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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冲杀死了那个哑巴男 子,踩住他的身体,将长剑给抽了出来,又在哑巴男身上擦干净后,将剑重新回鞘。
天冲根本不理睬老头,和火堆旁边其他已经吓得一身冷汗的人,他单膝跪在那个已经死 去的哑巴男子身边,在其身上摸索着,摸了一阵之后掏出一块铁牌来,那铁牌正是出入蜀南 的通行证,他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然后揣入怀中。
老头见状,以为天冲是为了通行证杀人,忙下意识地捂住自己胸口,因为他身上也有 一张多年前得来的蜀南通行证。随后却看到天冲将那哑巴男子翻过来,将棉袄脱下,惊讶地 发现那哑巴男子后背全是铁线、匕首以及飞镖之类的物件……
风满楼的杀手吗?天冲盯着那哑巴男子后背上的物件,冷笑了一声,然后将那人后脑上 的头发给扒开,看见里面纹着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戌”字。
戌字号杀手,应该算是风满楼等级最低的杀手,派这样的人来暗杀我,未免太瞧不起我 了……真是麻烦,刚走到蜀南边境上,就遭遇到风满楼的杀手,谁会这么清楚我的行踪?除 了大门主之外,没有人知道我会去蜀南,这就算了,就算是大门主也不可能完全清楚我行 走的路线。
天冲看着死去的哑巴杀手,陷入沉思之中……
'第一百零二回'赌档
江中与商地交界处一百里外——泉眼城。
泉眼,只是当地百姓的一个美好愿望。这座城从建起至今,只发现过一个泉眼,就连水 井都没有一口,曾经有着名的殇人工匠来此,跃跃玉试,说是要在这里打下一口最大的井, 让这里的百姓再不受干旱之苦。那名工匠得了当地太守的支持,耗费了上万两白银,动用了 数千人,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在泉眼城四周打下了无数井口,地底却没有冒出一滴水。泥土 之中就是黄沙,黄沙之下就是石块,石块之下还是黄沙,打下十几丈的深度挖出来的沙子一 点湿度都没有。
那名工匠最终放弃了,带着自己曾经的荣誉投入了其中一口枯井之中……
至此后,泉眼城还是依然的那个泉眼城,并没有因为这个工匠的死而有所改变,相反却 成为了周围几座城池练兵的地方。因为这座说起来是城池,但实际上只是一座用土堆建起来 的小镇有着开阔的土地,非常适合大批军队在这里训练。乱世开始后,各方势力都没有 盯上这样一座没有水源,无法让人正常生活的地方,但这却变成了流亡者的天堂——杀人犯 、盗贼、杀手、逃兵聚集在这个没有人管制的地方。
说也奇怪,这里虽然聚集了这么多犯下罪行的人,但治安却比周围的城池还要好。因为 这里无形之中有了很多不成文的规定,毕竟带着罪行的人来这里,只求安稳地在这混吃等死 ,一旦你窥视其他人的财物和生命,那么你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亡命之徒之间,是没有审判和道理可讲的。
在路上颠簸了一个月多才来到泉眼城,早在五天之前我们五人就与护送的蜀南飞骑在小道之上分别。本那个叫杵门的家伙并不放心我们五个人来到这座城池,但麝鼠却拍着胸 口保证,我们五人进那城池绝对不会发生任何意外,如果那些蜀南飞骑也一同入了城,恐怕 就会出大乱子。
我不愿意全相信麝鼠的话,但在路途中也从卦衣嘴里听说了关于这座城的传说。这种地 方,并不适合有军队驻扎,说不定那些原本心底还互相仇视的亡命之徒,此时说不定会联手 起来将这些蜀南飞骑全部干掉,抢夺他们的铠甲、兵器和马匹。
为了节外生枝,惹出麻烦,我只得让杵门调头回武都城,毕竟敬衫和远宁比我更需要这 支军队。
走在这座土城之中,周围穿着打扮都不同于我们的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想不仅仅自己这身衣服,还因为我脸上这张面具吧。在城中转了一圈,依然没有看到去找 客栈的尤幽情回来,卦衣担心出了事情,忙让张生去寻她回来,我们则在原地等着。
我站定环视了一圈,周围全是地摊和破屋子,就只有对面一间看上去还算完整的屋子外 面挂着一个大大的“茶”字,我心中一喜,有茶喝就好,不知多久没有喝过茶了。
我回身看了一眼卦衣,示意他跟我来,然后径直走向那间屋子,刚到门口手已经将两扇 门给推开,卦衣就在身后拉住我道:“不要去。”
我问:“为什么?”
