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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壮年一脸的不屑,但依然是抱紧了 身边的妻儿。
我走下马车,站在村民跟前问:“你们村长何在?”
村民互相观望了一阵,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将村长给指出来。此时人群中站出来一名 年轻人,径直走到我跟前道:“你们到底是何人?官军吗?”
“我乃天启军中先锋军左卫将军今日特来向各位征收钱粮”
我话音刚落,那年轻人就叫嚷道:“天启军我看是山贼吧滚滚出我们村子我们没有钱粮 给你们”
我抓住那年轻人的手,往旁边一扔,尤幽情很有默契地将年轻人一拳打倒在地,随后踩 在脚下。
年轻人在地上挣扎道:“你们这群叛贼你们是叛贼”
我冷冷地盯着他道:“叛贼?反字军才是叛贼我们如今是奉大滝皇朝大统帝旨意前往武 都城剿灭叛贼的据我们查实,你们村落中有反字军余孽如果不交出我们所要的钱粮,你们 只有死路一条”
“死路?”年轻人在地上挣扎,被尤幽情死死踩住,“我们都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 人要死早死了有种你们就把我们全都给杀了”
“好啊。”我盯着他,刚说完,人群中又冲出来几个年轻人,试图反抗,但很快便被“ 天启军军士”给擒住。擒住的几人被拖到我跟前来后,我挥挥手道:“拖到外面乱刀砍死 ”
“是”那些“天启军军士”齐声答道,然后将那些人全部拖走,随后在不远处,抽出 腰间的长刀一阵乱砍后,扔进田中。
这一举动,让我跟前站着的所有百姓都不再言语,每个人脸色都有些苍白,大概是在这 安稳日子过得太久,早已经忘记了杀戮是什么模样。
我命人从马车上抬下一口大箱子,打开后指着他们道:“我所要的钱粮不多,粮食装满 我的马车便可,银钱装满这口箱子就行,给钱粮或者死,任你们选。”
不一会儿,一个老头儿从人群中走出来,将腰间的钱袋解下来,拽在手中,来到箱子跟 前,迟疑了半天,长叹一口气,扔了进去。离去时,我听到那老头儿喃喃道:“天地不仁, 天地不仁……”
很快箱子便被装满了,我望着已经高耸如小山一样的银钱山,里面竟然没有一锭整银 ,大部分都是铜钱以及银票,甚至还有金票。
我顺手从箱子中抓起一张银票在手中看着,随后问:“你们就用这种银票买卖东西?”
没人回答,村民都低着头。
我又重新问了一遍,抬高了声音,此时才有一个壮汉答道:“现在周遭城池都是使用这 些银票几乎没有人用真金白银了商号里面都发这个玩意儿”
“商号?”我摸着那张质地不是很好的银票又问,“是哪家商号?”
“官家,行商,所有商号都一样”壮汉没好气地回答,目光放在怀中的那个孩子身上。
我点点头:“明白了,现在装粮食吧,另外……我觉得银钱还不够,你们有什么值钱的 首饰,器皿都交出来”
人群中立刻骚动起来,我挥挥手,周围的“天启军军士”都将手中的长刀高举,随后未 等那些村民有所行动,一部分“军士”立刻开始进入各家各户搜索,将能够找到的值钱玩意 儿通通都翻找了出来堆在我脚下,但并不是很多。
“好吧,这次就放过你们,不过我可不能担保大军来到之后不会征收钱粮走”我一挥手 ,“天启军军士”将箱子搬上车,带着搜出来为数不多的粮食离开了村落。
离开村口时,那些先前被乱刀“砍死”的“村民”已经不见踪影,再过一阵,那个最 先掏出钱袋扔进箱子中的“老头儿”跳上马车,来到车厢内,将自己脸上那层人皮面具给摘 下。
我盯着摘下面具的卦衣道:“你演得不错,都快赶上京城中最出名的戏子了。”
卦衣未说话,只是盯着马车后方问:“这样做妥当吗?”
