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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泽就着空,很好奇地问我:“赵公子,我很好奇,曲阿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他们做这等事情,应该很隐秘……”
孙策大呵了一声:“德润……”阚泽被他一吼,吓了一哆嗦,连我都被吓了一跳。张昭他们则是很暧昧地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去不说话。
望着孙策很严厉地看着阚泽的表情,我有些莫名其妙,很显然,孙策不想我回答这个问题。我却没觉得有什么呀,因为这个原因,我早就安排好了,而且,孙诩也应该知道了:“伯符,你们怎么啦?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孙策有些尴尬地看看我,而堂上有偷笑得啦,我看着他们真的有点怪异:“怎么啦你们?叔弼应该知道前因后果呀,你们也应该知道的,为什么阚先生一问,你们就这个表情?”
孙策哭笑不得了:“你呀,这样的家丑,你还要说不成?你……”
“家丑?什么家丑,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我一脸的茫然,孙策他们也不笑了。孙策便奇怪地问:“你难道真不知道你的消息那来的?”
我点头:“我当然知道,不就是戴员的一个小妾患病,我的伙计送药看病的时候,刚好听到了她说梦话……”当初安排伙计接近戴员家人,的确是为了获取情报,但是,只是获取他们要动手的时间和截取他们送往江北的信件。至于消息的来源,这是我跟伙计编好的说词,虽然有点不牢靠,可也算是个回答,反正那女人也是死人了,死无对证。
问题是,我这个回答反而让所有的知情人都笑了起来,孙策也笑着说:“看来,是你的伙计骗了你。看病,送药,正好碰上说梦话,这样的事情,你都相信?”
我真是一脸茫然:“为什么不相信,我去看病,就经常听到病人说胡话,梦话。”
孙策真的止不住笑了:“天,你这么精灵的一个人,也有被骗的时候。据曲阿那边的审案官员讲,是你的这个伙计借看病为由勾搭上了戴员的妾,那女人告诉了你的伙计,曲阿将要大乱,让你的伙计带她出走,你才得到消息的。”
我啊了一声,这个伙计居然是这样说的,倒是比我编的强,问题是,这不会是真的吧:“这个混账东西,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只让他去巴结人,没有让他去偷人呀!”说完,马上捂嘴,可已经来不及了。
那张昭便看了孙策一眼,才对我说:“巴结人?子云,你的生意就这么做的呀?你的药房生意不错,茶行,商队也很赚钱吧?在江东,你还需要巴结别人?巴结这些小官小吏?”
我嘿嘿一笑:“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子布先生,做生意嘛,讲究的是和气生财,把各方面的关系拉好了,生意才好做,才能财源广进呀!”
张昭哼哼了:“拉好关系,拉好关系。你在这里这么吃香,我们谁不照顾你的生意?还需要你去拉那些底下人的关系?江东可不是许都,也不是邺城。”
我把手一摊:“先生,那是两回事。有些生意上事情,我不想惊动你们呀,悄悄做了就成了,不能摆到面子上来的。”
步骘笑了起来:“你赵如的生意看样子很奇怪呀,不能摆上来,那就是见不得人喽?肯定是违法的事情。”
我笑了:“先生说的太直接了吧!什么违法的事情,认真说起来,也算也不算。实际上,我也就是做了一两件和官家抢生意的事情。嘿嘿,像走私点酒、盐、丝绸之类的,偶尔也发发战争财,弄一些矿产出山。谁让这些生意挣的多呢!要做这样的生意,你们总不会明里帮我吧,所以,我需要拉好下面一些小官的关系,在通关、盘查货物的时候,让他们好行个方便。这些诸侯里,也就袁大人给了我一块通关令牌,想那几年,我在袁境出入简直是畅通无阻,很干了不少笔大买卖,包括给伯符他们弄得马,都是从袁大人那里搞得。”
我说的得意洋洋,一副天下就我聪明的样子,孙策一直听得乐呵呵的,看向我的脸上明显露出那种护短、宠爱的神态来。那张昭看在眼里,渐渐地升起一股怒气来,在忍了又忍之后,他实在忍不住了,一声冷哼,将我从得意中拉回来,惊愕地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正卷 运筹帷幄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囚宫悲泪(中)
一路上,我和孔融再也没有交谈,各怀心情地来到皇宫。宫门以及四周的警卫又加强了,每个士兵都很严肃地看着经过这里的每一个人,检查每一辆车。我看着叹气,这哪里是皇宫,整个一大囚笼。我到底是该骂自己的主公残忍,还是该埋怨小皇帝不听我的劝?
