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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曾对行大声的斥喝,我心悸着,他是逼问何飞吗?何飞根本不知道陈望在哪里,曾对行,会不会对他用刑吗?手揪着胸口,一动不敢动,凝神听着。
寂静!上面怎么会寂静一片?
只听到心跳到嗓子的怦怦响,何飞,好歹你说一声,让我知道你还活着!又听到曾对行阴森森的说话声:“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有办法,我多多的手段让你生死不得,就怕尊贵的你受不起!”顿了一会儿,曾对行又放缓声音说:“我可以理解你护着七皇子的心情,那好,我就不问他的下落,问另一个人,杨恋蝶!那个贱人藏在哪里?”
怦怦怦!仍然是我的心跳声。
皇宫生死十日 14
“杨恋蝶?你没有抓到她?”终于说话了!却不是何飞的声音,而是我要找的刘贵妃。曾对行问的是刘贵妃?我放松不少,继续凝着神听着。
曾对行怒道:“要是抓到了她还来问你废话吗?”
刘贵妃的声音在说:“本宫不知道她在哪里,本宫跟她是在长青宫离别的。哼,怪不得她乖巧地让我们先走,原来她早有藏身之所,本宫太小瞧了她!”刘贵妃忿然。我暗哼,这时候反怪我,难道你就忘了当初是怎么把我撇下的?
“曾对行,若娘娘知道杨恋蝶藏在哪里,自己就藏去了,还让你们抓到吗?”哦,李玉洁也在!
又静了一会,可能曾对行觉得有理。“七皇子陈望藏在哪里?”刘贵妃冷冷说道:“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本宫也不会告诉你!”曾对行又厉声喝道:“不说就把你们的衣服剥光!”
李玉洁害怕地颤着音说:“我们真的不知道……只记得七皇子最后是去了杨恋蝶的凌波楼……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也许,七皇子正与杨恋蝶藏在一起……”“李妃!闭嘴!!”刘贵妃大声斥道,生死顷间,身为母亲,刘贵妃的立场还是鲜明的。
“报——”外面响起了侍卫宏亮的喊声。
“进来。”
“禀宰相,外将传话,靖王爷李石已领三十万大军赶来,将在近日到京!”
“什么?这么快?快快去再探!”虽看不到曾对行真切的神情,但此时听他失声惊呼,可想象他的慌张失措。曾对行确实乱了套,按理,从边疆赶来最快也要半个月,李石,怎么这么快?(人家窝都给你端了,能不急行军跑来吗?)
乍听这一消息,我喜悦无比,终于,救兵来了!苦日子就要熬到头了!我恨不得大笑几声!
“哈哈哈……”一阵放肆的大笑声,不过不是我笑的,是刘贵妃笑的,“好!好!来得好!曾对行,若然你此时归降,尽心侍奉于本宫,或许本宫可免你灭族之罪,若不然,等王爷大军一到,马蹄也能把你踩个稀巴烂……”
曾对行正处慌乱时刻,听来刘贵妃的话后更如火上浇油,气火冲天,几步上前,狠狠甩了她两巴掌,啪!啪!“臭婆娘,再敢说一个字本相马上把你拉出去让男人踩你个稀巴烂!”马上,听不到刘贵妃嚣张的声音。
我又恨不得大笑几声,痛快!痛快!再甩刘贵妃几个巴掌就更痛快了!刘贵妃,你也有今天啊!!!
一通的脚步声出去后,听到了关门声。我正要带王德才离开,突听来刘贵妃恨恨地叫了一声:“杨恋蝶!!”我大惊,难道她发现了我。
李玉洁小声问:“娘娘,你叫她做什么?”
刘贵妃恨道:“那小蹄子有安身的地方却不把本宫叫上,让本宫受尽屈辱,来日出去后,本宫必好好地跟她清算这笔帐!”李玉洁附合道:“就是,娘娘如此尊贵之躯却受了曾对行那贼子的辱骂欧打,说来,都是杨恋蝶害的!”……
我再也听不下去,拉了王德才走。
哼!刘贵妃,你想跟我算帐,先顾好自己吧!杀意顿生:是你逼的,别怪我!心头闪过千百条把刘贵妃拆成零件的念头。
第七天、八天、九天,我都躲在地道中度过,食物的供应也是王德才出去找的。跟我不一样,王德才的身份没有败露,还可在皇宫里行走。但即使如此,他仍探不到何飞的下落,究竟何飞是生还是死?我揪着一颗心,迟迟不敢放下。何飞,但愿你没事!
