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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甫先是拜了东西南北四方后,又跪在我的跟前:“四方之诸神我已经拜过,并且起誓 ,如果刚才所说的话有半句虚言,我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罢,白甫又向我一拜:“这一拜算是我白甫所求,希望你能以天下苍生为重,阻止将 会燃烧在东陆土地上无穷无尽的战火。”
我不知应该如何应对,此时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卦衣等人出现在我的侧面,不知道是 在看我,还是在看白甫,又或者是在等待着我的答复。
我转过头去,看着旁边的四人,终于四人之中的卦衣对我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我终于做出了决定。
白甫又俯身一拜道:“这一拜,我替天下苍生谢你,因为……所有的事都因你而起,也 会因你而结束,请你记住这一点,我所说的话绝无半句虚言。”
因我而起,也会因我而结束?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未等我发问,白甫已经起身,重新坐定,然后说:“接下来,请你即刻赶往北陆,找 到你恩师贾鞠,告诉他,一定要想尽办法,不再让北陆剩下的天启军调离,而是坚守冰海沿 线,以防皓月国大军的奇袭”
'第一百六十一回'锦盒
东陆,江中,龙途京城,禁宫内,阗狄府邸。
已经被积雪完全覆盖的院落中慌慌张张地跑着一个穿着长袍的小太监,小太监一边 跑一边回头去看,脸上挂着恐惧的表情。长袍连动着他那双本就不好走路的鞋子,在他身后 的雪地之上出现了无数双奇怪的脚印。
小太监穿过外府的院落来到内门前之后,抬头看了下那张几乎都要被冻裂的牌匾,用 抖动的嘴唇说出了两个字:“真冷。”
这一年的江中寒冬比往年更为寒冷,这名小太监自从出生以来都没有遭遇过这样的冬 季,连原本应该温暖的相国溪涧的府邸,都已经传出了木炭不够用的怨言。
为了避过从内门穿过的寒风,小太监干脆钻进了敞开的大门之后,刚转身进去,便 看到里面竟然有一盆还在燃烧的炭火。小太监心中一喜,立刻就将双手给伸了过去,却未 想到刚凑过去,就听到背后有人喝道:“干什么的?”
随即,小太监又听到兵刃出鞘的声音,他缓缓地转过头去,发现是两名铁甲卫军士, 其中一人已经拔出了腰间的长刀,正冷冷地盯着他。而另外一人,手中竟然提着一只刚刚被 拧断脖子的鸡。
提鸡的那名铁甲卫发现小太监的目光落在鸡身上之后,迅速将鸡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又问:“干什么的?”
“我……我是内侍府的赖公公”小太监壮着胆子说,虽然他只是一名小太监,称不 上公公,只有执掌太监才能够称得上公公,但此时如果不这样说,恐怕他会被人发现自己来 这的目的。
提刀的铁甲卫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年龄尚小的太监,冷笑道:“内侍府的?不就 是阉人府吗?还内侍呢,若不是你们没有那东西,谁敢让你们内侍去?那整个后宫的女人 皇上还没用,都被你们给先用啦哈哈哈哈”
提鸡的那名铁甲卫听罢也“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走过来,用脚尖戳了戳小太监的双 腿之间,问:“割了这祸根,是不是觉得走路都舒服多了?”
小太监低着头,忍受着两名铁甲卫的侮辱,默不作声,最后干脆站在另外一边的角落 去,面朝墙,不去看两名铁甲卫。
两名铁甲卫坐在那扇门后面,一个人拔鸡毛,另外一个则将腰间的酒壶解下,放在火 盆边上。拔鸡毛的那人看了一眼在墙角的小太监,又说:“这他**什么世道,都没有皇帝 了,还要太监来干嘛?全杀了得了,你看看那阉人身上穿的那长袍,是绸子的我们呢?从军 那一天起就穿着这身铁甲,冬天也是,夏天也是,一年四季都穿着这玩意儿,**想想就来气 若不是这里有吃有喝,老子也早就反啦”
另外温酒的那名铁甲卫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抬头问那小太监:“喂,这是相国府内门 ,你一个内侍府小太监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们内侍府的太监头头找相国大人有什么事 吗?”
