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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在做计算:忻州消灭清军六千人,原平二千人,代州二千人,山阴一千人,应州三千人,已经消灭一万四千人。加上固关消灭清军二万八千人,现在已经消灭清军四万二千人。
不能这样算,重点应该算消灭女真兵多少人,固关消灭了女真兵一万七千人,忻州、代州、应州共计消灭二万二千女真兵。可以说消灭了女真兵三分之一了。
赶了大半天的路,估计跑了**十里路,李岩见太阳已经偏西,就命令部队宿营。据带路的说,离浑源可能还有三四十里路。安排好宿营,巡逻,站岗放哨,天就快黑了。
十九日早上,部队起了一个早,早早吃了早饭,就继续向浑源前进。跑了一个时辰(两个小时),翻过一个小山,就看见浑源城了。李岩站在小山上,拿出望远镜,把敌人城墙挨一挨二地看了一遍,没有发现浑源城有红衣大炮的影子,就命令各部队,按照打应州城的方位,包围浑源城。
浑源城在恒山下面,直到李岩的部队翻越城西的小山的时候,住浑源城的清军才发现有一支军队向浑源来了。为了保险,匆忙关了四下的城门。浑源本来是一个县城,但是经常受到北方游牧民族的侵犯,城墙与北方其他城市一样,城墙修的十分高大。李岩并不怕城池高大,只怕敌人有红衣大炮。没有红衣大炮,李岩的心就放了一半。没有红衣大炮,自己一方面就占火力的绝对优势。只要用热气球丢炸药包一炸,在人少的地方放空降兵,没有攻不破的城。
李岩的部队顺利包围了浑源城。打仗应该先进行宣传,告诉敌人被包围了,告诉敌人我们部队最近的战果,先给敌军将士一个心里压力。李岩把喊话的内容写成纸条,传到包围四门的大顺将士那里,各城门开始喊话。
“清军兄弟们,你们被包围了。我们是李岩将军指挥的部队。我们在固关消灭清军二万八千人。在忻州、原平、代州、山阴、应州又消灭了清军一万四千人。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放下武器,我们优待俘虏!放下武器,我们优待俘虏!”
城内的将军,看到有军队向浑源来了,急忙命令关了城门。听到城下面是大顺的军队,就喊话了:“我们原来也是大顺的军队,被姜瓖的部队攻破了城门,才投降了清军。现在我们愿意回到大顺军队里来!我们愿意回到大顺军队里来!”
李岩见刚刚喊话结束,城里就要投降,大喜!就亲自接过话筒喊话:“我们欢迎你们回来!请放下武器,集合出城!请放下武器,集合出城!”
一会,城门就打开了,城里的部队排队出城,在护城河外面站队,向大顺军队投降。
李岩亲自前去到投降的部队面前!李怀祯喊:“李岩总司令到!行军礼!”投降的将士都敬起军礼来。
城里的将军一见李岩,就说:“总司令,你还认识我吗?我曾经在将军指挥下打过仗!”
李岩怎么认识这个将军,点点头,说:“好!你说。”
投降的将军说:“我们守卫在浑源城,被姜瓖派部队用红衣大炮炸开了城门,我们拼死抵抗,原来二千人,伤亡了五百人,只有一千五百人。城破了我们才投降了清军。”
一路上,李岩多希望有认真抵抗,没有办法才投降的,这里发现了。李岩对李怀祯说:“你去问几个士兵,他说的是不是事实。”
李怀祯把几个士兵叫出来。轻声地询问,看来还是真的。士兵还指着城门上炸坏的城砖,说明是不得已才投降的。
李怀祯把询问的情况告诉李岩。李岩点点头。大声宣布:“我们一路上,投降的清军汉族士兵,一律进行了改编。鉴于你们对清军的进攻进行过坚决的抵抗,你们的部队我们就不改编了。承认你们还是大顺的军队。你们继续守卫浑源城。”
城里的文官也出来投降了。李岩问了一下还是原来大顺派的官员,就一起不改变了。他又问了一下库存,浑源的粮食库存也很丰富。
解决了浑源城。李岩就命令部队向向西进军怀仁。走在山谷河坝地区,这里的的水稻、谷子、还有山坡上的大豆、高粱都长势喜人,一片丰收景象……李岩的部队纪律严明,对老百姓秋毫不犯。许多老百姓担着开水,在路边招呼战士们喝水。除了那些水袋里水已经喝完了的,谁也不愿意停下去喝水,大家都忙着赶路。那个时候,河里的水都清澈见底,在过河的时候,打来水就可以喝。不像现代,河里的水,就是人们的生活的污水,说严重一点,就是粪水,或者工厂里排出的有毒的水,喝水不敢了,即使爱游泳的人,也不愿意下河去游泳。
李岩想起了**的一段诗:
林化清流归化,
路隘林深苔滑。
今日向何方,
直指武夷山下。
山下山下,
风展红旗如画。
不知记得对不对。但是进军途中的形态是一样的。**说:“收拾金瓯一片,分田分地真忙。”后一句话无法用到现在。但是“收拾金瓯一片”的事情和感受是一样的。历史的记录,常常是记录最后胜利者。但愿我们能够打败清军的侵犯,建立理想的社会。到时候,我们进军我们收复大同的行动,就会被详细地记录。
红娘子赶了上来,对李岩说:“总司令,您看,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啊!”
