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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陈志果然只是个半桶水,凡事只能想到表面,看不到内在隐藏的东西,明明是个双层 套,还偏偏派人来送死,不过这只是谋臣那小子的第一步吧。
鬼鹤转头看着敬衫,忽然问:“你什么时候回蜀南?”
敬衫笑着摇摇头:“这城都还没有守住,我没法回去。”
鬼鹤把木轮椅移动到院落之中,看着满天的阴云说:“这反字军就如现在武都城上空的 这片阴云一样,阴云散去,他们也就退兵了,不过我想到时候你根本没有办法走了。”
“为何?”敬衫懒洋洋地问,四下去寻找一些可以点火的东西,但却想起城中在夜晚禁 止在空地燃放明火,除非是在屋内,只好作罢。
鬼鹤没有直接回答敬衫的话,只是说:“那宋一方已经成为了猎物,自己还不知道,还 愚蠢的以为自己是猎人。这武都城下就是早就准备好的陷阱,就等着他来钻,而布下陷阱这 位只是开了个头,其他的三位猎人都在等这头猎物奄奄一息时,对他发起最后的攻击,不知 道你哥哥什么时候动手呢?也许快了吧。”
敬衫看着鬼鹤,问:“老师的意思是,我哥也会派兵参与这场战役?”
“为什么不会呢?”鬼鹤说,“剿灭了反字军,对各方势力都有好处,这是一场没有约 定,但都心照不宣的合围。”
敬衫苦笑道:“这么说,我很快又会见到那个只是会设计骗人的大哥了?”
鬼鹤道:“也许吧,反字军的实力慢慢在减弱,其实如果镇龙关内的大军能够出来围剿 ,必定事半功倍,不过他们却不会轻易地出兵,除非有十成把握。”
“老师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去说服镇龙关内的守将出兵吧?”
“在你没来之前,我有这个想法,但不是让你去,而是让谋臣去,在你来了之后,我就 知道这武都城必然是能守下了。”
敬衫问:“为何?难道老师真相信我大哥那套我能助谋臣一臂之力的屁话?”
鬼鹤笑笑道:“你的确已经助了他一臂之力,换言之,你也是你哥哥的信物呀,你们真 的是亲兄弟吗?”
敬衫听完此话,沉默了一阵之后,点点头。
“但身世成谜对不对?这个世上太多不了解自己身世的人了,你大哥明知道危险重重, 却将你遣到这里来,无非就是为了告诉谋臣一件事。“
“哪件事?”敬衫问。
“他不会坐视不管,或者说他也不会放过这个重挫反字军的良机。”
江中,武都城下。
鳌战浑身**地从水中爬出来,身上的铠甲已经在水底全部卸了个干净,否则的话他也会 如水中的那军士一样,沉入落车井之中活活淹死,身边那名副将若不是被鳌战拼命拖上来, 也死在了井中。
一同爬上来连同他们在内只有二十余人,其他人都已经全数演戏在了落车井内,原以为 在潜入城内之后会有一番苦战,谁知道那谋臣根本设下了一个真正的陷阱,挖好隧道之后, 再用石块泥土填充隧道,随后军士退出,从城内将河水引入隧道之中,换言之,他们也根本 没有打算引用这些反字军早已下了毒药水源。
身边部分军士在爬上来之时,也已经不小心喝进了不少的河水,此时开始呕吐起来, 鳌战忙让他们互相搀扶赶回大营找医官医治。
正在此时,突然听到城墙之上有人大喊:“火把”
鳌战站定,看着城墙之上,身旁那名副尉忙拉着鳌战要跑,但鳌战却推开他,依然站立 不动。
副尉看着城墙之上,喊道:“将军中埋伏了赶紧退吧”
说话间,本在他们前方城墙之下潜伏的那百人军人也赶紧退了回来,各自找着掩护,此 时城墙之上已经点起了无数的火把,随后其中不少火把扔下了城墙,落在地面上,将城墙之 下照得透亮。
