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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洪傻愣了好久,才眨眨眼:“子云,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笑着为他布了一块鸡肉:“的确不好笑。吃吧,德裕酒楼的招牌菜。子廉,你的将军大印负责什么?保卫皇宫,对不对?我夺你的大印能干什么,还要我解释吗?”
“你真的这么干啦?为什么?建洛阳可是你的主意。我不信你会背叛主公。”曹洪满头雾水了。
我呵呵笑道:“很多事情就是身不由己。皇帝大了,想去巡游天下,我愿意成全他的心意。皇帝要他的皇叔护卫他,我也不得不答应。子廉,将军大印我还了,你去处理一些善后的事吧。对了,我在这里再住两天,就去洛阳,你的奏章应该比我先到洛阳。”
曹洪腾地站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在杀死你自己。子云,从你那年打昏主公开始,我就知道你一向很自负,也很大胆。可今天你……”
我苦笑:“我真的是没办法,只能这样做。”
“理由,你告诉我理由。这一关,你打算怎么过去?”
“没有理由,我也没打算过去。你照实写奏章吧!对了,现在天子东巡海疆,魏王代行天子职责,你奏章的格式别错了。”我好心地提醒曹洪。
曹洪愣愣地:“什么?代行天子职责?皇帝东巡海疆?我都被你弄晕了。”
我呵呵直笑:“皇帝明发的诏书是东巡海疆,至于刘备裹挟皇帝去了荆州或益州,那就不是我们的事了。皇帝不在,家里肯定要有一个主持者,舍却魏王,谁能担此重任?这有什么晕头的。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你的事怎么办?”曹洪并未糊涂。
“什么怎么办?你去办你的事,我自会去投案自首。这事你也要挨处分了,如果我回不来了,这个院子就归你了。呵呵,我知道,你羡慕我这里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是我对不住你这回了。”我笑嘻嘻地望外撵他了。
“子云,你真这么想?可我还是不明白呀!”曹洪还想弄明白。
“你真是麻烦。我都说了,这事没转圜的余地,就看我自己的命了。我忘告诉你了,我把我哥哥一起放走了。现在你没可问得了吧!”
曹洪这下是真无话可问了,一甩手:“你,你,你要找死呀!唉。”走了。
两天后,我处理完手里所有的事,立下了遗书,准备好了财产的分配,走上了去洛阳的路途。来到洛阳,我做的事已经在洛阳掀起了滔天巨浪,朝堂之上更是油锅里滚水,炸得直跳。回到家里,姐姐一脸惊慌地迎接上来,我只是笑笑,简单地告诉她,我就是死了,她今后的生存也不会有问题。证实了呆瓜很负责地带兄弟看住了荀彧后,看看自己的家,我走出家门,直接来到了牧府大牢。
毛玠神情复杂地亲自接待了我这个上门的罪人:“主公大怒,已经下令派人去许都拘传你前来,没想到你自己来了。我想问你……”
他的话被我堵了回去:“大人只管去禀明魏王我已入狱,其余的事,恐怕您也管不着了。”
毛玠皱了一下眉头:“你不先去见主公?不想解释一二?”
我摇头:“根本就无需解释,我也没有可解释的理由。大人尽管去吧!”
毛玠想了想,摇摇头,命手下把我带进牢里,自己见曹操去了。牢门咣当一声响,上锁的声音传来,我才轻叹了一声。从毛玠和狱卒对我的态度,还有这间一眼就看出早就准备好的牢房,还有身上的刑具,我知道这次曹操是真的恼怒了,我的性命是真的要出问题了。
到晚,狱卒把我带到了审讯室,不出所料,审问官果然是郗虑。望着郗虑小人得志的样子,我微微一笑:“大人,赵如没什么说的,您大可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郗虑望着我摇头:“赵如,魏王是一直对你青眯有加,你也对魏王有过大功,可你不要指望过去了,这次你犯下如此大罪,抵赖是不行的,不如实话实说了,免得我对你不恭。”
我耸耸肩:“大人误会了,我可没有抵赖的意思。我是想说,不管大人问什么,我一概应承,您写好了供状,或者您说要我怎么供诉,我就怎样,绝对不要您为难。”
郗虑腾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一概应承?赵如,你可知你犯的是什么罪?”
