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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惊鸿呵呵笑得不以为意,旁边的侍从也是冷眉倒竖,不顾慕容惊鸿地喝斥,冲萧如月大吼她不识好人心,他家公子为了救她们母女逃脱,不顾伤体费了多少功夫云云,
萧如月回道:“是,我是要谢谢上天让慕容公子还留了点良知,没变成丧心病狂的疯子。”
慕容惊鸿淡淡地将他的侍从挥斥出去,换了旁人来伺候。他歉疚地说道:“这些侍人都给我掼出性子来了,萧箫别放在心上。我知你不喜见我,我也不多说旁的,我想问问,你想去哪儿?”
萧如月本不欲说话,难掩奇怪,道:“我以为,你做出那些事,是定要把我送到李明武那儿的。”
“彼时是彼时。”
萧如月不由得冷笑,没错,彼时公孙天都的野心没暴露,慕容惊鸿一心一意算计李家兄弟,不惜拿她逼使李明武心神错乱,只为太子昭登位扫除一切障碍。
此时,李明武是匡扶秦皇室最后希望的顶梁柱,也是大秦帝国人心中的英雄,自然不能用什么丑闻毁他。瞧瞧慕容惊鸿这一辈子半生算计却自食恶果再用半生去改正,真是可怜可叹复又可笑。
尽管如此,萧如月还要借他之力离开此地,她说她要出海。慕容惊鸿颔首,说他会安排下去,萧如月寥寥道谢。
三天后,慕容惊鸿依言派人送萧如月出庄登船,此去一别,两人便永生都不会再相见。慕容惊鸿怅然无比,萧如月心中谢意还是居多,只是相对无言。慕容惊鸿取下所披白狐裘披风,为她系上,动作缓慢而细致,不由地让萧如月想起他们心意相通时那个温和青年的百般呵护,彼时他们没有谎言,微微一笑,尽在不言中,心底不由地柔软。
“保重。”慕容惊鸿伸臂为她戴上兜帽,望着她,眼底流露出忧伤的情意,宁静而又惆怅,却又淡然地希望她多珍重。
萧如月看着连日来消瘦的苍白面容,沉静依旧,她忍不住问道:“你曾诊断,我不易有孕,这话是真是假?”
“真,”慕容惊鸿撇过眼去,语气平缓地解说道,“那年正月十五,朝露殿大火,那根梁柱砸下,明宪表弟为救你曾劈你一掌,逼出你体内地元真气护体,从而有三天的脉络通顺期,也是怀孕的最佳期。”
“那日,你送我便是确定我有无有孕?”
“是。”
萧如月闭眼,早已想明白,何必再问?
“萧箫,你深谙人性本恶,却又轻易地为温情所惑,以后要小心提防像惊鸿这样的人。”
萧如月受教地点点头,迅速带宝宝离开这天下一等一的无情男人,她只晓得畏惧李东海,提防李明宪,防备游千帆,鄙夷却从不小瞧公孙天都,却独独忘了慕容惊鸿,也许那温柔外纱的确是最让人不设心防的。
正文 第100.
更新时间:2010…7…28 17:17:52 本章字数:3531
混在逃难的人潮里,萧如月带着孩子回到南明岛,倒不是她愿意回到此地,战时全面海禁,除了南明别的港口也无载客船,远洋偷渡?萧如月爱惜小命,没那个万分之一机会的博命勇气
负责护送她们的童管家前去联系此地的暗桩,不多会儿,童管家回到萧如月身旁,指着后面的女子,低言已经安排妥当:“不知姑娘是否还记得,这位是碧玉,此后路程由她护送,姑娘请保重。”
萧如月心思震动,其实,她早该想到,不过选择遗忘过去不愿深究。
难怪,难怪,慕容皇后要喊冤,把那地宫的地图送给公孙天都竟然是他!那样一个温雅清俊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人,竟能与那个古怪多疑的明珠老人一道布下这样一环紧扣一环棋局。
大概是憎恨公孙天都太久,她都忘了怎么恨别的人,仅仅有种果真如此的感慨。或者,过去如那噩梦,无须再回首。
碧玉冲萧如月点了个头,并不多话,带她们去赶船。直到坐上转往印度洋的轮船,船离岸,确定不会再回到过去,萧如月心底那种不真实的感觉终于有了清晰的欣喜。
萧如月与宝宝在甲板上边晒太阳边看大海,海洋广阔,浪花闪亮地跳跃,就像她的心,充盈那种不受拘束的快乐感。宝宝察觉到母亲的快活,也兴奋地喳喳:“妈妈,妈妈,我们去小王子的故乡吗?那儿真地有红眼睛绿嘴巴的金刚鹦鹉吗?”
