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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她摇头。
“姐姐,那云恒不是什么好人,他这样欺负你,你干脆和离算了。”
“婷儿。”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原是听闻容尺素醒过来便放下手中所有事情,匆匆赶过来的夷光公主。
夷光公主身旁还跟着还没有换下朝服,刚下朝回来的容明清。
容尺素手撑的床沿,坐稳了一些。
“母亲。”唤了夷光公主一声,夷光公主在一旁床沿坐下,握住容尺素的手,激动的唤出了容尺素的闺名,“素儿,你终于醒了。”
虽夷光公主极力忍着泪意,容尺素还是看出了夷光公主眸中的担忧、还有欣喜。
眼睛跟着涩涩地,容尺素微微莞尔,轻声笑道:“让母亲您担心了。”
语罢,抬了抬眼皮子,看向容明清,容尺素又唤了句:“父亲。”
容明清颔首,一张不再年轻的脸,满是动容。
夷光公主跟容尺素道:“你现在刚醒过来,什么都不要想,先照顾好你自己的身子,一切待你身子恢复过来再说。”
“靖宁明白。”
喟叹了声,夷光公主又与容尺素说了几句,便让众人退下,让容尺素休息一会。
容娉婷还有些不想走,不过自家母亲发话了,也只好应允。
夷光公主不放心容尺素,便让晴河兰溪守在门外,有什么事情,随时与她禀报。
安静下来的月白居,只有容尺素一个人,躺在床榻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帷幔,眸色幽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另一厢!
云恒去过几次相府,都被拦在门外,进不去,看不到容尺素。
便日日跑到酒馆里买醉,连赵行书那里也不去了。
赵行书找了好半天,才在一家不起眼的酒馆里找到喝的醉醺醺的云恒。
在云恒身旁坐下,问云恒:“你小子让我好找了,竟然躲在这里来喝酒。怎么?王府的酒不够你喝,我赵府的酒还不够你喝?用得着你跑来这里吗?”
云恒扭头瞥了赵行书一眼,又灌了一大碗酒,打了个酒嗝,吐着酒气问赵行书:“你找我做什么?”
“自然是见不得某个人失恋偷偷藏起来买醉咯。”
“你胡说什么?谁失恋了?谁买醉了?”扭头怒瞪了赵行书一眼。
赵行书耸耸肩:“自然是谁回答就是谁了。”
“你是欠抽吗?”云恒提着赵行书的衣领,抡着拳头似是就要往赵行书脸上揍。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赵行书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认真起来。
云恒气结:“你……”
一时无言,赵行书把云恒提着自己衣领的手拿开,喊小二拿了个碗,自己也给自己倒了碗酒,云恒怒瞪着他,抿着唇,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恒,你该不会真的是爱上容尺素了吧?”赵行书问云恒。
见云恒不回答,也不说话,抬起眼皮子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你忘了你那小新娘了?”
赵行书与云恒自小玩到大,对于云恒心心念念的江宴,倒也知道几分。
只道是十多年前,忘了是那一年,云恒跟着老王爷去了一趟姜国回来,便兴高采烈,一脸得意的跟他炫耀,他有小新娘子了。
当时他还很不屑,表示不相信,明明大人才可以有新娘。
云恒这厮还把之前他母妃留给他的,一双还剩下一只的鸳鸯扣给他看,道是用鸳鸯扣扣住了那小姑娘!
等她长大就去娶她。
只是后来战事太多,云恒几番跟着老王爷去出征,便再也没有去见过那小姑娘,可却从未忘记过。
每年都会用上好几个月时间来替她准备礼物,准时让人快马加鞭送到姜国。
就算是在外出征,云恒也不会忘记让他替他,每年三月初桃花盛开的时候,往姜国寄一份生辰礼物。
有多少次出征回来没有丧命战场,他都是因为记念着那个,待她及笄他便去娶她。的约定活着回来的?
那姑娘后来他见过一次。
那时的江宴十三岁,云恒拜托他去姜国给她画一幅画,让他看看多年过去她成了什么模样。
也就那一次,他见到了云恒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小姑娘。
的确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儿,小小年纪便素有姜国第一美人之称的太师之女‘江宴’
他想,这么美的人儿,怪不得能让云恒惦记了她那么多年。
初见到江宴画像时,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云恒如此激动,那开心难以用字面的意思来书写。
当时他还与他说,再有两年,他便可以去娶她了!
只是等云恒终于可以去娶她的时候,那姑娘却已经死了!
