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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宋先咬牙盯着地面:「我忠于的是脚下的这片土地——东陆」
说完后,宋先的眼泪终于还是夺眶而出,流了下来,但他很快抬手抹去,大步向关内走去。
其实宋先根本想不到,在很久之前,商地千机城的地下水道中,身为天佑宗宗主的鳌战与皓月国的特使竹内杉也有同样的对话。
东陆,商地大漠,千机城。
顶层了望台上,阿图里斯、竹内杉和鳌战站在一排,看着远处空无一人的大漠之中。阿图里斯搓着手,不时手搭凉棚焦急地看着远处,期待着皓月国的先遣军到达,早些日子他就已经下令让千机城中的人准备好驻地,还有宴会,吃喝用品,甚至是用以给皓月国士兵**的女奴。
先遣军的到来,是他的希望,他唯一能够摆脱天佑宗控制的希望,同时还决定孤注一掷,说服先遣军的统领,将鳌战与老大等人彻底赶出千机城,换为先遣军和守猎者来防守千机城,以达到自己和皓月国单独合作的机会。
只要能够得到这支军队的庇护,自己以后的道路便会畅通无阻。谁当皇帝对来他说无所谓,即便对方是个暴君,只要不伤害自己,会给自己提供无尽的生意机会,他就拥护谁。同时,他还私下送了一张地契给竹内杉,告诉对方那张地契是江中平武城内一座豪华宅邸的拥有证明,只要竹内杉在下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就尽归他所有,就算他不需要,可以放在那,等着战争一结束,地价一定会数十倍翻涨,即时转手再卖出去,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竹内杉没有理由不接受这件礼物,在他眼中,这座豪宅对阿图里斯来说相当于九牛一毛,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可对他这个所谓的大藩臣来说,算是一笔巨资。他清楚,如果皓月国拿下了东陆这片土地,未来自己也会在这里生活,既要生活就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财富
接受礼物后阿图里斯很合时宜地提出了他的条件,在写出鳌战和老大两人的名字后,他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言下之意便是需要皓月国的帮助铲除这两股势力。摆脱天佑宗之后,他不用再背上天佑宗门徒的傻称,更不用做什么既不得利还得看对方的脸色的生意,而风满楼则是最大的危险,风满楼帮他训练出守猎者,其实力几何他比谁都清楚,要拿下他的性命,风满楼只需出动二十名高等级的杀手。
「长老,你这是要过河拆桥?」竹内杉将那张地契叠好,放入自己的怀中。
阿图里斯笑道:「这河本就没有,是他们挖出来的,而这桥根本就是我自己搭建,实属无奈之举,又何来我过河拆桥这样一说?我只是个生意人,希望找个一讲诚信,有信誉的合作伙伴,仅此而已,密使大人多虑了。」
生意人说话永远都会给自己留有余地,留下后路,在言语之中吹捧着对方的实力,在不贬低自己的情况下,让对方知道自己有难处,对方同时也需要自己,大家如果合作,一定能够达到双赢的目的。
竹内杉并没有想到,阿图里斯根本不想战争结束,他期待的是这场战争打得越久越好,这样他才能源源不断地出售物资给皓月国,当然还可以私下高价卖给其他势力,谁有钱,谁就是自己的客户,正义、荣誉、道德在他眼中只是一文不值的东西,当然如今的阿图里斯盯上了更赚钱的一个行当,那就是土地。
毫无疑问,皓月国争夺的也是土地,在战争期间土地会一文不值,就算低价售卖都没有人购买,可对阿图里斯来说,这是一个机会,战争持续得越久,土地的价钱就越低劣,他便可以大批收购,一旦战争结束,东陆开始复苏的时候,地价会翻倍增长,其实他送给竹内杉的那座豪宅,也是用极低的价格购买,还不及从前价格的两成。
「宗主,皓月国先遣军一到,你便可以松口气啦。」阿图里斯故意说出这句话来,想要试探下鳌战。
鳌战点头,脸上有了微笑:「是,我当然可以松一口气,一旦办妥接下来的事情,我便可以返回龙途京城。」
「哦?你要离开?」阿图里斯故作惊讶,虽然这是他所期盼的,同时竹内杉也扭头看着鳌战。
「是呀,不过要把接下来的事情全部都办妥才行,否则大门主会斥责我办事不利,责罚起来,我担当不起。」鳌战今天一改往日的严肃,说笑起来,苍白的脸上有了笑容,可看起来依然是那么的冷漠。
阿图里斯眼珠子一转,又问:「可否斗胆问一句,宗主有什么事还没有办妥?需要我相助吗?」
「当然需要长老的相助,不过不急,等先遣军到达之后再说,大门主还让我有话带给先遣军的统领。」鳌战说完,起身走向了望塔的边缘,那模样和先前有些焦急的阿图里斯一样。
阿图里斯一愣,赶紧看向竹内杉,竹内杉也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难道说天佑宗大门主跳过自己与轩竹斐私下有了其他的约定?
