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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智囊堂内的大门主根本不需要走出去看便知道那门客此时做了什么,从他刚才看大门主药碗的表情,加上在门外脚步声突然停住,随后又响起,这些很容易就能推断出那位门客必定是将药碗之中剩下的汤药全部卷入了口中。
人人都想所谓的长生不老吗?但那可能吗……想到这,大门主忍不住笑起来,笑得很大 声,整个智囊堂内只回趟着他一个人的笑声。笑得那么地狂妄,但在狂妄之中却有掩饰不住 的无奈。
长生不老的法子,早在很多年以前大门主就开始研究,但在那些“天赐之书”中发现了 一个让他无比绝望的事实,根本就没有可能长生不老,只要是人,活到一定的年龄,必定会 魂归天际。那些汤药,其实也是毒药,虽然能在一段时间内保持人的身体不会进入苍老的 状态,但一旦停止服用,即便是一个年轻的壮汉,也会在短时间内变成一个老头儿。
想必,那个天柱现在也已经成为了一个老头儿吧?
大门主伸手摸着自己的健硕的身体,心中很清楚那健硕的身体内隐藏着的都是一些毒物 ,虽然那些熬药人并不知道那些药包之中到底是什么东西,可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后,恐怕 所有人都会反胃呕吐。其实当年自己又何尝不是那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目标 ,大门主也不例外,即便是被那些门徒称之为最接近神的人,也同样困惑,总是在无数次 恶梦之中惊醒,梦中那些浑身鲜血的人都是挥舞着双手向他奔来,向他索要自己的灵魂,其 中他还清楚地看到了一些曾经死去的天佑宗门徒,而在那些亡者的身后,还站着卢成家的人 。
那些人都身穿着皇室的穿着,双目深陷,颧骨高凸,一副没有吃饱,被活活饿死的模样 ,与身上那些华贵的衣服完全不搭,就如同是那些庶民穿上了皇室的服装一般。
梦中,大门主就站在那,任凭那些亡者血淋淋双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拉扯,他直盯盯的看 着那些卢成家的人,大声喊道:“这就是宿命,你我都逃不开的。”
从皇室亡者中走出来一个人,大门主清楚地看见那人穿着黄袍,头顶珠帘皇冠。是天义 帝,就是在政变之中被杀死的大滝皇朝的最后一位皇帝,天义帝慢慢地走到大门主的跟前, 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沉声问:“你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吗?”
天义帝的话让大门主先是一愣,随后自言自语问道:“我自己是谁?”
“对,我自己到底是谁?”
天义帝的冷冷地目光最终从大门主的身边移开,然后飘回了那些卢成家的亡者身边道: “这个只手遮天的家伙,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我到底是谁?我到底要做什么?谁让我这么做?
猛然间,在梦中大门主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同时梦中的其他亡者也逐渐消失,什么都没 有剩下,只是无尽的黑暗将他整个人给吞噬,剩下的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
“我是为了整个东陆,为了天下,为了天下,为了天下……”
大门主从梦中的回忆中清醒过来,盯着那个东陆的沙盘喃喃自语道,又似乎在不断地重 复着一个若干年前就埋下的“谎言”。
'第一百二十七回'殇人古城
第三天。
这已经是在走进商地大漠之中的第三天。三天整个大漠都非常平静,也许是因为大漠中 的风沙能埋没掉一切的原因,除了我们之外,看不到有其他人的踪迹,就连麝鼠口中所说的 沙狼也没有发现。
