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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荒说到这,转过头来看着天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呵,如今我道出实情元帅也不会相信,还不如不说,只希望元帅记得一件事,我如今 是你的军师,是辅佐你的谋士,而派遣我来的人便是大门主。”天辅说完转身便走。
“乱世之中,强者才是最后能够生存下来的人。”
当天辅的身影消失在城楼的楼梯口后,从暖风中又飘来一句话。
廖荒看着楼梯口,自言自语地补充道:“而那个强者才会是即将成为天下之主的人。”
'第一百七十九回'忏悔中的醒悟
东陆,纳昆与江中交界处,鹰堡。
阿克苏离开天焚殿,慢慢迈着步子向焚皇所在的暗室中走去。数日以来,焚皇都躲在鹰 堡用以避难的暗室中“养伤”。阿克苏心里知道,焚皇所养的伤并不是在体表,而是在内心 。接连而至的失败,已经几乎将这个强者完全击垮。
这是焚皇回鹰堡之后,阿克苏第一次决定去见他,毕竟一头雄狮并不愿意狮群中的其他 狮子见到自己狼狈的模样,特别是阿克苏这种只会出谋划策永远不会走出领地去捕食的狮子 。
狮王身边总会有这样一头狮子,一副慵懒的模样,但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告诉狮王,应该 去狩猎了……
走过长长的走廊,又经过通往暗室那阴暗的石梯后,阿克苏终于来到了暗室的门口, 对两名站在门口的虎贲鬼泣武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门打开。
两个并未穿铠甲,并赤裸着上身的武士并没有立即执行阿克苏的命令,相反如石雕一样 站在那。
阿克苏知道这一定是焚皇的命令,受伤的狮子还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
阿克苏并没有为难两名虎贲鬼泣武士,站了一会儿后,转身离开,刚转过身去便看到端 着食盘走过来的北落。
北落的胸口被白布包扎着,还有血迹渗出来,看来伤得并不轻。
“伤得很重?”阿克苏问,这也是他数日以来第一次见北落。焚皇回到鹰堡之后,根本 没有如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前往天焚殿,所以阿克苏干脆也不主动去找焚皇,这便是两人之 间多年以来产生出的默契。在这种默契之下,往往让旁人误会阿克苏并不尊重焚皇。
“嗯。”北落手中的食盘里放着大块的手抓羊肉,还有一块烤牛肉,但没有酒。
阿克苏扫了一眼盘子,点头道:“还好,他没有喝酒。”
“嗯。”北落依然用很简单的方式回答。
“天启军中看来还是有能人,竟能将你伤成这样,一定是个身经百战的高手吧?”阿克 苏问,有些不放心北落的伤势,他看见北落端着食盘的双手有些颤抖。
“嗯。”
“你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勉强你,只是希望你能劝焚皇按时进食,不要饮酒。”
“嗯。”
“你去吧。”
阿克苏说完,北落向暗室门口走去,两名虎贲骑武士立刻将门打开。此时,阿克苏还 是忍不住转过身去看暗室里面,暗室内很小,只能站下不足五人,说是避难的地方,不如 说是忏悔室。
焚皇跪坐在暗室中间,背对着大门,赤裸着上身,后背上已经几乎要痊愈的箭伤还隐 约可见,在他右手边放着一柄碑冥刀,而左手放着一柄虎牙刀。
阿克苏看不到焚皇脸上的表情,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开口的想法,转身便走,在他身后 暗室的大门缓缓关上,两名虎贲鬼泣武士又重新变成了“石雕”。
阿克苏走到拐角处时,突然停下脚步,因为他看到全身上下都缠着绷带的阿木雷站在那 ,竟带着一脸哭相。阿克苏皱起眉头,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从他身边走过,没有说一句话 ,没走几步,便听到阿木雷道:“大祭司,我们败了。”
“败”这个字从一名虎贲鬼泣的口中说出来已是相当不易,更不要说他脸上还带着哭相 。
