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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沐指挥使大人莫要生气,咱们还是做正事要紧,弟兄们快把这假山挖开。”李霄过去拍怒不可遏的沐剑铭肩膀。
大兵们举起锄头还是不敢挖下去,只等沐剑铭说话,沐剑铭挥了挥手,道:“挖吧,挖吧。”
数百具锄头一齐在空中划了个半弧,大兵们抡起膀子又开挖起来。
“我来问你,这假山在王府中可有什么异样?平时是否有人在这里走动?”沐剑铭又开始审问瘫坐在地上的二管家。
“有的,有的,自假山建造之后,一到夜里便能在这听到怪声,王府里传言这里有恶鬼出没,王爷是听了某个真人的指点,才在这里建了一座假山以此来镇住恶鬼,这……这个,其他的小人就不知道了,这府里上下,小的能管的事并不多。”二管家道。
恶鬼?扯淡!沐剑铭、李霄都是读过书的,这种事他们自然不信,倒是几个迷信的大兵不敢再挖了,有恶鬼啊,若是将假山挖了出来,恶鬼冲出来什么办?
“不许停,快给老子挖。”沐剑铭去踢那几个胆小家伙的屁股。
“大人,有…有恶鬼啊。”胆小的大兵不为所动,依旧磨蹭。
“笨蛋,这明明是吴贼的奸计,他说这里有恶鬼无非是不想让人靠近罢了,赵犊子,这世上若真有恶鬼,你他娘的在战场上割下来的那几个首级为什么不化为厉鬼来找你?”沐剑铭大骂。
“他娘的,沐大人若是敢挖,咱们也挖。”赵犊子起了性子,将锄头往沐剑铭手上送。
沐剑铭骂骂咧咧的接过锄头,抡起膀子挖了起来,其他的大兵见沐剑铭动了手,也消除了恐惧,纷纷扬起锄头继续挖掘。又挖了片刻,砰的一声,一个大兵的锄头似乎碰到了什么硬物,待大家围拢过去拨开表层的尘土,一块正正方方的青石板显露了出来。
“去拿东西来把这块石板撬开。”李霄兴奋的大喊。
立即有人去拿了根粗长的铁棍来,大家七手八脚的上去帮忙,很快,青石板便被撬了出来,在众人的眼前,露出一个漆黑的大洞。
“洞里还留有浊气,大家在这里先等着,叫个人去通报主帅。”沐剑铭大叫。
王府内的秘密宝藏终于暴露了出来,沐剑铭、李定国在禀告之后立即赶到了现场,在地下宝库里,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叹。
难怪云南的府库中只有几十万两白银,这几年来吴三桂到处盘剥,伸手向清廷索要银饷,不可能只余下这点小数目,沐天波原先还以为府库中的银钱全部给赵福突围时带走了,想不到吴三桂转战十几年,抢掠和向清廷勒索的财富全部藏在这个地下宫殿里。
整个地下宫殿共有数十公顷的面积,除了几个容纳的通道之外,全部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木箱,当明兵们将一个个箱子撬开时,无数道黄白色的光芒照耀出来,黄的是金子,白的是银子,还有翡翠、玛瑙、珍珠、字画不计其数。
“快看,那是什么。”在宫殿最里端的一个密室里,几个明兵们目瞪口呆的举着火把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人小心翼翼的将一个玉石镶嵌的宝箱翻开,一道明黄折射了火把的光线,将明兵们照的两眼发昏。
“龙袍、玉玺。”沐天波父子与李定国父子四人相互对望,都是觉得不可思议。
“大人快看,这里还有许多印绶和蟒袍。”有个大兵去翻开底层,将一件件物品取了出来,除了龙袍玉玺之外,还有各种官员的蟒袍、印绶,层层叠叠的竟有百件之多。
“吴贼果然反复无常,反了大明不说,如今又想反清了,呵呵,此人志大才疏,狼子野心,今日有此下场,活该他死无葬生之地。”李定国道。
沐天波点了点头,道:“先不忙看这个,传令下去,封锁王府以及藏宝库的通道,立即让笔帖式进来将所有宝物登记造册,派重兵保护运往海都,不可延误。”
“遵命!”一个士兵连忙传令去了。
“殿下,我们去那边看看吧,这些违禁之物还是立即封存,运往海都去由皇上发落。”沐天波笑吟吟的捋须道。
“国公说的极是,走吧。”
第一第一百七十章:少年康熙
一千六百四十万两白银,三十一万两黄金,奇珍异宝价值至少五百万两白银,违禁的黄袍、玉玺、官服、印绶足足装了两个大箱子,还有精良铠甲一千套,待一一清点了藏宝库之后,沐天波只能用耸人听闻四个字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一千三百四十万两啊,相当于现今满清一年半的国库收入,吴三桂自山海关打入北京,又入川陕云贵等地作战,这沿路上不知抢夺了多少民脂民膏,更不知他伸手向清廷索要了多少银饷。
戏曲中唱的一点也没有错,眼见他盖高楼,眼见他宴歌舞,眼见他楼坍了。吴三桂作恶多端,征途上多次放纵大军劫掠,另一边给满人屈膝逢迎,索要了如此多的军饷,原本还想广积粮,高筑墙,直到有翅膀长硬的那一天,甚至还做着皇帝的美梦,反复无常,先叛大明,如今还想着背叛满人,私自制作龙袍珠冠,当真是野心勃勃,不知天高地厚,他也不想想,就他这样的大汉奸,就算扯旗反清,就算汉人对满清如何不满,岂会愿意为这个大汉奸打江山?
