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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明朝的军队有劲都往一处使,那他就出不了这个兵,因为绝不会有好结果。
极现在。只有用“坐困愁城”四个字来形容既不能对辽西用兵。也不能去打察哈尔部。因为现在地袁崇焕已经不是以前地袁崇焕了。现在地袁崇焕可以提调关内外地所有人马。如果他敢动就决不会是打朝鲜那会儿地情形了。
何。现在林丹汗已经被它们吓破了胆易不敢启衅。如果这个时候进攻。最后又功败垂成。那影响可就大了。是大金现在万万承受不起地。
唉。怎么办呢?没办法在只有希望范文程真能想出什么好点子。把袁崇焕给除了至少也得把袁崇焕给他弄走。
对外不能做什么。那就对内多下点功夫皇太极现在每天忙地主要有两件事。一个是练兵个是推行平等对待汉民地各项政策。而这两件事又都有同一个核心。那就是集权。
四月十三。傍晚。皇太极气地晚饭都没吃。事情太不顺了。就因为一个减税地政策。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地阻力。以致他不得不暂时忍让。但太生气了。
范文程知道白天生地事。当然也知道皇太极在生气。但他脸上依旧是压抑不住地春风。
知道这位范大人是大汗眼中的头号红人,见范文程这幅模样,一个护卫悄声提醒道:“范大人,大汗的心情不好。”
范文程道:“我知道。”
知道?知道你还这幅模样!在护卫不解的目光里,范文程脚步轻快地如飞而去。
看到范文程满面喜色,皇太极稍微愣了一下,便急问道:“文程,有什么好事吗?”
范文程笑道:“大汗,有,有大好事。”
范文程一向是个很能自制的人,现在竟然会喜形于色,皇太极知道一定是有大事生了,他沉了沉气,问道:“什么事?”
“大汗,您看。”说着,范文程把一份他整理过的情报递了上去。
情报很简单,就几行字,看过之后,皇太极心里很失望,这和他的期望相差太远。
情报是关于毛文龙的,是袁崇焕布的禁海令,这显然是袁崇焕在逼迫毛文龙就范。这件事,如果袁崇焕成功了,那对他们就是极为严重的危险,但不成功,即便毛文龙投靠了他们,也对目前的困局帮助不大。
这种事范文程怎么会这么兴奋?不过这总是好事,把失望藏在心里,皇太极问道:“文程这么高兴,是不是毛文龙有投降我们的可能?”
大出皇太极意料之外,他没想到范文程摇了摇头,道:“大汗,至少目前,没有这种可能。”
皇太极不解,他问道:“为什么?”
范文程含蓄地道:“毛文龙还远没有走到绝路,他现在不会这么做。”
皇太极明白了,是啊,不给逼到绝路,毛文龙是不会投降他的,他这儿的吸引力还欠缺了点。
这个时候,皇太极又来了兴趣,他问道:“那文程为什么这么高兴?”
沉吟半晌,范文程恢复了平静,他沉声道:“大汗,我们破局的机会来了。而且,大汗,据奴才看,这将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欧。”皇太极很平静,但眼内精光一闪,道:“文程,来,你仔细说说。”
“大汗,袁崇焕眼里不揉沙子,而且他还有五年平辽的巨大压力,以袁崇焕的为人,他会对东江,对毛文龙不闻不问吗?”
当然不会!皇太极摇了摇头。
别人可能不清楚毛文龙是怎么回事,但他不可能不清楚,对他而言,毛文龙的皮岛就像是个在脚边窜来窜去的小耗子,虽然不是什么多严重的事,但也挺各硬人的。只是,要把这个各硬人的小耗子弄死也不是个简单的事儿,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抽不出这个精力。好在,毛文龙这个人还算聪明,充其量出来打个闷棍,抢点东西什么的,从不做太伤感情的事儿。
东江在毛文龙手里那就是个小耗子,但要是在袁崇焕手里东江就会立成他的心腹大患。如果再等到袁崇焕把东江兵训练成关宁军那他的死期也真就不远了,到时他腹背受敌,活动的余地更将大幅减小。
喜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重忧却先压上了心头。
“大汗,袁崇焕对付毛文龙的法子有两个,一个是通过皇帝施压,另一个是他自己动手。”范文程继续道。
皇太极的眉头不觉皱了起来虽然他学
文化典章制度极其勤奋,但对汉人这些转来转去~候还是很难理解。
皇太极的眉头刚一皱了起来,范文程就立刻解释道:“袁崇焕通过皇帝施压那是名正言顺,但这里有一个问题果毛文龙不肯就范,也不反叛是拖,那袁崇焕能有什么办法?派兵征讨显然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拖下去,而这么拖下去的结果则极易把东江拖垮。这种结果自然不会是袁崇焕所乐见,更是他背负不起的责任,所以袁崇焕一般不会这么做。大汗尤其是在皇帝的态度暧昧不明的时候,袁崇焕就更不会这么做。”
范文程最后一句话的意思皇太极听懂了,因为他整天烦的摸的也就是这个,权力。
眯缝起眼睛皇太极顺着范文程的思路想下去,如果他是袁崇焕,如果他要处置毛文龙,他要怎么做?
