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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母亲,陈海平非常心酸,十三奶奶看着自己的目光胆怯而不安,这哪像是自己的母亲。
自己一天天飞黄腾达,母亲自然高兴,但随着自己一天天地位越来越高,母亲的不安也一天天重了起来。
十三奶奶觉得自己给儿子抹了黑,儿子这么了不起,却有自己这样一个寡廉鲜耻的妈!
虽然任何人都不可能表现出一丝一毫这样的意思,但十三奶奶自己心里有鬼,便觉得无论谁看自己都有这个意思,无论谁在背后说什么,只要没听到,便以为别人在议论自己的事儿。
母亲作下病了。
陈海平进屋来时,孙茜和十三奶奶都站了起来。见儿子看着自己的目光复杂,十三奶奶就更是不安。而看到母亲不安,陈海平心头更是难受极了。
“我想给娘洗脚。”陈海平对孙茜说道。
“我去打水。”孙茜说着,便向屋外走去。
“不用了,不用了!”十三奶奶赶忙拦着。
“娘,听话,您坐好。”陈海平不由分说,把十三奶奶推到椅子上坐好。
这时,一个女兵走了进来,甜甜地笑着,把一张小凳放到了十三奶奶面前。陈海平在小凳上坐下,然后轻轻拉起十三右腿,慢慢地,开始给母亲脱鞋脱袜。
这是陈海平第一次给母亲洗脚。
实际上,十三年纪不大,才四十出头而已。又加之很早就锦衣玉食,生活滋润,无忧无虑,所以看上去最多也是三十出头而已。
对这样年轻的母亲,尽管有那一世的感悟,但陈海平也想不起要为母亲洗脚。
但今晚,这一刻,陈海平想了。
水端来了,凉热正好,看来孙茜很熟悉母亲的生活习惯,陈海平心中暗暗点了点头。
把水放下,孙茜看见丈夫向自己使了个眼色,便道:“娘,你们聊,我先回屋了。”
十三奶奶这一刻都晕了,根本没注意到儿媳妇跟自己说什么。
灯光幽暗,渐渐地,十三奶奶平静下来。
屋里静极了,水撩起,又落下的声音也清脆极了。低下头,看着专心给自己洗脚的儿子,十三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 变化
三奶奶伸手,想去抚摸儿子的头,却又迟着正海平忽然道:“娘,我想把于叔接京里来。”
猛听儿子提到“于叔”,十三奶奶一惊,差点把水盆蹬翻。
“接……他来干……什么?”十三奶奶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陈海平的老娘大婚,当然要办的风风光光!”陈海平笑道。
“你让……让我们结婚?”十三奶奶吃惊地问道。
儿子不管自己人养汉,十三奶奶就已经烧高香了,至于结婚,十三奶奶是想都不敢想的。
“娘,这些年我一直看着呢,和于叔的感情确实很好。”陈海平道。
“海平,我们也是非……结婚不可,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十三奶奶有些难堪地说道。
陈海平笑了,他拿过毛巾,一边给三奶奶擦脚,一边调侃道:“娘,都这么些年了,您的觉悟怎么一点都没有提高?”
“提高什么觉悟?”十三奶奶解地问道。
“谁是儿子?”陈海平笑着问道。
“你啊。”十三奶奶道。
“这不结了!”陈海平道:“您不想想。您儿子现在是谁啊?”
十三奶奶低下头。道:“娘就是知道。所以才更觉得对不住你。”
“娘!”陈海平地脸色凝重起来。
十三奶奶吃惊地抬起头来。望着儿子那张越来越严肃地脸。
“娘,从今以后,不论您做什么,只要您儿子不在乎,那您就不必在乎任何人!”盯着十三眼睛陈海平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
半晌,十三奶奶笑了,带着泪笑了。
就像孩子似的,十三奶奶重重点了点头。
又和母亲唠了一会儿,见母亲确实心安了,陈海平这才回到自己的屋里。
这一夜,自然不会有人来和皇后娘娘争,陈海平回到房里时已经洗的香喷喷的。
没有了似火的**,但现在是灵与肉的结合。
“真好!”当飞上天的那一刻,孙茜全身绷紧,双手双脚死死缠住丈夫的身躯。松弛下来后,孙茜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舒服到了极点由自主地轻声叹道。
稍稍休息了一会儿,精力恢复了过来,陈海平把妻子搂进怀里两人谁也不说话,静静享受着夜色里的温馨。
“你知道了?”许久,孙茜问道。
“知道什么?”
