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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鞋从诞生的那天起,除了孙膑这位祖师爷,就是下里巴人穿的东西,有身份的人是不穿的。
大明朝的皮鞋是近似工业化的产品,大规模制造,非常粗陋。
皮鞋这种东西,自然是很有科技含量的,但并没有什么时代的鸿沟。对那些匠人,陈海平只需告诉他们要什么样的东西,就很容易制造出来。
陈海平身高一米八七,完美的黄金比例,脸型也很有雕塑美。现在穿上这身行头,裤线笔挺,皮鞋锃亮,这副造型是李连杰拍马也比不上的。
可想而知,陈海平这一亮相,会有多精神!
男人就不说了,女人们无不看的是美目异彩连连。像向彩英这些有丈夫的,回家就得让丈夫换造型。没丈夫的,没这造型铁定没戏。
别说是辩经团的人,就是这些京城的名流士绅也都晕了,但晕了之后,双方的反应基本一致,差别只在人数上的多寡有些不同。
所有的人基本分成两派,一派是跟党走,另一派自然是反党的,中间派很少,可以忽略不计。
跟党走的大都是年轻人,反党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
“领政大人,这……这不行啊!”陪客之中,哆哆嗦嗦站起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出来反对的竟然是京城名流。
此人叫王山,家里是开米行的,但这个米行不是王山开的,而是他的儿子王家耀的开的。
王山的性子跟陈海平的大哥陈海庆一个样,官迷,但就是怎么也考不上。
王山家里也是经商的,但对经商一点兴趣也没有,根本也不懂,一心只想苦读圣贤书,要不是大儿子王家耀把家业支撑起来,王家就得败在王山手上不可。
王家耀经商很有一套,在京城之中占了一席之地。陈海平来了之后,重视商业,王家耀也就成了京城商业的头面人物。所以连带着,王山这个老爹也跟着沾光,要不王山如何能出现在这里。
不过,要是王家耀知道他老爹把他的名额顶了,却来了这么一出,那王家耀一定宁可忤逆不孝,也不会让老爹来的。
陈海平没有丝毫不悦,他和颜悦色地问道:“您老是……”
王山这会儿也被自己给吓着了,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陈海平道:“您老请坐,坐下说就行。”
陈海平一说,一旁的侍者立刻过去,扶着王山坐下。
这时,王山也平静下来,不那么害怕了,因为从未听过领政大人因为谁说话而发怒过,就更别说降罪什么人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威吓
陈海平的目光和善而亲切。王山刚刚从惊恐中平静下来之后,心跟着却又无比激动起来。
这绝对是圣王啊!
一瞬间,王山的想法彻底改变,由一开始的反对派变成了最坚决的拥护者。因为,领政大人既然是圣王,那现在领政大人所做的就必定会是名垂千古的德政。至于他理解不理解,懂不懂,那又算个屁!
圣王、德政,他王山竟然鬼使神差地lou了这么一鼻子,而这也就意味着他王山也必定附冀尾而上青云,定会名垂千古啊!
老家伙彻底晕菜。
稍稍等了一会儿,见这位老先生依然说不出话来,陈海平温和地道:“老先生,你再想想,等待会儿想好了您在说,这样您看可好?”
领政大人竟然这么客气地跟他说话!王山心里一面激动之极,同时心里也是呕到了极点,他怎么就是说不出话来呢?
没别的辙,王山只能眼含泪光,连连点头。
陈海平又站回了大殿的中央。
平静地看了众人一会儿,见无人想再说话。于是,陈海平面对着刘宗周等人,高声道:“刘大人、文大人、黄大人以及诸公,这次我拜托鹿大人请大家北来,名义上是参加辩经大会,实际上这只是个由头,我真正的目的是想和大家谈谈,谈谈你们,以及你们的子孙的生死荣辱。”
陈海平的声音很高,但语意却是淡淡的。
“领政大人,您这话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陈海平话音刚落,辩经团里站起一人,泰然说道。
“张溥张大人。”看着此人,陈海平道。
张溥微微躬身,道:“正是在下。”
陈海平道:“请问张大人,我如何是危言耸听?”