这个结果很容易推导出来,片刻之后,皇太极道:“如果袁崇焕自己动手,那就只有一个法子,入其军,斩其帅。”
听到最后一句,范文程明显地愣了一下,皇太极现了,他问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啊,不是。”范文程赶紧道:“大,奴才本以为袁崇焕不会杀了毛文龙,而只会入其军,擒其帅。”
轻轻摇了摇,皇太极道:“你不在军中,不知军中事,在那种情况下,只要毛文龙活着,任何意外都可能生,甚至只要是有人鼓噪一句,后果就不堪设想,所以毛文龙必死。”
范文程叹服:“大汗英明,:才望尘莫及。”
些汉人都很无耻,总是拿肉麻当有趣,范文程也不例外,但慢慢地,皇太极知道汉人为什么总这么无耻了,因为真的管用,比如他,一开始也觉得不舒服,但很快,要是范文程隔三差五不跟他这么无耻一下,他都觉着不得劲了,就跟缺了点什么似的。
然,皇太极觉自己上当了,范文程是故意的,从愣开始就是。自己上当受骗,但皇太极却感觉不到自己有什么不满。汉人真好,既这么有本事,又这么无耻。
汉的心思真是复杂的可以,到了这会儿,他都没有摸到范文程说的破局是什么意思。必须重用汉人,必须用汉人对付汉人,否则,最终死的那个一定是他们。这会儿,皇太极再次坚定了自己早就明白了的道理。
“袁崇焕杀了毛文龙之后,又会如何?”皇太极问道。
“大汗,不会如何。”范奴才又给了皇主子一个意外的答复。
“那你说的破局又是何意?”
“大汗,这只是一环,重要的一环,奴才先前做的那些也都是破局的一环,现在这一环要是做成了,那就需要我们开始行动了,完成破局的下一环。”
“如何行动?”皇太极的面色凝重。
“绕道宁锦,由蓟镇方向突入关内,进逼北京城下。”范文程干脆地说道。
皇太极不动生色,只在眼中爆起一道精光,直射在范文程的眼睛上。
范文程坦然面对,半晌,皇太极道:“你可知道其中的危险?”
范文程道:“知道。”
又盯着范文程看了半晌,皇太极闭上了眼睛,然后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范文程站起来,躬身道:“是,大汗,奴才告退。”
一连三天,皇太极闭门不出,别人还以为皇太极因为减税的事动了真怒。第四天晚上,皇太极把范文程叫进了宫中,两人密谈了一夜。
第五天,四月十九日,皇太极召开了最高军事会议。
“大帅,毛文龙派人来催讨粮饷。”帅厅内副使郭广向袁崇焕报告道。
“他要多少?”帅案后崇焕抬起头问道。
“十万人的。”郭广边回答,边在心里叹气,这毛文龙不是让死催的还能是什么?
袁崇焕没动声色,他问道:“毛文龙派谁来的?”
郭广道:“副将陈继盛。”
沉吟了一下,袁崇焕问道:“你看陈继盛此人如何?
郭广道:“大帅,我看陈继盛这个人谦和有礼,进退有度话办事都很有分寸。”
点了点头,袁崇焕道:“你去安排一下,明天本督在箭楼之上设宴款待陈继盛。”
堂堂蓟辽督师要设宴款待一个催粮饷的副将,郭广微微愣了一下即就明白了袁崇焕的意图,他微微躬了躬身:“我这就去办。”
听郭广通知他说,明天蓟辽督师袁崇焕要设宴款待他,陈继盛就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事有反常即为妖,袁崇焕设宴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