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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这话一出,火药味甚重,满堂震惊:PK?!
我偷偷看太子恼火的脸色,怕是窝囊太子当久了,这会要借题发挥。这事因我而起的苗,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皇子骂街呀,可不常见!
四皇子早不把太子当一回事,面不改色地说:“要说后宫的事,是七弟说了算,谁不知刘贵妃掌权后宫二十年?子凭母贵啊!”四皇子这话绵里藏针,一下子把焦点移到七皇子陈望身上。
七皇子自是听出来,他笑笑说:“不就论谁的歌好听吗?这事得问三哥,三哥在军中是出了名的公证人,连父皇也对三哥的公证严明赞不绝口。三哥,你给评评吧——”
我暗叫厉害,这皇子们都是踢足球出身的吗?全场人的目光又投向了三皇子,看他又怎么说。
三皇子淡淡地说:“这等小事太子说了就是了,有什么好争的?”
太子脸色一变,尖锐地说:“哈哈,对!小事我说了算,大事就你们说了算!三弟、四弟,你们一文一武,把持朝纲,我这太子之位,迟早得让禅了!”
三皇子依然淡淡地说:“这话你该对父皇说!”
四皇子笑着接下去:“说得对,对我们说又当不得真!”
没想到三皇子和四皇子对太子之位的欲得之心已到了公然化。我想,这话别说是太子,就是我等听众听着都不舒服!唉,想他一个太子,不得皇帝喜爱,母后又死得早,朝中也没人,孤苦伶仃的真可怜!
七皇子出来打圆场:“四哥,你喝醉了!”上去扶起气得不像话的太子说:“皇兄,别跟着他耍酒风!”
太子气愤难当,推开七皇子,抓起桌上满满的一杯酒泼向四皇子,愤道:“争权争不过你,但论打,你这娘娘腔不是我的对手!”
我不由崇拜地看向太子,他竟说出了我不敢说的话!对,就是那个娘娘腔!揍他!
四皇子最恼的就是别人骂他娘娘腔,一脚踹倒桌席,指着太子的鼻子凶喝:“有本事打一架,看谁比谁更娘!”
太子把外套一脱,在酒精的发挥下,气概冲天,一指三皇子:“你这贱种生的也一起上!本太子今天单挑你们!”
话说三皇子的母亲是个宫女出身,同样,他也很忌讳别人说起他没有地位的娘。即使像他现在有作有为,母亲还只是个贵人。要是母亲出身高贵点,父皇早就把这窝囊太子废了!
三皇子不客气地指着太子喝:“打就打,谁怕谁?三万大军我且不放在眼内,何况你这软太子?”
眼看就要二比一,七皇子忙挡着向前冲的三皇子:“三哥,息怒息怒!”
三皇子正气上心头,七皇子来挡不是冲到火头吗?一掌把七皇子劈开:“滚远点!”
七皇子也是娇气惯了,受了这一掌,气不过来: “我好心遭雷劈!”越想越气愤,抬腿就往三皇子后背飞去——
三皇子顿时红了眼,回身找七皇子干上,太子又在那边和四皇子一拳一脚打得热火朝天!
这鸡飞狗跳的大场面,可把我们这些弱女子吓得腿软,个个鬼叫鬼喊往外面逃命。
慌忙中,姐姐拉着我的手一起跑出去。
简简单单的一件小事竟然导致口角之争,然后升级到肉搏!
自从这件事后,后宫的人都知道了杨氏姐妹这对红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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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听雨 1
回到房后,还禁不住乐地念着四位皇子精彩的PK,难得!难得看了一场好戏!
笑过后,我惊觉不妙!
他们是何许人也?是皇子!若有个闪失少了半根头发,冤到我身上来怎么办?天!这事可说是由我挑起的因呢!我越想越不妙,身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动不动就是阴谋,难保某些有心人士不会大做文章,拿我做替死鬼,小事变大,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关于阴谋,不管是21世纪还是天朝,都是一样的卑鄙阴险。而我,只是一个三品官员的庶女,小命恐怕还没有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值钱!
论后台,又怎么可与姐姐背后的王府相提并论?论相貌,姐姐也比我美几倍!论才气,是木材的材吧!请问,我该拿什么来保自己的小命?