海风转大,萧如月给宝宝戴好太阳帽,转过身走向二楼船舱。
仨个女人另一侧船板走过来,几个人堵在船舱门口,萧如月侧过身微微避让,当先那个穿正红鲸骨大摆裙的女人不确定地叫了声:“萧箫?”随即肯定,“真巧,萧姑娘。”她一个眼色,旁边的女子立即封住萧如月的去路。
萧如月无奈地与之对视,功亏一篑可不就正好来形容这件事么,她辛苦几年,最后就坏在同船远洋的离开途中。
公孙红锦很开心,眼角的凤尾兴奋地婉转,她没有转脸,一直看着萧如月,吩咐道:“通知船长,调头,回京。”
萧如月叹息,公孙红锦满脸笑意,把她带入上层船舱,两人面对面坐着,她冲小孩打招呼:“这是你的孩子?听说,她叫宝宝,是李明武的孩子?咯咯,想不到你和老四勾搭上了。我起先不信的,不过瞅着这模样是骗不了人的,你说,李大少爷瞧见了会怎么样?”
“我以为你疯了。”萧如月淡淡地说道,她本不想刺激对方,可她不能让这疯女人拿宝宝做文章,便出言将矛头引到自己身上。
公孙红锦的笑收起来,眼神狠毒却又平静,看着萧如月的眼睛,道:“我也以为自己疯了,可是,看到你,我就觉得自己很清醒。我知道你是简明月,你看我的眼神从来都是这样,你骗不了我!我和你之间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偏帮李家人?!”
萧如月强忍住去安慰孩子的心忧,还是不紧不慢地说话,反问道:“你不是早就知道?”
公孙红锦笑得难以自抑,喃喃地反复念着晚晴的名字,她又瞪向萧如月,尖叫道:“她只是个下人,给李东海暖床的贱货,又跟李明武上床,搞出父子抢一女的丑闻,你为她出头,哈哈,你就为那样一个不入流的东西出头?!毁我大哥终身?你可以找个更光鲜的借口!”
“在你们眼底,她卑贱不堪如蝼蚁;但在我,晚晴善良美好,远胜过你们这些蝇营狗苟之辈。”
“那你该去怪李明章,该去怪李家人,要不是他们,我们这些人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公孙红锦怒吼道,又伤心伤神,“我又怎么会去做那些事?”
萧如月深以为然,但有些事是没有道理可说的。就像此刻,她要保护孩子,就得挑刺儿。她叹道:“我只不明白,当初你若真个喜欢楚咸阳,你大哥那么疼你,又怎么会不允?何必做出那样的事羞辱于人?”
“现今还追究那些做什么?”公孙红锦又恢复理智,冷静地说道,“只要把你送回京,大家就会知道我大哥才是你选中的天道奉行人,我大哥会是个好皇帝。这女娃娃正好给雪莲做妃子,放心,我会好好待她的,毕竟我也是有过一个孩子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为娘的心思呢?”
公孙红锦一边说一边用寇红的指甲尖去戳宝宝的脸,萧如月微微避了避,也不反驳,道:“那你自己呢?继续去躲起来,在豪宅深院里孤独到死,不让人们议论公孙天都有这样一个失贞又失德为人诟病的妹妹?”
“呵,你这样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公孙红锦再次意味深长地说出同样的话,只要能够成全公孙天都,公孙家人什么都可以放弃。
“我只叹息,原本你和李明章是那么般配的一对,信芳园人人羡慕,如今却变成这样。”萧如月以怀念的口吻说道,“还记得,那时候你不爱写作业,便带零食哄李明章帮你应付夫子,人人都知道紫煌院最难伺候的二少爷不爱吃甜食,可是,你喂他什么,他便吃什么,甘之如饴。”
公孙红锦的脸上也露出少女情怀般的梦幻表情:“是,那时候,只要我皱皱眉头,他就紧张得好像天要塌下来,事事以我为先,他待我那么好,让我以为他真心喜欢我。”不一会儿,她又神情激动地叫起来,“可是,那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你错了,李明章是真地喜欢那个叫锦儿的南明姑娘,又漂亮又有风情,要不是你先伤他的心,”萧如月叹之又叹,“他初时并不知道你与楚咸阳的事。二年你延迟两个月回到简文公府,李明章他心忧你的安危,才让人去查。”
“你说谎!”公孙红锦绝难相信那个恶鬼般的男人,会为她忧心。
萧如月似有不忍,又忍不住不吐实:“我为什么要骗你?你生得这般好看,又聪明能干,李明章怎么就不能真心喜欢你?”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放你走吗?别做梦了!”
萧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