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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胜不知道从王阳明脸上为什么会看不到一丝悲伤难过的痕迹,反而尽是好奇兴奋之色,心中虽然纳闷,却也不好问起,毕竟他知道王阳明刚经历了巨大的变故,什么时候会大哭特哭,没有人能够预料到。
“贤弟如果想去,为兄陪你便是。”东方胜本来此行就是要去会稽山探询一下关于《兰亭集序》的消息,但是既然王阳明都说对《兰亭集序》一无所知了,他的念头早已打消,只是他不放心王阳明的安危。
上山的路上,王阳明问道:“大哥可有关于王家祖坟位置所在的线索?”
东方胜虽然想到过如果自己上山会充当导游的角色,却仍旧惊讶于王阳明对王家祖先了解的贫乏,不过东方胜确实在出发之前研究过王家祖坟所在的位置。
半个时辰以后,东方胜带着王阳明来到了一处杂草丛生的荒坟,指着这块地方说:“为兄以为这里就是了。”
王阳明不理解,便问道:“如果写《兰亭集序》的作者王羲之就是王家祖先,坟地怎么可能如此荒芜和破旧?”
东方胜微微一笑,答道:“贤弟有所不知,你们王家虽是江左望族,但是‘陋坟留千年’的道理,出自诗书门第的王家祖上不可能不知道。”
王阳明顿然醒悟,赞同地竖起大拇指,道:“大哥所言极是。”
确实,在历史上所有埋葬着许多珍贵陪葬品的坟墓,没有一座是没有被盗过的,而那些简陋的贫民破冢,却往往被保存地非常好。
这时,傲龙剑突然发出了龙吟,自行飞出,深深插在了离王阳明不远处的泥土中。
第十五章 三个道士
王阳明和东方胜匆匆跑过去,却发觉一下子都失了明。
一块上好的白玉出现在傲龙剑剑尖之下,在王阳明用手触摸到的一瞬间,又一下子失去了原本耀眼刺目的光芒,转而成为了一块上好的无暇美玉。
王阳明不知道那些追杀王氏后人的修真者为什么会没有发现这块美玉,而美玉又为什么没有被无坚不摧的傲龙剑给击碎,而最困惑王阳明的则是美玉出现的地点,正是东方胜口中的王家祖坟所在处。
很显然美玉和王家有关系,很可能是和王家先人有着某种关系,也就是说美玉很可能涉及到《兰亭集序》中的秘密。
“贤弟,”东方胜看了看王阳明手中的美玉,对他说道,“为兄以为此玉定然与王家祖上有莫大的关系,贤弟要小心保管才是。”
王阳明点头道:“大哥所言极是,听大哥的。”
王阳明的直觉也告诉他,这块诡异的美玉绝对暗藏着玄机。
没有再留在会稽山上逗留,王阳明把美玉挂在了脖子上,然后和东方胜一起下了山。也许是东方胜的中仙级修真实力威慑力太过强劲了,一路上两人都没有遇到任何危 3ǔ。cōm险,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些追杀王阳明的人刚刚搜索过会稽山,已经分散到其它地方去搜寻线索了。
渐渐地,两人来到了安徽和江西两省的交界处,东方胜首先驻足,拱手对王阳明道:“阳明贤弟,为兄这就要南下前往江西南昌。”
王阳明向西望了望,对比自己高出一倍的义兄东方胜说道:“小弟要去安徽。”
东方胜闻言微微一叹,道:“我们就此别过吧,可惜为兄王命在身。。。。。。”
不等东方胜说完,王阳明就已经猜到义兄的心意,插话道:“大哥心意小弟知道,大哥既然身不由己,就放心去好了,小弟福大命大不会这么容易被杀死的。”
义兄有着怎样的王命,王阳明没有问下去,他只知道不能为自己而耽误了大哥的行程。
东方胜眉头紧皱,显是心中放心不下,倏尔从腰间解下一块铁牌来,放到王阳明手中嘱咐道:“路上小心,这块铁牌在江西和其周围的几个省份内,可能会帮得到你。”
王阳明拿起铁牌一看,见到上面写着“宁王府”三字,通晓历史的他,脑海中立刻闪现了另外三个字“朱宸濠”。王阳明心想这结拜大哥兴许与宁王还有点关系,又想到历史上宁王的悲惨结局,突然想提醒一下东方胜,却又突然打消了念头,他意识到至少以目前看来,明朝真正的历史和史书上所记载的是有差别的,所以他不想妄下结论,也不想妄给建议。
