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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细野在惠寿苑被捕,不久后警察应该就会把矛头伸向你这里来了。如果是这样,难道你不想先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卷进什么犯罪事件吗?这并不是在威胁你,因为那个人所犯下的罪行是我没有夸大其实的重罪!倘若不想变成他的共犯,你就必须先说出袭击我的经过。”
“重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把原因告诉我。”
这时客厅的拉门被打开,大槻茉莉子露出脸来。“隆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什么也不知道。”阿久津发出听起来很不安的声音回头看着我。
“拜托你告诉我那个家伙到底做了什么。”
“你先告诉我。假如你先说的话,我才会告诉你你说的‘那个家伙’到底是怎样的重罪犯。”
阿久津还踌躇着是否有路可逃。
我又推了他一把。“只要细野一被调查的话,惊察马上就会到这里来。如果你去自首,事情应该会有转机;但若你就这样被当作是‘那个家伙’的共犯而逮捕的话,光是到解除嫌疑所花费的调查时间,就有可能必须在猪笼里蹲一个月。”
阿久津的动摇更强烈了。对于这个从没想过的话题,他对我的警戒心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在这种情况下,大槻茉莉子反而表现得很冷静。
“如果警察到这里来就不是开玩笑的事了。隆男,这个人说的事大概是上星期你和朋友两个人各赚了二十万的事吧?如果那时说的是真话,你们就应该没做什么坏事才对呀!那个委托你们挑衅这个人的主使者,只顾着在那撒谎说些对自己有利的话罢了。最重要的是,把这个人的头打昏的并不是你们,而是那个付钱的人吧?”
“没错!就是这样!”
“所以最好向这个人说明事情的经过,然后照他说的去向警察投案比较好。”
“但是……”阿久津说不出话来。连女朋友也叫自己去自首,他的脸上清楚地表现出弱懦。
“无论如何,绝不能让警察在我这里把你逮捕。如果事情变成那样,我爸绝对不会再让我和你见面了,而且我也必须立刻从这栋公寓搬走。”
这个比赛从一开始阿久津就不曾有过胜算。
“你快点说吧!”我捻熄了香烟。“到底要不要去警察局自首,等你听完自己是被卷进什么事件后再决定就可以了。你们两个人可以慢慢商量。”
阿久津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也或许是因为明白了对大槻茉莉子来说什么才是最优先的事而感到害怕,所以开始说了起来。
“那天傍晚五点左右,我在‘四枪手’打麻将时,有个声音很奇怪的男人打电话来。所谓声音奇怪就是……总之……”
“是种很低沉,让人搞不清楚是男是女的声音吗?”
“不,是男人的声音没错……”
“是像变声器一样模糊的男人声音吗?”
“没错!就是那种感觉。那个家伙问我要不要和骑摩托车的朋友一起赚钱,说是个很简单的工作,事后一人还可得二十万。因为只要对某个男人挑衅,并痛打他一顿,然后威胁他说:‘如果你不对胁迫的那个女人放手,下次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他说那个男人背后也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所以绝对不会去报警;而且他只是个小小恐吓者,也不是什么黑社会份子,所以不必担心会被寻仇——他是那样说的。”
我苦笑着从口袋里取出“Long Peace”香烟。
阿久津看着我的脸说道:“那些全都是他胡说八道的话吧?即使是我也没完全相信那些话……但细野还有每个月分期付款的摩托车贷款,我打麻将也输得很惨——”
“明明自己不会打,还想和那些跟职业级没什么两样的人打牌。”
阿久津盯着大槻茉莉子看,但好像说不出什么可以反击的话。我撕开香烟包装,抽出一根香烟之后小心地卸下滤嘴点了火。他们两人用像在参观什么不可思议的仪式似的眼神,直盯着我的动作看。他们是那种对于香烟上有滤嘴、照片是彩色的,以及家里和车子装设冷气才是正常的世代,倘若有任何问题,也必定认为会附有模范解答吧!
我吐出烟以后询问道:“那个打电话的人是怎么知道你们的事,你有问他吗?”