越往深处想,我越惊觉小命笈笈可危!此刻才真正意识到我所生存的环境是如此的恶劣!命运给我的,不是补偿,而是惩罚!惩罚我骂他、惩罚我的不服从!冷汗从我的额角渗出、流下。
虽是死过一次的人,但再次面对死亡的威胁,我比不知死的时候更加恐慌!这次死了,就真的死了,灰飞烟灭了!
我害怕地坐在地下。这绝对不是杞人忧天!怎么办?怎么办好?去找姐姐!跑去隔壁,却怎么也找不到姐姐。姐姐去哪?为什么在我想要帮助的时候她却无踪影了?
我失望地回到房里,关上门,坐在地下把自己抱成一团。
叩!叩!叩!外面敲起了门!
谁?是不是抓拿我的人?我绷起每根神经。
外面响起了一道女声:“恋蝶姑娘,请开开门。”
“你、你是谁?” “是奴婢听雨啊!”
听雨?哦,是她!我长吐一口气,从地下爬起。竟连她的声音也听不出,我真是,吓傻了!
对着镜子弄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扯正衣服,深呼了几口气,然后打开门,我努力恢复以往的冷淡。听雨拿了衣物进来,我问:“这是给我的?”
听雨对我福了福,说:“这是为明天姑娘见贵妃娘娘时准备的!”
不说我又忘了,明天,也就是在宫中的最后的一天,是参加刘贵妃设的鸿门宴。唉,不知那个厉害女人又出什么招。我头痛地捂着脑袋。
叫听雨把衣物放下后,我试探着她问:“听雨,在外面,有没有听到什么大事?”现在的我已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听雨又是一福,卑微地说:“奴婢没听到什么大事,最大的事的就是关于明天贵妃娘娘设宴的事。”
我不死心地旁敲侧听:“听说皇子们打在一起了,不知怎么了,有没有伤着?”
听雨卑微不减地回:“奴婢刚从衣局过来,没听到关于这方面的事,而奴婢的职责是侍候好姑娘,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
她一口一个奴婢,处处以卑微之态示之,但我总觉得她一点也不简单!越是说话说得滴水不漏的人,城府就越深!这是我从前世碰碰磕磕中吸取来教训!相反,嘴巴一天到晚没停过、说话老得罪人的人,反没什么心计,因为她的全部心思在她的那张嘴里!当然,这是针对大部分人。
这个宫女更让我感到不平常!如今我命在旦夕,又无从求靠,像个溺水的人,抓到什么就是什么,而听雨就是我抓住最后的救命符。稳了稳神,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一边随意地和她说着:“听雨,你的名字很好听啊,谁给你取的名字?那人想必很有学问。”
明显地看到听雨怔了怔,脸上闪过一丝痛楚,飞快地,她就恢复了常色,快到让我以为产生错觉!
朝她咧开嘴笑,清沌无邪地笑。闲来无事,我常拿着镜子观察杨恋蝶每个喜怒哀愁的表情,学会了怎么扯嘴皮就是怎么的表情。“听雨,看你也挺小的,跟我差不多的年龄吧?我今年十五岁,你呢?”
听雨低着头回道:“奴婢十六岁!”
我哦了一声,上前抓着她的小手讨好地笑说:“比我还大一岁耶,要不,我叫你姐姐好了!”
听雨慌地跪下,“奴婢不敢!”
我忙把她拉起,急说:“好了,不叫你姐姐就是,别动不动就跪的,我,只是个三品官员的庶女,不值得你行此大礼。”说着这话,我眼眶红了。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想起现在低贱的身份和不由已的命运,确是很想哭。
听雨被我的举动骇个大跳,“姑娘,你怎么了?”
两滴晶莹的泪珠从我明亮的眼睛里滚下来,我揪着听雨的衣袖惶惶不安说:“听雨,你知道吗,我就要大祸临头了!我……都是我不好,害了四位皇子大打出手……呜,哪怕他们掉了根头发,我的小命就没了!”泪珠如一粒粒圆润的珍珠滑下来,一滴滴打在听雨扶我的手背上。
听雨给我弄得手慌脚乱,“姑娘,你别哭啊,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所想象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