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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台吉一听这说辞,怒不可遏,这袁蛮子是发疯了,两千人追他二十骑,这是那mén子事?这是挑衅,这是示威,想着一直被自己bī在城池里不敢动弹的袁蛮子居然也敢派人追他的探马,还追了几十里地,黄台吉快气疯了。
“大汗,息怒,这也正说明了袁蛮子心虚,他不过是想给我大金来个下马威罢了,又恐人少不保险,故此才派如此之多的人马出来追我大金二十骑,两千骑追我大金二十骑,也足以说明我大金jīng锐,袁蛮子胆小,大汗……”范文程见黄台吉处在暴走的边缘,立刻出言提醒道,顺便将事情做另外一番解释。
黄台吉听了范文程的话,也渐渐冷静下来,遂平静的对那两个探子道:“不错,那不过是袁蛮子心虚,惧怕我大金,故此,不得不派两千人对付我大金二十骑,这不是什么坏事,而是好事,你们也累了,下去休息吧,明日本汗有赏……”黄台吉冷静下来,吩咐道。
“喳,谢大汗”那两个人这才好一些,答应了声,退了下去。
平息了一阵,黄台吉不甘的问道:“宪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怪不得今日本汗心神不宁,这一开战,就损失了十数骑,虽然人不多,却不是个好兆头啊宪斗如何看?”黄台吉气昏了头,问自己的谋士。
“回大汗,袁蛮子一向有愣的名声,做事,向来出人意料,有此举动,也不足为奇,……不过……”范文程苦笑着解释道,说道这里,又不说了。
“如何?”黄台吉气恼的问道,可是在是气坏了。
“……大汗,去年那袁蛮子和我大金对峙,被bī在锦州城里不敢动弹,毫无战绩,和那máo文龙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袁蛮子自诩大明朝的中流砥柱,怕也抵不住这面皮上的事,故此,今年开年,就想给我大金来个下马威,好捞些战绩……”范文程此时的苦笑,已经完全变成了苦涩。
“如此说来,倒是本汗轻视了那袁蛮子了……嘿……”黄台吉听了范文程的解释,狠狠的砸了下自己的手,轻视袁蛮子,如今,可吃到恶果了。
第四百九十六章 杀一批,打一批,放一批
崇祯二年正月十八。
北京城迎来了新的一天。
随着新的一天到来的还有更具爆炸xìng的消息,那就是朝堂上议定,由琉璃斋接手天下制盐,这不算什么爆炸xìng的消息,爆炸xìng的消息是一千万盐课一文不能少,还得提前预付五百万两盐课,这个消息一出,当真是天下雷动。
早上一起来,就去茶馆听邸报,这绝对是京城人士的一大爱好,原本没这个习惯,北方人也不习惯早上去喝茶,可架不住这邸报经常出“爆炸xìng”的消息,要想知道这爆炸xìng的消息,要想知道内幕,要想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要想和别人一起分享喜悦,分享成就感,分享惊奇,分享见识外带吹牛,这去茶馆听邸报就不得不成为习惯,谁叫邸报上的消息才权威,邸报又是早上发的呢?
伴随着满街升腾的热气,满街飘香的是报童们兴奋的叫卖声:“号外号外琉璃斋接手天下制盐,预付五百万两盐课……,号外号外琉璃斋预付五百万两盐课……”
满城的大街小巷,都是这种稚嫩嗓音的叫卖声,很快将整座北京城叫醒。
大小、档次不一的茶馆,都聚拢着不少人,纷纷听着这邸报上说着什么,打听着最新消息,看看又有什么新鲜玩意出世,最近一年发生的事,可以说,几十年发生的事堆在一起还没最近一年多。
还是这座茶馆,还是那位老学究,因为老学究能时不时的nòng到一些内幕,又能读懂一些深奥的邸报内容,人也好说话,所以,来听他说报的人,是越来越多,老学究的日子,也越过越滋润,原本枯瘦,焦黄的面皮,如今,也红润了不少,衣服,也不再是原本那样寒酸。也不再似先前那般,为了讨别人的一杯茶,一碗酒,或者吃个席面而对人畏畏缩缩,如今,因为他说报给茶馆带来的巨大的人流,茶馆生意相当好,所以,茶馆老板也不亏待他,每次给他的“说报钱”也不少,如今靠着说报,这个原本潦倒寒酸的老学究,也算是老来成材,老了风光一把,考试无望的他,越发的喜欢这这个有面子,有收入,受众人追捧的事。
