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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贾翊的话,赵羽笑了起来,司马懿出地这个主意其实正合曹丕心意,曹操既然放手让曹丕管理一切,也不会拒绝这样一个练兵计划。无论成败如何,他也不会给曹丕泼冷水。再说,曹操也想再去活动活动筋骨了。贾翊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想到去劝阻呢?贾翊见赵羽不说话,他有些着急:“子玉。你怎么想的?不去劝魏王收回成命吗?”
赵羽淡淡一笑:“魏王地心意难道你不知晓?不过是出去散散心,不会有什么危险,何必去扫了他们父子的兴致?”
“散心?大军出征这么大地事情。怎么会只是去散散心?子玉,你到底在想什么?”
赵羽叹气:“司马懿的用心我不清楚。多半是想在世子面前摆弄一下自己的水平。只是他这个建议正合了魏王的心意呀。难道你会看不出来?”
贾翊沉默了一会儿:“可是。这样大规模的练兵,也太奢侈了点。”
赵羽笑:“他们父子掌握着天下。这种跺跺脚就引起四方震动地事情是他们最喜欢玩得游戏。魏王老了,再不活动活动筋骨,怕他会闹腾出病来。再说,不让世子去,他亲自带兵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给世子留下经验。他和你我一样明白,即使出兵,还不是一样不会有什么结果,但威慑一下刘备和东吴,也是好的。还有,趁着目前蜀、吴还在交恶状态中,邀吴一起出兵的目的十分明显呀!所以,文和,羽不会去劝,你也别去劝了。”
贾翊苦笑:“拿这种事情闹着玩,也的确是魏王的作风。算了,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不去就是了。对了,你是真的要去?”
“我?呵呵,我当然是真的要去,鞍前马后地为魏王效劳喽!”
贾翊一吓:“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出征?开什么玩笑。虽说只是一次练兵,可也会有战场厮杀。你在想什么?你不是不会为魏王出军事上的主意吗?”
赵羽淡淡一笑:“出主意?嘿,这样地出征根本用不着我来出主意。我只想跟在魏王身边,离开他,心里不踏实。还有,你也了解羽的本性,贪玩好动,在这里闷了快两年了,闷得慌。这次魏王走的是西路,我还没有到过长安,很想去玩玩。至于战场厮杀,魏王会把握安置地很好,我不会上战场的。就是去了,你以为我没有自保能力了?昨天,我还把虎痴摔了一个跟头,这家伙也老了。”
贾翊只好叹气:“只有你才会把出征这样地大事当成游山玩水,真服了你了。子玉,我劝你不要胡思乱想,世子对你也是十分喜爱和尊重,不会伤害你地。”
“是吗?或许吧!文和,我曾经答应过世子,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为他所用。世子不会对羽不利,毕竟,一个瞎子,只能在这里呆着,上不了台面,对任何人的地位都不会有威胁。我一定要跟魏王走,是担心他地身体。67岁的人了,不小心不行呀!”
“唉,操能得子玉这般关心,死也瞑目了。”曹操的声音幽幽响起。赵羽和贾翊急忙站起来行礼,曹操让他们坐下后才道:“说了多次,你不要这样多礼。”
赵羽笑笑:“基本的礼貌还是要的。魏王,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曹操沉吟了一会儿:“我……,我不想带你去。”
赵羽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在他预料之中,可一旦真从曹操嘴里说出,他是把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魏王是觉得羽这样的瞎子跟在您身边会成为一个累赘吗?您应该知道,羽不会对您有什么影响。”
曹操急忙申辩:“我知道子玉能耐高强。可出兵毕竟不是儿戏,实在不忍让你吃半点苦。再说,这次出兵的目的……,我怕你……。”
