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卖,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正这里发牢骚呢。
“刘掌柜。”孙元化笑呵呵的迎上去,不待刘懋说话,就直接笑着说道,如果以他“钦差”的身份,倒是该刘懋给他行礼,可他又是个举人,刘懋是进士,为了不尴尬,孙元化就直接喊了掌柜,反正都是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裳,孙元化只想先睹为快,看看皇帝要替换的驿递四轮马车到底是什么样,好继续勾画他心里那里壮丽的画卷,这事,一直在他心里激荡着。
正准备打招呼行礼的刘懋一愣,掌柜?旋即又明白过来,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也笑道:“原来是孙掌柜,有礼有礼。”不按照官场上的规矩他更轻松,不然平白的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行礼,他脸皮也不好受,这身份破了不说,还会坏了皇帝的事,也就顺着孙元化叫了,这样大家都自在。
“有礼,有礼。”孙元化也拱拱手,算是见过了,既然大家都是帝党,还都是皇帝心腹,如今更是一条线上的蚂蚱,那就没必要太生分了,他也知道,刘懋这家伙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裳给皇帝办事,随便的破了他的身份,不好。
“听说刘掌柜准备做这京师到通州的买卖,在下是特意来看个新鲜,看到底是个如何的做法,呵呵,还请刘掌柜别见怪。”好奇心很重的孙元化很想知道这种给全国铺新式马车到底是如何弄的,这种事,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大事,如今给他赶上了,他自然不会放过。
“咳,嘿,孙掌柜倒是消息灵通啊!”刘懋先是吃了一惊,他做的这个事,可没几个人知道,可这个孙元化却指名道姓的说自己在干什么,显然是个消息灵通之辈,想想孙元化的背景,又释然了,孙元化这会本来该在天津铸炮,现在却在京城,没皇帝的召唤,他敢私自进京?想必这会刚见过皇帝,从皇宫里出来呢,有内幕消息也就不足为奇了,皇帝的动作,很快啊!刘懋心里暗呼道。
“嘿嘿,刚从大掌柜那里出来,听闻孙掌柜在此办这个买卖,特意过来看个新鲜,在下着实是好奇大掌柜的买卖,想着一定要先睹为快,呵呵……,在下准备回天津,也准备给刘掌柜做个生意……”孙元化笑着说道。
大掌柜?刘懋惊出一身汗,这孙元化真的敢叫啊!把皇帝比作大掌柜,这要是让皇帝知道了,这后果……
“嘿嘿,好说,好说。”刘懋只能嘿嘿的笑几声,看来,这帝党的待遇或者说皇帝的心腹,确实和普通人不一般,其他的不说,成了皇帝看重的人,起码胆子都大些,不然,谁敢把皇帝比着大掌柜大掌柜的叫?
“听大掌柜说,过不了多久,就给刘掌柜的生意全部配备新式马车,可都是这种么?可真大啊!……大掌柜的手笔,果然是极大的,刘掌柜要发达了……”孙元化笑着说道,一边说“黑话”,一边指着旁边的大马车不住赞叹,一幅啧啧称奇的样子。
“嘿嘿,嘿嘿……”刘懋开始冒汗了,这大掌柜大掌柜的叫,他着实叫不出口,孙元化问,他只能尴尬的嘿嘿几声,点头算是答应。
“……孙掌柜快来,过来聊,过来聊……”刘懋连忙把孙元化拉到一架空着的马车里面,刘懋是吓破了胆了。
孙元化正在啧啧称奇的欣赏这能装十余人的四**马车,却被刘懋一把拉上了马车。
“孙大人哎,你可吓死下官了。”刘懋给孙元化那几声大掌柜吓坏了。
“呵呵,刘大人,不妨的,想陛下一向大方,不会在乎这些的,即便知道,也不会在意的,在下听陛下说,大人在这里做京师到通州的公共马车买卖,就想过来看看,这全天下都换的驿递马车,到底是什么样的,在下想看看,换成了四轮的驿递马车,将会给天下带来怎么样的变化,说实话,在下着实惊奇,陛下怎么会有如此之大的气魄和胸怀,想到如此宽广之事,在下除了佩服,就再没其他办法了……,哎……,一想到全天下都是这种四轮马车,在下就觉得全身都在沸腾,一旦天下驿站都配上了这种马车,别的不说,光是救灾,就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利器啊!……哎,刘大人请勿见怪,在下实在是想先睹为快……”孙元化越说越激动,在皇宫里,皇帝跟他说的时候,他虽然觉得惊奇,虽然觉得难以想象,知道这必定会是一幅壮丽的画卷,可当他实地看到了这长长的,能装十余人的四轮马车,更是惊奇,更是激动,一旦这种马车被推广,天地间不知道该翻起多大的变化。ro!~!
