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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也很简单。那个时候的儒,也就是孔圣人没有搞清谁才是‘人”没有搞清谁是‘人’。服务错了对象,自然会不得志,自然无法成功……”杨改革解释道。
“……臣愚钝,还请陛下解释……”徐光启连忙问道。
“这就是涉及到了‘人’的定义,不同时代的‘人”其定义是不一样的,这涉及到了两个时代的转折,孔圣人所处的年代和秦汉所处的年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时代,‘人’的定义已经产生了极大的改变。”孔圣人所处的以及以前的年代,是奴隶社会,‘人’则是指奴隶主,奴隶主对奴隶有生杀大权,可以随意处置,那个时候的奴隶。称不上人,故此,为奴隶主服务,则是那个时候对儒的定义,但到了孔圣人时代,形式已经发生了变化,因为国与国之间的竞争需要,战争需要等原因,奴隶已经不再是可以随便打杀的奴隶了,奴隶在向‘人’这方面进化,甚至可以凭军功从奴隶变成‘人”这是商鞅法家能成功的原因……徐师傅说说,到了秦汉,随意打杀人,坑埋人是个什么事?到了此时,社会关系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人’已经不是奴隶主,而是君王,分封主,地主,是以皇帝为首的地主分封制,奴隶已经不再是可以随意打杀的奴隶,已经叫做平民百姓了,杀人也是要偿命的,故此,孔圣人这个时代的‘人’不仅仅是单单指以前的奴隶主,‘人需’也不仅仅是奴隶主的需求,还要兼具了一些即将变成平明百姓的奴隶的需求……,孔圣人显然没有明白当时什么是真正的‘人”又如何会被时代所接纳?也只有到后来汉武帝时期,儒家重新调整了方向,不仅仅迎合了‘人’的统治需求,也迎合了平民大众的一部分需求,这才有了后世儒家的风光,因为到此时,平明百姓也有了一部分‘人’的权利了……”杨改革尽力的解释着。
这种新奇的理论不断轰击着徐光启的脑海,徐光启整个人已经呆在那里了。
“……如今朕推动的这一场变革,说起来,和当年孔圣人那个时代却又几分相似,相似在‘人’的范围扩大上,当年‘人’的范围是从奴隶变成了平民百姓,平民百姓拥有了作为‘人’的一些权利,这种范围上的变化,彻底的改变了那个时代,从此时代从奴隶时代进入到了分封时代,当年的儒家因为没有及时的调整好这个‘人需’的范围,在当时却是被时代所抛弃的,如今,朕所主导的这场变革,也需要再次将‘人’的范畴扩大,平民百姓可能会获得更多的权利,或者说,从基本的平民百姓变成能做一些自己主的‘人”而儒家的这个‘人需’范围,也需要随之调整,随之扩大,否则,也必定被时代所抛弃,这也是朕变革的一个关键……”杨改革语重心长的说道。
徐光启很是无语,听了皇帝说了这么久的话,除了身体上的疲劳,还有jīng神上受到的冲击,令他心神疲惫,思维混乱不堪。
“……回禀陛下,若是臣没理解错,陛下所说的这一场变革中,‘人’的范畴扩大,是说人人都读书的事吧……”徐光启沉默了半响,终于是接上了这么一句话。
“……嗯,不错,基本算是这个了,朕身为皇帝。虽然鄙视儒家,但也不可能真正的废弃儒家,儒家如今也依旧在维护皇权本身,朕作为这个时代最主要的‘人’。作为儒家为之服务的最主要的‘人需”本身受益是最大的,所以不可能将儒家置之死地,……总之,如今的皇权和儒家的关系牵扯的太深,儒家和整个社会牵扯太深,完全将儒家摒弃。是办不到的,除非改朝换代,而朕恰恰是最不愿意改朝换代的那个人……”杨改革有些落寂的说道,若是自己穿越过来不是皇帝,而是一个普通人,那估计不会走这种改良派的路子了,估计不会耗费如此之大的心血去改革什么儒家了,而是烽火燎原。改朝换代了,一切用刀子说话,谁不服就砍了谁。一切简单明了得多,那里像现在这般,走一步看十步,处处受到牵制,处处小心。当然,这其中各有利弊,也不能一味的说造反容易。
“……回禀陛下,臣有些明白了,所以陛下才会坚持的支持人人都读书,只有如此。这‘人’的范畴才会有途径的,合情合理的,以较平和的方式扩大,也才能在不斩断儒家的情况下,以最大程度来延续和传承儒家,实现较为平稳的过渡。不使社会过于动荡,免华夏遭劫?”徐光启万般感慨的说道,算是有一点明白皇帝说的意思了。
