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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
听雨床上的帐帷放下,却没有听到她熟睡的呼吸声,我略感奇怪,却没在意,静坐在一旁的茶几边,斟了一杯茶饮着。茶水的清凉洗涤了胃中的闷胀感,不觉多喝了几杯。不经意间,余光瞟到——床下——竟没有鞋子——
我一惊,上去掀开帐帷,没人!听雨没睡?去哪了?去方便?房里不是有夜壶吗?心一动,伸手摸向床上的被褥——冷的!她去哪了?
我没由地升起不祥的预感,会不会出事了?曾仪儿!这三个字窜进脑海。
不太可能啊,曾仪儿为难的是我,怎么会找一个宫女的麻烦,况且,她想找麻烦还需要三更半夜吗?大可在光天化日来,肆无忌惮地想到什么做什么!我在房里坐了好一会,仍没见听雨回来,放心不下,走出门去寻她。在这里,我就她一个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人,她可不能出意外啊!
走过厅走过堂,除了远远可见一两个巡夜的太监,夜,静得让人心慌。听雨会去哪?心儿放不下,我悄悄往曾仪儿住处摸去。她的住处与我居住的房间只隔了一个院子。
远远见曾仪儿房里还有少许的烛光微微亮着,心咯噔地一跳,急忙蹑脚靠过去,耳贴在窗下,偷听里面的动静,听听里面是否有异常的声音。
“杨恋蝶还没死吗?”房里一道尖细的男音骇了我一跳。
谁?谁咒我死?
又尖又细的调子分明是个太监的声音,只是,我什么时候得罪过太监了?
那尖细的声音又从里面隐隐传来:“你是怎么办事的?皇子对此很不满意,你让我怎么向皇子交待?”
听来曾仪儿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急什么?她人在这里我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她!真不明白一个小贱人四皇子紧张什么,他要真的等不及,自己提剑过来了结了那贱人不就了得了,省得我大是头痛地苦思折磨她的法子!你总不能让我无缘无故在耸天宫杀人吧?三皇子也不是吃素的,我得有借口!”
“借口还不好找吗?随便安一条让三皇子处死了她!”
“可惜三皇子将她全权交给我处理,昨天还故意在三皇子面前提了那贱人一下,三皇子却没有什么表态,弄得我也不知该怎么办的好。折磨也没少折磨她,只是她都忍了,要是她不忍多好,这样我就有借口处死她。唉——”
“皇子说了,杨恋蝶来耸天宫明摆着是刘贵妃派来的人,叫你,一是弄死她,嫁祸到三皇子身上。就算她身分再微也是三品官员的女儿,平白死在耸天宫,皇上不会不过问,刘贵妃肯定会在一旁煽风点火,给三皇子招去一身的麻烦,这样皇子才能在觉得时势不利的三皇子兵团里争取多些人马过来!二是,透些假消息给她,比如三皇子有意害七皇子——刘贵妃最宝贝她这儿子,得知后绝不会就此罢休,让他们两方狗咬狗,皇子以收渔人之利——”
“这个我知道,来耸天宫时皇子已交待过了。”
“皇子还叫你查齐协之事呢?”
谁是奸细? 2
“他根本就不在耸天宫,怎么查?”
“那有没有打听到有关三皇子比较敏感的秘密,比如私制龙袍、拥兵欲反、收买宫卫之类的?”
“没有!都没有!三皇子根本很少呆在耸天宫,你们应该叫安排在雍王府的探子打探!”
“还不是什么都没有才来找你的!”
…………
里面隐隐约约地传来其他一些计划具体事项的事宜,我什么都听不进去,手脚是冰的,全身是冷的。
怕惊动了他们,深呼吸几口大气,尽量让冷得僵硬的身子轻盈些,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退出。
退出这院子,我连跌带撞地跑回住处。
捂着扑、扑、扑的心跳,我一口接一口的大气不停地喘。
心跳到了喉咙,扑、扑、扑!
四皇子,竟是四皇子!竟是他要我的命!
我所受的,竟然是他的授意!
陈浩,我柳蝶儿哪得罪了你,又哪让你看不顺眼,以至于想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害死我?为了那一点权势,人命就能如此地随意了结吗?
刘贵妃!