张溥站直身躯,慨然道:“懿安皇后百代之贤君,雄才大略,选贤与能,明察秋毫;大江南北,物阜民丰,豪杰无数。领政大人仅领区区三省之地,却要与三倍于己之敌大谈其生死荣辱。张溥不才,不知这不是危言耸听,还能是什么?”
“张大人所言不假。”淡淡一笑,陈海平平静地道:“懿安皇后确是百代贤君,雄才大略。我自愧不如;大江南北,物阜民丰,豪杰无数,这也不假;南明之地是我之三倍,这更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
看着张溥,陈海平淡淡地:“但,这又如何呢?”
张溥抱拳拱手,微微躬身道:“张溥愚钝,还请领政大人指教。”
指教张溥,陈海平自是当仁不让,他道:“决定双方强弱的,是政治、军事和经济三个方面的综合实力,而这其中,政治又是一切的核心。一方的政治、军事和经济的综合实力,当然和土地大小、人口多寡有直接的关系,但这却并不是绝对的。这些,张大人以为如何?”
张溥道:“领政大人说的对极了,张溥受教了。”
“我们先说政治。”陈海平继续道:“政治也就是人心,凝聚人心的能力如何,也就表明了政治清明的程度如何。懿安皇后的才干确实远胜于我,如果我和懿安皇后调换个位置。我绝对做不到懿安皇后现在做的。但是,因为我们的基础不同,而且这还并不是凭着个人能力所能弥补的,所以,在政治方面的事实就是我们远胜于你们。”
“你们有人可能不服气,那我就再进一步说说。”陈海平依旧平静地说道:“具体而言,就是我们可以把土地平均分给所有百姓,但你们做不到。仅此一点,就已注定在这场南北争锋中,你们永远要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
“我这么说是为什么呢?”扫视着众人,陈海平缓缓地道:“如果我兴兵而出,那这种差别可能还看不出什么来,但要是你们打来,那我可以断言,仅在山东,我只需一句话,百万大军就可旦夕而成。”
“诸位,我之所以敢说这句话,因为山东的百姓这是在为保卫他们的家园而战。农民,有地才有家。只有为了土地,他们才会真正地去拼命。这个,你们能给他们一个家吗?如果不能,那你们的土地就是再大十倍百倍又能如何?”
陈海平的字字句句都如重锤,锤在很多人的心头,锤得张溥哑口无言。
“此外,还有一点,你们同样做不到,而这一点,影响几乎不下于把土地分给农民。”
“这个就是我把农村的宗族结构彻底摧毁。”
“摧毁农村的宗族结构都有什么好处呢?”陈海平自问自答。道:“你们现在实际能掌控的,只是到县这个层级而已,县以下的广大农村就要全由宗族来代管了。这其中的害处,很多诸位都知道,但最大的害处,我想知道的可能不多。”
“这个最大的害处不是别的,是对国家的动员能力的巨大损害。”陈海平道:“就拿女真人竟然可以在关内大地纵横驰骋这件事来说,这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但又是多么的正常,没有人觉得奇怪。”
“现在,摧毁了农村的宗族结构之后,我的一道命令可以直接贯彻到每个村子,甚至是每一户村民家中。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再有类似女真人纵横驰骋的事儿出现,那可真就是咄咄怪事了。”
“诸位,说白了,我们这儿现在上上下下都是拧在一起的,而你们呢,则是一盘散沙。这两点,决定了基本的大势,所以,我们和你们对决,结果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
“我不认为有。但如果诸位有人偏要认为有,那我也没办法。”
陈海平话音未落,忽然,就听扑哧一声,陪客中,有人笑出声来。
笑声好听极了,比珠落玉盘的声音还好听,使得这异常沉重的氛围蓦地和缓了许多,可以让人喘口气了。
笑出声来的是顾眉。
顾梅早就是这些江南才子偷偷注目的焦点,现在这一笑,更是有如百花齐放。看得人人心头都是一忽悠。
顾眉从小胆子就大,这些年,人人纵容,现在更是贼胆子,所以这种场合也是丝毫不惧,见人们都向她看来,顾眉眼中带笑,轻轻吐了吐通红通红的小舌尖。
看着那红红的小舌尖,不少人眼睛都直了。
不愧是横拨夫人,陈海平心头无奈地赞了一声。顾眉现在这样,可以说都是他一手娇纵的结果。
对顾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