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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射基地???”吉普车发出一声急促的悲鸣,猛然停在了路面上。
“你可别瞎说!”邵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一蹦老高,扒着座位盯住了姜河:“你确定?酒泉、发射基地!?”
“你先别激动,我又没说他们一定在那里。”姜河白了他一眼,回道:“这事儿说来话长,我捡重点跟你们说,有用没用你们自己看着办。”
“讲讲讲,一件别漏。”邵山探出车窗招呼了一声,示意卡车上的人原地戒备。
姜河咂摸一阵,道:“你们也知道,安医生的身份不一般对吧?我们开始不清楚这些,后来她主动告诉我们……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反正我们也听不懂。”姜河顿了顿,见两人表情并无异样,于是继续道:“安医生提到过一个地方,就是那个发射基地。关于那地方具体是怎么个情况,安医生没说太多,总之她认为那里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并且承诺带我们一起去。”
“带你们去干啥?”老马挑了挑眉毛,表情有些犹疑。
“去,去逃难。”姜河干咳两声,解释道:“这个我真不清楚,你也知道,你们这些人总是神神秘秘的,说啥都只说一半,留个尾巴给我们猜……”
“说正经的。”邵山摆手打断他的抱怨,追问道:“安贞说发射基地是安全的,可以避难,是这意思不?”
“是…”姜河点点头,心头疑窦丛生。看邵山和老马这反应,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难道那地方并不是什么神秘基地?
“你确定他们是去了那里吗?”老马舔了舔嘴唇,急赤白脸的问道。
“你耳朵扔大柳沟没带?我说几遍了,不确定!!”姜河白眼一翻靠倒在座位上,挠着黄狗的下巴,一阵莫名烦躁。
“回。”邵山低头思索一阵,吆喝大兵哥们上车,钥匙一拧发动了车子。
姜河见他脸色严肃,估摸着他肯定知道些发射基地的事儿,于是试探着问道:“交换交换呗?你们知道那地方?”
邵山和老马闷不吭声,直视前方,装作没听到。
“好吧,那我也不告诉你们是谁让安医生去那里的。”姜河抱着膀子摆起了谱,偷偷透过后视镜观察两人的表情。
果然,老马眼珠子一咕噜,欲言又止,瞅了瞅邵山,他也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姜河我真想揍你。”良久,邵山无奈的吱了一声。
“废话,要不是打不过,我早揍趴你们了。”姜河哼起了黄梅小调,洋洋得意的扫视俩人,心中暗暗琢磨着这俩人一会儿该不会真的揍自己吧。
“我们有保密条例。”邵山哼了一声,从牙缝挤出几个字:“那地方更是高度机密,就这些。”
“机密个屁,老子上初中的时候学校还组织去酒泉参观呢!”姜河啐了一口,腆着脸凑了过去:“说说呗,我现在是你们的俘虏,而且哪儿也去不了,保不齐一会儿你们那个老东西就把我给宰了,给点知情权呗。”
“只回答你一个问题,你想好再问。”邵山偏不接招,贱兮兮的嘚瑟了起来。
姜河眼珠转了转,眯了起来,缓缓道:“rca和那里有瓜葛吗?”
“……”
姜河的问话好比一盆冰水,一下将俩人泼了个透心凉,俩人原本臭屁上天的表情瞬间定格,眼里的震惊再如何也掩饰不住了。
“哟?”姜河也不怎么好受,这种隐约摸到事情内幕的感觉,其实并不爽。
“姜河,你知道的太多了。”邵山第二次停下车,转过脸,眼神冷冰冰的盯住了他。
“别整这没用的,回答我,有还是没有!”姜河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其实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
“轰隆隆!!!”
