跟她说了,吴乐乐说我们现在就去吧,我说好。
很快,我们到了杨三炮的小洋楼前,只见他家前的铁门打开着,里面空无一人,他家前面的街道上也空无一人,四周显得非常沉静。
平静的湖面,往往湖底暗涛汹涌。
我与吴乐乐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刚到楼前的阔地,突然从四周涌出了数个人来,将铁门迅速地关了,有四名男子各牵着一条大狼狗,朝着我们虎视眈眈。
果然是个陷阱!
我朝那些人数了数,一共有十八人,而且各个手中拿着一根两尺来长的铁棒。
吴乐乐则拿出了她的弹弓,我低声对她说:“先射狗。”吴乐乐说知道。
我朝楼上大声叫道:“杨三炮,老子来了,你这龟孙子还不滚出来!”
杨三炮并没有出来,反而是那四名牵着狼狗的男子同时放开了手,四只恶狼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我们咆哮而来。
吴乐乐倏地将弹珠射了出去,一只狼狗惨叫一声身了一震扑倒在地,吴乐乐又迅速地发出了第二颗弹珠,那只狼已腾上空中,弹珠像子弹一般倏地射在它的头上,它呻吟一声落在地上,身子弹了两下便不动了。
另两只狼狗已扑至眼前,吴乐乐想再发射弹珠已来不及了,我身子一跃迎了上去,一脚踢在一只狼狗的下巴下,硬生生将那只狼狗给踢翻了,另一只狼狗倏地扑了过来,我忙伸出双手抓住了它的前腿,被它的撞得后退了两步,这只狗张开恶臭的血嘴朝我的喉咙狠狠咬来,我将头闪了开去,用力一推将它推飞了出去,它一落地又立马弹起朝我再次扑来。
我大喝一声,腾空而起,在空中我们即将相撞,我一脚踢出,正踢在狼狗的头上,狼狗怪叫一声身子被我踢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爬了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先前被我踢翻的那只狗也跳了起来,吴乐乐已率先跳了过去,一脚踢在它的头上,它闷哼了一声,腾身朝吴乐乐的身上扑去,吴乐乐将弹弓刺了上去,被狼狗一口咬住,迫在眉睫,我拿出了身上的阴阳刀狠狠刺了过去,狼狗惨叫一声,脑袋被我刺了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