“……算是吧,朕既然无法斩断和儒家的关系,也不能推翻儒家,毕竟这儒家本身就是为朕以及朕所代表的这个阶层所服务的,那朕也只有走改良这条路了,所以,朕给孔胤植设下了封圣的愿,只要他愿意协助朕,朕就成全他封圣的愿望,……实际,说起来,这本该就是他家的责任,可惜他没有这样的觉悟,也不可能有这种洞察力,儒家里也没有这种有魄力的人,也只能朕一点一点的逼他了,这也是朕说让徐师傅帮孔胤植的原因……”杨改革有些落寂的说道。从封建的农业社会向资本主义工业化迈进的这条路上,能看得清的人实在太少,自己也是站在历史的高度,才能窥见一些脉络,曲高和寡的处境,实在不好受。
“回禀陛下,臣有些明白了,可臣愚钝,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帮助衍圣公,即便陛下的这些理论能说服臣,可又如何说服天下臣工?说服天下人?”陛下,恕臣大胆,这些言辞,是无法传出去的,传出去,必定是滔天的大祸,若是一个不当,必定是天下动荡,……至少,现在不是一个适合的时机……”徐光启也渐渐的明白了一些皇帝的意思了,开始为皇帝分析起事情来。
“徐师傅说得不错,这些个东西,目前是绝对不能说出去的,说出去必定是天下人心惶惶,若是再被有心人利用,我华夏必定会有一番动荡,此时放出这个话出去,于这场变革太过于激烈了,朕的意思,这场变革,必须要以较为平稳、和平的、可控的方式进行,也就是说,这种〖言〗论,起码也要在受益人读书数十年之后提出来,到了那时,人人都读书已经初步有了一定的成效,也有了一定的支持基础,方可将此〖言〗论抛出来,也才能方便的让天下人所接受……”杨改革说道。
“陛下说的也有道理,此时谈这个话题,过于生猛,于变革无益,也只能等那些受益人人都读书的人成长起来之后,或许还可以提一提……”徐光启叹息了一口气,皇帝的这场变革,实在太复杂了,cāo作上,实在太难于把握了,一个不小心,就会出大问题,jīng疲力尽是徐光启最大的感觉。
“嗯,这也是朕叫徐师傅帮孔胤植的原因,儒家如今已经没有了自行革新理论的能力,也缺乏必要的实践去支持新的理论,所以,朕把希望寄托在了徐师傅身上。”杨改革说道。
“……回禀陛下,恕臣之言,虽然陛下能说服臣,臣也愿意竭尽全力去帮陛下,可也不得不说,臣于这件事是茫然得很……”徐光启叹息一声说道,说实话,他自己都没太明白,又如何去帮别人,这件事太复杂,太过于庞大,若是不能从全局的高度去看这件事,是看不透这件事的,不能看透掌控这件事,要想变革成功,这几乎就说在做梦,而他要做些什么,他自己根本就没有一个底。(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二章 圣贤
“这个无妨,朕知道徐师傅说的什么,这场变革,朕是有准备的,也是有一套比较成熟的理论和体系的,并不是说想到哪里就去做那里,既然朕让徐师傅去引导,帮孔胤植,自然会有所交代的,必定不会让徐师傅茫茫然的去做事的,这不是朕的风格……”杨改革一听徐光启的话,就知道徐光启担心什么。
徐光启没有变革所需要的纲领,没有变革所需要的理论,自己和他说的,仅仅是变革中会遇到的一些问题,即便是有解决问题的办法,也只是一些碎片,于整体上并不连贯,并不是一个有机整体。
而只有一个完整的、连续的、可行的、经得起实践考验的纲领理论,指导思想,这场变革才可以更好的继续下去,否则,必定人亡政息,也就没必要谈论什么变革了,安静的混吃等死,自己死了哪管他洪水滔天。
“还请陛下示下……”徐光启打起jīng神,正sè的问道,皇帝似乎终于是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杨改革却没有说什么,而是拿出了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看上去,不过是一些图册。
“敢问陛下,这是?”徐光启疑惑的问道,这些不过是一些图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