一声惊雷平地而起,瞬间堙没邵山的话音。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报还一报
西南方向,一朵硕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所有人在刹那间感受到大地的震颤。
邵山脸色临近冰点,一双眸子里的凶光呈几何倍数蹭蹭上涨,直欲撑破眼眶飞往事发地点;老马呆坐在副驾驶久久没有出声,连姜河偷偷摸摸溜下车都没有注意到。
蘑菇云升的老高,在空中化成一团遮天蔽日的烟尘,随着风向四方散开。
姜河哑然无语,只觉得耳膜阵痛,周围士兵叽叽喳喳的询问之声在他耳中全变成了听不清言语的嘈杂。不用邵山多说什么,姜河在巨响瞬间便意识到事情要大条,他果断选择了趁乱逃离,还没钻出人群就被邵山揪着领子拽了回去。
“你想跑?”邵山眉毛拧成了麻花,耳后蜿蜒的伤疤随着他表情的变化更显狰狞。
“没有没有,我去放水……”姜河连连摆手,在邵山冰冷眼神的注视下,乖乖的回到了车上。
老马还傻呆呆坐在那里,指间的香烟烧到手指都浑然不觉,一双眼睛失神的望着烟尘溃散的方向,嘴唇嗫嚅,目光呆滞。
“我说啥来着?程龙是实干派。”姜河有些幸灾乐祸,无由来的感到一阵轻松。虽然还未亲临事发地,但主观猜测已经认定这是程龙搞出来的动静。这种蘑菇云在城市中还是很罕见的,电力瘫痪的今天,除了防空洞里的炸药,姜河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炸出这样一声惊雷。
跳上车的邵山正好听到了姜河的揶揄,狠狠剜了他一眼,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姜河无所谓的耸耸肩,显出一副滚刀肉的嘴脸,你家主子说不定已经升天了,你还能把我怎么地?
邵山没有理会姜河的言行,抿着薄薄的嘴唇一路飞驰,二十分钟后,在科技园区硕大的广告牌下,两个车队不期而遇。
黑色轿车停在距离广告牌十余米处的三岔路口边,一旁停着一辆蓝色商务车,在两辆车身后,火光冲天而起,周遭一片残垣断壁。裹着红砖和钢筋的混凝土遍地都是,枯叶和玻璃残渣混在一块,新鲜或腐败的尸体四处零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硫磺味。
邵山等人所在的位置与对面车队相距不过百米,视角正对着那片耀眼的火光。从周围建筑坍塌的程度来看,可以想象程龙引燃炸药数量之巨,爆炸中心隐没在熊熊烈焰之中,水泥地面和柏油马路呈现出不规则的龟裂纹路,一直蔓延出几十米。冲击波以4s店为中心,摧枯拉朽般扫荡了身侧一应建筑,徒留簇簇野火与遍地哀鸿。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电影中的爆破场面看多了,使得姜河此类普通人对爆炸的概念有些模糊不清。此刻姜河彻底傻眼,震惊之余,目光从远处滔天火焰收了回来,定格在那辆黑色轿车旁边。
程龙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军装,遥遥注视着邵山这边,轻抬手臂,挥了挥手。他身旁傲立着几个壮硕的大兵哥,手中的火器乌黑锃亮,枪口直指姜河等人的方向。
姜河觉得气氛变得有些诡异,邵山和老马没有任何动作,仿佛他们的生理机能已经在听到爆炸那一刻宕机,除了颤抖的手臂和呆滞的目光,再无其他。远处的程龙也没有其他动作,日光黯淡,劲风呼啸,如果此刻有镜头记录下这幅画面,想必今年的普利策奖将被这几个傲然挺立的大兵哥横扫所有奖项。
时间仿佛静止了,至少在姜河的眼中,此情此景完全变成了无声默片。他喉咙有些发干,想说话,却不知从何开口,身侧的黄狗和狸花猫似乎察觉到即将袭来的危险,怂兮兮的把头埋进座位间的缝隙,瑟瑟发抖。
下一秒,姜河看到对面闪过几团火光,几乎在同一时刻,邵山暴喝一声‘趴下’,随即车前玻璃轰然碎裂,血花四溅。
姜河只觉天旋地转,身体被吉普车突然转弯的惯性甩在了车门上,紧接着,密集的枪声撕破了短暂的寂静。
“老马!”
邵山嘶声怒吼,一把将傻愣在后边的姜河拽下车,塞给他一把枪,转身朝着对面的人群举枪还击。卡车里的士兵纷纷跳下,总算在短暂的错愕后恢复了应有的纪律,只见火光连闪,黄澄澄的弹壳不断掉落地面,转眼便铺了一层。
气氛急转直下,方才的静态画面瞬间切换成了动态,子弹以肉眼难以分辨的轨迹相互飞掠,钻进肉体,钻进车厢,钻进地面。
姜河被两个士兵掩护到卡车后,一个战士双手卷成喇叭花,趴在姜河耳边大吼着什么,没等姜河听明白,一颗子弹从空中袭来,精准命中士兵的后脑。士兵的喊话戛然而止,一片头盖骨带着乌黑的头发飞出老远,士兵闷哼一声扑倒,白花花的脑浆淌了一地。
姜河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喉头一紧,偏头吐了一地。
姜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