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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那些j细在关内活动,那些晋商又将这些抢掠而来的金银珠yù转手给盐商,由这些盐商转手到江南,以获利,否则,这些金银珠yù留在关外,不能当饭吃,比石头还没用,东虏何以生存?正是因为晋商通虏,为东虏将这些财货换成粮食,换成武器,换成消息,这才使得东虏有动力,有能力去抢劫我大明的百姓,致使我大明死伤猜中,官军死伤惨重,这些该死的晋商,都该杀,那些为晋商出售这些金银珠yù的盐商,都是帮凶,没他们从中帮忙,东虏焉能越战越强,越做越大?”杨改革继续爆料。
啊!朝臣再一次惊呼!皇帝这样说,看样子,这盐商牵涉其中的可能性越来越大,这保盐商的风险,也越来越大,还得再考虑考虑。
第四百六十八章 大对决(三)
第四百六十八章大对决(三)
尽管皇帝已经接二连三的拿出各种证据证明盐商和通虏案有关,通虏案案情重大,但是,依旧有很多官员站出来,为盐商开脱,为盐商说话。
“启禀陛下,虽然陛下说得如真的一般,但是,臣不信,从几个晋商家中抄出来几样东西,就说是辽东关外百姓的?就要牵强到盐商身上,这委实难以服众,关外辽东破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更是有很多关外的百姓逃到关内,带进来的金银珠yù无数不少,为了安家,典当金银珠yù的更不在少数,即便是某人家中有一两件这些东西,臣想,也不足为奇怪,陛下拿这些东西说盐商和东虏有瓜葛,臣实在是难以信服……”一个官员对于皇帝的证据,立刻给了反驳,眼中,语气里,更是有不屑。
“说得好……”杨改革仰天笑了一阵,道:“说实话,朕也不信,可朕又不得不信,朕的子民里,有的人,宁愿做东虏的狗,也不愿做人,勾结外族,残害同胞,妄想着有朝一日,能以从龙之姿凌驾于众同胞身上,……”杨改革环顾的大殿一圈,凌厉的眼神,看得不少人骇然。
“……有些人,为了sī利,欺君罔上,残害同僚,置同胞于死地;为了sī利,可以忘记自己姓什么,忘记自己祖宗是谁;为了sī利,可以认贼作父,可以和残害我大明子民的强盗侩子手勾结;为了sī利,可以受敌人指使,来啃我大明的rou,拆我大明的庙堂,……二百多年前,我大明是怎么建起来的?‘南民’这个称呼,何等的凄惨?四等贱民的滋味莫非很好受?莫非,诸位都愿意此事重演?……关外,一群强盗正做着马踏江南的旧梦,他们不正是想着有朝一日,冲入关内,重新将我汉家子民变成四等奴隶吗?有些人,正在为这群强盗办事,正在为这群强盗行方便,正在帮这群强盗;有些人,正在努力的将自己变成四等贱民,还要拖累我华夏子民也都变成四等贱民,供那群强盗蹂躏,欺辱……,那些想做四等贱民的狗贼,朕饶不了他,天下人,饶不了你……”杨改革的话,变得凌厉起来,最后几个字,更是怒吼着喊出来。
“南人”,真的是一个伤人的词,这个遥远而又很近的词所代表的含义,可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本很多想站出来跟皇帝对着干的人,瞬间就被皇帝凌厉的话语震得心神大1,一丝丝伤感,堵在了口,堵在了喉咙里。
四等贱民这话,也让很多大臣回想起元朝来,大明可不就是在元朝手里夺得了江山,将门g古人赶入了大漠,这才结束了南人四等贱民的历史么?南人四等贱民是个什么滋味?读过书的人,知道大明开国史的,都知道一些,很多人的家谱,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特别是些勋贵……,很多人心里开始唏嘘起来。或许,皇帝说得也有道理,确实有些盐商确实在跟东虏勾结,否则,这关外怎么一败再败?接二连三的丢城失地?很多大臣心里开始盘算,或许,给盐商背书,帮盐商说话,确实还得再考虑考虑。
