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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官僚齐齐的站在两侧,容闳领先一些坐了。
我招呼大家一起坐了,问起有没有什么疑难点,容闳直言不讳,就是目前组织人员留洋,公告发出去几个月了,到目前为止,居然没有一个人响应。估计是怕上次留美幼童的遭遇又再上演,所以这方面阻力很大。容闳建议我让载沣代表皇室一体出去,我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载沣放马出兵去了,再说他年纪也有些大了。这样,朕派载涛载洵做个榜样,回头朕亲自去办这件事,总之,这留洋一事。。。”
正说话间,外面突然一阵喧哗,隐隐还有马的嘶鸣声音,居然还有一声枪响。我皱了皱眉,正要问起,这时候外面载洸跑了进来跪地揍禀道:“皇上,是个洋人,自称是俄国公使,拿枪冲天开了一枪,现在指着自己脑袋求见呢,说如果今天皇上不见他,他就自裁了。侍卫们未得旨意,一时也不敢贸然拿他。”
我哈哈一笑,起身交待容闳道:“总之,朕办教育的心,是一百年不动摇。”,转头四面看了看道:“诸公努力,朕铭感在心。”
笑了笑吩咐载洸道:“你以御弟身份去跟他说,他这样求见,与礼不合,朕是不会见他的,让他缴了械,去总署衙门请李鸿藻引见吧。李鸿藻病好了吗?没有的话,让伍廷芳引见。哼!想见朕就见吗?笑话!”
载洸去了之后,我又与容闳多谈了一阵,果然不一阵后,载洸呈了一柄手枪回来道:“皇上英明,这喀西尼缴了械还满口子称谢呢,若不是奴才见过他,还以为那日在总署衙门前的是另外一个人呢。啐,什么玩意儿。”
我哈哈一笑,招呼回銮,一路上心情大快,伸手宽了宽脖子,一手的汗,天气有些热了,这下午的阳光直射下来,颇有些夏天的感觉。突然想到松平志男,这家伙应该开始动作了吧?估计他也是在等待着我攻克海参崴的消息,也许城破之日,就是他雄心勃发之时了。
我相信他当初是有两个选择的,一是联俄,一是联清,只是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文廷式,又一路巧合受到我的接见。如今清军克复海参崴在即,相信他会庆幸自己的决断。
回到宫中,海参崴方向并未有新的战报传来。盘算着今晚要与奕忻,李鸿章将殿试试题拟好,还有策论方面要加试国际策论。不如就以克复海参崴后的国际形势为题,来考考张謇和康有为两人,到底谁的眼光更好一些?
虽然我心中早有定论,张謇是工商业人才,康有为嘛,“志大才疏”这四个字不至于冤枉了他。但是毕竟还是心存一份侥幸,也许,能让我改变印象也说不定呢?
养心殿小书房中,我琢磨完这个心思,起身伸了个懒腰,起身向祥宁宫走去,有几天没去见彩子了,小丫头不知道怎样了。
路上经过遵义门的时候,前面遇上两个宫女可能是刚出祥宁宫,兀自说着话,其中一个人的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珍主儿的那件珍珠披肩可真是叫人开眼界,听说是外头托了好几层关系送进来的,可真羡慕死人了,我要是能哪怕披上那么一披,死了也值了。”
另一个接口就是一句奚落:“就你那模样儿,可佩么?对了,皇后娘娘要是知道了,指定要皇上另赏一件宝贝物事儿,可不知道。。。啊,皇上!”,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
我本来打算问问那东西是谁送进来的,转念一想这些下层宫女知道个皮毛已经不错了,于是笑了笑让她们去了。
望着她们战战兢兢而去的背影,我不由得收住脚步,伫在那里。心里有些恼火,这珍妃什么毛病儿,那么贪财?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整治后宫
更新时间:2008…10…11 14:13:32 本章字数:5381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义。”,李鸿章执笔写了一个条幅,与奕忻写的一个一起呈了给我看道:“皇上,此为臣等擅拟之四书题。又及策论,由恭亲王拟之。。。”
“是日本与埃及变法,均延聘数千洋员,而日本渐有富强之势而埃及日衰,何以解之?请皇上定夺。”,奕忻解说道。
我眼前一亮,的确,埃及在本世纪初由穆罕默德。阿里主导的改革,充分汲取了上个世纪惨败于拿破仑指挥下的法军的惨痛经验较训,全面西化,大批引进外国人才,又广为选送埃及青少年赴英法留学,其后在本世纪的前十数年里,埃及一越强盛。然而,随着两次埃土战争,埃及迅速的衰落了,结束了他昙花一现的欣欣向荣,彻底沦为殖民地。
而日本,虽然还没到甲午战争,不过近来随着吞并中国原藩属琉球,在朝鲜内乱中的强势态度从而在朝鲜基本取得与清朝一样的地位。在东亚,日本已经隐隐然的与中国分庭抗礼了。
而中国,历史上的中国,甚至连埃及都不如,埃及还打赢了第一次埃土战争,而中国,在这样一条路上继续走下去,未来的走向我闭上眼睛都能报出来。原因何在?
