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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这一夜之间,大明朝就刮起了一个怪风。
杨改革对此,也是持不闻不问的态度,任大家将这件事发酵,还装个不知道的。
这件事传出去之后的几天里,杨改革好几次遇到大臣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异样,比如那眼神里带着一些“我看透皇帝意图”的意思在里面,比如带着“陛下您别想méng咱们,陛下吃ròu,咱们也要跟着喝汤”,这让杨改革觉得有些好笑。这事本就是自己泄密的,你们还真的以为你们占了多少便宜?
有些大臣们以为自己看透了皇帝的“图谋”而沾沾自喜,杨改革也乐得装个不知道的。杨改革知道,大明朝的这些官员们,向来就有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驴脾气,你正儿八经的要求他们如何如何做,他们肯定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想尽一切办法歪曲你的意思。但你若是遮遮掩掩,隐隐藏藏,偷偷mōmō的做,他们反而有打探内幕和八卦的jīng气神,并且一定会偷偷mōmō的去做。
杨改革希望大明朝的统治阶级们,能把这占便宜的“máo病”发扬光大,能把别人家的东西也当作自己家的东西一样来占便宜。所以,杨改革实际是很希望大明朝刮起“抢购资源”这阵风的。
实际这件事也无法保密太久,即便是不说水泥厂的事和水力有关,实际,等西山那边的水泥厂选址结束,准备投产的时候,这个秘密也会大白天下的,既然如此,杨改革倒是愿意让这些官员们捡个“便宜”,提前一段时间知道秘密。
……
整个京城都还在“暗中传译”皇帝的意图的时候,张显庸终于是迎来了他人生中可能是最重要的时刻。
他要引天雷下地了。
张显庸在科研上没有多少天赋,但,总算这个东西是杨改革扶植的,做事的方式上,总是一脉相传的。一旦确定了方向,那么,研究起来,就是铺天盖地的,不计成本用穷举来验证。
以张显庸的身份,nòng几个风筝,nòng些铜丝,是难不倒他的。这个实验一铺开,就是铺天盖地的,不nòng几十个风筝,都不好意思见人,张显庸准备广种薄收,尽量的把自己需要的东西收集到位,若是这个雨季他没有忙出什么名堂,那他可能要到下一个雨季才有机会了。
吩咐好做实验的准备,张显庸就一个人单独打坐,静修去了,静修的内容就是张显庸考虑自己要不要亲自参与实验?还是叫徒弟们负责,自己只要结果就行了。
这个问题,很是让张显庸考虑了许久。
想到一旦他引天雷下地成功所引起的轰动,张显庸无论如何,也不想把功劳抛给别人,再想到若是证实了天上的雷电和地上的电是一回事,那这个轰动,更是无以复加的,他张显庸立刻会成为一个能摆nòng雷电的“神仙”。他道家向来就有五雷正法这些玩意,他也不甘心这么一个天大的机会就白白的丢掉,他还是十分想亲自“证法”的。
思索了很多日,张显庸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此事的后果,是他不能亲言放弃的,看皇帝的意思,皇帝大概是希望他亲自参与实验的,而不是真的叫他让徒弟们来做。再想到当初,他和那个夷人传教士在皇帝面前供皇帝“遴选”时候的情景,张显庸更加明白,自己就是皇帝手中的一个木偶,皇帝叫自己怎么动,自己就该怎么动,身为一个木偶或者棋子,就应该有这方面的觉悟。
“也罢,我张显庸身为五十一代天师,若是不幸被雷劈中而亡,也是我的命薄福浅,怪不得他人,此功名利禄关系我教兴盛,不消子孙当争取之,当我发扬光大我教而拼一回……,历代祖师在上,请保佑不肖子孙……”张显庸前前后后,左左右有的思索了好些日子,终于是决定亲自上阵了。
默默的朝天行了个礼,张显庸走出了静坐修行的地方。这个引雷下地的事,他张显庸要自己一个人做,这后果和成就,他也准备一个人收,他要真的拼一回。
“师傅……”
“师傅……”
张显庸的徒弟们,早已在外面等待张显庸了,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张显庸的神情肃穆,点了点头,就径直走出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抬头看天。
