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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说话的同时,向我这边靠过来,此时尤幽情抬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拧, “咔嚓”一声后,掌柜头一偏,死了。那名在柜台边的小二,转身就跳进柜台之中,还未 落地,就被苔伊手中的青花剑给刺穿了后背。
我正要询问她们为何出手这样狠毒时,贾鞠就伸手一把将我拽到他的身边,笑道:“看 ,我说过,你总是那样单纯,有见了死人还那么冷静,硬要拖着我们不走,带我们去报官的 普通百姓吗?”
贾鞠说完,尤幽情手一转,将还抓在手中的那名客栈老板递到我跟前来,苔伊又非常默 契地将他脸上那层人皮面具给揭了下来随后,我清楚地看见了那人后颈处有风满楼刺客的标 志。
“我们秉烛夜谈的那两日,客栈老板和小二就已经遇害,换成了风满楼的杀手。”贾 鞠用纸扇点了一下“掌柜”的鼻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相同的习惯,就算是易容高手,也只 是能装个外表,学不到他自身的东西。这里的掌柜入夜之后就会立刻关上大门,但今夜却例 外,根本就没有关上客栈大门,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在没有听到敲门声时便已经听见了掌 柜与所谓的衙役之间的对话?可惜的是,这两人以为苔伊和尤幽情还在楼上,所以在她们离 开去救的你时候,没有对我下手,不幸中的万幸。”
“是呀,我给老大说过,我一人来就行了,何必带着这几个累赘呢?费了这么大周章, 还是被你们给察觉了。”白面书生叹气道,“我叫马天,属风满楼子字号,本来雇主的命令 是要我们取下贾鞠的人头便可,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值钱的家伙在这。”
马天说到这盯着我笑:“虽说还没有人出钱买你的脑袋,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把你尸身 放在冰窖之中,如果今后有人想取你性命了,我直接将你脑袋割下来送去收钱便可。”
子字号?应该属于风满楼级别最高的杀手,看来这次风满楼是下了血本,势必要拿下贾 鞠的头颅了。
贾鞠笑问马天:“我想知道,我这颗脑袋值多少钱?”
马天走到柜台前,取下一个杯子,提起茶壶往里面倒了一杯陈茶,喝饮后说:“很多, 多到我干完这一票就想收手了,因为那些钱足够我子子孙孙用上好几世了。”
贾鞠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我就算死也满足了,至少人头值不少钱,不过我的死 ,竟用来养活一个畜生的后代,有些不甘心呀,所以我并不打算死在这里。”
马天将杯子轻轻放下,盯着贾鞠道:“这似乎不太可能,刚才我在暗中已经观察过你们 四人,除了这两个美女之外,你和谋臣二人没有丝毫战斗力,还不如街边的一条野狗,而这 两个美女呢,可以跻身为高手行列,但在我们风满楼当中,充其量也就是寅字号的级别。”
贾鞠笑了笑,没有说话,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道:“我们先回房间收拾收拾,等会儿下 来再看结果,你觉得如何?”
我没答话,只是随贾鞠上楼,离开时,我回身说了一句:“小心。”
“嗯。”尤幽情和苔伊几乎同时应声,随后又对视一眼,互相笑了笑。
我再回身去看的时候,发现贾鞠满脸笑容地对着我,笑容中带着羡慕。
后来,我再回想当时发生的事情,自己都没有明白那句“小心”到底是说给尤幽情还 是苔伊。
也许都有。
但我真的不记得了。
'第一百八十四回'黄泉同行
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到底是因为我懒惰,亦或者面对贾鞠时忌惮他的气场?
总之,有贾鞠在时,遇到任何棘手的事情,我的脑子往往都会变得一片空白,是因为我 太信任这个原本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还是因为我早已经习惯依赖这名“师父”。
有时候,我会假装冷静,学着贾鞠的模样坐在那看书饮茶,或者数着飘舞在空中的树叶 ,但贾鞠却不一样,好像真的很冷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种样子是旁人学不来的。 至少,我在宫中多年,只学了个表皮。此刻,贾鞠在房间内简单地将东西收拾了一下,放在 桌子上,又取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递到我跟前来说:“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问:“什么?”
