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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赢了八成,而镇江堡的输赢,关系到这次整个对东虏作战的输赢,而这场牵涉了几千里战线的大战,将对日后杨改革铲除盐商,铲除晋商有相当大的关联。杨改革如今还欠缺的,就是军事上的巨大胜利、军事上的巨大威望,如果没有足够的军事上的胜利,没有军事上足够的威望,那么,一旦自己发动这场改变明末格局的行动,很可能让某些人产生一些“异样”的念头,甚至可能出现某些“失控”的场面。杨改革不想看到局面失控的场面,不想让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错失掉,更不想看到什么“清君侧”“另立”等等这些事。
杨改革明白,自己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这次机会,在明末这种天灾连绵,内部内讧,外部强敌压境的局面下,自己可能再没有机会了,对于这些导致明朝灭亡的诸多因素,杨改革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如果这次自己不能成功,那么,面对那些更加理直气壮不合作,扯自己后tuǐ的官僚,或者是分裂,内luàn的内部;面对注定连绵的天灾;面对历史上越做越大的野猪皮,自己除了吐血,就只能吐血……这种让人吐血的饷帝生涯,杨改革只做了不到一年的时间,真的就快吐血了,以一个人的财力向一个即将倒塌的帝国输血,这种倾国之重压于一身的事,即便是开再多的金手指,杨改革也觉得自己干不下去了,真的会给压吐血。如果这次输了,杨改革觉得,自己可以找个机会试试,看能不能穿越回去,免得走历史的老路。
“回陛下,是的,一切都要借雨行事,如果没有雨,则这次东江镇之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把增援送到镇江堡里去……,而镇江堡的坚持,将是维持整个战线的关键……”孙承宗在一旁,认真的回答者皇帝的这一声感叹。
“是啊输赢也就在这几天啊赢了,一切都好说,如果输了,嘿嘿……”杨改革笑着嘿嘿了两下,没继续说下去,如果真的作战失利,无疑对自己的威望是个巨大的打击,特别是军事上的威望,都说枪杆子里出政权,如果枪杆子不稳,在那种改天逆命的大行动当中,极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陛下,要不要臣再为陛下推演一番?”孙承宗说道,借雨行事的计划,已经在参谋部推演、修改过无数次了,按道理来说,已经推演得比较完善了,不过,孙承宗见皇帝似乎还有些疑huò,于是,准备又给皇帝推演一遍。
“算了,就不用推演了……,对了,那鸭绿江的中心岛,确实有那么宽么?”杨改革心中疑huò不决,推演的过程,自己已经看得烂熟了,但是,或许,再次推演的时候,会发现什么新问题……,疑huò不决的杨改革还是不准备看推演,但是,还是问了关于这次借雨行事的问题。
“回陛下,这个是不会错的,从东江镇到临江村这一段江心,有两块比较大的江心岛,第一块靠在镇江堡,乃是大虫江和鸭绿江交汇形成的,呈东北向西南走向,长十里,南北宽三到四里,一旦涨水,这个江心岛会和两岸隔离,要想纵马过江,绝无可能……,涨水之后,江心岛距两岸,两边各起码都在三四百步之上……”
“……下面这个江心岛大得多,支离破碎一些,但是,一旦涨水,也和上面这个一样,会彻底的变成孤岛,也绝无可能纵马过江的……,陛下放心就是,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出错的……”孙承宗安慰皇帝道,这次大战的重要性孙承宗自然明白,知道皇帝的压力。
“那万一下大雨,会不会把江心岛淹了?”杨改革本来不想问的,不过,心中的不确定性还是让杨改革问了出来。
“陛下可是担心江心岛被淹,无法拉纤?这应该不会的,如此之大的江心岛,不可能被淹的,江心岛上面,有建了几十年的房子,都是常年居住的,还有一个小堡子,这足以说明,江心岛在大水来临之际,不会被淹,所以,陛下,大可不必担心拉纤的问题……”孙承宗继续安慰皇帝道,这次增援镇江堡,是靠着江心岛前进的,如果江心岛被淹,增援就麻烦了。
“嗯,朕知道……,朕知道,只是,朕这心中……唉……”杨改革心中犹豫、彷徨、疑huò得很,胜负对自己是实在太重要的,以至于自己做恶梦,说轻松、镇定那是骗人的。
“陛下,只待下雨,则一切就会按照谋略行事,必定是万无一失的……”孙承宗只能是继续安皇帝的心。
“嗯,朕知道……”杨改革答应道,随机又说道:“……对了,孙师傅,这都十月中了,朕发觉这都有点冷了,那镇江堡在雨天拉纤,将士们受得了么?”杨改革刚答应了孙承宗不要太牵挂,回头就又问起镇江堡的事。
孙承宗也觉得头疼了,皇帝今天的这状态……,难道真的如皇帝所言,镇江堡那边已经下雨了?所以皇帝才这样焦急,这不会吧,京城这边还是雾门g门g,看着天上还有太阳呢,镇江堡那边真的就会下雨?皇帝是怎么知道的?
