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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皇甫岑不明,虽然知道刘基口中的胜仗,应该是门阀同汉室权利之争,但是皇甫岑明明记得半个月后就是第二次党锢之祸开始,那场胜仗是宦官在天子刘宏的支持下成功取得胜利的,但是眼下的刘基怎么会这么说呢?
“如果,一旦陛下受到挫折,那么等待陛下的就必将是……”刘基转回头看着皇甫岑道:“呃,我想说的,你应该知道的。”
“物极必反。”也许真应正了刘基的话,才会有荒淫无道的汉灵帝刘宏,不过如今自己已经走上历史这条大道了,那么自己还会这样看着天子刘宏走下去?也许有了自己,天子刘宏的嗜好就应该换一个吧?
“你可以这么理解,也可以换个方式理解,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言此,刘基语气停顿,转回头,目光森森地盯着皇甫岑道:“千万别太认真。”
此话一出,皇甫岑冷汗便下了几分,自己当真有些较真儿了,而且也把天子刘宏当成伯乐了,甚至有种惊喜,但是面前刘基的一番话,无疑点破了那敏感的窗棂纸。
“皇权就是皇权,君臣永远只是君臣。”
“嗯。”这句,皇甫岑在后世的电视中听过无数次,不过只有在自己穿越过来后,皇甫岑才感觉到,这句话究竟是多么的至理名言。
“而且,奉劝假佐一句。”
“大人请讲。”皇甫岑看向刘基道。
“千万不要去想扳倒宦官。”此时刘基的语气却是越来越低沉。
“呃。”皇甫岑摇摇头,随即笑道:“大人多虑了,岑还从没有想过与他们打交道。”
“会的,会的。”刘基回身拍了拍皇甫岑的肩膀道:“等哪一天陛下真的把你当成手里最后一张牌的时候,你不找他们,他们就该找你了。”
“呃,大人难道是想以你的教训,告诫我吗?”皇甫岑转身问道。
“算是吧。”刘基清楚,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遇赦,不要说自己所犯的错位,就单单因为自己的身份就不可能有机会重新入朝,即便天子刘宏也没有想过真正的重用自己,自己不同皇甫岑,皇甫岑是将门之后,却不是士人之后。他的发展还很大,路也还长着呢。
听此,皇甫岑收敛自己的笑意,双目放出一丝凌厉的光芒,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愿如此。”刘基收手,整理了一下衣襟,转即笑道:“好了,我该说的也都说了,假佐大人心中有数就好,现在就与假佐别过。”
皇甫岑弯了弯身子,愧疚的回道:“大人放心,你的家小,岑定当皆尽而为。”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言罢,两个官差便带着刘基上路。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觚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此情此景,皇甫岑倒是很想把这首后世送别名曲唱与眼前的刘基,这个人也许只是自己人生中匆匆一过客,但是他绝对是能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人,而且他也注定要改变自己。
“假佐。假佐。”程普唤醒一旁目光极远的皇甫岑,道:“大人已经走远,我们回去吧。”
“嗯。”皇甫岑点点头,淡淡道:“走,去段公的府上。”
“好嘞!”程普大喜,这么一谈,应该就是自己入北军的事情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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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洪都门生
熹平五年闰五月。
今逢闰月,刚刚过去的五月,皇甫岑把程普引荐给了太尉段颎,段颎对程普很满意,在他的安排下,程普直入北军,虽然只是担任了一个小小的伍长,但因是太尉段颎引荐,程普备受北军中侯的重视。
皇甫岑则留在洛阳,去了辽西郡假佐之身,等待天子刘宏随时传唤。当然,天子刘宏也适时的再次提倡建立在洪都门建学,在宦官曹节等人的支持下,满朝士人最后不得不向朝廷妥协。而皇甫岑则被天子刘宏招为洪都门生。
这也整整比历史上提前了两年的时间。
洪都门学作为中古古代历史上第一所研究文学艺术的专科院校等上舞台。