“一种北陆产的烟叶,是用来嚼的,很提神,也可以醒脑,但不能多嚼。”贾鞠说完, 将那块东西扔出了窗外,“我当初便是被这种东西所害,头脑倒是暂时清醒了,不过这身体 也快完了。天下间,都有两面性,看似有益的东西,其实对人的危害最大,看似危害最大 的东西,也许对人却有益,只是看你如何利用而已。”
我点点头,还在担心楼下食厅内的尤幽情与苔伊两人。
“你担心也没有任何作用,现在我们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我和你翻窗逃离这间客栈 ,但我们将会背上一条不仁不义的罪名,即便她们心甘情愿为我们而死,但我们下半辈子内 心永远都会不安;二是我和你就安坐在这,静等结果,她们胜了,皆大欢喜,她们输了,我 们陪她们一起上路,黄泉路上,四人同行,也不会寂寞,对吗?”贾鞠说得异常轻松。
房间内的烛台早已经熄灭,我只是借着外面微弱的夜光看着他那张俊俏的脸,岁月很残 酷,从不为任何人停留,即便他曾经身为谋臣之首也不例外。只要他脸上稍微动容,便能清 晰可见那些如虫子一样的皱纹。
“黄泉路上,四人同行,倍感寂寞。”我喃喃道,又为那八个字上,加上了四个字。
“对呀,宫中四年,同床共寝,清清白白,黄泉路上,四人同行,倍感寂寞……你 看,你都说过还是会倍感寂寞,所以我们并不会死,况且我们还有两张牌在外面呢,可别忘 记,那个叫卦衣的,当初可是差点将我人头拿下的家伙。”
贾鞠起身,来到窗口,眼往着远方,云集城内,一片漆黑,见不到灯光。
隐约能闻到从楼下传来的阵阵血腥味,那只是一段杀戮曲的前奏。
数条街外,如蜘蛛网一样的小巷中,张生正在不停地奔跑着,在他身上各种物件哐当 作响。他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只是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快到巷口了张生加快了脚步,向前一个跨步来到刚才所看到的巷口处,却发现自己又绕 回了原地。
真的是鬼地方……
难道是秘术吗?张生蹲下来,四下观察着,试图找出一些线索来,记得在武都城中与那 名戏子厮杀时,也曾经被戏子的秘术所困住过,但最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戏子死 在了自己的秘术之中。现在来看,自己肯定是在无意之间中了那家伙的圈套,虽说迟早会走 出去,但客栈中必定是出事了,只是希望卦衣能够及时赶回去。
张生长叹一口气,转身向另外一个方向疾奔而去,不断向周遭洒下自己秘制的药粉。
数个街区外,云集城,南墙下。
绿薨戴着那张沾着死人血已经破裂的夜叉面具,盯着南墙下一块砖头上的标志。那是卦 衣刚画出来,用来联络云集城中轩部其他成员的方式,虽说绿薨明白这个标志的含义,但却 不知道他们到底会聚集在什么地方,也许就在这里不远处。
绿薨转身向前方奔去,还没有跑上两步,就猛地停下了脚步,手刚要伸向腰间,去拔匕 首,一个声音便传入了她的耳中:“通常猎人在狩猎的时候,也要小心落入猎物的陷阱中 ,普天之下,也不是只有猎人才会使用陷阱,这些我教过你。”
卦衣的匕首轻轻地放在绿薨的咽喉处,她甚至不知道卦衣是什么时候绕到他身后的。
绿薨没有说话,垂下了自己的双手,放弃了抵抗,干脆合上双眼等死,其实这本就是她 此行的目的。
卦衣从绿薨身后走出来,站在她的侧面,冷冷地盯着她脸上的面具,随后伸手取下来, 一脚踩得粉碎。面具碎裂的声音在绿薨听来尤为刺耳,这比卦衣将匕首插入她身体还要难受 。
“你不配戴着这张面具,你也从来没有属于过轩部。”卦衣说话的同时,绿薨想起了马 天对她说过不止一次的话——你根本就是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