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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看看。”
突然,根儿看到:一滴硕大的泪珠砸在了周天品的脸上!
根儿的脸色骤然变得复杂起来。
周天品的办公室,电话响。
套间外面的秘书过来接:“军长办公室,请问哪位?”
电话里传出根儿的声音:“我是他……家属,请他接一下电话。”
秘书:“是谷根儿同志呀,军长正在开会,会完了我再通知他行吗?”
电话:“行,谢谢。”
周家客厅,根儿拿着话机呆了片刻,又按了一下舌簧:“总机,请帮我要一下贺子答师长……什么,他在军里开会……不用了,他回来后,请你告诉他,他姑姑来过电话,就行了。”根儿沉思着放下电话,朝窗外望去。
院内,轮椅上,夏晔星仍在一动不动深情地凝视着膝盖上那本旧影集。
会议室。
周天品正讲话:“两个月后的这次演习,代号为‘兵者九○’,演习为检验性质,针对高技术条件下的未来战争,检验我军立于现有装备的应变能力。为了真正达到考核部队以及各级指挥员的目的,总参特意强调,此次演习正式开始的D日为绝密,预先号令只提前十五分钟下达。”
周天品举起一本条例:“这本军事训练条例,大家都看过。这是新的中央军委颁布的第一个文件,它就是考官!考官无情啊,在座的包括我在内,是不是适应军队现代化建设的步伐,都要交出一份答卷。结果只有两条:优胜与劣汰!”
军官们个个正襟危坐。鹿儿的神色自信。小碾子的目光里却显出紧张。
会后,鹿儿与小碾子走在一起。
“距演习至少还有两个月,有什么打算?”鹿儿问道。
“什么打算?”小碾子答,“练呗。三天之内,先搞它两到三套训练方案,全师上阵,不分白天黑夜,逐套预演。你有什么宝?”
鹿儿:“不瞒你说,我的作战科搞了七套预案,而且已经分别演练过两到三遍了。现在正将精力投入重点、难点课目。”
小碾子看看鹿儿:“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鹿儿:“演习不一定都带实兵。我不是有个电化训练模拟系统吗?”
小碾子后悔不迭:“妈的!”
鹿儿真诚地说:“碾子,有句话,你别介意,我那套系统这个月你随时可用,用多久都行。而且我们俩可以共同搞个军事学术研讨小组,结合这次演习,先搞它一到两个近期课题。这期间,我们还可以深入了解一下彼此的部队。”
小碾子想了想,固执地说:“谢谢你还惦记着我这个‘一帮一’、‘一对红’。算了,一个月时间,临阵抱佛脚,我也得挑个个子矮点儿的佛爷抱。鹿儿,你好好干!”小碾子握了握鹿儿的手,大步先走。鹿儿看着小碾子背影,面呈忧虑。
司马童走近鹿儿,道:“师长,回去之后是不是马上开个连以上干部的动员会?”
“既然总参的意图是检验真实情况,我的意见,最好一切照旧。”说着,鹿儿与司马童钻进汽车。
周天品走到楼梯口时,秘书走来:“军长,您爱人上午来过电话。”
“什么事?”
“她没讲。”
周天品自语:“怪事,她从不在上班时间来电话。”周边想边下楼。
渔港。
贺仪背着、扛着大量的食品,走上一艘崭新的机帆船:“小枣儿,全齐了。”
小枣儿用绳子将自己吊在船头,用油漆在写“舒乔号”三个字。写完,他爬上船,贺仪也在码头支好了一台照相机。小枣儿走过来,两人以“舒乔号”为背景,用“自拍”留了一张合影。
小枣儿看看腕上的电子表:“十二点整,起锚!”贺仪与小枣儿击了一掌:“看我们的了!”
贺仪解缆,起锚。小枣儿发动轮机,操舵驾船。机帆船“突突”吼着,驶离码头,驶出港口……
周家,根儿立在院门,静静地等待着。周天品走来,好生奇怪:“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根儿:“天品,我想去鹿儿那儿住几天。”
周天品更加奇怪:“根儿,出什么事了?”