“陛下,莫要说了,莫要说了,臣先祖就是南人,臣的先祖正是受不了前朝的欺凌,才跟随太祖起事的,臣不愿意做那四等贱民,誓与东虏不共戴天,我华夏衣冠绝不可断送在吾辈手里啊!那些逆贼该杀,该死,绝不可放过一个,谁袒护通虏之人,臣第一个不放过他……”这个勋贵怒火冲天的哭喊道,或许是对自家的家谱,自家的来历比较熟,皇帝一说起这南人的事,立刻让这位勋贵暴跳如雷,声称和那些人不两立,支援皇帝。
“启禀陛下,臣以为,凡是通虏的晋商,盐商,确实该杀,这些欺君忘祖的东西,不杀一批,不足以彰显国法,不足以警醒后人,要让那些胆敢通虏的人,都看看通虏的下场,陛下,我汉家男儿,绝不在做四等贱民……”立刻有大臣补上。
“启禀陛下,臣以为,晋商就是晋商,盐商就是盐商,不可hún为一谈,晋商通虏证据确凿,确实该杀,但,盐商,陛下,臣以为,没有确凿证据证明盐商也通虏,不宜牵连在里面,以免事态扩大,以免市面动d,百姓受苦……”有人急急忙忙站出来继续为盐商张目。
“哈哈哈……”杨改革笑了一阵,紧盯着这个官员,道:“朕何时说过将全部盐商全部诛杀?朕从来都只是要办那些通虏的盐商,即便是晋商通虏证据确凿,朕也没说过将全部的晋商全部抓起来,朕也只打算抓那些通虏的晋商,这位卿家莫非以为,朕是非不分?胡1抓人?朕就奇怪了,为何以谈到盐商,就有那样多人出来替盐商说话,莫非,真的是盐商给某些人官当?”杨改革十分鄙视,这些朝堂上的大臣,可都是从上亿人口中“淘汰”了无数人,爬到了这个帝国顶层的人物,按理说,这智商绝对不低,这智力也绝对够高,权谋经验什么的也绝对不差,可这一牵涉到利益,牵涉到自己的sī利,这智商就直线下降得厉害,说话到处出漏d,做事毫无理智可言,杨改革更加相信,有这群人在,一个人口过亿的大帝国确实可以被一个人口几十万的外族统治几百年。
“这……”这个官员被皇帝问得一窒,皇帝口里一直说晋商、盐商,谁都知道,皇帝这是要找盐商开刀,更可能是对整个盐政开刀,可如今,皇帝说仅仅是事涉通虏的盐商才抓,可谁知道皇帝说的通虏盐商有几个?这个官员看了看韩阁老手里拿的那本奏本,那里面,应该记录了这次通虏案牵涉到的盐商,可到如今,看过那本奏本的,除了皇帝,就是韩阁老,其他人都是听说皇帝要办盐商,急急忙忙跳出来跟皇帝作对,阻止皇帝的,却没一个人再看过那本奏本……
“……回禀陛下,臣以为,即便是某些个别的盐商牵涉到通虏案,也不该将通虏的罪名加在盐商,……加在所有盐商……”这个官员立刻改口,不过,话还没说完,旁边立刻就被人打断。
“咳……”另外一个官员大声的咳嗽,打断了这名比较年轻官员的话。
刚刚说话的官员mí茫的看了看那个咳嗽打断自己话的人,见那人瞪大了眼睛,带着些恼火的眼神似乎是在警告自己,知道这个人是在提醒自己说错了话,可却不知道自己说错在哪里。
“……咳,启禀陛下,臣以为,晋商通虏,该杀,该严办,盐商通虏,则未有足够的证据,此事已由三法司处置,臣以为,一切该等三法司下结论再论不迟,此时,凭着锦衣卫的一本奏本,一包金银珠yù,就要定人的罪,就要抓人,这绝不是明君所为……”这个大臣智商还算高,明白了其中的蹊跷,这是皇帝设的套子,那本厚厚的奏本,在这朝堂之上,仅仅就皇帝和韩阁老看过,至于里面说了些什么,说了谁,除了皇帝和韩阁老,没人知道,估计一定有一些盐商的名字,不然,韩阁老也不会一看就大叫皇帝要动盐商,韩阁老的话一出口,牵扯到盐利的官员就昏了头,当时的情形又太急,所以,大家只顾着跳出来阻止皇帝,却忘记看那奏本里到底写了什么,到底有多少盐商的名字,以至于现在处处被动,说得很多话,除了反对抓盐商还是反对,根本和那本奏本里的内容牛头不对马嘴……,皇帝更是饶了一大圈,饶昏了不少人,让很多人都觉得,皇帝要办的可能是某几个盐商,而不是借着通虏案办整个盐商,刚刚顺着皇帝的话头,那个年轻的家伙险些上了皇帝的当,承认皇帝可以办几个通虏的盐商,相信皇帝不会办全部盐商,却不知皇帝的打算,正是要通过通虏案,将盐商牵扯进去,进而达到改盐政的目的,刚刚那家伙说的所谓的可以办几个通虏的盐商,可是正中皇帝的下怀,这正是皇帝厉害之处,办了几个盐商,在锦衣卫的手里,还有谁抗得住,攀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