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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思念一个人,无比强烈地,用尽永生的生命在追忆与那个人的美好时光。假如曾经有过,那个人就是他笔下的女子,幼年时的灵动,少女时的沉睡,还有偶然绽放的慧黠一笑。
萧如月有点儿恍神,还记得半大少年与当时的幼童相吻而笑的戏弄与甜蜜,那时候,谁会想到后来呢?即使那么地小心翼翼,还是逃不过。
李明宪不停地画画,直到深夜。萧如月早已因为站累,拖了床毯子坐在地上打盹。只要她不出屋子,李明宪是不管她在旁边做什么的。
“你,痛不痛?”
萧如月皱皱眉,揉揉耳朵,就好像噩梦的奏鸣曲。萧如月睁眼看那个准备终身悔恨的人抚着他笔下的画纸,无限深情地无比淒楚地一遍遍亲吻图像。啪,她的神经断了。萧如月站起来,断喝一声:“你自己折断脚试试看,不就知道痛不痛?半夜三更的问个!”
最后一个字掐在喉咙深处,李明宪眼仁黑白分明,直瞪着她,让她再也吐不出声。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无声地对望,萧如月的视野里,只见李明宪在一个刹那毁了所有的画作,然后,一掌劈下。萧如月眼眶瞬间大瞪,无声地啊一声,奔过去,只怕自己跑得不够快,她抱住他的手:“疯了,你一定是疯了。”
李明宪面无表情,很久以后额上才冒出一点点的汗。也就是说,断脚掌的痛对那强捍的身体而言,和骚痒差不多。萧如月这才知道,她那慢动作怎比得上高手的掌风。她忽而看看李明宪平静的脸,忽而看看青年那不知伤得如何的脚。
最后,她终于骂起来:“你发什么神经?!”
“不是你说的吗?不痛,我一点都不觉得痛。但是,她们告诉我,她那时候痛得昏过去两次。”
萧如月手掌不自觉地握紧,她道:“李大少爷,有一种痛叫做心痛,等你的心会痛,你就知道简明月到底痛不痛。伤药放在哪儿?”
她出门叫人,拿到九转雪溶丸后,她把它化在水里,李明宪仍然静默地站那儿。萧如月走过去,没好气地把人推倒在床榻上,给这位大少爷脱靴子,白袜上已是血流如小溪,她正要把伤脚直接按进药水里。
暗处有人忍不住出声:“先止血。”
李明宪脸冷下来,冰冷地看向那多嘴的角落。萧如月拍拍他的小腿,不客气地说道:“抬起来!”洒药粉,血有效地止住,她不懂这些药怎么用,便问道,“是不是要等到收口?”
“又没来得及学?”李明宪轻轻笑问,有种揶揄的味道。
萧如月脸一板:“没错,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学。大少爷,你喜欢做瘸子就做好了。”
李明宪看了她一眼,把脚放进药水里。萧如月坐在鞋墩处,慢慢地靠着床沿睡了。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将她搬到床上,没除衣物直接盖好被子,应该是那些客气得过分的暗卫。
隔天醒来,她缩在李明宪的怀里,衣裳整齐,萧如月就懒得和人计较,部分原因也在自己贪睡。二回服侍李明宪的时候,萧如月有了经验,心不慌意不乱地给青年穿戴妥当。
她自以为满意,李明宪却笑言:“一看就没侍候过人。”
萧如月唔唔:“那请大少爷免了这侍衣的差事。”
冷不丁地,对面的人俯在她上方,萧如月刚抬头,就给李明宪扣住脑袋搂着腰亲吻。萧如月起初心扑通一大跳,慢慢地就平稳了。等到青年的吻往下滑到脖颈边,她便踢人提醒。李明宪在她唇上轻啄数下,才把人放开,心情甚好,重新脱了衣物自行再打理。
这日,李明宪不做画,很有兴致地改陪萧如月练书法,萧如月拒绝;那就吟诗做对子,萧如月敬谢不敏;煮酒赏雪弹琴,萧如月一盖不会。李明宪无奈地摇头,轻笑道:“那绣花呢?”
“统统都没来得及学。”
李明宪皱眉,道她既非无知村姑,又不是名门千金,不知何人教养出来的。萧如月想了想,回道:“有一样我天生就会。”
“睡觉?”
“不是,吃饭。”
李明宪哈哈大笑,萧如月一本正经地反问:“大少爷,你肚子不会饿?”
