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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箭后没多久,南方马蹄声响,祝龙转头看去,一团白影如电般疾驰而来,夜幕下,那团白影显得甚是扎眼,奇快的速度仿佛撕裂夜空地闪电,瞬间已经奔到眼前,一个漂亮的急停,虽比不上玉儿娇那般挥洒如意,却是多出了几分奔雷般霸道气势,自然是武植到了。
祝龙盯着武植,冷冷道:“武庄主真要把我祝家庄斩尽杀绝不成?”
武植摇摇头,“怎么会呢?”
祝龙一喜,正想说话,却听武植道:“我只想把祝家斩尽杀绝,不关祝家庄地事!”祝龙脸上刚刚露出的喜色顿时凝住。
旁边林冲哈哈一笑,摇了摇头,似乎在嘲笑祝龙地不成器。
祝龙恼羞成怒,“武庄主是消遣我了!”
武植面露不屑:“武某时间何等宝贵,岂有闲心与你这些小丑纠缠?若不是你祝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事端,武某哪有功夫来消遣你?”
祝龙被武植说的哑口无言,虽气他态度嚣张,但却无话反驳,说来说去,确实是自己祝家吞并武家庄之心不死,才辗转弄出这许多事端。
这时武植看向林冲:“为何不拿下他?”
林冲微有尴尬,摇了摇头。
武植哈哈一笑:“那你以后莫在抱怨手痒了!”说着话双腿一夹玉狮子马腹,向祝龙冲去,林冲呼哨一声,青纱帐中忽然伸出各种钩铳绳索,祝龙的坐骑嘶叫一声,被钩铳摔翻在地,不及防备,祝龙也随坐骑一起摔倒。被摔了个鼻青脸肿,刚刚起身,已经被旁边涌出的庄客按倒捆上。
武植愣了愣,回头瞪了林冲一眼,林冲挠挠头:“有林冲在,若是还用老爷动手。岂不显得林冲太也无能?”
武植无奈的叹口气,翻身下马。走到被按跪在地上的祝龙面前,对后面拳打脚踢的庄客摆摆手。那些庄客急忙住手,远远退开。
祝龙看着武植,忽然道:“武庄主若肯放祝龙一条生路,祝龙必定不会怀恨在心,并愿整顿祝家庄,合庄为庄主尽忠效力!”
武植看着他不语。
祝龙以为武植有些心动,又急忙劝说:“祝家虽不及庄主神通广大,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真定府祝家故交甚多。祝龙愿为庄主做牵线之人,保庄主以后在真定呼风唤雨,何况庄主若要了祝龙的命,我祝家一门虽亡,但真定那些故交必定不肯罢休,庄主未免多出太多麻烦。若留下祝龙地命。可谓一举三得,庄主以为如何?”
武植笑笑:“祝龙。你的提议确实很诱人,若是换了别人说不得还真要动心,可惜啊,你说地这些对武某却无半分用处!”
祝龙愕然看向武植,不知道自己的提议怎就不能令他动心。
武植道:“也罢,你祝家一门因我而绝,若不让你死得明明白白却有些于心不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身份么?”说到这里武植声音稍顿,随即淡淡道:“我正名武植,爵封贵王,职拜大名府留守司留守,权知大名府!”
祝龙如遭雷击,什么?贵王?他是贵王?自己等一直处心积虑要除去的竟然是贵王?这……这从何说起?武大是贵王?武大是贵王……心里念叨没几声,黑光闪过,思绪化为空白。
“把他一家父子厚葬!”武植翻身上马,回头吩咐身后地侍卫。
林冲看看百步外地祝家庄,叹了口气。
武植笑道:“林教头在可惜祝朝奉没得善终?”
林冲摇摇头,面色却有些不忍。
武植策马行到林冲近前,拍拍林冲肩膀,又使劲拍了玉狮子头一下,阻止玉狮子也去和林冲坐骑“亲近”地举动。
“不必叹息,要我说,祝朝奉死地好!他之一死,祝家庄以后地佃农却过上了好日子,他之一死,大宋边境三庄终于可以拧成一条绳,合力对抗辽狗!他之一死,咱们更可大展拳脚,扩军备武,说不得以后咱武家庄的武家军驰骋大辽也有他一死之功。
武植巧舌如簧,把祝朝奉死掉地意义上升到利国利民的层面上,林冲茅塞顿开,恍然大悟的点头:“老爷教训的是,是林冲妇人之仁了!”
武植又笑道:“至于买下祝家庄之事就需朱武去真定府走动了,这点小事想也难不住他,整顿祝家庄庄客乡兵的事你来办,传下令去,前事不究,以后和武家庄乡兵同等待遇,但若三心二意捣鬼,或者官府来办案子时胡说八道,莫怨咱新帐旧账一起算!”