根儿善良地笑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的神智明显开始恢复,想不到我的药真灵。”
“你说什么?”
根儿:“上午她说话了,还认出了你的照片。”
周天品惊愕不已,张着嘴呆住了:“……”
根儿:“真的。”
“……那,那你为什么要走?”
根儿笑笑:“她正在恢复,看见我们两个成天生活在一起,说不定会增添刺激。而且,你单独多和她谈谈话,讲讲过去的事,帮助她恢复记忆,她肯定会好得更快些。”
“根儿……”
“好了。我请饮事员老李两口子过来住一段时间,他们会照料晔星妹妹的。”
周天品:“根儿,你不能走,这成何体统。”
根儿:“别想多了,我现在还没准备腾位置呢。一切只是为了让病人早点儿康复。天品,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告诉我她的情况,好吗?”
周天品百分的激动加万分的感动,不知说什么才好。根儿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周的脸颊,走了。周天品望了一会儿,用手按了按眼窝,转身快步进房。
周推门走进夏晔星的卧室,夏晔星果然有知觉地注视着他。周天品走到轮椅前蹲下,轻声唤道:“小夏,你真的好了?”
夏晔星看着周天品,并无太大反应。
周天品:“你真的认出我了?”
夏晔星一动未动。
周天品见夏晔星的膝上摊着那本旧影集,伸手欲取,夏晔星马上将影集搂在怀里,嘴里还发出了声音:“不,不。”
周天品愣愣,道:“噢,你只是认出了四十年前的我。小夏,我是周天品啊。周,天,品。”
夏晔星的瞳孔中倏地闪过一簇光亮,整个人微微颤抖。如的手指蠕动了几下,胳膊渐渐地抬了起来……夏晔星的手贴在周天品的脸颊上缓缓抚摸着。
“小夏……”周天品的心里滋味万千……
贺家。鹿儿走进楼门,兴冲冲地踏上楼梯,直奔二楼。
一进门,鹿儿愣住了——屋子收拾得极为简朴、干净,两床崭新的被子,还有枕头,放在椅子上。
鹿儿关上门,愣怔了好一会儿。鹿儿快走下楼梯时,盼盼从谢石榴的房间出来,同父异母的兄妹二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彼此看着对方,都站住了。过了片刻,鹿儿说:“要演习了,搞了几套方案,想请爸爸顾问顾问。”
“你心里没底?”
“不一定是没底,才需要顾问。”
“军队变化那么大,他还行吗?”
“行,我相信他永远不是外行。”
盼盼道:“你就从来没想过,让他放松一下,过一过凡人的日子吗?”
鹿儿无语。
盼盼:“都看见了?”
鹿儿回头望望楼上,对盼盼说:“看见了。”
“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
“他们的事。”
鹿儿突然笑了。他走下最后几级楼梯,揽住盼盼的肩:“看你,这不是大好事吗?干吗像要和我决斗似的。”
盼盼放心地笑了。她说:“看你那份严严肃肃的样子,我以为你……”
鹿儿道:“我还真是被那对花枕头吓傻了,关上门,才回过一半神来。”
“那么说还有一半没想通?”
“这一半被你刚在那份严严肃肃的样子给吓没了。”鹿儿笑着问道,“他们什么时候?”
“快了吧……”盼盼忽然又盯着鹿儿,问道:“你,能管我妈妈,叫妈妈吗?”
鹿儿想了想,说道:“没什么吧?蒋经国都能管宋美龄叫妈妈,我有什么!”
盼盼捶了鹿儿一拳:“怎么比的!”
鹿儿笑。
谢石榴站在自己的小屋门口,看着,欣慰地抽着旱烟。
酒店套房内的长沙发上,石娥偎在贺紫达的怀里。两人都显得又激动又有些生硬,不是那么柔和、自然。
石娥摸着贺紫达的头发:“那时候,你一根白头发都没有。”贺紫达:“现在是一根黑的都没有。”石娥:“不过,还是这么扎手。”贺紫达:“像个鞋刷子似的。”
石娥笑。
“石娥,我给你带来一样东西。”贺紫达取过一轴字画类的东西。展开,果然是他写的字:虎。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