“啧啧啧……”见自己周围早已是围坐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老学究知道,已经可以开始了,来这里的人,少不得要喝杯茶什么的,有不少老顾客,甚至还留了自己的杯子在这里,就是为了每天来这里听读报,不和别人hún用杯子,以前没事了喜欢听书,听唱戏,喜欢逛窑子,可如今他们发现,原来这听读邸报,然后大家一起侃大山,吹牛,争论一下朝堂上的事,也是如此有意思。更有阔气的人,还要点上一些点心,吃点早点什么的。所以,每天这个早茶,给茶馆带来了极为丰厚的利润。
众人见老学究要说报了,也都兴奋的停下来,看老学究怎么说。
“新盐将出;琉璃斋将接手天下制盐;琉璃斋将预付五百万两盐课……”老学究开场就是连读了三个“将”字,一下子将今天要读报的主要内容说了出来。
“好”
“好”
“好”
老学究抑扬顿挫的读报声,立刻让在场的人欢声叫好起来,其实,今日的消息大家早已知道,个个是满脸通红的,充满了兴奋,此时,不过是聚在一起打听一下内幕,侃侃大山,日后也就有了吹嘘的资本了,当然,这事还可能和他们有关,所以,又格外兴奋些。
“我的妈耶,五百万两银子,这得堆成一座山吧……”读报还刚刚开始,就有人忍不住心中的jī动和兴奋,怪叫起来。
“哄……”这个人怪声怪气的怪叫,立刻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因为这个消息太刺jī,很多人都憋得满脸通红,需要有一个发泄的机会。
老学究也笑着抚须。
“可不是,今年还刚开chūn呢,这就要收五百万两盐课?这回,朝廷可发达了……”
“盐商跌倒,朝廷吃饱啊……”
立刻有人接过话头,热火朝天的热议起来,这次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轰动了,如果说千万两白银赈灾的事不过是个谈资,和他们相隔的还是太远,他们不过是个看客,那么,这次的这个盐课事件,则和他们有切身的关系,没人可以不吃盐,所以,少了很多淡然和从容,个个都通红着脸,好似是自己扳倒了盐商们,赢得了朝堂上的胜利一般。
面对众人的热议,老学究也是笑着停下说报,等待众人议论,知道今天不用自己读了。
“我说,琉璃斋拿得出那样多银子么?”众人议论得正是酣热的时候,又人忽然问道。
“哄……”众人有是一阵哄然大笑。
“我说,李老2,琉璃斋会没银子?那一条街的玻璃街莫非是假的?去年那琉璃斋分银子,莫非你没去看?几百万两银子啊,说分可就分了……”立刻有人出来为琉璃斋辩护,琉璃斋就是金山的代名词,那一条街的玻璃街可比什么都有说服力,去年年底琉璃斋分红的事,可是也足足热闹了好些天呢,几百万两银子啊,就这样分了出去。
“哄……”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纷纷发泄心中的jī动,没有人怀疑琉璃斋的支付能力,只是羡慕朝廷一下子收到了五百万两的盐课。
那个提问的人被众人嘲笑了一回,尴尬、不解的m了m脑袋,虽然别人嘲笑他,可他还觉得这怎么也算不过来帐,琉璃斋以前就算是有钱,可不是说,每年赚一百万么?jiāo二十万的税么?怎么这回又忽然能拿得出五百万两银子了?这银子又从哪里来?这个问题让他感到很蹊跷,他学过一些算学,对于这个问题,一直困huò了他很久,总觉得那里有问题,刚才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却没想到,得到的是众人的一阵嘲笑。他又不得不把这个问题深藏在心底,再不敢想这个问题了。
笑过了一阵,众人的情绪才稍稍发泄了一下,又有人问道:“老夫子,您说说,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也管不着朝堂上的事,朝廷得不得五百万盐课也和咱们没多大的关系,咱就想问问问,这新盐出来了,咱们这吃的盐,能不能便宜些?多少文能买得到一斤盐?”有人立刻问道了这个关切道自身利益的问题。
老学究抚须微笑了一会,待众人期盼的目光都碓切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道:“这个啊根据这邸报上说的,户部尚书毕大人有言:盐课必须jiāo齐;盐价必须平稳,此乃新盐课的标杆,要是达不到这两条,毕大人声称,新盐就不是个好盐,还要改呢……”老学究开始卖nòng起来。
“老夫子,您就快说吧,新盐之后,咱们多少钱能吃到好盐,要是盐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