李岩说:“这里是山西北部的粮仓,但愿我们今年能够收上税收的粮食来,保障我们打败清军啊!”
红娘子说:“我问过一些我们部队的老农民,总司令制定的免除三饷的土地税的政策,至少可以减少一半的税收,农民是乐意缴税的。还有,那些没有土地的雇农,就不需要交人头税了。现在没有人种的土地,那些荒地,交给没有土地或者少地的农民耕种,农村这些年的混乱,很快就会安定下去。”
李岩说:“但愿我们的农民兄弟能过上好日子。”
李岩身边的几个侍卫也说:“总司令,您放心,只要按照《通告》制定的政策执行,农民的苦日子就会减少了。”
一个侍卫说:“总司令,我们原来不是有一个均田的政策吗?现在《通告》里面却没有了,是为什么呢?”
李岩说:“现在,我们的主要敌人是清军,它是我们汉族的敌人。如果我们提出分地主老财的土地,他们就会跑到清军一边去了。他们就会不支持我们了。地主老财可以组织民团与我们作战,我们怎样打败清军呢?”
“不过,我们大顺军队的士兵,绝大多数都是灾民,都没有土地。只要我们掌了权,我们就要解决我们的战士没有土地的问题。以后你们退伍,如果当地有土地,就要首先解决你们有土地种。如果当地没有土地,我们可以在其他地方开辟土地,分给大家,不说解决子孙后代的土地,至少在你们这一辈要有土地种。”
这几个侍卫都说:“我们就盼望总司令的话实现的一天了。”
李岩说:“以后行军注意一点,哪些地方有大片的土地没有开发,如果空了我们就派军队去开发。我们修好水利设施,建好房子,你们可以把自己的妻子儿女,父母迁来。没有结婚的,年纪大的,至少找那些丧失了丈夫的女人。年纪小的,至少找一个黄花闺女做老婆。”
“真的那样,我们就跟总司令建一个庙,经常烧香叩谢!”
李岩说:“我只是给大家出出主意,用得着建庙烧香吗?”
李岩心里想:“打败了清军,辽东有大片的土地可以开垦,还用找吗?”
天也不早了,部队在离怀仁二十里的地方住下了。初秋的夜晚,繁星点点,凉风徐徐,桑干河的平原上瓜果飘香。部队在桑干河的河滩上,住了下来。
明天的战斗会怎么样?从事先获得的情报看,怀仁驻扎着二千清军。这些清军是原来的大顺部队,在姜瓖杀害了他们的将军后被迫投降的。估计不会有残酷惨烈的战斗。陈永福的部队会不会来?听不听指挥?也是一个未知数。
七月二十日早上,李岩的部队骑马越过了桑干河,又走了三十里,到达了怀仁城下,李岩各部队按原来的方位包围了怀仁。
包围了怀仁城,怀仁是大同的门户,住了二千清军。部队按李岩写的喊话,开始喊话:清军兄弟们,你们被包围了。我们是李岩将军指挥的部队。我们在固关消灭清军二万八千人。在忻州、原平、代州、山阴、应州、浑源又消灭了清军一万五千五百人。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放下武器,我们优待俘虏!放下武器,我们优待俘虏!”
“现在,我们给你们一个时辰考虑,不投降,我们就进攻了。”
戏剧的一幕又出现了。城墙上喊:“不要进攻,我们原来也是大顺的军队,我们愿意投降!”
“要投降,就放下武器,集合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