沐天波心里嘲笑了吴三桂一番,下令锁拿吴三桂的家眷人丁,与财宝一道,押往云南,由于金银实在太多,征集来的马车根本不够用,最后还留下了七百万两白银存放在云南库房封存。另外就是封赏各族的问题,此次兵临昆明城下时,云南南部各族山寨都是出了力的,虽然都是激于一时义愤,可不拿出些好处出来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反正府库中还有些钱。沐天波按人头每人支了二两银子给各地的勤王少民,对于各寨的头人,没人发了五十两和锦帛一匹。还赏赐了一些盐巴等生活必须品,这些钱对于海都的工人来说也许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山沟沟里地少民来说却是极其重的奖励,一时间大家皆大欢喜,一些山寨的少民就此回去山寨,还有一部分强壮地年轻人留了下来。他们将会被组织前往海都,成为山地营的一部分。
紧接着明军开始以千户为单位出昆明城扫荡,云南各城各县的清兵要嘛投降,要嘛负隅顽抗,最后破城。半个月内,云南全境光复。
吴三桂战死的消息迅速的被传入了紫禁城,沉溺在声色犬马,相互夺权中的满人在惊愕中突然意识到,西南地局势并没有他们原先所想到的那么简单。
歌舞升平已经消磨了他们的心志、莺歌燕舞让他们沉湎于声色犬马而不能自拔、美酒香淳消磨了他们的狂野,当一个强大的敌人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时,所有人都惊呆了,京城里地亲王、贝勒、贝子们奔走相告,一个个谣言传来了出来。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所有的满人突然团结了起来。中堂大人鳌拜亲自前往了苏克萨哈的府邸,随行的还有索尼等几个大臣。在苏克萨哈府密议到了半夜之后,众人才在一片相互恭维声中一起坐上了马轿。纷纷奔赴紫禁城。
康熙已经十一岁了,早年的丧父让他比寻常人更要早熟。在孝庄太皇太后的扶持和帮助下,使得他再也不是一个懵懂的少年了,只是,他还必须懵懂下去,等他渐渐的明白了事理,懂得了君王地权衡之术,他就已经明白,他这个满人的最高主子,大清地皇帝陛下,其实,他仍显得稚嫩的身体坐在金銮殿上,不过是俯视殿下几个权臣尽情表演地木偶,仅此而已。
“皇帝,你还小,国事还是要听听鳌拜、苏克萨哈、鄂必隆、索尼几个老臣的意见,你父皇任命他们为辅政大臣是有道理地。”孝庄太皇太后说这句话时总是轻抚着康熙稚嫩的背膀,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许多事不要轻易发表意见,多听多看少动嘴,许多事要你长大后才能明白,你懂了吗?”
“够了,不许这样说敖中堂,他是你父皇地辅政大臣,你难道想裁撤他吗?他再怎样嚣张跋扈,也不是你说裁撤就能裁撤的,一个帝王,如果连隐忍都不会,那你凭什么去处理国政,将来祖宗的家业我又怎么能放心交在你的手里?”
“孙儿,这个世上并不只是有好人和坏人,许多人、许多事,都不是率性而为所能够理的清的,你祖母年岁大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撒手去见太宗了,祖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有些事、有些人惹恼了你,你也要忍着,闭上你的嘴,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耳朵去听,有朝一日,才是用动嘴用刀的时候,那个时候,你的祖母也就放心了。”
在从前。康熙还似懂非懂。现在他终于懂了。许多事。许多人都不是他所能左右地。既然如此。他就去做一个去听去看地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