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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大大的限制,这就是一柄双刃剑,即能减轻皇帝的劳动强度,自然的,也会降低皇帝的权利。到后面,毕自严就说不下去了。忽然想起孙承宗jī烈的和皇帝争执的事,莫非,就是为了这事?毕自严猛然惊醒,可也不太像啊!毕自严更加的mí糊了……
“不错,卿家说得不错,就是这个道理,朕也是这么考虑的,朕一个人,能力和时间实在有限,不可能处理无限的事,唯有将一些事制定成为国策,制定成为未来数年法做的方针,也唯有如此,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杨改革解释着。
“……可,陛下,臣以为,此事虽好,可一旦制定,只怕陛下也不能轻易的更改啊!此事实在……1,毕自严还是把事情说破了,皇帝做的事,就是自己限制自己的权利,这种事,以前毕自严还没太大的感觉,可现在,毕自严才觉得,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涉及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涉及到了财权,人事权,皇权等等,这越想下去,毕自严越觉得事大。
“这个朕知道,好事和坏事,总是一体两面,没有什么事是完美的,只要能让我大明国富民强,能一直繁荣昌盛下去,有些事,朕可以不去计较……,我大明的疆域,已经十分的广大,从南到北,传递一次政令,需要数月之久,如地方年年岁岁月月的要向朝廷请示怎么做,做什么,这实在是浪费,如果能有一项延续数年,持续的方正政策,想必离京师遥远的地方也不会茫然了,自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如此,岂不是比如今这种事事靠朝廷,事事靠朕的强?1,杨改革解释道。
“回禀陛下,臣以为,陛下说得有道理。1,毕自严说道。
“……………,日后我大明的疆域必定会越来越大,如不采取措施,这南北或者东西传递一次命令,只怕需要以年来算时日,如没有一个既定、能持续的方针政策,这怎么行?总不能地方上的事今年上奏,明年批复,后面开始执行吧?这岂不是好笑?所以,朕就在考虑,我大明如今需要一种持续,连贯的方针政策,需要这么一个制定数年里做什么事的机制。一旦制定了某项方针政策,数年之内,就不要做什么修改,一直执行下去,如此可减轻朝廷的压力,也可让地方做事有所依靠……1,杨改革说道。这个五年计划…,杨改革以前试水了一段时间,觉得还不错,至于为什么试水,还和日后的扩张有关,日后的疆域越来越大,管理的地盘越来越多,路途越来越遥远,通讯的问题也不可能马上到达电报时代,所以,就有必要考虑政策方针的延续性问题,地方政府,或者殖民地的政策执行的问题,如果殖民地,新开拓的地方每事都需要向〖中〗央请示,这是无法想象的,殖民也注定不可能走出去多远,这个五年计划,实则还是和殖民计划相配套的。
“回禀陛下,臣明白了。1,皇帝说到这里,毕自严更加明白了,这事要这么说,就好理解了。要在以前,毕自严只怕会劝皇帝,不要没事就提扩张,提疆域,提动武,疆域大了不是什么好事,动武只会拖累明朝,拖垮明朝,化外之地,不值得大明去占领,要以德服人,恪守圣人之道什么什么云云。不过,这两年,他的这种思想是急剧的变化,特别是最近,这思想更是急剧的变化,这种话,如今他是不提了,原因也简单,孙承宗给他说过,让他多看《堪舆万国全图》,要多站在世界的高度去看问题。站在这个角度上看问题,是彻底的打破了毕自严原有的观念,世界就这么大,大明不出去,不想办法,可不代表别人、别的国家就不出去,就不想占地盘,以其这样把自己脑袋门g住,假装什么也没看到,自己骗自己,还不如主动的争取这方面的事,夷人能飘洋过海几万里到大明这里来安家落户,能逞强称霸,下一步,谁知道会发生时很忙事?任凭夷人这么不断的扩张,占地盘,日后必然会有一个比大明还要庞大的国家形成,到时候,必定会威胁到大明,就如同孙承宗教导的那样,不谋一世者,不能谋一时,难道就如皇帝说的一年糊一年的过日子?
