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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嗔怪的瞪了她一眼,抱着手臂气哼哼的站在原地,心里暗骂不止。
队伍前边的人在谈笑风生,清晨的戈壁滩风沙大,听不清话音,似乎交谈的很愉快,不时能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苏岚正抱怨着这些壮汉没点绅士风度,突然整肃的队伍‘唰’的一下分列两队,腾开了一条通路,正好将苏岚暴露出来。饶是苏岚见过大风大浪也被闹了个大红脸。苏岚满脸的尴尬,急忙跟着壮汉退到了一边,低头看着脚下的沙砾,脸上烧红一片。
清风卷起一阵沙尘,吹得细砂石砾沙沙作响,整个营地安静了下来。
陈照舟憋着笑,瞟了眼一旁的程龙和大老板,却发现这位大Boss的脸色倏的变了。陈照舟碰了碰程龙,示意他打打圆场,心想这什么狗屁大Boss,忒小心眼儿了。
苏岚盯了半天地面,忽然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于是疑惑的抬起了头,结果愣在当场。
……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包括程龙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些闹不明白状况……这大Boss跟苏岚对上眼儿了??
程龙侧过身子碰了碰那个黑壮汉,送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后者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爱莫能助,复又回头招了招手,唤来一个刚从车上跳下来的金发洋妞。
程龙暗道一声糟糕,出声道:“这个——”
大Boss抬手止住他的话音,径直走向呆站在原处的苏岚,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伸手掐住了苏岚的后颈,拎小鸡子一样将其拽拉出队伍。苏岚也不反抗,甚至都没有出声,就这么踉踉跄跄被霸道总裁给拽了出去。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全部惊呆了,愣愣地看着大Boss欺负女人,后脑齐刷刷渗出一排汗珠。
别人都在沉默,唯有曾雅东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喂!松开她!”曾雅东这一声喊堪比平地惊雷,一下把所有人的魂魄都给拽了回来。
程龙几人满脸暴汗,心中连呼卧槽,急忙跑了过去,大Boss本部人马也急吼吼的围拢而至,瞬间便将三人圈在了原地。
大Boss僵硬的扭过脸来,一双眸子在金丝边眼镜后迸射着寒光,结结实实打在了曾雅东脸上。除了他,曾雅东还收获了另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她瞥了眼,是个金发洋鬼子。
“不要…”苏岚身子在颤抖,低声央求着。
一旁的黑子晃了晃没脖子的脑袋,把枪揣回了怀里。
程龙和陈照舟大汗淋漓,眼珠子都快喷出了眼眶。草泥马啊?这是什么剧情?
“kenny,这——”
“程龙,你跟我来,其他人去做事。”kenny收回目光,没有再理会曾雅东,拎着苏岚朝着建筑群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
围观党见没戏看了,全部一哄而散,仿佛刚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程龙交待了陈照舟几句,和黑子还有那个洋妞一并跟了上去。
路过曾雅东时,洋妞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瞪着大胸姑娘,冷声道:“你是谁?”
“干你屁事。”曾雅东回敬她一对卫生球,扭头就走。
“离阿苏远一点。”洋妞冲她背影喊道。
“傻逼。”曾雅东没有回头,抬手竖起了中指。
kenny脚程很快,将程龙三人远远甩在了身后,苏岚哪里能跟上他的脚步,简直是在一路小跑。掐在颈间的手仿佛一把铁钳牢牢禁锢着苏岚,但力气又刚刚好,不至将其掐死。
狼狈的小跑了半天,苏岚心底的震惊惧怕被怨怒之火烧的一干二净,眼看四周除了红柳砂石别无他人,甩手一耳光印在了kenny脸上。
kenny停下了脚步,转脸看着奋力挣扎的苏岚,脸上的表情有些莫名:“苏岚,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
“你松开!我是人!不是动物!”苏岚怒火中烧,哪里还管他心情如何,挣脱不开一时急了眼,抓过kenny的胳膊狠狠咬了上去。这一口绝对使了大力气,也就是苏岚牙齿不够尖利,否则kenny的西服估计都得被钻开窟窿。可kenny依旧纹丝不动,掐着她后颈的手也不见松劲。
后边跟着的黑子和caroline识趣停下,各自假装四处看风景,唯有程龙不明就里,见两人不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抽烟。”黑大壮难得的热情起来,从兜里摸出铁盒香烟抛给了程龙。
“这——”
“她怎么会在这里?”caroline问道。
程龙心想我今天真是日了狗了,问谁谁打断,郁闷了半天,道:“她以前在我的营地。”
“嗯?”caroline狐疑道:“以前?”