它的后台是皇帝,也是宦官;它的敌人是士人,也是太学。
“呵呵。”皇甫岑苦笑着摇摇头,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今的自己恐怕已经被士人化为宦官一系,是攀龙附凤,趋慕富贵的小人。不过自己却并不太在乎眼下这些人的眼光,从涿县开始,自己就已经走上了另一条道路,与士人背道相驰。自己现在考虑的是,这个洪都门生会不会像后世一样就这么落寞下去,沦为宦官手中的权柄,皇帝的御用文人。
外有士人打压,能入鸿都门的大多数都是寒门子弟,有才之士不屑同宦官一路,自己要是依靠鸿都门来拓展自己的关系网,恐怕会很难,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鸿都门生的名望转变一下,让天下所有的寒士聚集于此。
想着的时候,皇甫岑抬眼即到鸿都门,鸿都门学建于此,故此才有鸿都门生的称呼。
“皇甫兄,你可来了。”
未等皇甫岑跨入鸿都门的大门。门外的一个鸿都门学学子迎了出来。
“嗯?”皇甫岑不明的挑了挑眉,看清眼前这个人正是鸿都门新招的学子毛弘,年纪不大,也就跟皇甫岑的年龄相仿,但为人灵巧好学,才进得这鸿都门为学,不过说实话,皇甫岑对鸿都门学倒是有些了解,知道眼前的毛弘以后是一位书法大家。接道:“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不好了,不好了。”毛弘脸上的冷汗涔涔,转回头看向眼前的皇甫岑道:“皇甫兄,你快进去看看。”
皇甫岑见毛弘也说不清楚什么,脸色下沉,脚下不敢耽搁,快速走入鸿都门内。
刚一进学堂,便见有一人横躺在那里。身旁急匆匆的围着一众洪都门生。
“出了什么事情?”皇甫岑把身旁众人推开,转回身问向自己身旁的同窗。
地下躺着的正是梁鹄,皇甫岑的师兄,也是洪都门生中的娇楚。他的八分书,现在便已经天下扬名。
而梁鹄也正是日后的草书大家,东汉一朝,同邯郸淳有大小字之称。成就也不过就稍逊张奂的两子张芝、张昶而已。梁鹄早有盛名,多受天子刘宏重视,日后曾任幽州刺史,也算得上是一位能吏。更重要梁鹄此人同皇甫岑是同乡,皇甫岑安定朝那人,梁鹄是安定乌氏人。从皇甫岑入鸿都门后,两人的交往颇善。
眼见躺在地上的梁鹄如此情况,皇甫岑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转回身问向毛弘道:“说,出了什么事情?”
“梁鹄师兄,是……是……”毛弘急得说不清。
一旁的其他学生在一旁说道:“方才太学的学生来此挑衅,梁鹄师兄为我们抱打不平,但……但。”
闻此,皇甫岑双目精芒闪烁,闷闷不语。转而去看地上梁鹄的伤势。还行,梁鹄不是因为被打而伤,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伤痕,倒是脖子上有道疤痕。
“梁师兄自己上的吊?”
“嗯。”此时毛弘已经缓过气来道:“嗯,梁鹄师兄被太学之中有个叫崔巨业的侮辱,说咱们鸿都门生出身低微,又是宦官的……宦官的……”
“咳咳。”
未待皇甫岑在问些什么,从内堂走过一老者,开口轻咳两声,打断身旁众人的纷纷嚷嚷。
“老师。”
“老师。”
……
看见这人,所有的洪都门生都纷纷朝着那人施礼。
此人正是鸿都门博士,主教洪都门生的教习先生。此人名叫师宜官,是南阳有名的寒士,早年为人性情率真,故屡屡不被当时名士相容,其人性嗜酒,早年家贫无酒,曾卖字买酒,可见性情耿直,而且确实写得一手好字,毛弘、梁鹄等人也是他的弟子,很多鸿都门生当时都是看着师宜官的面子才来此求学。所以师宜官在洪都门生中的地位也很好,基本上说一不二。
“师父。”皇甫岑起身,对着师宜官说道:“师兄没有什么,只是昏厥过去,回去调养一下就好。”
“嗯。”师宜官点点头,因为年纪的原因,此时的师宜官已经把事实看得很开,眼下之事虽然自己没有看到,并适时的阻止,但是师宜官也不想因为此事而得罪士人。
“师父,你看……他们这群太学生欺人太甚,我们得为梁鹄师兄报仇啊!”此时见师宜官归来,毛弘就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的喊道。
“对,对。”身旁附庸之声一片。
“嗯。”师宜官低头不语,抬头看了眼皇甫岑,知道皇甫岑是当今天子刘宏亲自招来的洪都门生,与他人不同,而且朝廷上的风言风语,师宜官也听到不少。皇甫岑是什么为人,又是怎么样的人他们都很清楚。
“师父。”皇甫岑让过身旁的同窗,把师宜官请到一旁道:“师父,你是担忧我们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