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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追,就会措施斩草除根,挽回脸面的好机会。
就在萧绝情犹豫不绝而浪费了不少时间后,他最终还是含恨放走了两个小孩,但是做了这个决定之后,他忍不住发出了一件蕴含不少精纯先天之气的气武器:一个狼牙锤。
王阳明飞行虽快,但毕竟此刻还抱了个人,速度相较以往大减,不幸被飞速袭来的狼牙锤正好击中。虽然击中受伤,王阳明却不敢丝毫停留,他不能保证萧绝情什么时候会反悔,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倒下,他目前想做的就是尽量远的飞离萧绝情,给自己和段风多一份生存下去的机会。
一个时辰以后,两人从天空掉落,幸运地掉进了一条小溪中,水的阻力减小了他们被摔伤的程度,但却也只能随波逐流了。
也算是王阳明命不该绝,他人虽然昏迷不醒,两手却紧抱着段风的身体不放,在他的下意识里,段风这个在心理年龄上是他小弟弟的人,他一定要救,因为段风和他自己有着类似的家庭不幸。而上天有时候又是非常公正的,正是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才免于任何一人不被不浅的小溪给淹死,因为两人紧抱形成的宽度使得他们都尽可能地接近了岸边,也就远离了小溪水位最深的地方。
在两人掉入小溪的第二天早上,他们被一个早上到小溪边打水的小女尼给幸运地发现了,于是他们都被打捞了起来,被救进了九华山上的尼姑庵。
九华山方圆一百二十公里,总面积达三百三十四平方公里,岂是王阳明带伤背人飞行一个时辰所能飞出得了的,但是他被九华山上唯一一座尼姑庵里的小尼姑所发现并救起,则绝对是个大偶然了。
当昏迷了许久后醒过来时,王阳明看到的自然是一个年龄不高气质脱俗的女尼,而且还是这座尼姑庵的庵主。
“施主醒了。”这女尼见王阳明醒转过来,于是说道。
王阳明见状,连忙勉强做还礼状,道:“晚辈见过道长。”
王阳明因为受了萧绝情全力一击,因此昏迷了足足一个月,现在虽然安然醒来,却还未完全恢复。此期间段风早已醒过来,情绪却非常不稳定,被女尼关在了一个房间里。
女尼不由洒脱一笑,道:“施主可是以为尼姑就是道士?”
王阳明默然,不知道她这话从何问起。
女尼见王阳明神情尴尬的可爱,再次笑道:“让贫尼告诉小施主吧,世上的尼姑都是信佛的,都不信道。”
王阳明这才)恍)然(网)发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常识错误,把尼姑误解成了都是道教信徒。
“不过小施主这样理解也未尝不可。”
女尼话说道这里就突然打住了,王阳明听到奇怪,疑惑地问道:“大师这话怎么理解?”
王阳明见这女尼举止脱俗,性格超然,又一时想不出个好的称谓,就随便叫了声大师。
女尼闻言还是洒然一笑,仍旧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解答道:“道教也罢,佛教也罢,终究只是人类的一种信仰,一种精神寄托,或是只是一种需求。”
王阳明闻言犹如醍醐灌顶,觉得眼前女尼这话即使放到21世纪,那也绝对是不亚于出自马克思之口的精辟而高深的论断啊。
女尼话还未道尽,接着说道:“只可惜,统治者们为了统治的需要,往往一味只凭他们自己的好恶而选择两者中的一者,并命令他们统治的人们也要这样选择,这样不但统治了人们的肉体,就连他们的精神也都一并给统治了。”
王阳明听得这话,再结合当今明朝重道抑佛的国策,便大觉道理深刻,不由对女尼更加佩服起来,同时也开始猜测起女尼对他说这一番话语的目的来。
“如果有人能够还世人一个信仰自由,让他们信佛也罢,信道也罢,都全凭每个人的喜好,那该有多好啊,这个世界也会变得更加美丽多彩了。”女尼对王阳明诉说了她设想中的美好愿望。
王阳明心中也开始想象出一个信仰自由,人类精神生活极其幸福的世界来了,同时附和道:“是啊,那该有多好啊。”
但是当王阳明突然意识到自己前世生活的那个世界时,他突然发现那是在这个世界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因为即使在21世纪的中华大地,也不能做到完全的信仰自由,更不要说其它贫穷落后的地区了。
“不过,这好像不太可能吧。”王阳明改口说道。
“但是如果贫尼说施主你就能够做到呢?”女尼非常突兀地向王阳明问了这样一句话,神色却非常坚毅。
第十八章 以王代朱
王阳明惊讶非常,莫名其妙地问道:“大师尚不晓得晚辈的姓名,身世背景,又如何能如此肯定那人就是晚辈呢?”