“一个月前。”程龙没好气的应了一声,问道:“她和kenny是什么关系?”
caroline耸肩摊手,从他嘴里夺过香烟吸了一口,徐徐吐出一股青烟,道:“看就好,别问。”
“够了吗?衣服都被你口水沾湿了。”kenny哼了一声,松开了铁钳大手。
“你有病啊!”苏岚揉了揉脖子,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
“别闹了,跟我走。”kenny眉头皱了皱,走了几步见她还站在原地,冷声道:“要我帮你?”
“不用!我会走!!”苏岚身体本能的躲了一下,暗道一声完蛋,擦了擦嘴,跟在了身后。
第一百六十六章 当幸福来敲门
戈壁滩的天气瞬息万变,早晨还是晴空日朗,正午时分便阴云密布。灰蒙蒙的天空与苍茫大地相映成趣,使得处于其中的活人好似游走的幽魂。
苏岚如愿进入了建筑群,但此时的她别说冒险找人,连走出房门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房间温度适中,四壁洁白无暇,书桌大床一应俱全,新换的床单被罩上还能闻到太阳的味道。
kenny带她回来后没有多问,直接派人将她送进了房间,中午有人进来送饭,还拿来一摞干净衣服,并告诉她kenny晚上会过来,让她好生休息。苏岚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些内勤人员忙活,期间一句话都没说。
窗户可以打开,外边没有设防护网,因为不需要。苏岚探头看了眼,直上直下,足有十余米高。下边停驻着许多车辆,水泥围墙边一排外勤休息室,院子里还有巡逻的人手。正门处红色大门紧闭,高墙之上拉着电网,西北角和东南角的塔形建筑顶端挂着硕大的探照灯,塔侧延伸出的栈道将高墙升级成了城墙,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苏岚估摸着开坦克都不一定能逃出去,因为高墙外还有程龙他们驻扎于前,重型卡车和集装箱房就像一个巨型碉堡,枪口直对着正门口。
苏岚拉上窗帘,褪下身上东拼西凑的衣服,赤着身子踏进了浴室。没错,这间屋子没有厨房却有浴室,不大,但足够人清洁身体。
微烫的热水从花洒淋下,将苏岚从头到脚浸湿了去,感受着流动于体表的温暖,苏岚忍不住失声痛哭。
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情绪,仿佛只是平白无故的宣泄。眼泪和水流混在一起,从指缝潺潺蜿蜒,沿着肌肤滑落地面,打着旋儿钻进了下水管。小小的淋浴间弥漫着水蒸气,将苏岚纤弱的身子隐于其中,低低地啜泣与哗哗水声像一根冰锥,冷冷地刺痛着kenny早已不再跳动的心脏。
少顷,水声停下,苏岚裹上浴巾踏出浴室,看到坐在桌前的背影,身子猛地颤了一颤。
热水澡冲去了疲乏与脆弱,发泄过后的苏岚恢复了往日了冰冷,没有惊呼,也没有怒骂,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还是没学会敲门?”苏岚径直走向床边,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看到床上又多了一件浴袍。
“门没锁。”kenny耸了耸肩膀,拔出木塞,将腥红色的酒液缓缓倾倒进高脚杯,道:“过来,陪我喝两杯。”
苏岚裹上浴袍过去坐下,接过kenny递来的酒杯,犹豫了一下,抿了点。
“怕我给你下毒?”kenny笑了笑,手指敲打着桌面,道:“我问过程龙了,这些日子你也蛮辛苦的。”
“还好,很自由。”
“自由?是你要的那种自由吗?”
“……”
“嗯?”
“不是。”
“所以,你回来了。”kenny举杯与她碰了一下,见她表情漠然,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什么时候开始的?”苏岚盯着他的眼睛,问道:“这里,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筹划的?”
“很早。”kenny没有隐瞒的意思,好像闲话家常一般,笑道:“不是想要自由吗?还会关心这些?”
“你是这里的最高负责人?”苏岚不接茬,自顾自继续问道:“程龙说这里不为当权派和rca服务,那你代表什么?”
“代表我自己。”kenny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