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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奇道:“自信怎么变成了毛病?”
我看看玄月,她的表情有些呆滞了,估计是没想到我竟然会去说孙策地坏话。不仅说了坏话。而且还不是随便说说的那种,指出的竟然是非常大的问题。
我知道她不明白,也不能解释。径自说了下去:“行军打仗,虽然是勇者得胜为多。但如今不比炎黄那年头。兵法的运用还是很讲究的。主将过于自信,难免冲动。这样一来,很容易就会中了他人的圈套。”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最后有些无奈道:“那听小姐的意思,天下英雄无一可以投靠,我们还是干脆回家乡去种地卖红薯算了?可是,如今想安生地种个地,那也不像你想得那么容易啊。”
我摇头道:“几位大哥,小女子的话还没有说完。”
“什么意思?”
我话锋一转,道:“小女子地意思,几位还是投奔孙策将军你为宜。”
几个人都有些傻眼了,道:“小姐方才不是还说,孙将军过于勇猛自负么?”
我微笑道:“勇猛自负虽然是真的,但他毕竟是受过挫折的人。要说起来,孙策地家世并不比袁绍差到哪里去。当年孙坚威震天下的时候,就连董卓听到他地名字晚上都会睡不着觉。可是,孙坚死后,孙策因为年幼,几度遭到迫害,寄人篱下,到今天才能够重振乃父地声威。这世间冷暖、人情世故,自然也是懂得不少了。这样一个人,就算再如何自负,总也明白要从善如流的道理。”
见他们点头,我又继续加上砝码。
“不仅是他本人,就连他属下,也颇多江东才子,人才济济。传言他待下赏罚分明,几位去了,只要立下功劳,想必不会受到苛待。”几个大汉一听都觉得有理,又聚在一起商量了一阵子,这才下了决心。一起谢过了我,收拾行装,准备继续上路,往吴郡投孙策去了。
我见他们又重归于好,并且都是一副很兴奋很高兴地样子,不由也绽放了一个笑容。
回过身来,却差点吓得跳了起来。
原来,小小的酒楼门口已经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见我转了过来,一起鼓起掌来。
“没想到,桥二小姐竟然是这么一个博学多才、见多识广的才女啊,这要是男儿,封侯拜相那是指日可待的啊!”
“没错,我前一阵子还让媒人上桥家提亲了呢。现在看来,我家犬子那是绝对配不上二小姐的了。”
“那是,二小姐这样的,要进宫做个皇后才得宜。”
我的眉毛抽搐了一下。前面还在夸奖我有见识,那我就照单全收了好了。可是,后面越说越离谱啦,虽然是夸我,但是听起来总是觉得怪怪的,让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掌柜的也走了过来,连声道:“桥二小姐,这次多亏了你,否则看他们的架势,一旦打了起来,那本店的损失可就大了。汗。没有这么夸张吧?我赶紧摆手道:“区区小事,掌柜不必放在心上。”
掌柜的还是不肯,又道:“我们小本买卖。没什么送给二小姐的,就请您以后多上我这儿用饭。我可以算个八成地饭钱。”
我还没有说话,玄月已经眉开眼笑地应承下来,“好好,掌柜的,就这么说定了。”我看她一眼。有点没辙,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随他去了。
走到门口,看到朝容还没有走,还在那里专注地看着我,不过神情却有一些恍惚了。
不会是吓到了吧?我担心地走上前去,伸出五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姐姐,你没事吧?”
朝容摇了摇头,道:“我自然没事。只是有些吃惊罢了。没有想到,你出门在外这么些年,竟然变得这么厉害。这一番唇枪舌战,恐怕就连朝堂上的王公大臣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失笑道:“姐姐说什么呢?差得远了。人家那是辩论。这几个大汉却是听我在那儿高谈阔论。吹牛多容易啊。跟人争辩可要难得多了。”
朝容还是有些不信,但是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跟着我们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回到桥家。
其实,皖城这座城小了,人与人之间固然和睦亲近了,但也有个不大不小地缺点,那就是八卦传得飞快。
到了晚饭的时候,橙舞都在那里调侃我,说我是“女中豪杰”之类地,把我汗得不行。
我赶紧反驳了几句,她还当我是谦虚,最后还说:“二小姐,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在我面前何必那么过谦啊?”
