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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地王子走到我面前,我几乎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就如一头隐藏在暗地里的饿狼一般, 只有饿狼才会发出那样的呼吸,平稳、冷静,似乎一切都运筹帷幄,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商地王子在我耳边说:礼我已经送了,所托之物我也费力带到,别忘了你必须要做的事 情,你替本王办成,本王不会找你一点麻烦,但要是办不成,你这谋臣之首的头衔很快就会 失去,就算我大哥都保不住你
我深吸一口气,问:殿下,需要我做什么?
商地王子笑了笑,说:作为谋臣,装糊涂这种招数你倒是学得不错……不过在我这却没 有任何作用,记住了,本王需要我所要的那名女子被八台大轿抬过凤台
我只得回答:明白。
商地王子起身,笑道:明白就好,你可不要辜负本王,如果现在你认为你即将辜负,那 你就好好享受这间大宅子,和这些仆人带给你的奢华生活,因为你享受不了多久了
商地王子说完之后,起身就走,自己伸手打开大门,然后上马,带着自己那一队亲兵离 开。亲兵迈着整齐的步伐,随着身上铠甲碰撞发出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刺耳,走出十丈左右 后,商地王子还没有忘记扭过头来对我阴冷地一笑。
我看见笑容,只是微微俯身向他施礼。
我走到大门前,伸手将大门关上,刚关闭大门,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肆酉。
我说:你总是这样神出鬼没,要偷听人说话,也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这里很容易被人发 现。
肆酉笑道:越是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越是安全,因为别人认为你没那么愚蠢,就如越 是愚蠢的谎言,就越是容易被人相信一样,即便是别人嘴上不相信你。
我向大厅走去,边走边说:你为什么总是形容得这样恰当?但又这样深奥,明知道我听 不明白,为了谋臣之首的面子,还总得装作听得明白,这样很累。
肆酉跟在我身后: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于聪明,聪明到连充愣装傻都会被人一眼看穿 。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你是在讽刺我吗?
肆酉摇头,此时我的目光从肆酉脸上移到了那只玉羊身上,我从肆酉身边走过,直接走 到玉羊前,细细地看着,片刻后,我问肆酉:肆酉,现在是什么时候?
肆酉抬头看了下天,又转头看了下放在院落另外一角的计天规,说:未时。
我问:怎么才到未时?
肆酉说:纳昆王子呆的时间并不长,而商地王子又来得太早。
我点头:未时快过了吧。
肆酉点头:对,未时快过。
我转身快步走回书房,推开书房的门,看着放在书桌上的其他两位王子送来的礼物,肆 酉紧跟其后,在我停住脚步之后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
肆酉接过我的话:你是觉得其实商地王子很害怕吗?
我不语,眼睛依然盯着桌子上那两样东西,在他们的旁边还放着那把贾掬的扇子
肆酉:一个处处逼别人到绝路的人,一举一动都好似精心设计过的,看似浑身上下带 着霸气,另外还号称自己拥有天下谋臣,虽然独身入府,却让大队亲兵等候在门外,这样的 人只适合当一个戏子,而不是王子,他会是谁的人呢?
我摇头,依然盯着那几样东西,说:对,会是谁的人呢……
北陆王子、商地王子都明确得不能再明确向我发出了一个信号,自己想争得皇位,如果 争不得,也得想办法在大王子登基之后保住自己的性命,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哥哥到底是 一个不允许任何威胁存在的人,所以一切隐患都会随手除掉;纳昆王手握虎贲精锐之师, 从未明确的表示自己的态度,至于他的想法,我完全猜测不到,如今还剩下蜀南王……
此时,听到大门外传来人大呼我的名字:谋臣
我一惊,难道是蜀南王?
我扭头便向大门口跑去,转身之时,又回头看了桌子上那几样东西,蜀南王这次会送到 什么?
第三十一回
蜀南王子并没有来,来的只是他的飞鹰信使,一个一身劲装,外裹轻甲,身背长弓和利 剑的年轻人。年轻人右手紧紧地拽住那匹骏马的缰绳, 左手拿着一封书信,见我之后,立刻跪倒,抱拳道:蜀南王今夜亥时前来拜访谋臣大人,特 派小人前来告知。
我有些意外,赶紧又问:还有其他事吗?
年轻人摇头,又说:小人告退
说罢,年轻人翻身上马,拉起缰绳,调头离开。
肆酉站在我旁边,说:看来这夜宵倒是备对了。
我扭头看着肆酉,问她:你为何知道要备夜宵?
肆酉回答:因为四位王子不可能同一时间来,应该都会派出各自的斥候去打听其他王子 道谋臣府的时辰。
我深吸一口气,笑了笑,虽然肆酉看不见我脸上的笑容。
她看不到,如果她能看到,不知此时脸上的表情又会如何变化。
我说:希望如此。
肆酉意识到我的怀疑,问我:你不相信我?
我摇头:我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更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
肆酉问:什么判断?关于什么?
我说:关于你和贾掬,你们之间的关系。
肆酉笑道:你不是猜到了吗?我和他的关系,与你和他的关系一样,师徒关系,所以我 才说他的徒弟不是每一个都像他。
我问:我有三个问题,希望你能回答我。
肆酉沉默了一阵,抬头问我:好,只限于三个问题。
我点头:行第一个,谋臣毕生只能收一名徒弟,贾掬为何打破这个规矩,收下你和我两 个?
肆酉回答:天下乱,银鱼当
我摇头:我不明白这六个字的意思,但我并不像放弃所想好的其他两个问题,所以我不 会问你这六个字到底有什么含义以及为何北陆王子也问我相同的话。
肆酉点头:答案都包含在了这六个字答案,你现在不知,迟早会知,天下所有人也都会 知道。
我转身走进府内,让肆酉紧闭大门,又走回正厅之中,坐定后再问她:贾掬为何要派你 到我的身边?
肆酉回答:天下乱,银鱼当
我摇头:我想如果第三个问题,你不会再用这六个字来回答我。
肆酉说:你问
我问:苔伊是否已死?
肆酉很快回答:你放心,我不是苔伊。
我又问:这算是回答吗?
肆酉笑道:这是你现在最想知道的答案。
我起身,准备往书房走,此时肆酉在身后叫住我:你可以再问我一个问题。
我没有转身:为何?
肆酉说:你可以问我苔伊现在到底在哪儿。
我依然没有转身,摇头道:我不能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这也不是现在我自身能力范围之 内,况且,我很清楚,是她救了我一命,这条命我算是欠下了,既然欠下了一条命,老天总 会安排我们在一个恰当的时候再相会,我想到那个时候,就是我该还她那条命的时候了。
肆酉说:那条命对你来说很重要?还是苔伊对你来说很重要?
我没有回答,向书房走去,心里只有十六个字——宫中四年,同居一室,单床共寝 ,清清白白。
我坐在书桌前,看着桌面上放着的几样东西,又闭上眼睛,却怎么都无法静心去判断这 些东西到底代表着什么?此刻让我将对那个“挚友”身份的判断完全推翻……我曾一度认为 那个“挚友”一定是贾掬,因为除了他之外,我不认识任何一个身在宫外的人,并且这个宫 外之人还能自如地让四位性格各异的王子将这些东西带入宫内,除了贾掬没有其他人,可 此刻我心里对“挚友”的判断还有另外一个人——苔伊。
苔伊死了吗?我一直就不相信苔伊死了,贾掬只是告诉过我一次苔伊已经落崖而亡,连 尸首都没有。
苔伊到底是谁?
贾掬到底是谁?
肆酉到底是谁?
谋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