鳌战的脚下也掉落了一根火把,他捡起来举在空中,副尉急了,想要去抢火把,因为拿 着火把无疑就是弓箭手的活靶子。鳌战一掌将副尉推开,此时他心中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 其实自己早就应该死了,或许那夜死在鸡脚村中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城墙之上没有羽箭射出,只是看到一个穿着银白色铠甲,将军模样的人站在箭垛之上, 高喊道:“城下今夜来袭的是反字军哪位将军?请站出来,本人乃武都城中兵马卫将军远宁 ,有话请你带给宋一方大将军。”
鳌战喊道:“我先锋军鳌战”
城墙之上的远宁抱拳道:“鳌战将军,久仰,请转告宋一方大将军,还请将军及时退兵 ,否则便大祸临头了,如不退兵,我们可以寻一些其他的法子,尽量不要伤及其他军士性 命,明日午时,在武都城下,各自挑选三名武将在城下单挑,生死天定”
鳌战地下头自言自语地重复着远宁的话:“尽量不要伤及其他军士的性命……”
旁边的副尉见鳌战这模样,也知道他是心疼手下那些无辜死去的军士,但阵前却不好劝 说,只得轻声道:“将军,他们既然不会对我们下手,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鳌战点点头道:“你带他们先走,我断后,走吧。”
鳌战轻声细语,副尉点头领命,带了那群军士快速向大营方向撤去,所有人快速地从有 火把的光亮之处离开,消失在远处无尽的黑暗之中。
鳌战却举着火把,又抬头看了城墙之上的远宁一样,此时城墙之上的火把也尽数熄灭了 ,只剩下远宁手中还握着一支。两人就那样在对视着,一个城上,一个城下,许久之后鳌战 终于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地走回大营,但手中依然抓着那个火把,手指已经深深陷入 火把之上,指甲中已经流出血来。
夜风袭在火把之上,让火焰不停地左右摇晃,不时会猛地减弱,鳌战手指尖流出的鲜血 在火光的照射下忽隐忽现。
城墙之上,远宁手持那个火把,盯着渐渐远去的鳌战,并没有从箭垛之上下来。
我站在箭垛之下,也盯着远去的鳌战,但已经看不清楚他的身影,只是能在黑暗之中看 到一点忽明忽暗的火光,不知为何,那火光却能清楚地将鳌战的身影给映在地面之上。鳌战 走过的地方,不时能看出一片白,接着又变成一片暗红。那些暗红应该是战死的军士流出来 的鲜血所染红的地面吧。
鳌战的身影拖在地面上,逐渐地被拖得老长,就好像他边走,还拖着一具尸体一般。
我和远宁盯着鳌战的身影越走越远,终于连火光都无法看到的时候,远宁这才举着火把 从箭垛之上跳下,随后说了一句没头脑的话:“那个鳌战,有些像从前的我。”
我看着远方问:“是吗?为何?”
远宁也扭头盯着远方:“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在不想牵连他人的同时,又想证明自己的 实力。”
我笑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们认识?”
远宁摇头:“并不认识,只是自己的感觉。”
突然,远宁的火把之上刺上了一支羽箭,羽箭在火把上抖动着,将火把生生给刺穿。所 有人立刻蹲下去,旁边的军士低声向四周喊道:“敌袭”
我看着那黑色的羽箭,说周围人说:“不急,准备开城门,是我们的女将军回来了。”
城门下的所有军士严阵以待,等尤幽情带着大队入城之后,又赶紧将门关上,随后又 辎重物品将城门死死堵住。那些骑兵很艰难地从城门外那个攻城车下钻进来,不是卸下了 一个车轮,马匹还根本无法进入。
尤幽情入城之后,目光在我和远宁身上扫了一眼,问:“谁点的火把。”
远宁道:“我,怎么?”
尤幽情又问我:“你和他在一起。”
我点点头,苦笑,知道尤幽情要说什么了。
尤幽情一点都没有给远宁留情面,一把抓住远宁喝道:“入夜,禁止明火,在城楼上点 起火把,如果我是反字军中的神箭手,你与主公两人早就成了我的活靶子了。”
远宁看着我,我忙说:“今夜是发生了些其他事情,所以不得不……点起火把,是我应 许的。”
尤幽情没有说话,只是推