第五百二十八章 开张
第五百二十八章开张
孙元化有些迷离的看着这马车内部,可以坐十余人的空间,确实相当的大,一般的两轮马车根本无法和这个比。
“确实是这种马车,孙大人说得不错,这种马车一旦配给了驿站,则惠及我朝,陛下所谋,当真是不小啊!”刘懋也笑呵呵的应承道,如今他也成了给皇帝干大事的“心腹”了,皇帝拿银子给他砸“政绩”。
“厉害,厉害啊!”孙元化看得直赞叹,这种马车比原来的两轮马车载重不知道高了多少,全天下都换马车,这天下得多得多少好处来?全部都在润物细无声之中造就了伟大。
“确实厉害,确实厉害……”刘懋听了孙承宗的话,转而又耷聋起来,皇帝的事确实有气魄,可如今他却为难了,给皇帝忙活的事,他还不知道怎么开张呢,那个脸面,始终是拉不下来,在是否亲自出面之间徘徊着。
“哦,看样子,刘大人好像有难言之隐啊?不知道可否告之在下,在下或许可以帮得上忙。”孙元化见刘懋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连忙问道。
“唉,也不是什么难事,……这,哎,也就实话实说了吧,这脸皮实在是拉不下,陛下又一再交代要亲历亲为,这……唉……”刘懋本来不想跟别人提自己的难堪之处,可孙元化却不一样,孙元化是徐光启的弟子,是入了皇帝法眼的人,是皇帝眼里的红人,是帝党,是比他还要“核心”的帝党,跟别人说,刘懋还怕坏事,还怕别人笑话,可这个孙元化不一样,如今这些造出来的马车是给他用,而造马车的钢铁却是孙元化哪来的,也就是说,其实,他们是“一条线”上的人,这个难题跟他说,让他想想办法,却是再适合不过了。刘懋当下就把自己遇到的难题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哦,是这样啊!”孙元化听了,明白了过来,这个刘懋一是脸皮薄,拉不下脸,二是没有和那些平民百姓,底层百姓打交道的经验,稍稍的想了想,孙元化就有主意了,今日他特别开心,特别激动,总想找点事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喜悦和激动,见刘懋为这事为难,他道不介意疯狂一把,顺带帮帮刘懋。
“唉……”刘懋直叹气,他可是给自己鼓过几十道气了,每次鼓足了气,但当他真的要面对那些他看不起的“下贱”人的时候,这鼓起的劲,也就消了,如此反复、犹豫,到今天,他这生意还没开张呢。
“呵呵呵,刘大人,不是在下说你,这件事,既然陛下交代下来了,那就得按照陛下交代的办,此乃是第一要务啊!”孙元化听了刘懋的介绍,先是呵呵的笑了几声,然后就开始给刘懋支招。
“那是,那是……”刘懋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可每次到关键时刻,他就打退堂鼓,这反反复复下来,他都形成习惯了,更加的拉不下来脸皮,焦灼而不安。
“……呵呵,此事,在下倒是有经验,在下在天津炼钢,也有很多不懂的,也是要时常请教那些工匠的,可从来没考虑过脸皮的问题,来,看看在下这手……”孙元化说完,就伸出自己的手让刘懋看,以开导刘懋。
只见孙元化那双手,长满了老茧,还有水泡,显然,孙元化为了铸炮炼钢,没少亲自动手,这一双手,可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孙大人这手,……唉,可见,孙大人也是经常自己动手啊!在下佩服,佩服啊!”刘懋看了孙元化的手,楞住了,这手,绝对没人相信,他会是一个当官的手,那上面的老茧,和干重活的工匠没区别。刘懋看着孙元化,顿时起了佩服之心,看来,这孙元化也不全是靠徐阁老啊!也是自己有本事的人,比将起来,自己要当皇帝的心腹,如果想躲躲闪闪,怕是入不了皇帝的法眼啊!
“嘿嘿……,其实,刘大人呐,根本就没必要怕丢脸,咱们这可是为天下人谋福利,乃是为民请命,为民安生,自然当无所畏惧,即便是真的有损咱们的脸面,咱更应该知难而上,在下在天津天天和那些工匠泡在一起,倒是觉得那些工匠挺亲切,挺好的,这事就交给在下来想办法了,刘大人听我的就是……”孙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