默,简直无法沟通。其实我真的很想说,那是因为你们没有机会像男子一样,接受极其正规的教育,去闯荡天下,去认识周围的状况。在我前世地那个世界里,这些是每个女孩子都知道的,甚至于,我的成绩还不算是多么好的,比我厉害的,几十几百万都有了。
但是,这些都是我说不出口的秘密。
既然说不清楚,我干脆也就不说了。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就连朝容都找上门来了。
平时,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去朝容那里看她。她最喜欢安静,最近又不知道暗自谋划些什么,更少四处走动,就算到我这里来,也不会是那么早的。所以,我这天刚刚起床她就来了,让我非常惊讶。
朝容进了我的房间,立即把橙舞遣了出去,又回身仔仔细细地把房门掩上,确定没有人会偷听了,这才坐到我身边。
“夕颜,昨天的事情真是大出我地意料啊。”
“呃,那个……我不是说了吗?那个只是我随便说说的,要是遇到厉害的,三两下就反驳了我,没什么了不起地。”
朝容摇了摇头,道:“你别骗我,我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这点心思还是有的。你说话不仅条理分明,而且对当今天下地形势都了如指掌……”
我打断她道:“那是因为我在外面待了这么多年,总听到些风吹草动。”
朝容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一般人就算在外面闯荡了几年,也不过听个谁胜谁败地大概,谁会去想那些因果关系,更何况分析得这样透彻。”
我顿时无语了。我总不能说,这是因为我以前在大学里学过,这段历史在两千年以后很热门,大家都知道些的吧?
见我默认,她又道:“所以,我有一事不解,你能不能照实回答我。”“什么?”我有些茫然。
朝容道:“我听你盛赞孙策,到底是因为他真地能够一统天下,成不世之功业,还是因为他曾经收容过你呢?”
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朝容居然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我并不觉得她会对这种严肃无聊、打打杀杀的政治问题很感兴趣啊,要说谁做了什么曲子、谁是天下第一才子才是她会觉得有趣的吧?
可是,看着她镇定的眼神,我知道她是很认真严肃地问出这个问题。但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看着她,忽然心念一动。难道……不会吧?朝容曾经说过,为了对付曹操,一定要嫁给一个能够跟曹操抗衡的人。难道她听了我在酒楼上说的那一番似是而非的话,就对孙策感兴趣了么?
第四卷 转战南北 第八章 新的目标
想到这里,我迟疑了一下。
其实,我一直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阻止朝容跟孙策的婚事。因为经过桥夫人的事情,我深刻地认识到,一个凡夫俗子,就算知道再多历史,想要改变已经注定的一切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任务。孙策这个人虽然优点很多,但最大的问题在于他是个短命鬼,二十几岁就死掉了,有极大的可能性朝容日后会守寡。
当然,三国时代,寡妇再嫁其实也不算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可是,看看桥夫人灌输给朝容的那一套理论,再想想三国时大乔最后的下场,我觉得指望她能那么干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不改嫁也算了,最糟糕的是,她还会因为孙策之死抑郁而终。
事先知道了这一点,我心里不能不犹疑不定了。
朝容仔细地看着我脸上的神情,低声道:“夕颜,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瞅了她一眼,忽然下定了决心,说道:“孙策这个人确实是极厉害的,你昨天也听见我说了。他是孙坚之子,本来也是官宦世家的贵公子大少爷,就因为父亲英年早逝了,这些年受尽别人白眼。他能够有今日,虽然少不了孙坚旧部的帮助,但更多的还是靠他自己。”
朝容皱眉道:“如此说来,他应当是能够有一番作为的了?那……”她停了一下,看着我,“他有没有可能击败曹操呢?”
果然,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我迟疑了一下,道:“这自然是说不准的,只能说。未必不可能。如果要问天下人哪个可以把曹操杀得丢盔弃甲而逃,那这个人必定是姓孙的。”
朝容听了这话,沉默下来。低头不语。
赤壁之战恐怕是曹操一生之中所经历的最大地失败,我的话也并没有说错。只不过,孙策到底有没有可能活到那个时候呢?
我沉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