“我知道。”大祭司微微点头,“但你要记住,再凶猛的野兽也有落入猎人陷阱中的一 天。”
“我们并不是败在天启军的手下,而是败给了自己。”
阿克苏脸上有了些许的笑容:“明白就好,总认为自己无比强大,便会忽略敌人的强壮 ,藐视一切的下场是很可怕的。”
“不,大祭司,比那还要可怕,赤雪营的战士除了擅长雪战之外,还和我们有相同的地 方。”阿木雷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什么?”阿克苏转过身来,看着阿木雷。
“他们不怕死,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死是什么。”
阿木雷眼前又浮现出那日在战场上的情景——
两军交战之前,北落就命阿木雷带领虎贲鬼泣在外围伺机而动,因为鬼马的脚力要比 平常马匹更为强劲,速度更快,灵活性更佳。战事开始后,阿木雷立即带领虎贲鬼泣绕行 到赤雪营身后,准备发起突袭,如果幸运还可以取下廖荒的脑袋,可当他和其他的同伴与赤 雪营的战士接触之后,他知道那只是自己做了一个白日梦。
赤雪营的战士,特别是廖荒身边的亲卫,根本没有躲闪,所有人迎着鬼马就扑了上来, 完全不顾及在高大的鬼马冲击下会产生的后果。阿木雷跨着鬼马先是撞翻了五名赤雪营战士 ,眼看离背着手直视他的廖荒只有数十步之遥,旁边就腾空跃起了几名赤雪营战士向他扑来 。
阿木雷并没有拉停鬼马,挥舞着碑冥刀将半空中的两名赤雪营战士劈成了两半,但剩下 的三人已经齐扑了上来,将他身子死死抱住,随后将其拉到马下。
阿木雷当时觉得很是诧异,在那个空挡,那三人随时都有机会找到他盔甲的缝隙,将手 中的兵器狠狠地插入,但那些赤雪营战士在扑上来的瞬间,竟然都丢掉了手中的兵器。
阿木雷的身体与那几名赤雪营战士接触之后,感觉到这几人连上战场的重铠都没穿,外 面只披着一层薄薄的皮铠。与他自身所穿的青黑铁甲相比,显得轻松更多,他猛然意识到丢 掉武器和没有穿沉重的盔甲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体更为灵活,而扑到马上将他拉下,也是为 了将他活捉。
终于知道那名已经自杀的斥候是如何被擒的了。
赤雪营的战士只是为了侮辱他们
被死死抱住的阿木雷,不管怎么击打抱住自己的赤雪营战士,他们就是死不松手,其中 一人己经被阿木雷的手肘将脸打得血肉模糊,无法分清五官,但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只 是嘴里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在阿木雷身边,无数的虎贲鬼泣竟然被相同的办法给扑倒在马下,虽然有少部分已经拉 停了马匹,但随后便被赤雪营铺天盖地的箭雨给覆盖。
廖荒已经慢慢地走到阿木雷的跟前,冷眼看着他盔甲上那个鬼马头的标志,冷笑道:“ 这就是传说中无人可敌的虎贲鬼泣?”
廖荒的话如同一柄无形的利剑一般插入了阿木雷的胸膛,阿木雷怒吼一声,想要挣 脱抱住自己的赤雪营战士,却发现那名被他打得血肉模糊的战士已经死去,但双臂依然死死 地缠住了他的胸膛。
廖荒抽出了自己的佩剑,高高举起,剑尖对准了阿木雷的咽喉:“先走一步,为你们 的焚皇在地狱开路吧”
阿木雷盯着剑尖,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就在此时,他看到廖荒头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在那个腾空而起的人手中紧握着一柄碑冥刀——北落。
北落手中的碑冥刀狠狠地向廖荒头顶劈下,廖荒同一时间向左侧一闪,剑柄倒转,剑尖 向北落胸前刺去。北落并没有躲闪,他深信自己身上的铠甲除了绝世神兵之外,是不可能 穿透的……
可北落错了,当他落地之后,却发现廖荒手中的长剑已经刺进了他的左胸。
“呵,只差一点就可以将你的心捅出来了……”廖荒握住剑柄的手一用力,将剑身完全 刺入了北落的胸膛。
北落左手抓住廖荒的剑柄处,右手挥舞着碑冥刀将死死抱住阿木雷的人给劈开,随后吼 道:“跑”
跑
逃?
跑
逃?
阿木雷几乎不相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