“我们不这样做,难道留给天启军?天启军一来,说不定会做相同的事情。如果贾鞠在 ,这种事不会发生,可贾鞠已经离开,天启军已不如从前,野心太大的廖荒会做出什么来, 我猜不到,所以不如先一步下手,坏了他们的名声,让这些百姓逃得远远的。”我叹了一口 气,“并没有抢光钱粮吧?”
“没有,这个村落和先前的那些不一样,很富裕,这些只是他们钱粮的三成。”卦衣道 ,收拾着自己的人皮面具。
要让这些村民听见天启军的名字害怕并愤怒,这便是我的目的。除了抢走银钱之外,还 必须“杀人”,轩部的部分刺客善于易容,让他们混在百余名村民之中,在那个时候村民一 时间也无法辨认那些人到底是谁,只知道残忍的“天启军”杀害了他们村庄中的男丁,又抢 了他们的银钱。
“目的基本上达到了,眼下我们只需要直奔武都城便可。”我觉得浑身上下终于略微轻 松了些。
“天启军未到,便已经尽失民心,这条计策倒是蛮狠的。”卦衣盯着我,“你好像真的 变了,如果是从前,你即便会采取相同的计策,事后依然还是会让我们将这些钱粮给还回去 。”
如果真如贾鞠和我在云集城推断的那样,朝廷会招安天启军。在廖荒没有同意前,京城 并不会将这条消息昭告天下,这样一来,周遭城池对天启军到来势必会引发出一系列反应, 可至少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都会将天启军当做是敌人,绝不会提供任何援助。
这样一来,天启军大军的行军步伐就会渐渐减慢,因为他们在行军过程当中还得应付各 种意料之外的事情。即便是在那时,京城已经昭告天下,天启军与铁甲卫相同,基于我干的 这些事情,那些城池的守将太守们也不会相信天启军,到时候结果还是一样。
这可是乱世,说不定到时有哪个城池的太守、守将会打天启军的主意,就像那些山贼 会打行商商队的主意一样,谁都眼红有钱有势的家伙。
我望着卦衣,许久才说:“狠?天下已经乱了,未乱之前就是窃国者侯,窃钩者诛 的局面……我这样做,又算得了什么?至少,还可以为我们赶到武都城赢得一些时间,免得 我们刚到,天启军大军也一同到达。”
“快了,过了升寅山口,就能看见武都城了,只是要小心一些,入夜之后我会让兄弟 们都脱下那身假皮,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卦衣说罢,合上双眼,打了个哈欠。
卦衣睡着后,我心中突然有那么一丝遗憾。遗憾的是如果贾鞠依然身在天启军中,他面 对我留下的这些难题又会如何解决?学生和老师没有在战场之上相遇,到底应该遗憾还是庆 幸?
在我眼中,天才分成三类:第一类是将自己在普通人眼中掩饰得很好的蠢材,这种人往 往打着他人的旗号,借着他人的智慧,利用自己擅长的溜须拍马蒙蔽他人;第二类是公认 的天才,有真材实料,并胸怀大志,如贾鞠;第三类是天才公认的天才,比如白甫,贾鞠 都不得不佩服的神秘谋士。
我属于哪一类?不,或者应该说我属于天才吗?不知道,我不想给自己强加上一个定义 ,或者顶上天才的光环。是不是天才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是否采用了和天才相同的手段 ,达到了自己最终的目的
恍然间,我才发现其实自己也是有野心的,只是一直来因为种种原因自我控制得很好, 并没有如他人一样膨胀。自我膨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会令你的双眼无视周围的威胁,看 不透笑脸下藏着的杀意,宋一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现在应该轮到廖荒了。
我抓起好几张箱子里面的银票,仔细地看着。据那壮汉说,周围城池的商号都将真金白 银给收回,用银票代替交易,天佑宗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得到这个消息,已经完全可以确 定天佑宗和殇人商业协会其中的关系很复杂,即便我没有在千机城听见那个圆桌会议的内容 ,单凭现在手上的银票便可以推断出这件事。试问,没有在控制了皇帝的天佑宗默许下,殇 人商业协会旗下的各大行商行会能够将这件事进行得如此顺利?
他们到底要将这个国家变成什么样?这种纸质的东西代替了真金白银目前来看,所带来 的结果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