进入大漠之后,我才知道卦衣在泉眼城中竟然找到了一名潜伏在那里的轩部探子,虽然 他手中已经没有了黑皮龙牙刀,但那身黑衣软护甲和脸上的夜叉面具也代表了他的身份。绿 薨带给他的那些情报让他觉得十分不安,意识到如果进入大漠之中,便进入了风满楼的领地 ,没有大批的轩部刺客随后追赶保护,说不定会落入别人设下的陷阱之中,于是便遣了那名 探子,将泉眼城周围城池中所有轩部的刺客都召集到泉眼城中,聚齐之后再追赶我们,但都 要打扮成为普通行商的模样,免得暴露身份。
进入沙漠之中的第一天开始,那个跟着卦衣被称为绿薨的女子就交给我们一人一个小荷包,用手捏上去那荷包内似乎装着什么粉末。绿薨告诉我们,这种粉末是狗马尿腺晒干 后磨成的粉末,对嗅觉灵敏的沙狼来说,这种尿腺粉末是唯一能让它们害怕的东西。
狗马肉对于沙狼来说无疑就是美味中的美味,但如果一头狗马死后超过五个时辰,那么 它身体内的尿腺就因为时间的关系产生出剧毒,无论是人或者狗马误食了死了五个时辰以 上的狗马就会立刻中毒身亡。当然,泉眼城中在狗马集市迅速萧条之后,很快就有人发现了 这个秘密,嘴馋的家伙都会在吃杀掉狗马之后,迅速将尿腺从狗马尸体上剥落下,免得尿腺产生的毒素传遍整个狗马的身体。虽然如此,但知道用晒干的尿腺磨干用来防止沙狼入 侵的只是少数,毕竟他们都不愿意冒着风险带着狗马去千机城做生意,所以这个所谓的秘密 对大部分泉眼城中的人来说,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沙狼的嗅觉相当灵敏,只要闻到这种狗马尿腺粉末的气味就会退避三舍,绕道而行, 更不要说那狗马的鼻子也能早早地发现这些沙狼。
我用手拽住头上的风帽,问绿薨:“尿腺到底是狗马的哪一部分?”
绿薨还没有回答,张生便在一旁补充道:“就是民间俗称尿泡尿这个东西,根据动 物身体的不同就会产生不一样的作用,按道理来说尿其实就是人体排出的废水,但在沙漠 之中,没有水喝的时候只能喝尿,如此循环来保住人的性命。”
我笑笑道:“尿这玩意儿,想不到还能救人性命。”
我本不是玩笑的玩笑话,没有引得周围的人接过话。这也并不奇怪,自从进入沙漠中的 第一天开始,我们六人就开始变得寡言,没有人愿意多说一个字,不知道是因为困乏还是因 为风沙太大,特别是那个亥字号杀手,更是一句话未说,甚至大部分时间都闭上了自己的眼 睛。
八匹狗马,除了六匹用来乘坐之外,剩下两匹用来驮着我们所带的行李。那个亥字号杀 手苏醒之前,张生就用银针封住了他身体内的几个重要穴位,但有卦衣等人在,我根本不用 担心,唯一担心的就只有两件事:第一尤幽情对风满楼的杀手一直就存有杀意,当然这种复 仇的心理我非常能够理解,但现在我们还用得上这个亥字号杀手;第二便是自从那个绿薨出 现之后,张生和尤幽情都有些刻意地想避开那个绿薨,根本未曾和她有话说。
卦衣没有告诉我绿薨是何人,但我能感觉出这个绿薨似乎和轩部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单从张生和尤幽情的表现就能推断出这一点。一路上,绿薨总是跟在卦衣的身边,几乎是寸 步不离,而且对卦衣所说的话完全服从。我毫不怀疑就算是卦衣让她去死,她都能立刻掏出 匕首来抹了自己的脖子。
“还有走多久才能到千机城?”我问绿薨,麝鼠离开之后,这个绿薨便成为了我们之中 唯一的向导,虽说卦衣也曾说过自己早年去过千机城,但似乎对于在大漠中行走的相关事宜 ,他依然如我一样询问绿薨。
绿薨手搭凉棚,站在狗马背上,环视四周看了看,后说:“现在连殇人古城都没有看到 ,至少还有四天的时间,如果看到了殇人古城,那剩下就只有两三天的时间。”
“殇人古城?”我有些奇怪,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绿薨点头道:“是的,殇人古城,是最古老的殇人部落所修筑的城市,所说城市实际上 只是一座沙土堡,后来因为离周围的绿洲实在太遥远,最终殇人部落又在绿洲之上建立了千 机城,从那之后,殇人古城就成为了旅途者在大漠中的一个信标,巧合的是这个古城正好修 建在千机城与商地江中边境的中间,只要看到了殇人古城,就代表这路途已经行走了一般。 ”
我点点头,这时候尤幽情从旁边拍着狗马赶上来,插在我和绿薨之间,绿薨斜眼看了看 ,然后知趣地拍了下狗马,加紧了步子赶上走在最前头押着那名亥字号杀手的卦衣。
绿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