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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跪着唱征服!
曹于汴为的几个文臣,立刻如死鱼一般了,今日这场面,和某日的情形实在太相似了。
“诸位都知道,三岔河大捷是我朝少有的大捷,斩杀三万鞑子精壮,而我朝仅仅损失不过万余,如果抛开松山堡大捷等,光就那一夜烧鞑子大营,几乎就没任何损失,而消灭一万多鞑子,这份战功是谁打下的?诸位可知?”杨改革笑着问道。
皇帝的话一出,一地的人立刻炸锅,难道那个神奇的热气球烧鞑子大营的,就是他?他们?难怪从来没听说过锦衣卫里有这一号人,难怪这捷报和战功,分毫不提这方面的字眼,原来,是他们啊!众人的眼睛,立刻开始放光,这就是传说中能飞天作战的人吧。三岔河大捷,之所以能以少胜多,战绩离谱,就是他们的功劳。
曹于汴一听是这些人,立刻知道不好,那热气球也仅仅是在去年的中秋出现了一回,往后就再也没听过这方面的消息了,皇帝对这方面的保密,可谓是保密到家了,从来不提,也不许提这方面的任何人,任何字,任何消息。即便是他这种朝廷高官,也只有到了三岔河大捷捷报送来的时候,才知道,皇帝是用热气球烧了鞑子的大营,进而大败鞑子,进而尾随追击,才有了三岔河大捷,而热气球如何编制,如何成军?如何作战,如何训练,这些,没人知道。现在皇帝忽然拿这些人出来说事,显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大殿里炸锅了,大殿外面的人,更是炸锅,纷纷把脖子伸出来,要看看这个年轻的飞人,要一睹这个人的风采,看看能以及少伤亡大败鞑子的神人。
“呵呵,诸位卿家,他们的分量如何?可有资格跟朕说话?”杨改革笑着问道。
一地的大臣都不说话,这话怎么接?如今三岔河大捷之所以是大捷,靠的就是他们,他们可谓是三岔河大捷第一功臣,没资格跟皇帝说话?干掉了万余鞑子,烧毁鞑子大营,要按大明朝叙功的规矩,那得是个什么功?
“林卿家,那你说,你要朕怎么个怜悯法?又是为什么?事情总有个起因吧。”杨改革笑着问道。
“回陛下!……”这个林怀远还没说,眼泪就下来了,哭腔立刻响起,已经悲伤到不能再悲伤了,悲伤里,又透着无限的悲壮。
“好了,林卿家,有话好好说,你这么哭泣,又怎么说话呢?”杨改革安慰道。
“陛下,臣失态了,臣实在是不忍见那些和臣出生入死的属下就这么凄惨的过下半辈子啊!陛下……”林怀远还才说了几个字,那眼泪就已经四射出来,哭声已经响震寰宇了,别说大殿里的人,外面靠得近的人也都听得到。
“好了,好了,卿家到底有何悲伤呢?你那属下,下半辈子凄惨,又是从何说起呢?朕自认向来仁慈,从未有过刻薄之事啊!”杨改革假装委屈道,开始演双簧。
“……,陛下有所不知,微臣所部,因为所事特殊,那一夜,升空二百余人,因为夜黑,着6之时,坠死数十,坠伤无算,相当多的人都是伤了手脚、内脏,即便医治过来,很多人日后无法再做下力的活,算是半个残废,微臣所部,已经不能再用他们了,只能把他们辞退,陛下,这些人于我朝有大功,可如今已经是半个残废,又将离开陛下的庇护,陛下,这些人一旦离开微臣所部,日后,必定会过得相当凄惨啊!陛下,臣一旦想起此事,就觉得肝胆俱裂啊!……陛下,想当日,我等冒黑升空,为了大明的安危,是何等的英勇,可如今,我等又是何等的凄惨……,陛下,臣死罪,求陛下怜悯……”这个林怀远凄苦的诉说着自己的经历,以及为什么要这么干。说到自己所部英勇升空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是泣不成声,声泪俱下,说到自己所部日后面对凄凉的时候,除了凄凉,更多的是悲壮。Roa。
第五百九十八章 闹腾
第五百九十八章闹腾
在这个献俘大典上,有个锦衣卫百户跟皇帝“叫板”,有人欢喜有人愁,一些个文臣已经汗流浃背,如死鱼一般,惶惶不可终日,更多的文武百官,勋贵们则是一副看戏的表情,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跟皇帝“讨价还价”。
杨改革那是绝对“认真”的跟这个锦衣卫百户“讲价”。
“唉,卿家所言甚是,对于我大明的英雄,功臣,确实不该这么对待,那只会寒了大明功臣,英雄们的心。”待那个林怀远说完了自己的经历,杨改革一声感叹,将林怀远直接推到了大明英雄和功臣的高度。
曹于汴那干涸的脸上,满脸是汗,他已经知道,皇帝必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了,这个目的虽然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可能拿到今日这么重要场合来演戏的,能是小事?再看看周围的武将,勋贵们,这可都是一个个吃人的怪兽啊!