“哎呀!问了啊!可是那个家伙马上说:‘我好像把工作委托给错误的对象了。’然后便打算切断电话,因此我就不敢再问他了——”
“你自己没什么推测吗?”
“我猜可能是从玩摩托车或是打麻将,还是细野所热中的那些摩托车竞赛或赛艇之类的朋友那边打听到我们的,也或许是曾经在那些场合看过我们……能想到的大概就只有这些了。”
这个问题中的人物,根本就不是阿久津和细野可以简单探究的对象。
“那件赚钱的事接下来如何呢?”
“……他叫我九点之前和朋友一起骑摩托车到环八大道和井之头交叉路口附近的‘Sunny Side’去,然后在那边待命,等待下一通电话。在‘Sunny Side’那里已经预先用我们的名义给了一万圆,所以我们可以用那笔钱随意点东西吃。但是他有特别叮嘱,如果我们想好好地完成工作赚到二十万,不得喝超过两瓶罐装啤酒。”
“你们在那里是怎么确认要等的人是我?”
“在你进来店里之前,他有打电话来描述你是什么样的人,叫我们预先记牢。”
“他是描述我的外表,还是我在‘Sunny Side’的事?”
“都有描述。他提到了你的大概相貌和体格;又说如果现场有人叫‘渡边’接听电话,那立刻出来接电话的人就是了。”
“然后呢?”
“你出去以后他又打了一通电话进来,叫我们到‘艾尔美食家’去,并且详细地指示我们一小时后住你出现的地方必须做些什么——要捣乱打来给你的电话、在停车场对你挑衅等等。”
“我知道了。现在请你告诉我,关于那个在停车场从后面打我头的男人的事。”
阿久津摇了摇头。“那个没什么好说的。总而言之,我和细野照着他的吩咐袭击你以后,事情的发展就完全出乎我们意料之外,而且也不是可以说出‘如果你不对胁迫的那个女人放手,下次绝不会就这么算了。’这句话的状况。因为那男人突然出现在那里把你打昏,我们连感到吃惊的时间都没有,他就突然丢了一个很厚的信封给我们,然后大喊:‘惨了,快逃!”于是我们惊慌地跨上摩托车迅速逃走了——连信封里的内容也没有确认。幸好里面真的装着四十万,但假使里面装的是废纸,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当时看见那名男子真的只有一瞬间而已。”
“把你记得的事通通告诉我。他的体格呢?”
“我想大概是身材矮小的那一型。”
“隆男所说的身材矮小不准啦!”大槻莱莉子插嘴说道:“在他眼里看来几乎全是身材矮小的人。”
“到底是怎样呢?”
“听你这么一说,那应该算是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吧。总而言之并没有过胖,也不会太瘦。”
“年纪呢?”
“大约是三十到四十岁之间吧!并不年轻,也不怎么老。”
“脸上有没有什么特征?”
“当时停车场很暗,几乎看不到脸。我注意到他好像戴着太阳眼镜和黑色帽子。”完全是一副没有自信的说法。
“声音怎样?是像电话里变声器男人一样的声音吗?”
“不,无法清楚判断……但也有那种可能。我并不觉得是完全不同的声音。”
我叹了一口气,就连阿久津也是一副无精打彩的表情。
“今天晚上你们两人一起去那间养老院,也是那个男人打电话来约你们去的吗?”
“没错!他说有比那天晚上更轻松的工作,而且还可以赚到两倍的钱……我们约好八点半在那间养老院一楼的管理办公室见面。到那边时,我和细野完全被那种火灾后的废墟景象吓了一大跳,在和他商量之后觉得分开行动会比较好,但却没想到警察会出现在那里,我完全吓到了……除了把细野丢下之外没有其他办法。如果我去通知他的话,一定连我也会被逮捕的……我想如果是侵入火灾之后的废墟,应该写个悔过书之类的马上就可以出来吧!”
“所以你们和这个事件有接触的,就只有那个用变声器讲电话的男人,以及那个在停车场出现,有可能和他是同一个人的男人——这样而已吗?没有一个声音像男人一样低沉,用字遣词却像是女人在说话般的人吗?任何线索都可以!”
阿久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