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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之前,必须准备好后路,如果能准备两条,就不要只准备一条;第三,后路上必须有埋伏,不管鞑子探子来了多少,后路上没有埋伏的仗,绝对不能打,以防万一……”袁崇焕说到这里的时候,又严肃起来。
众人有点头,这倒是说得不错,见袁崇焕神sè严肃的说道,也跟着严肃起来。
“所有的探子,都必须苦练以下本领,第一,隐匿;第二,埋伏;第三,拼杀;第四,逃遁……”袁崇焕严肃的说着。
“隐匿这就不说了,要隐匿在山头,地间,观察鞑子的情况,不学会隐匿,自己死了,可就别怪别人……”
“埋伏,这更就不说,是实打实的和鞑子死拼,还是找机会一顿手榴弹,那个更容易,本官就不多说……”
“拼杀,这就不说了,即便有埋伏,也不可能把鞑子全部干掉,必须要有拼杀的能力……”
“逃遁,是的,大家没听错,逃遁,就是逃遁,诸位可能觉得这不妥,逃遁可是要遭军惩处的,可恰恰不是,要知道,我锦宁出去的都是探马,是去打探消息的,打探到了消息,自然是要把情报送回来,这才是探马最应该做的,情报远比和鞑子拼杀重要,所以说,是逃遁,不会逃遁的探子,不是好探子,随时保持足够的体力逃遁……”
众人严肃的表情,瞬间有给袁崇焕这种近乎无赖的说词给逗笑了,还有比这更“无耻”的么?居然光明正大的叫大家练习逃遁,掌握逃遁的本领。
袁崇焕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说词多么的“无耻”,专心致志的说着。
“……最后提醒一点,东江镇那位小英雄使的那个拖刀计的战,我锦宁的探子们,最好也要学会,万一被鞑子追急了,此拖刀计,可很好的阻敌……”袁崇焕想了想,很严肃的说道,虽然他和东江镇有些不对付,可东江镇发明的这种战,确实有用,可以有效的对付追击的敌人。
众人憋着的暗笑,听了袁崇焕如此严肃的话语,暗笑终于给憋回去了。仔细的听袁崇焕勾画打。
袁崇焕的话说完,众人又细细的思索了一番袁崇焕的话,准备好好的给袁崇焕的这个计谋找找漏dòng,他们也不想多的,今年能nòng到二三百个鞑子人头就够了,多了,他们也未必敢想,有了这二三百个鞑子人头,这“战绩”,起码也和锦宁大捷相仿的,这面皮,也算是遮掩过去了。
“大人,此战确实不错,不过,咱们那得那样多的千里镜?千里镜可不便宜,末将看,要想先敌发现,起码,每个小队的探子都要配一个千里镜吧,这二万探子,少不得要两千只……”有人提出了问题。
“这……,诸位放心,我锦宁只要将这战好好的完善,将作战的那个什么,哦,计划上呈倒陛下那里,陛下必定会支持,这千里镜虽然外面买贵得很,不过,这琉璃斋么,……不就是陛下的产业么?些许千里镜,陛下自然不会放在眼里……”袁崇焕一副我是无赖的表情说道。
众人一听,又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纷纷怪笑,怪不得,咱们这位抚台大人一副xing有成竹的样子,咱们这抚台大人的算盘,都打到陛下那里去了。
第四百九十五章 困境中的黄台吉
辽河以西,六十里。
平西堡。
夜。
平西堡原来是明朝的一个军事堡垒,不过,如今已近废弃,破败的残墙显示着,这里从前是座城池,连接城池的道路也依旧清晰可辨,那些被踩踏了一百多年的道路,早已被踩踏实了,即便是这些年荒废了,但是却还依旧清晰可辨。
如今,这里却是扎满了营盘,变得人声鼎沸起来。
一座华丽的营盘里,灯烛的灯光,十分的明亮,将这座营盘里照得通明。
黄台吉正背着手,对着一副地图发呆。黄台吉昨日过的辽河,到了今天,就忽然生出了不好的感觉,整个人有些恍惚。
“宪斗,现在什么时辰了?”黄台吉问道。
“回大汗,戌时了。”范文程一直立在一边,见自家主子问话,立刻回答道。
“哦,这就戌时了啊离锦州还有多远?”黄台吉心不在焉的问道。
“回大汗,此是平西堡,离锦州还有小二百里,三四日的路程。”范文程答道。