刘协躺在宽大的榻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头顶的流苏,无泪,无欲,无悲,无喜,我看见的皇帝就是这么一副模样。看见这样一个人,我心里猛然抽搐了一下,有点心疼。这是皇帝吗?连七哥养的笼中鸟都不如了。而坐在榻沿边,带着一些交瘁,带着一丝痛苦,也带着一丝无奈看着皇上的盛装女子,正是曹操的女儿,现今的皇后——曹节。
默默跪下给两人行了一个礼,曹皇后冷冷看我一眼,招了招手,旁边的小宫女上来,小心搀扶她站了起来。我这才发觉,她的肚子微微有些隆起。走过我身边,她才站下:“赵如,皇上信你的医术,你就好好尽力。但是,如果你想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父亲再宠你,我也能剥了你的皮。”
我苦笑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曹操为什么要杀伏皇后和她的孩子了:“皇后,您的教训,小民不敢不受。我明白皇上的病因,也有把握医治皇上,可说句大胆的话,这皇宫里面的事情,皇后以后可要多费点心。皇上不明白一些事情,皇后您不能不明白。皇上这病原本可以不生的。”
曹皇后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怒气:“赵如,你大胆。”
我那会畏惧她,抬头直视她的眼睛:“娘娘,手心手背都是肉,您既然到了这个位置,就要懂得怎么去平衡这中间的关系。只要您做的好,对所有的人都有益。”
曹皇后愣了一下,拂袖而去。皇上这时才转过脸来看了看孔融,低声道:“让他们都给我出去。”
孔融急忙命周围侍候得宫人太监都出去。那些人虽不情愿,也只好退了出去。我这才上前磕了一个头:“皇上,让小民先为您把脉,可好?”
刘协慢慢坐了起来,把手伸给我:“赵如,委屈你了。原本,我想着什么时候还能给你一个太医的名头,可经过这次,我还是不要害你了。”
我身子颤抖了一下,还是拉过刘协的手为他诊脉:“皇上,您的心意我明白了,谢谢您的厚爱。只是,小民还是觉得我在外面更好一些。皇上,您怎么就不听我的劝,梅花香之苦寒来,忍耐才是您现在唯一的出路。经过了这件事,您的处境恐怕……”
刘协的身子痉挛了一下,半晌才愤怒地说:“曹操太过分了,他竟然仗着打下了邺城,威逼朕赏赐他的儿子,那个曹丕万户,曹衮五千户,还要封曹丕做什么鲁山王,曹彰做什么乐平王。长期以往,他总要逼朕把这个大汉江山都赏赐给他曹家,他才满意了。”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是为皇上对曹操的憎恨,而是为曹操索要封赏的行为。在邺城,我已经向曹操很清楚地表达了要他考虑取代这个汉室,自己登高的意思。当时,曹操对我暗示他以后还是要定都洛阳的想法并没有给与明显的拒绝,我以为,他真会考虑这样做。可是,我错了,曹操向皇帝要这么重的封赏,用意就在于向皇帝表示,他没有取而代之的心思。表面上看,曹操要的是良田,封王,封地,实际上是想告诉皇帝,我要的是身后子孙的安乐享受,是你对我功劳认可的表现,你只要顺从了我的这个意思,我就放心为你大汉江山劳苦受累了。
想到这里,我长叹一声:“皇上,您定是没有如他的意,让曹大人不满了。”
刘协怒道:“朕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朕是君,他是臣,他想要什么就要什么,还不如干脆把朕废了,他自己做皇帝好了。”
我沉默不语了,你不懂这些,一味争这个没有实权的称谓,那就只好眼看着身边的亲人为你的莽撞而牺牲了。
刘协看我不说话,也意识到跟我说这个没有用,所以叹了一口气:“算了,朕现在想找个能说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了,好不容易见到你,不由就说了出来。还好让那些奴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