听王德才说,靖王爷的大军已临京城墙下,支持太子一派的,其实是以前四皇子陈浩一派的王爷亲兵们,已与靖王爷交上火。这次的交火很激烈,支持两位皇子的藩王们都表明了态度,或是支持太子,或是支持七皇子,径渭分明,打得难解难分,昏天暗地。拜兵乱所赐,皇宫内的大搜捕停了,其间我时不时换了太监衣服偷偷转了一圈,很想转到楚宫去,却不敢;很想蓦然回首,撞见何飞,却没有。
三天,虽是短短的三天,我却像熬过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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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啊;感觉断了一个多星期;这思路和灵感都断了;写着有点怪怪地;跟之前的灵感接不上了郁闷啊;有什么东西吃了能接灵感的?)
皇宫生死十日 15
天朝二十八年夏,四月底。
靖王爷李石调集五十万大军,又从各地铁杆候王中借兵五十万,挥百万大军直扑京城。一路上,屡遭大股小股军队的阻挡,但丝毫不阻他势如破竹的攻势。
此时,大军如潮水般攻陷京城四大城门,直逼皇宫。
皇宫此时已然乱套,曾对行与太子如无头苍蝇在宫墙下阻挡敌攻,然而他们心中清楚,皇宫迟早将沦陷,他们生命的尽头已然到来。
我在地道内听到外面乱杂的声音,急着出去看。王德才拦住我:“夫人稍安忽躁,此刻出去万一遭了叛军的毒手可如何是好?还是等大局已定,再出去……”
此刻心急如焚,哪还顾得了这么多?“不行,我要出去!何飞是死是活尚不明,七皇子也不知可安好?若是让我躲在地道中什么都不做,我会疯掉的!”推开地道的门,从床下钻出去。王德才慌忙跟在我后面。
乱!到处是一片的乱!哭哭喊喊的宫女,跑上跑下的兵士,还有趁火打劫者……
王德才急切地说:“夫人,这乱的,去哪啊?”
是啊,去哪啊?我一阵的迷茫——
“去楚宫——”去凌波楼看看陈望可好?带着王德才向楚宫赶去——
“蝶儿——”
听来这声如生死相隔的呼喊,我呆了,不敢回身去看是否真的是他在喊,怕回头时发现的只是如这三天无数次的幻觉一样——
“蝶儿——”是他!是他那深情的、低哑的呼唤!
我猛然转过头,他,全身血迹地站在我背后。
何飞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有些气乏,有些苍白。我怔怔地望着他,泪水在眶内打转,“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来?你知道吗,我等了你好久,好担心你!担心你受伤了,担心你……明明只是短短的三天,怎么等待的日子像千年的长?你是故意的吗?故意不来找我,故意惩罚我,是不是?如果是,你做到了,因为我这三天的心,只住着你……”
何飞苍白的脸展开一丝温柔的笑意。
我忍住要掉下的泪,“我说过,我讨厌欠人的东西,欠了人的东西,是要还的!不过……我现在要谢谢你,因为,你给了我还你的机会,谢谢……”
何飞缓缓走进我,像山一样站在我的身前,注视了我半晌,只说了两个字:“傻瓜!”
泪,就要缺堤了——
“夫人——”司徒尚武宏亮的嗓子惊喜地喊了起来。
我含着一眶要掉的泪水蒙蒙地望去,司徒尚武也满身血迹地带着一队侍卫过来,远远地欢叫:“太好了!夫人无恙真的太好了!”走到我面前,看到我的那眶泪时,愣了愣,又望了一下我身边苍白的何飞,“夫人,怎么了?”
泪,缺堤而下——我再也不忍,由着它奔流,由着温热的它流过冰冷的心。司徒尚武急了:“夫人、夫人怎么、怎么哭了?大军到了,我们该、该高兴……”
我不敢看向何飞,怕忍不住哽咽,只是对着司徒尚武灿烂地笑,而泪水浇在灿烂的笑里。“我、我哭、是因为我高兴……我高兴、太高兴了……”
司徒尚武傻傻地笑:“是啊,是该高兴了,我们去把贵妃娘娘解救出来,就、就大功告成!”
拿袖子拭干脸上的泪水,我慢慢让脑袋清晰起来:刘贵妃,要去救她吗?我跟她之间的隔阂已不可能消除,日后,她怕又是另一个曾仪儿。
司徒尚武追问道:“贵妃娘娘是不是在汉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