赵羽笑了:“魏王是怕羽不好面对子龙兄长吗?唉,早在一年前,羽决定为您效劳的时候,就放开了这些。子龙兄长不会责怪我的。魏王,您明白羽,这次跟您去,我其实是想见见兄长,能再听听他的声音,能当面对他说一句对不起,羽即便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曹操心头一紧,却再也说不出不许的话来。过后想想,他觉得可以带赵羽出去散散心,既满足了赵羽见赵云的愿望,也能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同时还能让刘备的人看看,赵羽在他这里生活的多好。
归宿篇——第十四章 回家归宿篇——
归宿篇——第十四章回家
随军出征的事定下来后,赵羽却一直是淡淡的,准备的事情由秦兵去做,他只嘱咐秦兵将曹植当年给他找的瑶琴带上。无人知道,他在夜晚摸索着给曹操和诸葛亮分别写下了两封书信。
给曹操的信中,他详细分析了曹操出兵的目的不过是震慑刘备,同时加深蜀吴的敌意。但,眼下三方势力基本相当,战争根本就无法发动起来,所以,他请曹操在看到他的书信后,即刻回军,避免多余的浪费。在信中,他还请求曹操照顾徐庶,让徐庶担任政务,服务于民。
给诸葛亮的信中,赵羽先感谢了诸葛亮为他们兄弟所做的一切,而后,详细地解释了他蜀吴联结的想法,蜀与吴的关系尽量恢复,不要进行大的战争,避免内耗太过。其后,他告诉诸葛亮,益州南方的少数民族有其特点,尽量以收买为主,战伐为辅。最后,他告诉诸葛亮,赵云表面上很顽强,气质高洁,内心却为他而操劳,他希望诸葛亮能多关心赵云,让赵云在以后不要因悲伤过度而有所损伤。
两封信写好后,赵羽将其贴身收了起来,时机还不到,他也无法确定,此次兵出汉中,到底能不能了却自己的心愿。
徐庶也在默默准备着一切,他不想看到可能到来的悲剧,却知道不让赵羽完成自己的心愿,对赵羽来说,这个伤害更大。他只能做好迎接悲剧的准备,并在心中默默发誓。
大军在长安集结完毕,东吴的军队也在荆州进行布置。孟达在房陵也加强了守卫。得到魏军兵发长安的消息,蜀中就紧急动员起来,在进行了一番分析后。蜀军兵分两路,诸葛亮率一路人马北上汉中。凭借天险,以逸待劳。而刘备则让张飞固守剑阁天险,护住益州地北大门,他带大军前往巴东,严密注视孙权的行动。大战摆出一触即发的架势。却没有那种疾风骤雨地感觉。
两个月后,魏军兵出长安,向汉中腹地而来。在赵羽的建议下,魏军直驱阳平关,如同他所料,诸葛亮带着赵云、魏延、王平等人早早就等在了这里。汉中古道上,两支大军正面相持,战场已经摆开。大军相持不过两日,谁也没想到变故地发生会这么快。
这日一早。赵羽带着秦兵走出了营门,他私传曹操将令,说是要前往蜀营劝降赵云。守门的小兵本就不敢对他无礼。再看到他随身还带了瑶琴,信以为真。放他出了营盘。
带着秦兵出了大营。赵羽回头凝望了一刻,在心里与魏营众将告别。他伫立的时间不长。很快就转身而去。他清楚,曹操得报,肯定要带着张辽和徐庶随后赶来,给他的时间并不会太多,他必须抓紧时间前往蜀军阵前挑战。
来到空旷的战场中,秦兵将手中地坐垫放好,回身从马上取下案几摆上。赵羽慢慢将瑶琴放置在案几上,坐下轻拂琴弦。这种情形实在古怪,魏军望哨固然吃惊,蜀军这边的小兵也吓了一跳,急忙回报进中军大帐。
诸葛亮听到报告,心中狐疑,不知对方何意,等他带了众将到了营门口,就听到战场中琴声顿起。
挥手拨动着琴弦,赵羽心中却是一片祥和,想象着初升的旭日,四面青翠的高山,遥远的时空回忆,他的三国路:初到的彷徨;和赵云相识的岁月;和六个哥哥的相知;和孙策地相惜;和周瑜的知音相伴;和曹操的相处。现在,他地三国路终于可以走到尽头了,多年的努力,多年地彷徨都可以结束了。
赵羽想着三国地英豪们,想着一个个猛将,想着身前身后和远在江东的权谋者,这里是英雄驰骋地地方,是展现个人才华的舞台,可它就不是赵羽能生活的地方。赵羽可以理解他们,也能了解他们,可就是无法认同这个世界,这里也没有人能够了解赵羽,没人明白他心中的悲伤。他本来就是异时空来到这里的看客,现在,戏要看完了,他也该走了。
随着赵羽心情的起伏,琴声也在不断变化着,时而如潺潺细水流过天际;时而如清风细雨飘扬在空中;时而如彩云跌荡在上空;时而如瀑布冲击着山峦;双方的军士听着琴声,都似乎忘记了这是在战场上。
一曲琴音总有结束时,人生也有尽头,手指在琴上最后轻抹过,就像抹去他这一生一样。放下琴,缓缓起身,赵羽再次回头面向魏营方向,微微一笑,曹操,对不起,我还是骗了你。再回身,他把秦兵叫过来:“你将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