所有人都能猜到她派我来耸天宫的目的,我不信狡猾如她就想不到这方面!难道她要我来耸天宫仅仅是为了送死?
脑光猛地一闪,跑到听雨的房里,掀开帐帷——
她!还没回来!
轰的一声,我被震呆在地!
我,只是幌子,听雨才是刘贵妃真正派来的奸细!
好冷!
我哆嗦着抱住双臂,紧紧抱住自己,怕稍稍松了,小命就莫名地蒸发了!
月亮疲惫地落下了帷幕,大地恢复了漆黑的一片。好像过了很久,天蒙蒙地亮了,罩上的是一层厚厚的白雾。我躺在床上,没有放下帐帷,一直这样,没有变过姿势,直盯盯地望着窗外不断变换的天空与大地。
朝霞赶来,太阳升起,我还在维持那个不变的姿势。
好像又过了很久,房门被打开,听雨端着一盆水进来,我把盯着窗外的目光转向她。没有愤怒,没有指责,也没有怨恨,只是浓浓的心酸。
“咦?姑娘,今个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听雨诧异地走过来,把水盆放在我床前的位置。“昨晚没睡好吗?”
我不语,只是呆呆地望着她。就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细细地看着她。
听雨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吃了一惊,着手探到我额头:“姑娘病了吗?”
我沙哑地开口:“没睡好。”掀开棉被,开始漱洗,尽量做到和平日无异。
“做噩梦了?”
“是啊,做了很大的一个噩梦!好可怕!”
漱洗过后,我坐在桌边的椅子上,看着听雨忙上忙下地收拾床褥。淡淡地问:“昨晚我叫你了,你听到了吗?”
听雨的身子明显一僵,随即如常地忙上忙下,“可能睡得太熟,所以没听到。”转过头直盯着我的眼睛问:“姑娘唤奴婢甚么事?”
我直直地望进她深潭一样的眼眸,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她竟可以这样清澈地看着我。一股寒流从心里窜出来,在周身到处乱窜。我仍是淡淡地说:“也没什么,就是有点口渴,想唤你给我斟杯茶,没听到你的应声,就自己斟了。瞧,壶里的水都喝完了,去厨房盛点。”
听雨走到我前面,问:“姑娘的脸色很差,是不是病了?”
我还是淡淡地一笑:“是吧,被吓病了。”
“哦?”
我深呼了一口气:“我很怕,怕自己哪一天,明天?还是今天?莫名其妙地被害死,死得莫名其妙,连死在谁的手里都不知道。我很怕很怕,怕得睡不着,怕得一闭上眼睛就是我惨死的模样……”我再次望进听雨的眼睛,望得很深很深:“听雨,我会死得有多惨?”
听雨深潭一样的眸里像是荡漾了一下,只一刹那,又变成一潭死水。“姑娘想太多,像姑娘这么有福气的人,一定能长命百岁。姑娘还是去睡一觉吧,睡醒之后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奴婢去打水——”
拿起茶壶,她直直地从我眼前消失,我总感觉到表面冷静的她这时在回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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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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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注定的命苦 1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听雨别有目的,我会对她感激不尽,会在这冷酷的后宫里吸取到一点点的温暖;如果不知道曾仪儿非逼我于死地,我会存在一点点幻想:有一天,她累了,会放过我……
如今,再见曾仪儿时,所有的幻想已破灭,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她在我眼中不再是无理的巫婆,而是残忍的魔鬼!巫婆与魔鬼有什么区别?巫婆以整人为乐,魔鬼则是以残踏人为乐,直到你万劫不复!
在昨天之前,在我感到恐惧时还能向听雨递一个眼神,得来她风雨同舟的关怀。如今,我不知该去哪里寻找慰藉,我是一艘在波涛翻滚中行驶的小船,哪怕是一个浪头,都能把我掀翻,沉入海底,尸骨无存……
求天么?恐怕天此时正津津有味地欣赏我被逼到后路的绝望;那么地呢?地,应该马上就是我的归宿吧!
“哟,恋蝶姑娘,怎么今天没向本小姐行礼了?傻了?呵!瞧你痴痴呆呆的像个疯婆子,喂,说你呢!”曾仪儿伸出一根手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