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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林蓓瑶及时阻止了她,秦嫱才没有突然间发飙,否则这脸可是要丢大发了。
咬着牙,强忍着怒气,挤出笑容道:“商王妃也该是知晓的,五皇子现在正得圣宠,自然是要留在宫中给皇上解忧愁,怎能浪费时间在游玩上,我作为五皇子的妻子,自然也不能让五皇子殿下不务正业不是?”
“是这样吗?”容尺素眨眨眼,问的一脸天真无邪。
秦嫱的脸黑透了,这容尺素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她们几人从小一起长大,她不喜欢五皇子,五皇子也不喜欢她,容尺素不可能不知道,可她还在拿这事来问她。
分明就是想要给她添堵,但奈何,她还不能拆穿容尺素。
林蓓瑶拉了拉秦嫱的袖子,秦嫱以为林蓓瑶是在提醒她不要冲动,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笑着道:“哼,自然了,不然你以为五皇子会像其它不务正业的子弟一样,出来逛这雁回塔?沉迷美色?我家殿下……”
她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萧安盈装作不知情的道:“咦,那不是五皇子吗?”指了指萧安盈的身后。
“你休要胡说八道,五皇子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秦嫱有些没好气。
五皇子今日明明说了要去慕府,找慕白谈事情的,怎可能会在这里?
看她不屑的脸,萧安盈就想笑,问她:“是吗?”
“自然了。”秦嫱想也不想的就回答,瞪了眼萧安盈:“你说五皇子在这里,到底安得是什么居心,如此诋毁五皇子。”
容尺素在一旁看戏的看着,林蓓瑶则是蹙紧了眉,想要提醒秦嫱,但秦嫱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也插不进去。
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容尺素喊了句,“五皇子、慕公子,怎这么巧,也来逛雁回塔了。”
秦嫱的身子僵了僵,有什么不详的预感,尔后就听到了五皇子郎朗声音:“商王妃、月华公主怎也在这里?”
五皇子走近,看到秦嫱的时候,眉头皱的死死,快打成了死结。
“秦……嫱儿,你怎么在这里?”察觉失言,五皇子旋即就收了话,温柔地看着秦嫱,含情脉脉的眼神,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五皇子对秦嫱有多深情。
秦嫱脸上的笑容僵住,视线落到五皇子身旁的女子时,眸色沉了沉,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殿下,你怎么在这里?”咬着唇内侧的软肉,太过用力险些没把自己的肉都给咬下来。
五皇子惯会观颜察色,只一下,就知晓了气氛不对,摸了摸?子道:“慕白许久没有回京城了,便跟他出来走走。”
五皇子给一旁的慕白使了个眼色,慕白笑笑,附和五皇子的话。
气氛还没有缓和,容尺素又笑问道:“怎么没有见过这位姑娘?可是五皇子的新欢?”带着打趣的笑意,目光意有所指的看着秦嫱。
秦嫱险些气的没有五孔生烟,磨着牙。
那女子站在五皇子身旁,五皇子没说话,她是个识规矩的,自然也不敢乱说话。
“紫菲,还不快跟商王妃、月华公主、嫱儿问好。”虽有不悦,但既然容尺素说到了,五皇子也就担当的承认了。
反正他花名在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得了五皇子的话,紫菲也就连忙给众人问好,给秦嫱问好的时候,秦嫱的脸色太过吓人,紫菲缩了缩,倒在了五皇子的怀里,五皇子下意识的搂紧那名唤紫菲的姑娘纤细的小蛮腰,紫菲红着脸,满脸娇羞的低下头。
秦嫱的脸色黑的已经不能再黑。
“嫱儿。”林蓓瑶唤了秦嫱一声。
秦嫱甩开了林蓓瑶的手,把紫菲从五皇子的怀里拉了出来,反手打了紫菲一巴掌:“贱人。”
清脆的掌声,惹得不少人频频看了过来。
见五皇子要帮紫菲,秦嫱咬牙切?怒瞪着五皇子,“唐承泽,你不要太过份。”
激动起来,也顾不得称谓,直接连名带姓的道。
她方才还在一个劲的夸五皇子,五皇子这么快就带了一个女人来,这不是在给她打脸吗?
“秦嫱,你发什么疯。“五皇子脸色冷了下来,抓着秦嫱的手。
“你问我发什么疯?她是谁?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的?”
她跟五皇子成婚不过是一两月,尚还是新婚燕尔,他倒好,这么快就出去找别的女人了,还带着到外面到处晃。
这是置她于何地?