轩竹斐根本不信任自己,这是众人皆知的,不,应该说他除了自己谁都不相信,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有必要,连他们都可以一并除去,就为了保守秘密。派遣自己来到东陆,表面上为使节,实际上也是为了来探查这里是否安全,殇人商业协会是不是真的有意与皓月国联手,也等于是将竹内杉放在了东陆的砧板上。
阿图里斯当然更紧张,他从来就没有猜透过大门主的心思,料不到那个老头子下一步到底准备做什么,万一他决定如从前一样,找人将自己取代……
背对着两人的鳌战,看着远处,滚烫的风吹在脸上,就像火燎一样,可他却很享受,因为这种安宁很快就会消逝了。
'第两百四十五回'火药桶
「大长老来了是皓月先遣军我看见旗帜了」
一名守猎者狂奔到了望台前,几乎都忘记了向阿图里斯行礼,也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兴奋。
鳌战看着那名守猎者,轻笑了一声,蔑视的轻笑,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会这样欢迎即将侵略自己家乡的敌人。
「来了?真的来了?在哪儿?」阿图里斯此时也兴奋得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像个渴望糕点糖果的孩子一样四下观望。
守猎者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望台边缘,身子向外探去,右手使劲指向远处大漠中吹起的黄沙道:「大长老就在那里」
竹内杉、鳌战和阿图里斯顺着那守猎者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在大漠翻滚的黄沙中隐约可见的人影,还有人影顶端那数支大旗,大旗在狂风中抖动。
阿图里斯笑容浮现在脸上,抓着了望台的栏杆自语道:「来了,终于来了,终于……终于来了」
黄沙吹过,一支火红色的军队出现在大漠之中,为首的是一队百人的骑兵队,骑兵胯下的那些马匹模样和东陆马外表相似,但身上的白色鬃毛却铺满了马身。马队最前的那名旗手,身穿火红色的竹铠,身背一支火枪,马背上竖插着一支长矛,腰间还挂着一柄军刀,头戴的那顶两侧有角的头盔下,还戴着一张火红色的面具,只能看见一双不大的眼睛。
在旗手的身后,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他身上的铠甲已经卸去搭在马背上,只穿着里面的一件薄衫,左手拿着把扇子不断地摇晃着,右手抓着水壶从头顶淋下,看样子完全受不了商地的这种炎热。
虽然离得还很远,但竹内杉一眼就看出那个完全不顾自身形象的家伙,就是轩竹斐麾下的大将苍紫津,一个在战场上永远会嫌弃盔甲笨重而弃之不穿,多年前甚至有次面见月皇,嫌穿着盔甲太过麻烦,干脆让人用纸糊了一个,没想到月皇只是一笑,并没有追究他礼节上的问题。用苍紫津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我是武士,不是文士,礼节不能用来战胜敌人」
苍紫津是一个真正的武士,有气节的家伙,不会溜须拍马,更不会为了迎合别人而强迫自己去改变想法。
不过,轩竹斐为什么要派这样一个人来商地?按理说,苍紫津算是当年最不服轩竹斐的一名武士,不止一次说要与轩竹斐一决生死,但最终却败于了岳翎炎的刀下,无奈只得遵守约定,归顺了轩竹斐,可归顺后只是让他做了一名随行的真武旗本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