我说着就已经将两扇门给推开,然后看见里面坐着一群彪形大汉,所有人都围着两张桌 子,桌子上摆放着赌具和银钱,在桌下还能清楚地看见胡乱摆放着的兵器。
卦衣将手从我身上拉开,轻声告诉我:“这里但凡写着‘茶’字的都是赌档,并不是茶 室,在这个地方,没有人喝茶。”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高悬着的牌子,赶紧准备关门,但一只手已经被一个赤裸着上身 的大汉一把抓住,厉声道:“又是你这个戴面具的小子?怎么,又回来了?嫌上次把我们 骗得不够”
我一愣,随即道:“这位朋友,想必你是认错人了,我是第一次来泉眼城,还是第一次 走进你的茶室,不,赌档。”
“哼……”那大汉依然不肯松开我的手,“这身穿着打扮,还有那脸上的面具,我怎么 会认错人?既然你又来了,不如上桌玩两把?这的弟兄都想把上次输的钱给赢回去”
卦衣在一旁伸出手去也抓住那大汉的手,沉声道:“这位朋友,已经告诉你认错了人, 没有必要再与我们纠缠下去,这世间戴面具的人不少,不一定就是他。再者,我这主子天生 脑子就有些毛病,还请原谅。”
我脑子有毛病?卦衣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倒是在告诉我,我已经惹了一个**烦。此 时麝鼠在身后懒洋洋地说:“我就告诉过你们,不要在这里到处瞎走,惹出了事情,不好脱 身的。”
如今状况还不算太坏,但如果卦衣轻举妄动,我敢打赌里面的那些人都会抓起桌下的兵 器冲杀过来。不过此时,我最感兴趣的却是那个大汉口说所说的“戴面具的小子又回来了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找我麻烦,应该是在前不久有和我一样戴着面具的人来过这里,用了 些手段赢了他们的钱,然后又走了。
不,听那大汉的口气,他应该不是大摇大摆走出这里,说不定是“逃走”。
我将卦衣抓住那大汉的手给拿开,然后将自己的手放在那大汉的手中:“朋友,我既然 回来了,就不是来找麻烦的,既然你们都想再和我玩玩,那恭敬不如从命,来吧。”
我说罢,回头看着卦衣,给他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麝鼠则走过卦衣身边,紧挨着我在一张赌桌旁边坐下,桌上放着的赌具我完全不认识。 不要说赌,就让我说出这些物件的名字都困难。我抓起桌子上一张骨牌模样的东西,学着曾 经在禁宫中看见那些赌博的禁军卫模样,将骨牌在手中翻转了两圈,往桌子上一放道:“怎 么玩?玩多大?”
坐在我对面的大汉道:“玩多大?和上次一样,一局定输赢把东西拿上来”
那大汉说完,旁边的两个小个子就搬上了两个一大一小的箱子。大汉先是把大箱子 给打开,露出里面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银锭,伸手一指道:“和上次的数目一样,五千两白银 ,不多一分,不差一毫。”
我看着那箱子银锭,笑道:“看着这些钱,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大汉笑道:“忘记了?我可没忘记你,你不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谋臣吗?”
那大汉说到这,我顿时明白了,又是那个白甫。这普天之下,敢冒充我到处“招摇撞骗 ”的恐怕只有他一人。先是反字军,如今又是在这泉水城中的赌档,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刚想到这,又听到那大汉说:“泉水城中不光是这个赌档,几乎所有赌档你都光顾过 ,赢走了不少银钱,不过你说过,你要的是黄金,不喜欢白银。”
“是吗?”我问,“我曾经这样说过?我自己倒忘记了。”
“你当然说过。”大汉盯着我,皱起眉头,好像再看一个怪物。
我坐直身子,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