天空已经看不见太阳的踪迹,云层正在逐渐的增厚,光线已经暗了下来,这就是一个即将下雨的征兆。雷往往就是伴随着雨来的。要验证天上的雷电和点上摩擦出来的电是不是一回事,这就是一个好机会。
“青峰,可都准备好了?”张显庸问道。
“回禀师傅,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共七七四十九只风筝,每一只风筝都有三个人负责,夷人负责风筝,夷人负责观察,一人负责记录……,看如今的天sè,似乎是要下雨了,师傅,应该正是时候,……”张显庸的徒弟立刻回答道。
“好!既然已经摆开了阵势,那就博一把吧,除了参与布阵的人随师傅一起去,其余人等,都呆在这里……”张显庸立刻说道,话语里,有着不容争辩的语气。
徒弟们都答应道。
“爹……,孩儿也愿代爹去做这件事,爹,这件事实在太危险了……”张显庸的儿子立刻焦急的说道,引天上的雷电下地,这种听了就叫人觉得恐怖的事,他倒是有着代父上阵的想法。
“不,应京啊,好好呆在这里,那里也不准去……”张显庸是一脸的不容分辩,语气十分坚决,他是豁出去了要拼一个前程,可也不至于要把他家的传承人给nòng没了,他死了,好歹他儿子还可以继续当天师,若是父子都亡了,那可就是大笑话了。
“爹……”张应京焦急得很。
“好了,不要多说,此事就这么定了,记住,若是爹有什么意外,日后,应京切记,一切当遵从陛下的吩咐,可记住了……”张显庸想了想,又以不容分辩的语气跟自己的儿子说道。
张应京是张显庸的长子,听见自己老爹如同jiāo代后事一般的话,怎么能不急,可自己老爹是以极其少见的严肃来说这事的,根本不容他分辩,他也除了焦急,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jiāo代完毕,张显庸立刻大步走向前去。
身后的徒弟们,也是神情肃穆的跟了上去。
……
实验的地方,实际是一块相当开阔的地方,以张显庸如今的威名,要借用这么一块地方办事,并不是难事。
张显庸很快就进入了自己的位置,其余的徒弟,也纷纷的往自己的位置而去。
所谓的七七四十九个风筝,实际占了相当宽的地方。光是人员的分散和就位,就耗费了不少时间。
本来也不需要这么多风筝的,可张显庸怕自己白放一回风筝,本真广种薄收,一次到位,多方记录的想法,所以,一下子就nòng了几十个风筝,凑出了七七四十九这么一个比较有讲究的数字。
其实,这也是穷举法搞的,因为要穷举很多东西来测试引雷,比如金银铜铁,比如máo衣,皮kù,比如牛羊猪狗等等东西,所以,一下子,这规模就上来了,为了保险期间,还得有复数,还得多准备比如几头羊什么的,所以,这规模是小不了。
如此大规模的测试,虽然耗费的jīng力比较多,可记录下的东西也必定很多,一次就能收获很多东西,对比他的付出来说,还是值得的。他张显庸要尽快的出成绩,这北方天干,不容易遇到下雨的时节,谁知道下一次要到什么时候才有雨。
张显庸默默的念叨着别人听不懂的祈文,念叨完毕之后,把手中的香烛chā在了香坛里。
“青峰,可都准备好了么?若是准备好了,就开始放吧,瞧这天sè,再不放,只怕要下雨了,下雨就麻烦了,这风筝怕是放不上去了……”张显庸说道。
“是,师傅!”张青峰立刻答应道。
说完,然后就挥了挥收,远处的山坡上,立刻有人挥动红旗。这是通知远处的人,开始放风筝了。七七四十九只风筝,这地盘实在有点宽。
张显庸倒是亲自动手放风筝了,这风筝,都是用了绞盘拉动的,而不是放在人手上的,按照张显庸所能理解的东西,既然他要把天上的雷电引下来,少不得雷电要经过这牵引风筝的伸绳索,张显庸虽然缺乏常识,不懂电理,可也不是白痴,知道天上的雷打在了人身上是什么后果,所以,赶制了这么多的绞盘来拉动风筝,这牵引风筝的线上面还绑了铜丝,不用绞盘也拉不动。
这些风筝,也都是张显庸找制风筝的高人赶工制作的,都比较大,制作的水准也较高,张显庸的徒弟拿着风筝,只在稍远处迎风轻轻的一方,风筝就立刻兜住风,往上飞,立刻带动绞盘的车轱辘转动,几下子升上了天了。
张显庸一声令下,七七四十九只风筝一同开始放,也不是个个都有好运气,能在这么大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