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此刻他已经知晓——眼前的司雨,就是他这一世遇见的娘子。
而这个娘子,她还喜欢过林素。
现在换了身体,难不成还想着旧情复燃吗?
越想李不凡越是恼怒,猛地上前,一把掀开了她身上的棉被,他怒道:“你上他的床就算了,你还当着我的面盖他的被子!”
时值九月,位于北方的大偃城,早已进入寒秋,而此刻正值清晨朝阳冉起之际,天儿还冷得很。
李不凡就这么抽走了她的被子,大手一抛就给它仍在了地上。
仅着睡裙的司雨顿觉一阵寒风袭来,禁不住冷打了一个哆嗦,可怜兮兮地看向李不凡,道:“这只是个巧合,我甚至都不知道今天会穿来。”
她的空降一直都是毫无规律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方式,都有可能。
李不凡依然面色不愉,看她缩在床角避着他,心头更是怒火中烧,脱了外衫拿在手里,他跟着也爬上床。
“喂喂,你要干嘛?”
看见他逼近,司雨顿时大惊,左顾右盼地寻找出路,慌忙说道:“你别乱来啊,你再过来,信不信我分分钟死给你看!”
“呵!”
李不凡勾唇冷笑,看着她的双手在面前胡乱挥舞,他不进也不退,只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便令她登时僵住:“左妃,你能耐了啊?”
他似听到了颈椎卡住的声音,嘎嘣嘎嘣。
司雨慢腾腾地收回手,屈膝环抱着,她仰首,瞪大眼睛问他:“你都知道了?”
回答她的是——一件扑面而来的黑色外衫,浸染着丝微看不清晰的血迹。
“穿上。”李不凡简短回道。
再不穿上,他估计自己就把持不住了。
司雨缓缓恍惚地把外衫穿上,手从衣袖探出的时候,指尖触到了异样的湿滑,她手肘退出,将衣袖凑近了一看,竟是血迹。
瞬间她又慌乱了起来,一脸紧张地看着他的手臂,颤抖着声音道:“你又流血了……”
那一夜在焱营中,就是这只手臂,死死地护住她,也不知挨了多少剑。
眼泪已盈满她眼眶,“我去给你找大夫。”
说完她便从床角钻出,绕过李不凡就要往床下跳。
却在这时,腰间突然横出一条坚硬的手臂,那力道将她往后一带,司雨惊呼出声。
一瞬短暂的凌空之后,她的后背便贴上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
李不凡喟叹一声,无奈道:“你打算穿成这样……去找大夫吗?”
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握在司雨的腰际,沉缓的呼吸扑在她耳畔。
“那,那自己去也行啊,别再让它流血了。”
司雨现在满心只记惦着他的伤,根本没注意到李不凡的动作。
直到他将她翻转过来,将她置于膝上,他只道一句:“不急。”
她登时慌忙,他便以吻封唇。
李不凡有很多疑惑,她为什么会变成左妃?为什么可以死而复生?
她会不会永远长生不老?会不会……一去不返?
然这一刻,他却不想去管那些疑惑,只想就这样拥吻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可惜,天不遂人愿。
“砰砰砰!”
门板被林子铭拍得啪啪响,他立在外头,声音从门缝里传进来:“李不凡!快点开门出来!”
房间里,李不凡黑着一张脸,恨不得出去掐死林子铭——他么衣服都快脱完了,你吼个蛋啊!
他不欲搭理,对司雨的推拒也置之不理,这回不能再怂了。
这辈子重生回来,除了洞房花烛那晚,他就再没做过夫妻之事。
女人是啥滋味他都快不记得了!
林子铭气得胸都快炸了,他内力浑厚,里面的呼吸听得一清二楚。
深吸一口气,林子铭运起内力朝房中吼道:“拓跋元羽逃走了!”
☆、第107章 真有鬼了
下一瞬,李不凡衣衫未整,半敞着胸膛便拉开了房门,欲。求不满的憋闷脸上,交织着愤怒之色,他叱问道:“拓跋元羽几时逃走的?逃往何处了?”
他问完才发现,林子铭身后还跟着两名垂首的侍女,一名手捧着衣衫鞋袜,另一名手端着铜盆白巾。
林子铭看见他仪容不整的样子,登时羞恼道:“李不凡!你故意恶心我是不是?”
心道,不就是撞破了你的好事,你至于吗?!