想了一想,默然点头道:“都不错,李鸿章考的是治内,是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而恭亲王这个,又与我大清之未来走向有莫大干系。实在是发人深省。”,接过条幅又仔细看了一遍,开口道:“朕要改两处地方,其一,李鸿章这个,加一句:何以致之?其二,奕忻这个,减去日本的内容,不要让天朝士子对日本人生出错觉来,有些个不明所以的人,说不定还会以为日本如今就怎样怎样了呢。就考埃及变法成败论即可。还有,不要强求八股格局,举子自由发挥即可。朕钦阅,你们两个,再加容闳,做殿试阅卷官吧。”
“皇上圣明。”,两人一体躬身领旨。我笑着看了看奕忻道:“待大比之日,命总署衙门各股官员一体到场答卷。办外务的人,一定要有这个见识。今后进上书房的人,也要加考国际策论方可晋位。李鸿章你这题出的不错,可以知会吏部,日后官员调升,除考绩外,也要加试一些国计民生方面的考题。这方面你要留意一下。”
安排完这个,我本来是打算去见一下珍妃,好好训斥她收受外官礼物的事情。
奕忻却犹豫着说道:“皇上,俄国公使请见一事,奴才听说皇上应承要见?奴才以为不如晾一晾。一来是明正规矩,不然往后动不动有人拿自裁来求皇上接见,似乎太不成体统了点。其二,如今见他,也没什么好谈的。北方战事未定,围而不取。。。徒留后患。”
“臣也是这个见识。”,李鸿章附和道:“臣一直以为,两国交兵,正如街上流氓打架,就象刚刚荫了太仆寺少卿的岑春煊说过的:要么不打,打就要打得你怕。打死你爷不过碗大个疤。”,边说着,边与奕忻对视而笑。
我听着岑某的名字有些耳熟,说道:“是这个道理,朕也没想就快见他,朕是打算等聂士诚他们克复海参崴之后,再跟他怎么谈都好谈了。这个岑春萱是什么来头?”
奕忻微微一笑道:“是前头刚过世的老云贵总督岑毓英的独子,年轻时候是个泼皮,脾气也燥,花钱捐了个主事,十一年中的举,臣听人说他年轻时与另二人并称京城三恶少。臣有日在光禄寺跟胥吏吵架,也不摆官架子,跟人单挑将人整治的没脾气,本性不坏,倒是个耿直人。”
嗯,我略听了听便失了兴趣,大约是个愣头青吧,年轻时仗着自己家里的势力到处惹事生非。摇了摇手道:“这两年国家事务繁重,你们也多帮衬着点朕吧。朕有些累了,回内宫歇息一阵。伍廷芳若是替喀西林引见,就由奕忻代朕见一下,总之不谈战事,倒是可以谈谈中俄友谊,尽量虚些。若是军部有急报,可速传进内宫来。”
让寇连才去问,回说珍妃现在前段日子隆裕拨给瑾嫔暂居的景阳宫,于是便离了二人,往景阳宫而去。
景阳宫与钟萃宫并排而建,经过钟萃宫门前时,我猜测隆裕定然是恼火万分,果然钟萃宫里又是冷冷清清的,想必是宫女们怕惹娘娘生气,大气也不敢出。
我回头跟寇连才笑着说了句俏皮话道:“你去瞧瞧你主子娘娘,八成给你踹了出来。”,寇连才尴尬的憨笑了笑。最近这几天,我发现我是越来越对隆裕没什么好印象,古往今来的后宫后妃,最忌讳的就是嫉妒,我有时候真恨不得让人把陈阿娇卫子夫先后失宠的故事念给她听,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厚道,不管怎么样,若不是她,以前自己在慈禧面前的日子还真不知道有多难过。而且荣禄下狱后,幼兰母女也进不了宫陪她说话了,她平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