小太监心中一惊,将唾沫咽下,没敢答话,只得抱紧藏于长袍中的那小锦盒,闭上 眼睛,祈祷着那个该出现的人马上出现。
两名铁甲卫见小太监在角落里微微发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对视一眼后,放下手 中的东西,提着刀来到那名小太监背后,然后一把将他身体翻转过来,随后用刀尖指着小太监的鼻子道:“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不……不干什么……我……只是……路过……”小太监断断续续地说,完全 编不出一套可以让人信服的谎言。
两名铁甲卫都注意到小太监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知道那里肯定有古怪,干脆伸出 手去,其中一人将小太监的双手给架开,另外一个人则伸出手去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用 金黄丝带绑好的锦盒来。
“***小杂碎,肯定是偷了内侍府的什么宝贝想逃吧?迷了路跑到相国府来了,不知 道在禁宫乱跑是要掉脑袋的吗?”那名铁甲卫一边威胁,一边将丝带解开,想看看锦盒里 面到底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别打开别打开千万别打开”小太监急忙喊道,随之扑了过去,却被另外一名铁甲卫 用刀柄给顶了回去。
小太监捂住自己的鼻子,从指缝中已经有鲜血流淌出来,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两名铁甲 卫将锦盒打开,知道这下完了……
打开锦盒的铁甲卫在里面只发现了一张迭好的纸,随即打开后,还没仔细看,便被右下 方那个鲜红的印记给吓了一大跳,那是玉玺大印
随后上面的文字让两人浑身发颤,这东西若是在从前,在政变前肯定是价值连城,但现 在也许一文不值,也许……不过两人对上面所写的一个名字特别的陌生,他们身在宫中多年 ,从未听过有那样一个名字。
此时一个黑影快速地出现在了两名铁甲卫的身后,长期所受的严格训练已经让其中一人 察觉到杀气袭来,正要调转刀头的时候,那个黑影的双手便分别拧住了他们的脖子,再一用 力,像刚才他们拧死那只鸡一样,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其中一名铁甲卫侧身倒地后,双目仍瞪得老大,却还没有立即断气,眼中只看到一双黑色的靴子,还有靴子后不远处放在地上的那只死鸡,他没有想到只是短短的片刻,自己的命运 竟变得和那只鸡一样。
黑影抬脚迈过两人的身体,又俯身将锦盒和那张纸捡起来,随后对那名太监道:“你身 为一名天佑宗门徒,也未免太不小心了,不过这不怪你,你入门时间尚短,还来不及教 你什么……”
黑影说话的同时将自己头顶的斗篷揭开,正是天佑宗一直潜伏在阗狄身边的英明星门门主天任。
天任看到那张纸的时候,也吃了一惊,自语道:“原来天义帝真的在很早之前就留下过 传位的诏书。”
小太监见门主已经到来,也解决了两名窥视了秘密的铁甲卫,心中轻松了不少,忙说 :“我在进入内侍府的时候,便听说过这个谣言,于是花了功夫寻找,没想到真的在大太 监寝屋的床下找到了这个锦盒”
“床下?”天任道,盯着那名小太监,他知道这名虔诚的门徒是绝对不会撒谎的 ,但觉得大太监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床下有些不可思议。
“对,床下,我估计是因为皇帝已经死了,天下大乱,这个锦盒有没有,存不存 在都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就藏在床下,不过那上面传位诏书上所写的那个名字,我从 未听说过,卢成家有这样一个人吗?”小太监凑过去,看着诏书说。
“这么说,诏书你也看过了?”天任问,脸颊上的一块肉抖动了一下。
“当然看了,不然我怎么能确定就是这个盒子。”小太监有些得意,期望得到天任的 夸奖。
天任笑道:“你干得不错,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你得去做。”
“什么?”小太监有些期待。
天任用脚将铁甲卫的那柄长刀挑起来,然后递给小太监:“这两人还没有彻底断气, 你得一人补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