当时的云恒几近癫狂,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如果不是后来老太君以命相挟,如果不是后来得知害死江宴的人是谁,等着有朝一日,去那姜国给他心心念念的人报仇,云恒早就活不下去了。
后来是活了,却也是疯了!
**
云恒顿了顿,取出腰间十多年来,一直贴身佩戴着的鸳鸯扣,放在掌心,嘴角动了动有些苦涩。
云恒手握成拳,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把周遭的客人都吓了一跳,纷纷闻声看了过来,不过却被赵行书扫了眼怕惹事,又连忙收回了好奇心,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我没忘。”
少顷,云恒从唇里吐出三个字,仿似千斤重。
把掌心的玉佩握的紧紧地,似是告诉赵行书,又似是在问自己:“我说过等她长大就娶她的,我怎会忘?”
“那你……?”话到口中,赵行书一时语塞,张了张口才继续道:“那你对靖宁郡主又是抱着什么心思?”
云恒没有回答,赵行书皱着眉紧紧地睨着云恒:“这几年你一直都在外面打仗,除了病美人这个称呼,你对她不了解。但她是个好女人,虽然性子怪异了点,也孤冷一些,但人着实不错,又身份高贵,配你足矣。”
“若你不喜欢她,便放了她自由,也放过你自己吧,拖着,也是耽搁折磨你们二人。你是商亲王要什么女人没有?你府中那一屋子的女人还不够吗?”
“何苦要折磨一个好女人呢?更何况,靖宁郡主又没有那里与江宴像似,你要跟江宴相似的女人,已经有赵悦灵了,有一屋子的女人了。就不能放过靖宁郡主?”
赵行书声声质问,至从江宴死后,云恒虽然振作了,却像是疯了一样,只要名字,或者五官声音任何一个与江宴相似的女人,他都要。
他是想把她们拼成一个江宴!?
“你也是来劝我跟她和离的?”云恒皱着眉,微微有些薄怒,把刚端起来的酒碗重重地砸在桌面上,酒水溅了出来:“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赵行书,你这样做,你会缺德的。”
他有这么糟糕么?
一个两个都让他放过容尺素!
“我不会跟她和离的!”
“那你是爱上了靖宁郡主了?”赵行书质问的目光落在云恒身上。
云恒顿了顿,未语。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对容尺素是什么样的感觉。
爱么?
可是他爱的只有他的宴儿,那个他自小就想娶的宴儿。
可若不爱,每回见着她伤心,他也忍不住的想要心痛。
看着她与别的男人一起,他会忍不住的去吃醋,恨不得把他身边的男人都赶走。
看着她,他会忍不住想要去拥抱她,占有她,把她锁在自己的身边,只能够是他的。
这种感觉,是面对赵悦灵都没有的。
他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只是,他一点都不想失去她。
云恒陷入了沉思。
好半天才道:“我不知道。”
一句‘我不知道’险些没把赵行书给逼疯,想了半天,竟然就告诉他,他不知道?
赵行书按了按额头真是恨不得把云恒拉起来揍一顿,把云恒给打醒,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云恒从武,他从文,虽然也有些武功,但对上云恒这个打了无数仗的常胜威武将军,他可没胜算。
不过云恒现在这个样子,明明是对人家有兴趣,喜欢人家的好吗?
他都看出来了的问题,云恒这一群妻妾的男人竟然还在跟他装纯情!
心里一万只草泥马暴走而过之后,赵行书锤了锤桌子跟云恒道:“我刚听天骄说,弟妹已经醒了,你知道吗?”放弃劝云恒和离后,赵行书对容尺素的称呼从‘靖宁郡主’变回了‘弟妹’。
虽然云恒之前做的事情,就是作为个男人,作为他的好兄弟,他也看不惯云恒,不过云恒好不容易能够除了江宴外,有个喜欢的女人,赵行书自然不愿意扼杀云恒的萌芽。
在云恒与容尺素之间,赵行书果断选择了云恒。
虽然云恒现在渣了点,但赵先生相信云恒是个情种,以后定然是会对容尺素好的。
“你说素素醒了”云恒眯着眼眸。
赵行书点头。
不待赵行书再说话,放下手里刚拿起的酒坛,云恒起身就往外面跑了,“喂……”赵行书叫也叫不回头,有些不满,这小子酒钱还没有付耶,跑这么快难道要他帮他付吗?
果断损友!
赵行书看了下满桌的酒坛,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