林冲默默点头,官府来办案时自然是辽兵忽然来袭,武家庄协助祝家庄把辽军杀退,混战中祝朝奉战死,祝家儿郎失踪。朱武已经启程去真定府了,带着武植的书信和信物,不但把武植身份告之蒋知府,更隐有招纳之意,想来蒋知府是必定全力支持武植的,不说贵王如今的份量,就凭阳谷那一段交情,蒋知府知道武大是贵王后,不乐得疯癫就不错了。想想也是,蒋知府办祝彪时可是不知道武植身份,又没收武植贿赂,就这般帮了武植一个大忙,知道自己这天大的人情是送给了贵王,蒋知府必定感慨自己鸿运高照了。
接下来几日,祝家庄如同开锅一般,乱做一团,真定府地公差,田虎的手下,祝家城里的故交,还有各色其它人等走马灯似的来来去去,祝家庄众口一词乃是辽人夜袭,而偶有跳出来说昨夜是武家庄乡兵侵扰的庄客,也被众人指责为失心疯,乃是辽人夜袭中被吓疯的疯子。这些疯子又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最后真定府官差结案,祝家庄被辽人袭击,以庄主祝朝奉起,合计共一百三十七人殒命,紧急报上了高阳关路安抚经略司和北京留守司。虽然祝家故交纷纷置疑,但蒋知府铁了心办地案子。这些士绅也莫可奈何,有和祝家交情深厚地。偷偷跑去大名府申冤,却被劈头盖脸骂了回来。此事虽闹腾了数月,却也渐渐平息,并没能折腾出什么大浪。
不说后事,单说真定府结案后,祝家庄成为无主之地,充为官用,最后被武家庄买下,买下地当日,大笔银钱就到了祝家庄。哦,不能再称为祝家庄,已经被改称为武家庄西庄,既然也是武植地产业,当然不能厚此薄彼,修缮防御自然迫在眉睫。
武植整合了两庄。突然兴致大起。和朱武等人在两庄北方巡视好久,最后和朱武不知道嘀嘀咕咕了些什么。然后笑着回庄。
大牛的小四合院里,春花正坐在天井旁洗衣服,满脸笑容,看起来十分开心,“走开吧你,现在你可是少奶奶,怎么能做这些粗活?”伸手把想帮忙的竹儿拨开,边笑着调笑她。
竹儿小脸马上通红:“春花姐你胡说些什么?”
春花笑着压低声音道:“还不承认?那天和老爷圆房了吧?”
竹儿羞得说不出话来,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春花摇摇头,叹气道:“看来咱的竹儿小姐还是冰清玉洁啊,可惜啊,你说,咱老爷眼睛是不是瞎了?放这样一个小美人儿在身边愣是不动心!”
竹儿微怒道:“春花姐莫胡说诅咒老爷!”
春花伸伸舌头:“好,好,我不胡说,不胡说成了吧,看你,几个月不见和你家老爷却成一家人了?说几句就和姐姐我翻脸!”
竹儿有些不好意思,摇头轻声道:“竹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听不得别人说老爷坏话,春花姐别怪我!”
春花见小妮子说话时一脸认真,也收起嬉笑,正色道:“也不怪你帮老爷说话,看来你说的没错,只要老爷答应地事就没有做不到的,这不,安神医一到,你哥地病眼看就可痊愈,这几日都能下地走动了!以前我还真错怪了老爷。”
竹儿听春花也夸自己老爷,立时甜甜的笑起来:“那当然了,哥哥地病在咱们看来是天大的事,在老爷眼里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挥挥手就能解决的。”
春花心中一动,问道:“那老爷眼里什么是大事呢?”
竹儿摇摇头:“老爷没有办不成的事,自然也没有大事。”说完对春花一笑:“春花姐,老爷的身份我真的不能说,你就别问了。”
春花无奈的摇摇头,拿起木棒捶了几下衣服,又叮嘱竹儿:“竹儿,老爷是个好人,你可莫错过了!”
竹儿笑道:“老爷当然是好人?我错过什么?”
春花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地意思是老爷是个好男人,好男人你懂么?很多好人却不见得是好男人的!”
这一套绕口令似的话把竹儿听得莫名其妙,睁大眼睛看着春花:“春花姐的话我听不明白!”
春花叹口气:“总之你要快些和老爷圆房,那时候老爷就再不会放开你了!”
竹儿正聚精会神听春花说什么是好男人,谁知道春花又突然说起“圆房”,竹儿气得过去就拧春花脸蛋,两人笑闹作一团。
好半天后,竹儿气喘吁吁的坐在春花怀里,春花把手上水蹭干净,搂着竹儿笑道:“说起来妹妹真是天大的福气,怎么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