毕自严相信,夷人那些弹丸之国都能做到把势力延伸到几万里之外,大明也可以做到,夷人都不怕几万里之外的势力造反,脱离控制,毕自严相信,大明也可以做到。这事只要去做,以前那些陈词滥调总是会有办法解决的,如今的毕自严,倒是一个实打实的扩张派。
“嗯,卿家明白了就好,今日说投入、投资的事,也正是和这个方针政策的延续性有关的,五年计划也好,十年规划也好,百年展望也好,都必须和这个事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朕的意思就是,如今朝廷要学会制定五年计划…,十年规划,要有百年以上的展望,要给自己安排一个目标,明晰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该怎么做,让天下官员,老百姓都有一个可以前进的目标,有一个共通的理念,行事,有一个共同的准则,而这些事,无一不是要涉及到钱财的,所以,这方面,户部有必要先行,试着制定计划…,制定投入的规划……1,杨改革解释着自己的理念。不是杨改革自己要放权,要玩什么“明珠1”玩“自残1”也是逼不得已,如今这种科技状态下,地理的限制决定了能直接控制的疆域和事情是有限的,要打破地理的限制,要打破扩张的约束,就必须解决这方面的问题,而无疑,制定计划,制定规划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也是一个不得不选择的办法。不然,按照明朝直接统治和管辖的传统,扩张xuān民的事必定一事无成。那种某年的事第一年上奏,第二年朝廷批复,第三年下发执行的事就会上演,这无疑是可笑的。
“回禀陛下,臣明白了。1,毕自严认真的答应道。答应着这件事,毕自严也还在考虑上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事让孙承宗和皇帝如此jī烈的争执呢?又如此悲情?莫非这样下去对陛下是有害的?陛下明知有害还要如此做?或者说,对大明有利,
对陛下无利?毕自严考虑了许久,觉得这事虽然有些限制皇帝的权利,可也不至于会到如何悲惨的结局去,以如今陛下的权威,还有谁敢出来惹事不成?
“孙师傅”杨改革本不忍心去看孙承宗,也见不得这位老人落泪,但还是问了出来。
“回禀陛下,此事臣赞成,也并无不妥,只是此事一旦形成惯例,形成传统,只怕陛下要想更改既定的方针政策也并非易事……1,孙承宗的眼泪早已擦干了,见皇帝问起,立刻回答道,此中的事,实际就是皇帝说的,把个人的意志上升到国家意志的办法,虽然这事很好,很不错,可解决如今朝廷的很多难题,可也不得不说,家天下变成了国家,这里面的差别,是极其大的,皇帝为了大明朝,为了天下人,实在是舍弃和付出得太多太多,不是什么人都有如此大的毅力和决心这么做的,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这么大的能力去做的,家变成了国,皇帝,皇权本身所受到的冲击,即便是现在事情还不明朗,孙承宗也想象得到其中的艰难和苦涩,可皇帝还是决定这么去做。
“孙师傅没有问题就好,此事,朕也和徐师傅讨论过,徐师傅也基本赞成朕的做法……1,杨改革又说道。说通了自己的帝党核心,才好布置外围一些的,等外围的的帝党搞定了,再搞定依附帝党的人,剩下的,也就基本没问题了。
“制定计划…,制定规划…这个事,实则还和如今朝廷的格局有很大的关系,既然以数年为一个周期,为了保证计划和规划的稳定和执行,这官员的任期只怕也会有较大的变动,必定要适应这计划的周期才行,如今地方官员三年一议、一动迁的规矩,只怕要改,为了计划、规划的稳定和执行,这官员的任免方面,只怕还有一些调整,这件事,朕也在考虑该如何做,如两位卿家有好的建议,也可提出来。1,杨改革又说道。
孙承宗和毕自严两个人都沉默起来,这个事,可不像皇帝随口说的那样轻松和简单,他们这一开口,可就决定了日后大明朝的官员到底是三年一任,还是四年,还是五年,对天下官员的影响,可是相当的大,这件事,不得不仔细考虑清楚。更别说因为这个事而要改变的官员任免了,将是一件更大的事,涉及到整个官场,实在是不能轻易的表态。
沉默了半响。
“也罢,朕知道,催促的太急也不是好事,此事,那就以后再议吧…1,杨改革看孙承宗和毕自严两个人都不开口,也知道事情太大,无法随便开口,也只能暂且放下,给他们一段时间再说。
又沉默了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