我淡淡地回他:“知道,不外乎有三:其一,我承诺过魏王,绝不放走我哥哥赵云,再让他与我们为敌。可我没有做到,不仅没做到,反而出于私情,公然放走了他;其二,我怕死,在刘备等人的威胁下,帮他们逃出了许都;其三,我擅自夺取曹子廉的兵权,犯下大罪。”
郗虑慢慢坐下:“看来,你很清楚你做了些什么。这些事情,其中一条就足以要了你的性命,你真的全部承认?”
我打个哈欠:“大人,这深更半夜,您来一趟也不容易,写好了,我签字画押就是。就像您说的,免得我们都麻烦。再说,我怕痛,被皮鞭打身上的滋味,我不想再尝一次。”
郗虑瞪着我看,我也回了他一眼,他不再啰嗦:“来人,让他画押。狱卒,给赵如上枷,带至死牢,严密看押了。”
狭小的空间,潮湿的地面,烛火一闪一闪的,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死牢就是这样的呀,我撇撇嘴,一屁股坐了下去。狱卒点头哈腰地问我还需要什么,好笑,一身重镣枷锁,我能需要什么?摇摇头,他们轻轻锁门出去了,看来我的名气还是管作用的。
时间在我似睡非睡中过了一天,我是被饿醒的,感觉到牢房外有人在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却没人进来。看了一眼饥肠辘辘的肚子,我暗中嘀咕,曹操总不至于想饿死我吧?正想着,牢门打开,狱卒进来开了我身上的木枷,请我出去,说要给我换间牢房。
跟随狱卒转了几个弯来到一间敞亮的房间,里面有木榻,还放了一张案几,案几上摆了好几盘吃食,鱼肉都有,哈,待遇不错,怕是几位兄长的力量。正在好笑,门口有人进来,我回身看去,却是曹操一脸复杂地看着我跨了进来。我并不吃惊,早晚要面对他的,看着他慢慢走至案几后坐下,我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主公。”
曹操皱着眉头,把手中的纸一放:“坐着说吧,我要你说实话。”眼见得是我的供状了。
我叹口气,依然跪着:“主公,您还要如说什么?我已经招供画押了。”
“啪”的一声响,曹操一掌打在案几上,震的案几上的碗碟都在摇摆:“就这种东西?你做下如此之事,就用这个来搪塞我?是操亏待了你,还是你想找死?”
我抬头看着他苦笑:“主公还不了解我吗?我也不想死。可这次,我真的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了,您就当没赵如这个人好了。”
曹操气苦了:“我就是了解你,才不相信你会因为这种理由而做出这些事情。好了,你不对郗虑说,现在,对我说总可以吧。”
我轻叹一声:“您让我说什么?还有什么可说的?”
曹操沉默了一会儿:“衣带诏之事时,你曾经说过的话就是你这样做的原因,对不对?”
我苦笑:“主公,此一时,彼一时,当时的情况和现在不一样。再说,如真要是因为这个原因,能擅自作主吗?主公,您就别问了,真的没有其他的理由。赵如是罪该万死,只求您善待我的家人,也算您奖赏我跟您十多年的情分了。”
“你擅自作主的事还少了?不为那个原因,我想不出你为什么这样做。子云,我并不是要追究你的罪,而是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我的真实想法,我的真实想法是当初为什么没杀了刘备:“主公,我也想杀了刘备,可杀了他,哥哥会怨恨我一辈子的。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哥哥那么痛苦,本来是让刘备发誓,绝对不再让哥哥跟随他,可我无法看着哥哥痛苦的目光,所以……”
没等我说完,曹操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发黑了:“你还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你怕赵云痛苦,就不会关了他大半年。你在洛阳为他建的宅院又是做什么的?”
我苦笑:“想是想得好,可真正面对哥哥的痛苦,我就不忍心了。主公,您就别费心了,无论如何,这次赵如所犯的罪您是开脱不了的,现在的您是代行天子之权的魏王,不是一般诸侯,您处事是否公平,全天下人的眼睛在看着。您就赐我一死吧!赵如只求死的痛快。”
“公是公,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