看着东方胜渐渐远去的身影,王阳明耳边回荡着义兄那句“有空来南昌城找我”,还有淡淡的离愁,虽然他们的相识,从头到尾加起来还不到三天。
王阳明再一次踏上了一个人的旅行,一个人的亡命。
立春已过,天气转暖,万物都显现了复苏的迹象,只是王阳明那颗因为这个世上唯一可亲可爱之人的突然惨死而冰冷的心,却怎么也无法被消融,有的,只是短暂的遗忘。
再过几天,王阳明来到了安徽青阳县境内。对于青阳县,他所知道的就只有那中国四大佛教名山的九华山了,而此刻在九华山山脚处,正聚众围着一大群人。
王阳明本性好奇,虽在逃命,却也不忘满足一下好奇心,竟也围了上去。他身子小,虽然人群围得密集,还是被他黄鳝般轻易钻了进去。
进得人群内圈,王阳明看到一男,一女,一少被围在了场中央。男子一身书生装扮,神色焦急,眉头紧皱,女子则是气质高雅,神色高傲,那小男孩则是在不停朝着众人做着鬼脸,好不淘气。
王阳明只见围观人群中一个外表正气,身材中等,也是书生打扮的中年人陡然走出人群,大声对那男人说道:“华夷有别,如果段兄能够与这个蒙古女子解除婚姻关系,我们自然会既往不咎。”
王阳明一听这话,就立刻对场中情景理解了一大半:这场中男人是汉人,而他的妻子却是蒙古人,那小孩身子里流着的就自然是汉族和蒙古族的鲜血了,是汉人和蒙古人爱情的结晶。至于众人今天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为难他们的,王阳明不知道,但是种族差异绝对是眼前问题的本质所在。
其时,距离明朝和北方蒙古军间著名的土木堡之役已有三十年的时间,但是两族人们之间的价值观念,以及互相之间的仇恨还远未消解,尤其是北方蒙古人对明朝边疆的不断侵扰,更加剧了中原汉人对鞑子的愤恨和偏见。
对于不同种族,王阳明心中是不存在什么偏见的,尤其他的前世就是生活在中华民族大一统的大社会中。
只见那漂亮的蒙古女子,虽然生育小孩已有十年左右的时间,却依旧能让人想象得出她当年的绝世风韵,一双美目怒目而视说话的中年儒士,娇叱道:“你休要挑拨我和夫君之间的感情。”
女子的此种表现,看在明朝普通人眼里,那自然变成了一个活脱脱泼妇,而看在王阳明眼中,则是一个女子反抗封建礼法和束缚的勇敢斗争,所以他对场中处境不利的三人产生了同情之心。
那男人显是对蒙古女子爱恋极深,听妻子如此说,心中是又爱又担心,担心惹得众怒,到时候就不好应付了,眉头紧皱地一下子找不到解决不利状况的办法。反是那十岁小男孩,把原本朝向众人的鬼脸对向了那中年儒士,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大坏蛋,大王八。”
男人毕竟是读过圣贤书的,见儿子调皮无礼,举手便欲打,却被蒙古妻子紧忙拦住,还被瞪了一眼。于是,小孩原本应该承受的打骂变成了母亲疼爱的鼓励和赞扬,小孩更加卖力。
此时场中又走出一年长者,警告地缓缓道:“小段啊,你家数代都是忠君爱国的忠良,到你这里可不能替段家背了千古骂名啊,还是早点与这蛮族女子断了关系好。”
这男子姓段,家中数代都在北方边疆替大明朝做着生意,替明朝效劳,却没想到传到这男子手里,却因为爱上了一个蒙古女子而荒废了祖上的基业,其家族在此地的名声也渐渐差了起来。近几年,更是由于他蒙古妻子的任性好胜和儿子的调皮捣蛋,闹得乡邻终于忍无可忍,弄出了今天这场闹剧。
蒙古女子性格洒脱骄横,毫不示弱,对她丈夫煽情叫喊道:“段郎。”见他夫君犹豫,又补充道:“算是玉玲求你了。”
原来这女子叫玉玲,而且她很少求人,包括她丈夫。
玉玲见丈夫依旧犹豫,纤手一拉身边只顾扮着鬼脸的淘气儿子,轻轻喊了声:“风儿。”
那叫段风的小孩也算机敏,被母亲一拉就立刻会意,朝着爹爹,一改鬼脸为苦脸,哀求道:“爹爹,爹爹。”
被妻子和儿子轮番念叨着,男子的心早就已经软了,只是碍于众乡人尤其是那年长老者的面子,才不好意思立刻表态来断然拒绝众人的提议。
此时不知从哪里走来了三个道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