“娘打一知道你占领了京城,心情就不好。”
沉默片刻海平道:“我让娘把于山叫到京里来。”
孙茜一听,立刻吃惊地坐起身来,看着丈夫的脸,问道:“你把于山叫京里来做什么?”
看着妻子周身诱人的曲线,陈海平道:“能干什么?当然是让他们结婚啊。”
半晌,孙茜郑重地问道:“你是认真的?”
没有说话海平微微点了点头。
稍后,孙茜不解地问道:“让他们结婚为什么要到京里来?”
又把妻子搂进了怀里,陈海平道:“我陈海平的老娘、孙茜的婆婆、胜男大小姐的姥姥大婚当然得办的风风光光。要不,那成什么话?”
孙茜有些傻。
紧了紧手臂海平叹了口气,道:“茜儿,我这么做既是为了让娘安心,更是要让天下人知道,女人寡居再嫁不是什么丑事,更不是罪恶。夫妻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身为儿女不能仅从自己的感受考虑这个问题。”
说到这儿,陈海平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嘲讽:“儒家讲顺为孝,但这要是他们的寡居老娘想要找个老伴,这原本满天下的孝子可能就找不到几个了。”
想笑,笑不出来,想说什么,却又不知怎么说好,孙茜把丰腴健美的身子紧紧地偎在了丈夫的怀里。
长垣是北直隶境内的最后一个县,过了长垣就进河南境内了。
十月十四日,午时刚过,迁徙大军抵达了长垣。
长垣县城不大,装不了多少人,要是换个时候,还可以把城里的死老百姓都赶出去,给这些贵人们腾地,但现在不行,不敢。
别说两宫皇后准不准许,就是那在周围游荡的反贼骑兵,也叫这些贵人们都没了脾气,变成了知冷知热的好人。
未时三刻,孙承宗、秦良玉和卢象升护着两宫皇后、嫔妃、太子以及少数皇亲国戚和大臣进驻了长垣县城。
至于其他的那些贵人们,那凉快哪儿呆着
天还早,大军继续前行。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么多贵人进城了,当然得要戒严。城门得关,守城的兵丁都换成了卢象升的天雄军。
至于秦良玉的三千
都在城里王元外家的外面守着呢。
伫立在城头,望着城下滚滚南去的人流,孙承宗和卢象升的表情都极严峻。
国破家亡,当年北宋南迁,也就是这副模样吧!
远处,当那三千精锐铁骑出现在视野里,孙承宗和卢象升都不由把眼睛眯了起来。
他们都观察这支骑兵多日了。
“建斗,你看元仪何?”良久,孙承宗问道。
建斗是卢象升的字。
“人才,难得的人才。”卢象升衷地赞叹道。
默然片刻,孙宗又道:“元仪确是难得的人才,但元仪为人太过忠耿,又太过骄傲,天下间能善用元仪的人屈指可数。”
卢象升一听来了兴趣,他问道:“老人,不知有那些人能善用茅大人?”
孙承宗道:“老夫,元素和你:斗。”
“我?”卢吃了一惊。
点了点头,孙承宗道:“建,你和元素都是大才,你们的性子很相似,却又有不同。”
听到心中最尊崇的老人品评自己,还把自己和袁崇焕相提并论,卢象升受宠若惊,他不由自主地躬身问道:“老大人,象升愿闻其详。”
孙承宗道:“建斗,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和元素为人都极赤诚,都极能鼓舞人,都善于带兵,这是你们最大的共同之处。”
卢象升暗自点头,又问道:“老大人,那不同之处呢?”
孙承宗道:“元素的性子跋扈,野性重,而你建斗不同,建斗你忠贞诚厚。”
举世滔滔,知心几人?默然良久,卢象升一躬到地,道:“象升谢过老大人。”
伸手扶起卢象升,孙承宗道:“建斗,元仪如我的学生一般,我很担心他。老夫已是古稀之人,今日不知明日事,所以我就把元仪托付给建斗你了。”
卢象升忙道:“老大人,您春秋正盛,何必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摇了摇头,而后望着那队逡巡前行的骑兵,孙承宗道:“国事日坚,如果不图振作,那十年后,他们就会踏碎一切。”
卢象升道:“老大人不必太过忧心,江南富庶,十倍于北方,只要整顿军武,我们又有何惧?”
孙承宗叹道:“难呢!”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