解决餐食问题,泽清园的人对萧如月佩服得五体投地。继阻止李明宪发梦杀人与自残身体后,她又做到了一件无数前辈们没有做到的事。
李明宪气色好了些,便让鬼卫送来要处理的文件;萧如月在旁看医书;午餐后,两人一起看雪景,李明宪弹琴,萧如月打盹或看书;晚上,找两个鬼卫一起打竹牌赢钱,再睡一处休息。李明宪需要一个抱枕,萧如月知反抗无用,也便习惯了。
正文 第069.曲却已殇(9。17修改)
更新时间:2010…7…28 17:17:20 本章字数:3562
如此平平淡淡十数日,在隆冬即将结束的时候,泽清园的仆妇鬼卫们动起来,准备搬回城里过新年。一大早的,李明章等人就来窜门,喜气洋洋的,李明文还随手给萧如月打赏。听说,前两年别说兄弟相聚,就是看到热闹的人群,李明宪也是不乐意的。
“大哥,都准备好了,开春咱们就干场漂亮的。”
李明章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待了,朝庭里的军务重臣太尉苏高、贺重山,南明督军程文信,西疆大吏崔天寿,北防大臣黄泉相思这三处地方边防大军,都已确定答应借兵,骑、步、枪五营精兵共五十万。
要打战了。
这是一场迟了近十年的战事,大秦与大食终于要奇袭波斯并瓜分它。
借着简明月失踪而传出李家嫡子发疯的谣言,李家明里暗里将不安分的势力拔得再无力冒头,至少在出战波斯这段时期,要保证大秦国内后方稳定。
坐在角落的萧如月不得不再次叹服,李明宪这人心性之坚忍,真是世所罕见,无有匹敌。人人都以为他为情疯狂,谁知骨子里却不忘自己肩负的责任。
难怪太后、皇帝、五鬼堂那帮子人由着他闹,除掉个把没有目光短视的慕容皇后,真的不算什么了。李明宪看得清楚,也很清醒,否则,李家继承人的位置如何坐得如此之稳?
李东海一个饶不得自己的儿子,废得一个李明祖,自然也废得二个。
“萧箫,在看什么?”李明武感念萧如月将兄长照顾好,对她越发和善。
萧如月把书抬了抬,继续翻页,时不时在纸上记什么。李明武把草稿纸拿到手上,看了一遍,惊疑地叫道:“中医院?萧箫,你弄这个干嘛?”马上就想到一件事,“为莫惊鸿?”
“不是。”
李明武在草稿纸上找到器官陈列室,解剖手术间,手术刀规格等等与传统中医大不同的东西,愤愤地喊道:“还说不是!萧箫,我都跟你说了,莫惊鸿不是好东西,你还念着他做什么?”
萧如月斜抬眼看他一眼,道:“我是要邀请莫惊鸿在我的医院里坐镇,跟他是不是好东西没有关系,更和我喜欢谁没有关系。把东西还给我。”
“阿武,我有事跟你说。”
“二哥,等会儿,我这儿有事。”
李明文直接把人拽到外头去了,李明章合好房门。萧如月继续看书,过了一会儿,李明宪出声问道:“你弄医馆做什么?”
“赚钱糊口,”萧如月头也不抬,“我又不可能一直跟着你,当然要为自己考虑。”
“那你想跟谁?”
萧如月头痛,怎么就生气了?她放下医书,回道:“大少爷,你以为我顶着这张脸,还有人敢让我跟吗?”
李明宪微微笑道:“你知道就好。”
又不生气了?萧如月摇头,真是难侍候。她再翻过一页,查找这个被改造过的时空里零星的现代医疗设备记录。冷不丁,听到李明宪又在问她:“银子从哪儿来?”
“我打算找人合伙。”
刷地,屋子里如置冰窖,李明宪整个人变成了冷气制冻机。萧如月立即放下书,站起来洗耳恭听,不敢再有轻忽。李明宪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一副阴柔欲杀人的狠样子。
萧如月立即回想自己在什么地方激怒这位大少爷,难道说?她眨眨眼,道:“大少爷,你要借我银子?我还不知道要多少,先借两万使使?你不要收我利息好不好咩?”
李明宪冷笑:“自作多情!”
萧如月轻唾一口,心想真是没事找骂,理他作甚,随他发脾气好了。萧如月闷头不说话,李明宪哼一声,打开门走了。萧如月飞快地收拾了东西,赶紧跟上。她没其他人走得快,到的时候,李家兄弟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李明武冲她比个手势,问萧如月和他大哥说了什么,怎么一会子功夫就把人给惹火了。
萧如月也是一脸莫名奇妙,道:“我一说跟他借银子,他就生气了。”
其他两个偷听的也露出想不通的表情,大家只好把李大少生气当作是脾气阵歇性发作。李明武拍胸脯,道:“大哥不借,我借。就一条,不准找莫惊鸿。”
萧如月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