“……陛下,您不是说过,这镇江堡靠近海,天气比较暖和么?冬天来的迟么?即便是咱们这里下雪了,镇江堡可能穿个夹衣就可以了么?”孙承宗反问起皇帝来了,当初这不是皇帝说镇江堡比一般地方暖和么?所以,即便是十月中旬冒雨拉纤,也值得一试。
杨改革叹口最~好气,看来自己真的是有些过分的担心了,自己要在镇江堡打仗,特意查过镇江堡的来龙去脉,镇江堡属于暖温季风性气候,每年什么时候降雨,每年的气温多少,这些杨改革都nòng得清清楚楚,否则,也不敢托大在十月还搞什么冒雨拉纤,因为到了十月中旬,关外有些地方已经下雪了……,根据今年的情况来看,冬天肯定会来的很迟,这也是杨改革敢在十月中了还这样干的原因,这也是杨改革利用信息上的不对称来对付鞑子的原因,杨改革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没人能搞清什么叫暖温季风性气候,以及这个东西带来的影响。
“对,对,对是朕太担心了唉,算了,不管了……”杨改革长叹一口气,决定还是不管了,自己真的是太过于cào心了,如果昨夜自己的梦应验了,那就是说,镇江堡那地方,已经开始下雨了,如果已经开始下雨,显然,这个计划已经启动了,既然这个计划已经启动了,那自己这边再担心,显然是白担心,自己即便是发现什么重大的漏洞,也于事无补,没有几天的时间,自己的消息都送不到镇江堡,有这几天的时间,什么仗都打完了,就如同放飞的鸟儿,怎么飞,那得看鸟儿的了。
……
镇江堡。
风还在吹,漫天的乌云告诉人们,快要下雨了。
后金大营。
汗帐里,黄台吉正在和自己的谋士商议这到底怎么办,大雨即将来临,显然是对后金相当的不利的,何去何从,总得拿个主意。
“……要下雨了啊本汗该怎么做?”黄台吉漠然的问自己的谋士,下雨对大金相当的不利,只要是个人都明白,但是明白归明白,老天要下雨,由不得人。一旦下雨,这攻城的态势,一下子就会延缓下来,这些天辛苦打下来的局面,怕是要泡汤了,黄台吉一脸的忧愁。
“……大汗,文程想了一些下雨对我大金不利的地方,还请大汗斟酌……”范文程虽然很聪明,谋略也颇高,但是,面对下雨天对大金的不利,他也没有办法的,别的不说,下雨了,máo文龙的战舰肯定是要上来的,一想到水上功夫,范文程就觉得脑门疼,大金除了骑shè还是骑shè,对于摆nòng船,那是一窍不通,已经在这方面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苦。
“宪斗只管说,本汗正是彷徨,还得宪斗为本汗谋划谋划……”黄台吉一想到自己这样多天以来的努力泡汤了,心中极度不爽。
“第一,大汗,一旦下雨,必定涨水,则江两岸被分开,大汗看,这东岸的人马是不是撤回来?还是继续留在东岸?”范文程小心的说着。
“撤回来?宪斗,这是如何说的?”黄台吉疑huò的问道。
“大汗,一旦下雨,则江水必涨,东岸和西岸可就隔开了,东岸的人马,文程怕……”范文程还是想到了很多东西,做了很多打算,只是这些打算,现在看来,未免有些小题大作,或者是难以想象,范文程心中总是告诫自己,这次明朝和以往不同,来势汹汹,心中总有那么一些不安,还是小心为妙。
“哦呵呵,宪斗,不是本汗吹嘘,我大金在东岸又上万人马,任他máo文龙有多少人马,我大金也不惧他……”黄台吉这不是吹大话,从多次的战绩来说,这种话,他们确实说得出口,当然,如果这话跟关宁那边的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