名门出身的林子铭,年少时就算再怎么不束于礼,也干不出眼前李不凡这种行径——衣衫不整地跑出来,故意给他难堪。
李不凡闻言微滞,侧过身将衣衫束好,这才正经地看向林子铭,眉宇间已是恼色尽消,只余了几分严肃。
他迈步出来,朝林子铭身后的侍女说道:“进去伺候夫人洗漱。”
侍女们依言进去,门外屋檐下便只剩他二人——四目相瞪。
李不凡朝他轻“嗤”了一声,眼神朝他上下一扫:“恶心你有什么用?拓跋元羽就能抓回来了吗?”
言罢他收回视线,看向庭院里正在飘落的梧桐叶,眸光一沉,凌厉道:“早就该一剑杀了他。”
此刻他虽是愤怒,但却并不感到意外,自然也无慌乱。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说的就是拓跋元羽这种人,若要真正地免除后患,就绝对不能留下拓跋氏一丝血脉。
这也是他当初执意要杀死拓跋元羽的原因之一。
林子铭气结,语气微讽道:“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小叔已经在前堂等着了,我们边走边说吧。”
话语落下,他已转身迈下台阶,李不凡也未再停留,三两步便朝他追上去。
林子铭侧首,扫了眼他手臂上的伤,微皱了眉:“拓跋元羽是卯时三刻被发现不见的,院内百名守卫全被灭口,死了应该有一个时辰了。”
“至于逃跑方向……小叔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林子铭微微摇首,叹道:“所以至今没有任何线索。”
与李不凡那一战后,拓跋元羽也身受重伤,林素虽然给他找了大夫,但却是并不打算将其治愈,只需要吊着一口气,将人活着送进京便可。
为了防止李不凡对人下黑手,林素便将拓跋元羽关押在了他隔壁的院落,另有数百精兵昼夜轮流看守。
重兵看守下的重伤患者,按理说,是不该出现这种意外的。
李不凡凝神思索了片刻,沉吟道:“能悄无声息地灭掉百名守卫,来人实力不容小觑,又能逃脱地不留一丝痕迹,对方应该是很久之前就埋伏在我们身边了。”
昨日林素才刚刚下令休整,明日动身返京,结果晚上拓跋元羽就被劫走了,而且走得干净利落,显然是谋划已久。
林子铭似是认同地点了点头,转而又疑惑地看向李不凡,不解道:“你怎么看上去一点儿都不着急的样子?”
“我着急有用?”李不凡挑眉,朝他抬了抬自己的手臂,渗出的血迹已经将外衫都染湿,而且没了拐杖,他连走路的姿势都一轻一重。
以他这副状态,就算知道拓跋元羽往哪逃了,他也是追不上的。
林子铭默默地收回了视线,还不忘挖苦他:“这会儿知道自己没用了?刚才在房里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自己没用?”
都这副德行了,竟然还在房里做那种事,林子铭对他表示一万个鄙视。
突然,李不凡笑了出来,长臂朝他脖颈上一勾,宛若很多年前——他们还称兄道弟的时候,李不凡将半个身子都挂他肩膀上,笑得意味深长:“子铭兄……你该不会到现在……都还是个……”
他拖着长音,不肯说完后半句,然而后者的脸脖已经迅速地升起绯红,就似煮熟的大虾一样。
“童子身吧……”
最后几个字飘进林子铭的耳道时,他如胸腔内燃起了一团火,一股热浪直冲到头顶,又有热气从耳朵喷出来。
登时脸色霎红。
“李不凡!小爷我今天非废了你不可!”
话音落,他施展出擒拿手,将搭在肩头的那条手臂卸下,再出腿一个横扫,李不凡已经单膝跪地。
李不凡仍在笑,阳光沐在他俊脸上,他微抬起头,唇角不断上扬,道:“还是改天吧,你这会儿无刀无刃的,难不成还要上手吗?”
“我呸!你可真够无耻的!”
林子铭愤愤地抽回了手,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总有一种被李不凡调。戏了的感觉……
后者缓慢地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衣摆上的灰,语气淡淡道:“快点走吧,再晚——拓跋元羽可能就真的追不回来了。”
林子铭的脸上余热未退,这会儿却也不跟李不凡计较了,单臂搀着他疾步往前院走,偏头问他:“你知道往哪个方向追了?”
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