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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瑶白了姜河一眼,道:“你直接说重点不行嘛……前天他们捉了几个行尸回来。”
姜河讪讪的住了嘴,从主播被降职为听众。
“噢?”换个人讲果然效果不一样,明俊伟来了兴趣,问道:“什么叫捉了几个行尸?”
“活的,前天夜里我和姜河在靶场,都挺晚的了,我俩听见前门有动静,所以悄悄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就看见安姐还有几个战士拖着两个行尸回来了,行尸还是活的,没有死。现在大家都在这里休养,白连长也没有说起这件事,万一出点岔子,咱们跑都来不及跑,你说这关我们的事吗?”
“等等。”明俊伟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是说前天夜里很晚的时候?”
“对,应该是后半夜了!”宋瑶笃定的点点头。
明俊伟面色古怪的看了眼姜河,又看了看宋瑶,一脸严肃的问道:“其实……我更好奇你和姜河后半夜在靶场干什么呢?”此言一出,两个人当即噎在了当场。
宋瑶俏脸双颊飞红,姜河也绷着脑袋,脸涨成了猪肝色。
明俊伟也绷不住了,假模假式的严肃脸瞬间切换成了一副暧昧的表情,看着窘迫的两个人,明俊伟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丫的比我还八卦好吗!”姜河吭哧吭哧憋出一句话,宋瑶摸了摸发烫的脸,打算装作没听见,扬手给了明俊伟一记粉拳,脸上还挂着糗糗的表情,追问道:“说正经的!”
明俊伟吃痛,强忍住一脸坏笑,道:“跳过跳过……我觉得那也说明不了什么,搞不好只是做做研究什么的。”
“嗯?”两人同时抬起了脸,疑惑道:“研究?”
明俊伟坐直了身子,解释道:“没什么好奇怪的,非典爆发的时候医疗单位不也紧急研究疫苗吗?这次灾变虽说大条了些,不过政府总不会完全无作为,逮些活尸进行研究也没什么不对。”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都看到了疑惑。按说明俊伟的解释很合乎情理,但是两人还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沉默半晌,姜河喃喃道:“这个,这个研究……应该不是山里抓个行尸就能研究吧?我记得安姐说她是全科大夫,主治外科和儿科……只要是医生就能研究行尸吗?”
明俊伟摊摊手,道:“这个就不知道了,我也是猜测。安医生不像神经病,白连长看着也不傻,带队出去抓行尸肯定要他点头的,既然他们不说,咱们也就别问。人家又没啥祸心,你说俩操着心多余不多余?”
宋瑶气哼哼的叹了口气,道:“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好奇嘛。”
明俊伟正色道:“好奇可以,但是不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随即他表情一变,道:“要说问,也不是不行,有的问题确实值得深思!”
宋瑶眼前一亮,道:“是吧!你也这么觉得?”
“嗯。”明俊伟点头如捣蒜,道:“比如你俩半夜到底在靶场干什么?”
“哎哟——”明俊伟抱着小腿一声痛呼,宋瑶顶着快滴出血的脸蛋匆匆跑出了屋子。
姜河坐在一旁哈哈大笑,边笑边冲明俊伟竖起大拇指,道了一声“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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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渐沉,西边的天空刷上了一抹红霞,夜幕垂垂降临。
萧条静谧的高速路上,缓缓停下一辆黑色商务汽车。
黑色商务车的侧门打开,先是探出一只锃光瓦亮的皮鞋,随后皮鞋的主人下了车,踱步走到护栏边,环视夜色下的山林。
男人梳着整齐的大背头,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男人的嘴唇很薄,但却很红润,隐在镜片之后的双眼微眯着,眼中意味深长。他身材不算高大,但整体很匀称,不胖也不瘦,熨烫板正的西服穿在身上很合体,也没有碍眼的将军肚。他解开一粒西服扣子,松了松深蓝色的领带,嘴角带有一丝笑意。男人的脸上没有皱纹,但眯着的眼里满是岁月沉淀的沧桑。
沉默了片刻,男人打了个响指,沉声道:“这里?”