“五皇子……”紫菲弱不禁风,娇滴滴地唤了五皇子一声。
“她是我属下的女儿,初来燕京,我顺路带她出来走走,你发什么疯。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别在这里丢脸。”
五皇子压低了声音,他不知,正是因为了他彼时的一句话,会导致了往后,秦嫱毫不犹豫的一杯梨花白送他上路。
萧安盈、容尺素的戏看够了,清了清嗓子道:“都快酉时了,这塔才登了一半,还是先上去吧,否则就看不到今日的落日了。”
天边白云已经在逐渐飞散,眼见就要酉时,又因着这么多人,秦嫱丢不起那个脸,被林蓓瑶拉着,咬着牙根,暂且不去跟五皇子计较。
四人行,再次变成了七人行上雁回塔。
到了塔顶的时候,酉时过了一刻。
天边被铺上了红紫霞,骄阳霞红,挂在半空中,映照着大地,如画美景,有些恍惚。
萧安盈道:“倒是好生风景,怪不得商王妃说这里看夕阳好。”
“好是好,只是近黄昏,不太现实罢了。”秦嫱冷不丁的说道。
非要找一下存在感。
五皇子蹙眉,秦嫱率先瞪了他一眼,“难不成我说句话还惹着你了?”
闷着口气,五皇子不与秦嫱计较。
这个女人,简直是白痴。
“嫱儿,莫要冲动。”林蓓瑶劝着她。
容尺素意味不明地道了句:“林小姐真是善解人意。”
林蓓瑶顿了顿,抬头看了眼容尺素,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情绪。
但不见容尺素眼里的恶意,林蓓瑶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这厢,萧安盈却是似笑非笑地说道:“五皇子妃说的倒是不无道理,不是有诗句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吗?”
秦嫱有些意外萧安盈给她说话。
轻哼了一声,算是认可了萧安盈的话,只是心里有些警惕。
“月华公主说的是。”容尺素附和了一句。
恰好彼时一阵南飞的大雁飞过,留下清脆的叫声,几人抬头望去,那大雁飞着飞着,换了几个形状,其形甚美。
抿着唇,容尺素有些惆怅,南飞的大雁,倒是许久没有像是今日这般看过了。
微微侧目,容尺素注意到一旁的慕白正笑吟吟地看她,容尺素不疑有他,跟慕白点了点头,就收回了视线。
回去的路上,萧安盈问容尺素是不是与慕白认识。
容尺素不知萧安盈怎么会问这个,不过倒是如实回答。
同在燕京,她认识慕白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不平常的只是认识深浅罢了。
不过萧安盈彼时提起慕白,容尺素担心萧安盈怕是看上慕白,方想要解释什么,萧安盈就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商王妃不必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这婚,终究是要与李公子成的,不是?”
她含着笑意覆盖着一层琉璃之色的眼眸,她看不透。
相隔几年,换了个身子,其实,她们已经行同陌路了。
容尺素尴尬一笑,倒是不语。
说起这一茬,容尺素不由地疑惑起,萧安盈怎会突然间妥协答应嫁给李存峰。
那天,她跟李存峰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过不该是她知晓的事情,容尺素识趣的没有问。
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当容尺素刚走到院子外,就听到里面的惨叫时,容尺素暗叫了一声不好。
身后的晴河兰溪也慌了。
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是春景春秀的。
快步进去,春景春秀被押在地上,无情的棍棒一棍一棍如同雨滴般落在她们两人的身上。
衣衫早就满了血,疼得嗓子都叫哑了。
老太君身旁跟着秀嬷嬷正坐在一旁,冷眼的看着春景春秀被杖责。
容尺素的脸色黑的难看,走进去喝止那还在春景春秀身上杖责的侍卫:“都给我住手。”
这一喝,那两个还在刑罚的侍卫,都愕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看着突然间出现的容尺素。
晴河兰溪两人连忙去搀扶地上匍匐着的春景春秀。
老太君好似这才注意都容尺素回来了,冷着脸,“你这是要做什么?”沙哑苍老的声音有些不悦。
冷笑了一声,“老太君问靖宁想要做什么,靖宁倒是想要问问老太君您想要做什么?好端端地,为什么来我的院子,还杖责我的丫鬟。”
春景春秀虽然是二等丫鬟,与她亲厚也不及晴河兰溪、可也是跟了她好些年的丫鬟,颇得她的信任,彼时,老太君如此明目张胆的杖责这两人,容尺素怎么可能不生气。
“呵,你倒是好大的口气,敢如此与我说话,你的丫头胆大包天,对我不敬,纵容猫儿对我行凶,我杖责她们有何不可?”浑浊的眼,紧盯着容尺素,眼里充满了嘲讽不屑。
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