“自从明皇动了晋商,本汗对关内的消息,也就越来越闭塞了啊”黄台吉感慨道。自从明朝皇帝对晋商动手之后,边关各守将个个收紧了通关的路子,再不敢随意的让人通关,因为已经有守将被牵涉进通虏案,已经被锦衣卫领着新军收押了,天知道还要牵扯出多少人来,于是,个个谨慎起来,不敢随意的让人进出,甚至还有捉拿了经常进出关口的一些人送到锦衣卫那里去,以撇脱通虏和自己的关系,往关外做生意的商人,也遭到大清洗,那些参杂了商队里的探子,没了商队的庇护,要nòng情报,再不方便了,加之过年,大雪封山,所以,消息格外的闭塞,对于这种情况,黄台吉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范文程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明朝皇帝这一手,确实打中了后金的七寸上,以往后金的消息,多半都要通过晋商那里通传过来,如今没了晋商的消息,他们对关内的情形,也越发的模糊了,远不似先前那般一清二楚,即便还能得到一些消息,可也不是十分准确,明朝皇帝一对晋商动手,就将通虏的帽子戴在了晋商的头上,这让很多暗地里跟他们通消息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牵扯到自己头上。
“……最近的消息是明皇对盐商盐商动手了,明皇的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啊”范文程不敢正面回答,只能提一提这个,盐商是怎么回事,作为明朝的秀才,读书人,范文程自然知道底细,知道这里面的盘根错节,以他的认知,明朝那个十八岁的皇帝要动盐商,要跟盐商的后台们斗,还嫩了些,简直是找死,这也被看成是一次绝好的机会,他不相信明朝那个十八岁的皇帝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摆平盐商,如此一来,明朝国内必定出现动dàng,甚至出现朝堂上罢朝的事,在他看来,这就是机会,所以,也才有了后金正月都没过完就急匆匆的去打锦宁防线,后金的主意现在很明显,就是要乘着明朝“内luàn”来挤压到一些好处,因为一内luàn,这明朝内陆就会luàn来,什么情况都会发生,如果明朝内部昏个头,千年觉华岛的事,未必不能重现,抢一次觉华岛,就够他们吃一年的,那次,也是明朝内部斗争太jī烈,给了他们机会。
“虽然本汗这次攻锦宁是和明皇动盐商有些关系,不过,形式不如人,本汗也不得不来啊”黄台吉感慨道。固然明朝皇帝动了盐商,极可能导致明朝内luàn,出现纷争,纵而使锦宁出现漏dòng,他们可以钻个空子,如上次觉华岛那般,抢一次够吃一年,可更多的,黄台吉也是有苦难言,不得不来,去年和朝鲜的关系,彻底搞砸了,东边的路子被máo文龙彻底的封死,从那边获得什么补给、货物想都不要想,去年年底,明皇又忽然拿晋商开了刀,将他大金的另外一个极重要的补给路子封死,如今他大金,在那白山黑水之间,可真的要当野人了,太多的东西他大金自己不能产,得靠着从别人那里得。西边是林丹汗,比他更不如,也是靠着和明朝易货,才能过日子,如今和他是死敌,绝不可能把他大金急需的东西卖给他。
他黄台吉要是再不想办,不用别人打,今年还过不过得下去都是个问题,去年下半年,打了半年仗,虽然在林丹汗那里收获不少,可又被máo文龙消耗去更多,几万人打半年的仗,这吃的喝的那样能少了?今年原本他是打算修养生息的,可他知道,明皇绝对不会让他安静的休养生息,去年那种十几路人马到处sāo扰的路子,怕今年会更甚,他大金确实是不怕和明朝对阵,可也架不住明朝打了就跑,sāo扰他种地养牛,这一个牛录才一二百青壮,而máo文龙那个杀才,每一只队伍都是上千人,要对付这一二百青壮,不是什么难事,打了就跑的风格,简直就是强盗,更是可以退到海上,更是让他黄台吉望洋生叹。
这牛录放牧,又不能太多人挤在一起,人可以挤在一起,牲口能行么?要放牧势必就要分散,分散了就给了máo文龙那个杀才机会。
故此,听说了明皇动盐商,黄台吉也立刻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那就是借着明朝极可能出现的内luàn,去打锦宁,如果锦宁因为明朝内部的内luàn出现破绽,那么,前年觉华岛的好事,可能再次上演,于是,听到明皇动盐商的消息,黄台吉决定攻打锦宁了,当然,实际情况,他不会告诉别人,只能闷在心里,他不乘着还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