身后的商务车里有个女声回道:“嗯,五天前信号在这里,虽然有移动过,但是还在范围内。”
男人应了一声,解开制作精良的腰带,迎着夜风朝护栏外撒尿。
“阿苏,下来吹吹风。”男人道。
叫做阿苏的年轻女人走下车,理了理压出褶皱的职业装,环抱双臂站在了迎风解尿的男人身边。
夜晚天气微凉,女人短裙黑丝略显淡薄,身子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可以精确定位吗?”男人系好腰带,恢复了之前的儒雅。
“不行。”女人梳着利落的马尾,风一吹,发丝四散飞舞。
男人看了眼身边的女人,呵呵笑道:“不要总是这么严肃。”
“嗯。”女人声音柔和了一些,微微一笑,很好看。
只是,她眉间一点美人痣,让她的美看起来和夜风一样,有些清冷。
第五章 隐患
这几天白聿栋的心情不怎么好。
先是陪同安贞前往2号站侦查的队伍失去了联系,紧接着营地里的移动柴油发电机停止了工作。白聿栋刚打算带队出去搞些柴油,结果一场暴雨不期而至。
发电机对于连队的生活没什么影响,只不过那一屋子的电力设备都需要它的支持。侦查队伍离开了三天,按说现在应该接近了2号站,可就是在这节骨眼儿上发电机歇菜了。白聿栋明明记得发电机还能维持几天,那天和安贞谈话后他还问了通讯兵,后者告诉他只要近几天不要再启动设备组就行,撑了一礼拜没什么问题。
气恼归气恼,但好在不是机器故障,所以白聿栋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打算第二天去姜河等人捡到手枪的服务区搞点油,顺便去把战友的尸体运回来。结果半夜闷雷滚滚,第二天整个营地被暴雨浇成了一片泥沼。
出于安全考虑,白聿栋只得按下急躁的心情等待雨过天晴,然后一等就是五天,而且看样子老天还没打算结束这场豪雨。
战士们曾经接受过更严酷的环境考验,一场大暴雨倒是难不倒他们。但是当初为了抵御行尸,整个站点是依山而建的,而且水泥墙外围全部挖了陷坑,筑起了防御工事。结果接连五天的豪雨彻底冲塌了陷坑,壕沟变成了水渠,大量雨水积满壕沟,然后淹进了低洼位置的观测站。这下可好,不要说冒着暴雨穿过树林了,眼下一群人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简易食堂露天灶台完全被浇毁,堆放在靶场的枯木被雨水滋润,有的甚至冒出了嫩芽。姜河等人的食物被周槐抢走大半,剩下的根本不够分,而且白聿栋也坚决不要姜河等人的食物,硬是和战士们吃了几天自己种的黄瓜。但是暴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黄瓜也确实不够一帮大兵哥造的。
电力和食物还不是白聿栋最担心的问题,毕竟他们是军人,对于恶劣的环境条件也有办法去适应。但是适应坏境并不代表可以抵抗自然,尤其是营地紧靠的大山这两天开始向下滑落大片沙土淤泥,这让白聿栋对事态的严重程度有了新的判断。
由于全国性缺电严重,所以国家曾经出台过优惠政策,鼓励民企私人投资建设水电站,尤其是偏远山区和农村。所以国内小型水电站数量巨大,无数风车厂房开始在山上扎根。巨大的利润让企业和私人趋之若鹜,短短几年,小型电站如雨后春笋般林立,同时越来越多的青山被剃了秃子,翠绿不再,徒留黄土。
而营地背后的这座山上就有着一座大型火力发电站,这意味着整座山上的植被基本被摧毁,而没有植被的高山面对连日的暴雨,山洪和泥石流发生的概率肯定要高于危险期不戴套怀孕的概率。一旦爆发山洪或泥石流,后果都不用设想,明摆着的。
去2号站的队伍连带安贞一共十一个人,带走了大半精英。营地里留下人里,只有六名战斗人员,另外有五名炊事班战士和五名医务组护士,姜河部分不是伤员就是小孩儿。别说抗洪救灾,能不添乱就是万幸。
白聿栋考虑过离开,但是谁知道大暴雨会不会把行尸全部引出来?这要是在半路上遇到行尸,还不如被淹死来的痛快。
营地里忧虑的不止他一个人,除了两个小孩儿,所有人都忧心忡忡的望着漫天瓢泼。
今天是暴雨的第六天,而食物也基本上告罄。如果今天雨还不停,那明天大家就只能生吃那两头黑皮猪了。
姜河顶着暴雨跑进白聿栋的棺材房,小芸也在。
看到姜河被淋成了泥猴的样子,小芸扑哧一乐,道:“这天气还不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