“……兵部在吗?”杨改革忽然问道。
“……臣在。”在一地的大臣东张西望了片刻之后,孙承宗不得不站出来,临时客串一下这个兵部尚书,他这个兵部尚书,就是个加衔,并不实质管理兵部。不过,刘廷元被人搞掉了,新的兵部尚书还没定,他就只能客串一下了,反正昨日更荒诞的事都已经干过了,今日多加一个,也不算什么。
在一地的人怪异的目光中,孙承宗站出来了。
“……朕记得我朝对于受伤,有战功的士卒,也是有相关的规章制度的吧,林卿家向朕诉苦,说他的部属,一旦离开朕的庇护,就一定过得凄惨,朕想问问,我朝对待功臣的待遇,就真的是这般的低?”杨改革问道,一副我不懂的模样。
“回禀陛下,这战后的伤残抚恤等问题,还得从我朝的军户说起,太祖开国,定下了卫所制,官军都是军户,都是世袭的,朝廷给予土地,平时耕种,闲暇演武,朝廷有需要之时,就抽调出征,自然是父老子替,作战有功,可以升赏,伤残或者战死,还有烧埋银等抚恤……,但到后来,卫所不堪大用,又有了募兵制,官军全凭招募,比较有名的就比如戚继光的戚家军……”孙承宗开始讲解明朝伤残抚恤问题。
“孙师傅请简短一些,朕就是想知道,朕的英雄们,大明的功臣受伤致残之后,生活会不会凄惨,抚恤能不能让他们过好生活?”杨改革问道。
“……回陛下,这得看是什么兵,以普通卫所兵为例,战死过后,大概也就只有二两银子的烧埋银,伤残过后,要么呆在兵营混口饭吃等死,要么就是卸甲归田,回家种地,所得抚恤,基本没有,如家中有儿肯养,也还过得去,如果带病,不能做活,那怕是不能过得如意的,……倒是募兵的,要比卫所兵强些,平日里有饷银,打仗如果打赢了,还有赏银,甚至还能分到事先许诺下的田地,这种,都比卫所兵强得多,不过,我朝太仓向来不是很充裕,能得赏银的官军,也不是很多,我朝二百多年,要说靠军饷和赏银把日子过得不错的,也就是当年戚帅一家,如今……,至于许诺田地的事,也多是指关外辽东,关内已经几乎没有多余的田地,……如今辽东东虏未靖,即便是许诺下的田地,也是耕种几年,荒废几年,东虏来了,一年的收成又归东虏了,所谓的地,也就是个念想,东虏不平,要靠这地养家糊口,怕也是难……,要真的说过得去的,除非能加个官身,不过,向来是兵多将少,唉……”孙承宗继续说道。
杨改革点点头,认真的听着。
“看来,我朝对于伤残抚恤的待遇,是有点低了,朕确实得加些抚恤,加些烧埋银了,也不枉将士们为朕出生入死还落个伤残,孤苦凄凉什么的,这种事,朕做不来,这样吧,既然先前有戚帅的先例,将士们可以靠饷银和赏银过得不错,那朕也就学一学戚帅,把这烧埋银和抚恤都加一加吧,也免得有人说朕为人刻薄寡恩……”杨改革听了一阵,立刻就表态,要学戚继光给当兵的加工资。加待遇,这件事,杨改革已经念叨好久了,不止一次的在武将面前提这事,不过,始终也就是sī下里提一提,始终是不敢拿到朝堂上说,不敢让这事成为定例和规矩,今日遇到这三岔河大捷,该是把这个规矩亮出来的时候了。
“陛下,这,似乎不妥,戚帅乃是一部之兵,平日不过数千,多不过两三万,朝廷那里有那么多银钱支撑如此之高昂的费用?陛下,我大明,可是有二百多万官军啊!”孙承宗立刻提醒。
“这……,也确实是个问题啊!……”杨改革倒是蛮投入的演戏。原本大大咧咧的准备给士卒们加工资,一旦听到孙承宗说有二百万官军,立刻又缩了。
一地的大臣看着皇帝“表演”,都不知道皇帝要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