女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步转过了身,走到了窗户口。顺着女尼的步伐,王阳明看到今天外面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
倏然,女尼再次开启玉口说道:“施主姓王,字阳明,乃山东琅琊王氏之后。”
王阳明听前面半句,心中大惊,听到后半句,便要出口否认,却突然想到了传闻中的祖先王羲之,他的祖籍不正是在山东琅琊,既如此,自己的祖先自然也是来自》……山东琅琊了。
“大师如何知之?”王阳明满脸惊愕,心中的疑惑更大。
没有等王阳明把话说完,女尼素手一抬,以此示意王阳明不要再问下去了。
“一切冥冥中早已注定,贫尼不曾知之,却也早已知之。”
王阳明虽然听得纳闷,对眼前这个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的女尼,敬佩之情则更甚。
如此,王阳明也不好再否认了,言道:“大师既这般认为,那就这般认为吧。”
自从女尼对王阳明说出,那个能还世人一个信仰自由的人是他以来,女尼的神情就从洒然变成了庄重严肃,接着郑重地说道:“施主慧根颇深,贫尼尚有一事拜托施主。”
王阳明没想到自己能被救活在一个尼姑庵之中,也更没想到一位得道尼姑会拜托自己这样一个七岁的小孩一件事情,而且还貌似挺重要挺特别的。但是,王阳明没有理由拒绝,他也不会拒绝。
“大师对晚辈有救命之恩,但说无妨。”王阳明诚恳地应道。
“请您还世人一个信仰自由。”女尼似乎早已准备好了她的请求,等待的只是王阳明的应诺。
即使王阳明早已猜测到,闻言也不免再次大惊失色,虚弱地反问道:“晚辈是非常愿意替大师完成这件千古大事,但晚辈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见王阳明已经欣然答应自己的请求,女尼的神色再次回复到了洒然的状态,继而神秘的解答道:“以王代朱。”
王阳明努力自我诠释着这四个字,却听女尼最后说道:“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希望施主都不要忘记了今日对贫尼的承诺。”
没有多想,王阳明觉得,也许正如刚才女尼所说的,一切冥冥中早已注定,便拱手谦卑地失礼道:“晚辈尽力而为便是。”
这时王阳明突然想到两人说了半天话,竟然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大师,便问道:“晚辈斗胆请问大师法号。”
女尼又是洒然一笑,给王阳明一种对世间万事都毫不在乎的超然风姿。
“贫尼本没有什么法号,施主想知道,那就取个怜世的法号吧。”女尼淡淡地回答道。
“怜世”,王阳明愈加觉得眼前女尼的不简单,单单这法号,就绝对是个世外高人才配的上的。
似乎是不想让王阳明询问自己太多的东西,自称为怜世的女尼这次主动说道:“与施主同时被救起的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现在已被贫尼不得已禁闭在一个房间里了。”
王阳明这才想起段风,担心他会因为失去父母亲而自暴自弃甚至是寻短见,就急忙起身要女尼带他前去看看段风。
前往房间的路上,女尼告诉王阳明,将近一个月以来,段风都大喊大叫地要去找他的父母亲,女尼见他人小,情绪激动,因此怕他出事,才不得已在王阳明醒过来之前一直把他关在了一个小房间里。
王阳明向女尼解释了段风情绪之所以激动的原因,以及他们掉落在小溪之前的前因后果,女尼听罢也是大为感慨,不禁对世事的无常叹息连连,大念阿弥陀佛。
来到房间前,女尼命人打开房门,映入王阳明眼帘的是个满脸泪痕,蓬头垢面的十岁小男孩。
王阳明感同身受,当日失去他最敬爱的爷爷之时,他又何曾不是痛苦万分,情绪失控而差点精神分裂呢,只不过他作为一个心理年龄二十多岁的人,相比于才十岁的段风更有理智,也更容易镇定下来罢了。
段风努力适应着门外照进来的刺眼阳光,见到两个黑影,一个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